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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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阶施展点山破穴式,体内连生命力都仿佛被抽空。若让阿染知道他干了什么,他可能又要挨骂了。
想到这里,两仪却忍不住笑了笑。暴跳如雷的阿染,哄哄就能好。哄不住的时候,亲亲就能好。但,笑起来都勉强的阿染,他却完全没有办法啊。
不想看阿染不高兴的样子,又暂时没有办法解开封印,他也很为难呢。
舞台上,领着众弟子神扬之妙舞的孟染,心头忽然跳了一跳,一阵轻微的刺痛,像在提醒他有什么事情不太妙。
然而灵气初至,数位修者的灵涡不稳,孟染根本没办法抽身离开。
数日后,外有李邘、曲彩儿等人护法,内有神扬之妙舞相助,天舞塔内又是七位修者,灵涡渐渐饱满,到了境界稳固的时候。
第163章 又现宁司元()
推开房门;明明已经感受到了某人的气息;却安静的让孟染有些心慌。短短的几步路;走得孟染心中闪过了无数念头。
直到榻前;衣衫略显凌乱的两仪;落入孟染眼中,孟染的心便狠狠往下一沉。
躺在榻上的两仪;脸色极差。呼吸悠长的让孟染差点以为,他都没气了。
踩着妙手舞让灵气探了探两仪,身体空阔的让孟染甚至探不到生机。妙手舞的灵气进入两仪体内,如石沉大海;让孟染握着两仪的手都颤抖起来。
“谛音!”带着些颤音,将谛音召唤了出来;孟染慌张的差点说不清楚是要怎样。
好在谛音也一眼看出两仪的不对;一圈音波往两仪压过去后,谛音叹了口气:“别慌,没有大事,就是元力透支的有点彻底。”
这样简单的结果;和孟染所想相差甚远。
谛音见孟染一脸不信;才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呃;元力透支的太彻底;就会牵扯到体内的元神,所以就昏迷不醒了。”
孟染这才稍微镇定下来,问道:“那妙手舞?”
“治标不治本,但;聊胜于无?”谛音虽然说着牵扯到元神,心中却有点没底,他方才都没有探到两仪元神的波动,但有一股强大的生机,似乎深埋在两仪体内,至少两仪并不会真的有事,谛音也就只能先如此安慰孟染了。
就算聊胜于无,孟染还是立即就在房中起了妙手舞。
此前灵气被封禁,孟染也还在塔内领神扬之妙舞,待灵气充盈天舞塔,诸位结婴修士的灵涡稳固,孟染便来寻两仪,妙手舞的灵气不管不顾的都灌入两仪体内,等孟染察觉到元力不济时,才发现自己的元力也险些被耗空。就算如此,孟染也不敢稍离,趴在榻边静坐,等待舞心恢复元力。
只是一旦元力不济,果然就如谛音所说,疲累萦绕周身。
就在孟染差点睡过去时,手腕和身体被人一拽,孟染整个人被拽到了榻上。
“两仪!”孟染大喜,就往抱他的人看过去。
将孟染抱了个满怀的人,看着孟染的眼里,全是专注,笑得甚是好看,却将一指压在了孟染唇间:“嘘。累了便好好睡一觉,有话醒来再说。”
只要两仪醒来,孟染也就能放下心了,用力回抱了两仪一下,孟染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天舞塔内,七位元婴修士境界终于稳固,元婴大成。
诸位修士也都退到天舞塔外,天舞塔照例对外宣布:闭塔三天。
将诸人送到了天舞塔外,宋玺转向乌长柳道:“阿染呢?”
领舞时匆匆离去的孟染,让宋玺很是在意。
乌长柳忙道:“我这就去寻他。”
孟染在房内睡得极沉,乌长柳敲门,被放进来时,孟染毫无所觉。
此次遭遇血咒封禁阵,乌长柳也感觉特别疲累,见到孟染睡得沉,也只以为孟染修为更高损耗更大,并不知道期间两仪还出了问题。
榻上虽然盖着薄毯,依然能看到衣发纠缠的情形,乌长柳觉得脸红,问明了情况便匆匆告辞。
这次的天舞塔,倒是实实在在的闭塔休息了三天。
孟染再醒来时,气色已经恢复的极好。反倒是两仪,容色还显得有些苍白。
跳了妙手舞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孟染去寻了曲彩儿过来帮忙看看情况。曲彩儿的诊断与谛音相差无几,不同的是,给孟染留下了两剂灵药,让孟染炖了给两仪服用。
看着忙前忙后的孟染,某人蹲到曲彩儿留下的药包旁翻了翻,还没说话,尺长的谛音在药材上踩了两排脚印,哼哼道:“哼,还不是聊胜于无。”
宁司元看着气鼓鼓的谛音,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大头。
谛音很不耐烦,却觉得眼前这人莫名不好惹,等人戳完了,就快速的遁开身形。
孟染架好了熬药的小炉子,过来取药包,首先便见到了灵药上被踩出来的两排小脚印,咬牙切齿:“谛音!!”
趴在屏风上的谛音哼了两声:“又不影响药效,踩踩怎么了?”
孟染气,偏偏这位还是个小祖宗,惹不起。他也就只能嚎一嗓子,表达一下愤怒。
宁司元往谛音看了一眼,指间动了动,一道灵符若隐若现。
谛音头皮一紧,从屏风顶上飞快的往门外窜了出去。出去之前,还不情不愿的扔下了一句:“下次不踩了,行了。”
孟染叹气,按曲彩儿的吩咐,盯着火候,往小罐子里一样一样添加药材。
等孟染将灵药都按时间放入药罐,盖上盖子。身后就有人贴了过来,从身后握了他的两手,蹭着他的面颊往脸上落了一吻。
太过温情脉脉的两仪,让孟染有些不习惯。之前的两仪也会如此,但孟染总觉得有微妙的不一样。
从背后被抱着的孟染,压根儿不知道,身后那人面上不仅有餍足,还有丝狡黠。
对宁司元来说,曲彩儿的判断很对,按照常理,他现在确实应该是元神受损。
但这个常理,对历星劫的星见天修者却行不通。
两仪透支星元之力,起点山破穴式。元神被封印禁锢,透支之力直接反噬元魂。元魂为修者之本,如今元魂受损,只能由本位元神慢慢滋养,封印便被破开了一道缝隙。属于这具身体的元魂元神终于两位合为一体,成为了宁司元。
孟染察觉到的这些微不一样,便是因为这人是宁司元。
之所以是些微的不一样,一如两仪所说,他二人一脉相承。虽然宁司元可能不仅仅是两仪,但两仪即是宁司元。
灵炉上的小罐,不多时就被煮开了,噗噜噗噜的将罐顶撞得叮当响。
孟染记着曲彩儿的吩咐,想抽手去将盖子取走。无论动哪只手,都被宁司元握得更紧。
一道灵气波动从两人交握处散开,孟染看着那盖子凭空移到了一旁,那人却在他耳边道:“有釜汩汩,子勤于侧。灵药予我,不若子在怀。”
???
孟染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你说什么呢?”
宁司元将人抱得更紧了,凑到孟染耳边轻声道:“喝药还不如让我抱着你,所以不要管那个药罐子了。”
之前还半懂不懂的孟染,听到这么直白的解释,脸上顿时红成一片。孟染觉得很糟糕,若单纯是后面那句,杀伤力还没那么大。这人前面却将这句话,念得跟情诗似得,孟染觉得自己架不住:“你好好说话。”
“呵”宁司元干脆不说了,那一声轻笑,明明很低,却仿佛直接落在了耳膜上,孟染半边身体都软了。
好在灵炉很快就将灵药煮好了,投进去的药材是各式各样,刚开始煮时也是黑褐色的汤汁。等灵药的清香飘出来时,倒出来的却是一碗白色的药汤。
飘着清香的灵药,尝起来也带着点儿清甜,确认这药一如曲彩儿所说,孟染将药汤端给了两仪。
虽说喝下去也不见得有用,孟染忙碌了小半天,宁司元没有多说,很给面子的将一碗药汤喝了个干净。
知道两仪受伤,宋玺等人休息好了,也没有过来打搅。
闭塔三天很快结束,戴山宗也已经知道李良栋等人成功结婴。
属于四修境的疾风骤雨很快就要来临,宋玺等人休息好了,便开始商议离开四修境。毕竟此次天舞门基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既然已经赌赢了,也是时候回两仪山境了。
两仪虽然受伤,但四修境此次包括李邘在内,已经有八位元婴修士,曲彩儿等人也会随同天舞门离开,倒不必考虑安全性问题。
对此,孟染当然没有异议。
看起来和两仪没什么两样的宁司元,对于回两仪山境,也完全没有异议。
天舞塔从闇雷峰顶消失,云舫从闇雷峰顶上升起。李良栋与周海威也在云舫之上,并会将天舞门一直送到四修境外。
云舫从四修境离开时,也一如云舫初抵四修境时一样,到处都是欢送声。甚至不少灵花灵果,被修者抛到了云舫的舟弦之上。
孟染立在云舫之上,不禁偏头对宁司元笑道:“掷果盈车便好,可不要看杀卫玠。”
宁司元问道:“你在说什么?”
魏晋时期的典故,此界的两仪当然不会明白。孟染却不想解释。
动不动就抱着他念情诗的两仪,害他最近都严重怀疑自己没文化。
想到这里,孟染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两仪。似乎,除了这一点,哪哪也都一样。
孟染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更腻歪了?感情好腻歪是很正常的?
念情诗?虽然真的架不住,但其实他也不讨厌就是了。只是架不住,并不是不喜欢。
这么一想,孟染又觉得自己要脸红了。好像被两仪带歪了,竟然耻度这么高!
宁司元笑看孟染,又凑到了耳边:“舫有佳人,其心忐忐”
动不动就佳人?不会不好意思吗?而且佳人这个词,真的可以无视性别乱用吗?
孟染牙酸,警告两仪:“要么好好说话,要么闭嘴!”
“那掷果盈车?看杀卫玠?”
第164章 中洲有来客()
有四位元婴修者保驾护航;天舞门一行人很是平安的回归了两仪山境。四修境戴山宗如今正焦头烂额;也没时间来料理天舞门。
丹蝶派四位元婴修者;便向宋玺提出辞行。
戴山宗棋差一着;导致真武门如今也泥潭深陷;倒换来了两仪山境的持续平稳。
门派争夺战在即,天舞门也顺势将演舞之事停顿一年。
如今派内已经有了六十多位筑基修士;虽都是筑基初期,有结丹期的孟染领舞,对于届时能占下丙字峰之事,宋玺认为不会有太大问题。
对此;宋玺决定暂时放松对弟子们的约束,让大家都稍事轻松一年。
按宋玺的话说就是;仅仅一年;也不可能有人能一下子从筑基初期跃升至筑基中期。就算是筑基中期,在阵中的作用也不会相差太大。凡事有张有弛,才能走得更长远。
实则,一旦要争夺灵峰;就有危险掺杂其中。都正是美好的年岁;也许就会发生不可知的事情。对于这更深层次的原因;宋玺自然不会去提及。
此次回归天舞门;孟染的居所内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两仪这次回来,给他们的居所提了字。房子门口的牌匾上,如今多了三个字——吾思居。
我想念的人就住在这里?噫,想多了就容易肉麻。
孟染决定没文化的把这三个字解释为“我想住”;嗯,很好很和谐,没毛病。
对于自欺欺人的孟染,宁司元就窝在懒人沙发上笑。
结果题字这事儿,还在天舞门带起了风气。
宋玺盯着自己住所空空如也的牌匾看了看,简单明了的题了“尔玉”两字。
乌长柳回去给自己的居所也提了两个大字——迎妆。
好的嘛,就很直白,结果印妆风本来还住在天舞门的客舍,这下直接回仙盟去了。
一直和白秋云住在一起的倪飞,也大笔一挥写了三个大字——飞云楼。
孟染想说,你们是不是都不知道含蓄咋写?
也和白秋云住在一起的陆子期,抬头看了看那三个大字,默默得搬出去自己住了。就很可怜。
陆子期搬走,白秋云和倪飞吵了一架,未经允许就瞎题字的倪飞被轰了出来,也很可怜。
坐在吾思居的大厅里,倪飞就很憋屈:“身为吾友,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孟染就说了:“你也说了,是‘吾友’。那你还想怎么样?”
孟染盘坐在蒲团上,身后还有个也坐着的人,很有技巧的把孟染搂在怀里,下巴还搁在孟染肩上。
倪飞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找孟染。但是除了秋云,天舞门他也就和孟染最能说得上话。
耿直的倪飞就提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