修仙不如跳舞-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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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贤洲与确西洲不同,环境恶劣,凡民只能依附仙城而生。
在下七境;自在宗为国宗;教主为国主。
但几百年前,游国主闭关,便一直是诸王理事。
瀑丽一城原为景秀王封地;后被雏凤王所据;怀妖一城为庭凤王封地;东高一城为东高王封地,后被东高王魅主东高月所据。
国中王地之内,俱为王所有。在南贤洲内;尤其下五、七、九这几个有双修门派的仙灵境,像蝶生这样的男修,是要被抓去做眷奴的。
但,自雏凤王占据瀑丽城以后,由于她只纳魅主,不设后宫,更一力在瀑丽城内,推行一男一女双修之道。而一男一女双修,似乎更符合自在宗的功法本意。雏凤王短短三百多年,与她的道侣一同,很是顺遂的入了结丹后期。
其后几百年来,诸多自在宗的女修在只与一名男修双修的情况下,进益也较此前要快。
如此一来,瀑丽城内便渐渐成了自在国诸多男修的落脚之地。
“但庭凤王认为,此举动摇自在国之根本。更在近日,为此事来访瀑丽城。随行之人,欺女霸男,行事极为霸道。”蝶生说完了这些,又回答了孟染之前的那个问题:“且因雏凤王魅主为确西洲男修,肤色白皙姿容俊美,庭凤王垂涎已久,也有意纳一位这样的宠夫。所以才说,前辈此时前来自在国,此向所去又恰好是瀑丽城,颇为不妥。”
孟染听着,觉得怎么有点巧呢?遂问道:“雏凤王魅主,是确西洲男修?可是一位剑修?”
魅主一词为南贤洲特有,换在确西洲,大约相当于舟国王爷的王妃。只不过,南贤洲女子为尊,蝶生口中的王自然是女子,魅主也就是男子了。
“是呢。”蝶生有点惊讶的应了,又问:“莫非前辈便是来寻安魅主?”
安魅主?孟染一瞬间脑补了诸多后宫剧,再一想到那位顾青安,几百年前在两仪山境的鼎鼎威名,就特别想笑。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让孟染更确定了些:“雏凤王可是蓝雏凤?”
“嘘。”蝶生紧张的压了压唇,轻嘘出声:“不可直呼雏凤王姓名。”
雏凤王都能叫了,带上一个蓝字怎么反而不能叫了。孟染对南贤洲的习俗,也是无法理解。
几人说话间,团树开始明显变小。叶翩舟已经从之前的团树底,旋到了这些矮小了许多的团树上方。
而较为矮小的下方团树内,开始出现了诸多树屋。
这些树屋不像丹蝶派那般以翠玉铸就,而是由树藤编织而成,逼仄狭小,有的甚至仅容一人勉强容身。团树之间也有树藤结成的藤桥,这些藤桥却不是丹蝶派那般宽阔规整。虽然结实,却都颇为窄小,有些地方甚至只有几根较粗的藤蔓拧成一股,需要极好的平衡力,才能保证不从这样的藤桥上落下去。
不少感觉不到修为的男男女女,身姿灵活的在树藤上来去,似乎在忙碌些什么。
从空中往南而望,瀑丽城已经遥遥在目。
孟染以为,以密林这般艰难的生存环境,瀑丽城不会太大。然而名为瀑丽城的城池,外围由黑褐色的泥土铸就城墙,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另外一边的边际。
云雾之中,隐隐可见几株高大的团树,位于瀑丽城的城池中央。
而瀑丽城仅为自在国这一以宗为国教的国家三城之一,这意味着,自在国远大于孟染的想象。
蝶生已经道:“快要靠近瀑丽城了,我们最好下来步行。否则会被视为挑衅。”
蝶生话音未落,叶翩舟已经打着旋儿,从空中落在了明显比密林深处要矮小许多的团树下方空地上。
这样的法器,似乎吸引了不少团树上人的注意力。但诸多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各自忙碌。
蝶生从叶翩舟上站起身,蹦跶着落了地,转身对孟染问道:“前辈,您打算就这样进入瀑丽城吗?”
“那位庭凤王什么修为?结丹期?”孟染从叶翩舟上下来,顺势问。
宁司元也从叶翩舟上下来,收了叶翩舟,顺势捏了个法诀,将长长的衣摆隐入金色符文里。
蝶生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头,应道:“这位庭凤王前些时日已经结婴,也正是因此,才会上门挑衅雏凤王。”
只是结婴,孟染认为不足为惧。
而说到这里,蝶生的眉目忽然泛出喜意:“莫非,前辈是特来相助雏凤王?”
毕竟安魅主是确西洲修士,这位前辈他看不出修为几何,可能不只是结丹期,来得又恰是时候。虽说按理不该让外域修士插手南贤洲的权力争斗,但如果对方是来襄助雏凤王,蝶生还是很愿意助上一臂之力的。
若不是雏凤王在瀑丽城掌权,他们这些男修,如今哪里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若对方果然是顾青安和蓝雏凤,嗯也还是要看看这两位对顾盼是个什么态度。
孟染自认为也不是圣人,身为顾盼的师父,他对这两位的情绪可有些复杂。若是这两位不待见顾盼,孟染觉得自己也很难待见这两位。
有修为在此,他倒不担心庭凤王之类对他有威胁。但在不清楚这两位对顾盼的态度前,孟染也不想被对方利用。遂道:“需要见过才知道,是否是我们要寻的亲友。”
蝶生全不起疑,已领着两人往瀑丽城的城门行去。
下七境位于南贤洲西北,是最为靠近确西洲的南贤洲一境。瀑丽城更是位于下七境的最外围。南贤洲虽然毒虫纷杂,对诸多修者而言都颇为凶险,却也是资源极为丰富的一洲。
瀑丽城位于这样的地域,时常有确西洲的修者冒险前来瀑丽城,倒卖一些南贤洲特有的材料。
孟染和宁司元这样一看就不属于南贤洲的修者,在南贤洲其他各境也许难见,在瀑丽城却并不显得突兀。
仙盟所设的玉牒,在南贤洲一地也同样通用。
只不过,出了确西洲,玉牒所拥有的其他新功能,便暂时消失,只剩了最初作为玉牒的功用。
瀑丽城的守卫亦是筑基期,验看了两人的玉牒,又有蝶生这样一个本土修士引路,两人很顺利就进了瀑丽城。
瀑丽城虽然阔大,其内的景象却并不显得美好。
除了正对着城门的一条大道,孟染元识所触,其他地方都显得颇为杂乱。
越靠近城池中央的那几株团树,房屋便显得越加精致。
而随着蝶生一路行来,孟染更是在人群中捕获了颇多讯息。
“咦,竟然还有确西洲的男修,敢就这样在街上行走,也不怕被庭凤王的人遇到?”有行色匆匆的男修瞥他们一眼,便急急走过。
也有女修甚为明目张胆的打量他们,还大剌剌的评价道:“确西洲的男修果然诱人,那肤色,看着就滑如凝脂,双修之时定然也触手美妙。”
“若非如此,雏凤王又怎会独宠安魅主。”
“尤其这两位,生的格外美貌,比之安魅主也毫不逊色。”另一名女修格格笑着,看向孟染两人的眼神,似长了小舌。
“我倒觉得,那男修黑得匀亭,长得也俊俏呀。”也有人保持着南贤洲颇为传统的审美,说完了,一道人影忽然从街边的阁楼上一跃而下,竟然扭着腰身就冲着蝶生过来了:“小哥哥,双修吗?”
蝶生一脸懵,看着忽然挡住了道的女修。
蝶生大约筑基较早,还保持着少年的体型,身量并不算高。
这挡了道的女修,却生的手长脚长,比蝶生还略高,肤色虽然也是深麦色,五官却颇为明艳。披挂在身上的几条布帛,只将这身材的优点彰显的更加明白。
此时一手撑着街旁的屋墙,腰肢往外摆着恰好拦住了蝶生的去路。看蝶生愣住,女修还托了托只裹了下半的翘乳,轻哼一声:“嗯?”
妈耶!!孟染都要没眼看,却被惊得目瞪口呆。
便听身侧一身轻笑,宁司元密语道:“与此比较,丹蝶派的修者们真是含蓄。”
孟染想说,这都不叫含蓄了,这叫奔放!
“不不不不双修!”蝶生脸色爆红,往后连退两步,差点撞到孟染身上,躲无可躲,一侧身面对屋墙,将脸整个埋了进去。
“哈哈哈哈哈!”那女修见状,毫不羞涩的大笑,甚至道:“小哥哥你怎得这般可爱!本只想逗逗你的,现下倒忍不住要问了,小哥哥可愿告知名姓。”
蝶生还将脸埋在墙上,整个人恨不得缩到不见:“不不不愿意!”
那女修也不气馁,轻笑了一声,道:“那小哥哥记下我的名姓如何?”
蝶生全不敢说话。
那女修已笑道:“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想咯,吾名蓝昭凤,小哥哥记准了哟。”
第218章 我亲自对付()
“蓝昭凤?”蝶生有点愣的转回身;那女修早已上了楼。
结果话音刚落;刚从面前消失的女修;便从阁楼内探出了身形,笑眯眯对蝶生道:“小哥哥叫我。”
蝶生抬头望她一眼;肩膀一缩便将自己藏进了屋檐下。这模样,连孟染看着都觉得好笑。
偏蝶生躲起来了;却并不消停;又小声对孟染道:“蓝昭凤!”
“蓝昭凤怎么了?”孟染不解,也抬头往上看。
蓝昭凤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转向孟染;孟染也正抬头看她;两人目光对在一处。首先吸引孟染目光的,是蓝昭凤那双大眼睛。那是一双深蓝色的眼;这眼睛虽大了一号,孟染却异常熟悉:“顾盼?”
蓝昭凤愣了一下,“嗖”一下从楼上又跳了下来,站到孟染面前:“你刚刚”
岂料,蓝昭凤还没问清楚;阁楼上与蓝昭凤同来之人;已经有人道:“昭凤,庭凤王还没走,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别在这男女之事上闹出事情来,让你母亲为难。”
在南贤洲,这男女之事本只要女修愿意;男修便没有多话的余地。但自雏凤王之后,瀑丽城的情况便不一样了。近几百年来,瀑丽一城,因男女各一双修,相较而言,修为不那么好的女修也多了更好的环境。人人都多了机会,如此一来,瀑丽城反而更显兴旺,尤其结丹期修者数量明显增多,如今综合实力较之另外两城要强得多。
以往王城之争,往往是王主之间的武力较量。
如今瀑丽城王主却有人望,庭凤王虽想趁国主闭关行吞并之事,却并不想失却人望。与其说此次庭凤王前来是要吞并瀑丽城,不如说是想称国主之实。
其中内情,非一般复杂。
说话之人深知蓝昭凤本也不是纵情之人,不过是近日庭凤王此来,蓝昭凤身为雏凤王亲女,在王府中觉得颇为憋闷,这才出来散心。只是如今这个散心却散得有些大了,她们身为同来之人,却该清楚轻重缓急。
若在这个关头,闹出雏凤王亲女强抢男修之事,岂不是正好给了庭凤王把柄。
听有人说了这样一番话,蝶生似乎是确定了蓝昭凤的身份,虽还是怕着却多了些敬,躲得也没那么明显了,还转回身给蓝昭凤行了个礼,道了声:“昭少主。”
行完了礼,似乎觉得当着蓝昭凤的面儿不好直说,只一个劲儿给孟染使眼色。
蓝昭凤见了,面上倒没了之前那份欢喜。似乎有些意兴阑珊,便要告辞。再一想与这小哥儿不过一面之缘,连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连告辞都有些多余,便转身就要走。
孟染却开了口:“蓝姑娘,令尊可是顾青安?”虽说这事情巧得有些能成书,既然遇到了,孟染也不想再额外绕圈子。
在南贤洲,如孟染这般在大街上直接叫出已有妻主的男修名姓,是颇为不妥的。
蓝昭凤多少在意孟染之前说的两个字,看孟染确实是确西洲男修,没有发火。到底顿住了脚步,转回身,口气不太好地应道:“是,又如何?”
孟染懒得解释,对蓝昭凤的小脾气也没看在眼中,直接道:“吾受令兄所托而来,可否借一步说话。”
蓝昭凤闻言,果然神色就变了。顿了小半晌,道:“楼上请。”
言罢,这次却不是直接跃上二楼,而是请了孟染和随行二人,往这家小酒肆的正门走去。
到了二楼,蓝昭凤往同来之人递了个眼色,便招呼孟染三人,进了一个小间。
在青藤编成的蒲团上落坐,蓝昭凤才道:“家兄离开南贤洲已经多年,口说无凭,还请前辈见谅,可有信物?”
孟染闻言,将当年由印妆风带回的水晶坠子取了出来。
蓝昭凤捏了道法诀打在元血琉璃坠上,感受到其中传来的亲近融合之意,面上染上喜色,立时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对孟染道:“前辈,且随我归家,见过阿父与母亲。”
话音刚落,蓝昭凤又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