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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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长柳鹤信给白秋云;让白秋云带弟子回了天舞峰。紫云峰上的这些变化;乌长柳等人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有妙手之舞的帮助;易辉冕是在三天后醒过来的。
但是这三天;却让孟染等人看出来了;云烟宗虽然让他们保下易辉冕的性命,却并不会让易辉冕见雁翎圣君。
易辉冕醒过来后;确实也递了帖子想要拜见雁翎圣君。云烟宗很干脆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此后半个月的时间里,易辉冕试了多次;依然被拒之门外。
二十天的时间;四舍五入就是一个月。虽说辉冕圣君斩道之事与天舞门有一定的关系,但是这个事情最终决定权到底不在天舞门手上。而且天舞门的和鸣之舞也没有明确的指出让辉冕圣君斩道。
孟染等人虽然会有小小的愧疚,也不会真的就认为都是自己的责任。
易辉冕如今是自由身;他们却还肩负着天舞门这样一个门派。不可能跟着易辉冕为了儿女情长;继续在云烟宗等下去。
但是,孟染也敢肯定,他们几个如果回了天舞门;云烟宗绝对是分分钟就把易辉冕给踢出山门。
孟染觉得,是时候和易辉冕谈一谈了。
云烟宗正门外山门内的客舍内,易辉冕正盘坐在客舍能看见院门的窗口。是等待的姿态,易辉冕自己也很清楚;并不会等到人。
孟染和乌长柳敲门进来时,易辉冕应道:“请进。”
看到两人走进房内,在他面前的茶桌对面和侧面坐下,易辉冕几乎可以猜到,天舞门的这两位长老要说什么。但是,一旦开始谈话,他大概就无法在云烟宗呆下去了。
看到易辉冕逃避的神态,孟染决定下一剂猛药:“看来,前辈已经知道我们要说什么了。”
易辉冕垂着眼睑,闻言,眼睑颤了颤,却还是没有说话。
孟染道:“且不说感情如何,以前辈如今修为全无的凡人之躯,就算雁翎圣君原谅您,又如何呢?”
这句话,让易辉冕的身体都颤动了一下,连带的茶桌上的杯盏也跟着一阵“吭吭”颤动声。
孟染又道:“那再说感情,前辈觉得自己曾经做下的事情,仅仅如此就能够取得原谅了吗?斩道这件事情,只代表您确实后悔了。但是事情都做下了,仅仅是后悔就够了吗?”
看易辉冕仍然消极抵抗,孟染的语气转得更为严厉:“就坐在这里,等待雁翎圣君的原谅,什么也不做吗?就算是两个刚刚认识的人,前辈这样子也是得不到人心的。更何况还有那么恶劣的前情?”
“够了!”易辉冕的声音里,气息混乱,就算孟染说的每一句话都对,对他而言却是每一句都扎心。
孟染却接着道:“前辈觉得我说的难听,那前辈有没有想过,您只是呆在这里,或者您不在这里,仅仅是您的名字从雁翎圣君的耳旁飘过,就很扎心?”
易辉冕抬起了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我跟你们走,离开云烟宗。”
这句话说罢,易辉冕便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目的达到,孟染和乌长柳松了口气。孟染下一秒就又暴躁起来,谁让你跟我们走啦?你们紫云宫都这么赖皮的吗?
结果呢,孟染暴躁归暴躁,还是在告辞回天舞门时,把易辉冕给捎带上了。
辉宴圣君已经回去了,有个易辉冕在,云烟宗的人才懒得相送。还好乌长柳手中还存着那只梭舟,慢是慢了点,好歹安全。
几日后,梭舟载着一群人,抵达离两仪坊只剩一天路程的沧依驿镇。
刚刚走进驿镇内的食坊,便听里面嗡嗡的各式交谈声猛然安静。
这间食坊是沧依驿最大的食坊,沧依驿又距离两仪坊只剩一天的路程,沧依驿来往之人很是繁多,此时坐在食坊大厅内的,大约有几百人。
店小二见状,很是乖觉的走了过来,道:“几位里面请,外堂的位置已是满了,几位随我来。”
说着话便将几人带上了二楼,又问道:“几位是要隔间,还是包间,若要包间,便上三楼。”
孟染瞥到一楼的厅内,明明还有几张桌子空着。方才他们还没开口,店小二就将人领了上来。再结合那几百人的忽然安静,怎么看都透着蹊跷。
孟染还没开口,乌长柳已经道:“隔间就好。”
店小二便将这一行人带到了比较靠里的一个大隔间内,隔间以屏风拦成,却还是有一面是完全敞开的。
诸人落座,易辉冕也将那柄长剑,顺手搁在了桌上。
剑为法器,以往有元气在身,灵剑受元识驱使。如今修为全无,易辉冕连刻印了他自己元识的乾坤袋也无法打开。到底是陪伴易辉冕走了半生的长剑,便只得如凡俗剑客般,将长剑握在手中,或坠在腰侧了。
长剑“嗑”一声在桌上落定。食坊内刚刚静的猝然的声音,又“嗡”一声起来了。
“是的,没看错,辉冕圣君。”
“修为真的没了。”
“雁翎圣君竟然没有直接弄死他?”
“为什么是跟天舞门在一起?”
“翁晓岚你们知道吗?据说前几日也去找了李江满,被山海宫打出来了。”
“谭辛伊也把那个谁打出去了,真是大快人心。”
“你们这些事就不要提了,我说个乐事儿,散修柳枝你们认识吗?去紫云宗观舞回来,上化南峰给化南真人告白了,近期怕是有喜酒要吃哦。”
“你这扯远了,这辉冕圣君都斩道了,雁翎圣君就没想过原谅他?也是心铁。”
“那你怎么不说八百年的辉冕圣君郎心似铁呢?”
“你不也说了吗?都八百年前的事了,多大事儿也该过去了呀。”
“你说的倒是轻巧,若能过去,辉冕圣君又干嘛要斩道?”
“这你说的也在理哈”
孟染等人点的餐还没送上来,孟染已经觉得有点坐不住了。坐他对面的易辉冕抓着那把剑,手指松松紧紧好几次,面色铁青。也就是这位圣君目前没了修为,否则这些人哪里有机会在这里无的放矢。
偏这群人是东戳一下西戳一下,戳一戳辉冕圣君,戳一戳紫云宫,就是没戳到天舞门头上,孟染等人也不好自己跳出去制止。
“你们说这紫云宫亏不亏,就刚才里里外外大家说的,紫云宫的弟子怕是跑了百把人咯,一个元婴没捞着,赔了夫人还折兵。可算是啧啧啧”厅中一人不嫌事儿大,还特地扯着嗓门给喊出了声。
那人也就筑基修为,但这话却不好接。
好在他身边一位同伴已经拉住了他,不大不小声的道:“吃你的饭,你是忘了玄光派的事了。”
玄光派乱说话被天舞门告上仙盟这事儿,当年也是个大事,哪里会有人不知道。那人做了个鬼脸,便安静吃饭了。
小二这时才带着侍者,将天舞门的菜品送到。
孟染很是暴躁的吃完了一顿饭,灵食的味道是好,架不住心情不好呀。
本来乌长柳还说在驿镇住一晚的,最后干脆连夜赶回了天舞峰。
宋玺没想到几人跟着去了云烟宗,最后竟然带回来一个斩了道的辉冕圣君。
可算是天舞门如今地方大,找了个客院将这位给安置了。
易辉冕这种情况,现在就算拿石头敲他脑袋,也暂时改变不了什么。人师兄弟都不操心,孟染也干脆懒得操心了。
都回了天舞峰了,孟染便以为万事大吉。
岂料,回来才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宋玺竟然接到了仙盟的传令,让天舞门前往仙盟塔,协助处理一起大型群战事件。
孟染一头雾水,同时也好奇心大起,这修者们竟然也有打群架的吗?
别说孟染了,就算是乌长柳,也没听过还有这种事。但是,天舞门的弟子如今都在门内啊,几人也想不通这大型群战事件,和天舞门能有什么关系。
天舞门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前例,宋玺干脆把孟染和乌长柳两位长老,一起带着去了两仪坊。
抵达仙盟塔,说明来意之后,仙盟塔地上一条指示线,将三人带进了仙盟塔的负一楼。
也是这次孟染才知道,仙盟塔竟然还有负层的。
出来接待他们几人的竟然是印妆风,印妆风刚见到几人,就笑了起来,道:“竟不知道你们魅力这样大,有百来号人为了你们连性命都不要的打架。”
孟染闻言,简直要懵圈。这难道是粉丝打架?那叫他们来干嘛?
跟着印妆风进了负层的大厅,迎面竟然还看到了云烟宗的两位结丹修者,和紫云宫的一位结丹修者。
孟染就更懵圈了,粉丝打架的话,这两宗的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正懵圈着呢,从厅内的一道门里,出来了一名天剑门的修者。
就那开门的一瞬间,孟染便听到有各种暴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一副战火四射的模样。
天剑门的结丹修者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恶狠狠把门给关上了,这才转向孟染等人道:“一共两百六十四人,分三方在沧依驿打起来了。差点把沧依驿给夷为平地。叫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赔款。而是他们的矛盾不解决,根本不敢放他们出来。现在更担心的是,有人跟他们一样也打起来。所以,你们必须过来商量个解决之道。”
第145章 记者的潜质()
天剑门那位修者看几方来人都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接着说道:“一方认为雁翎圣君应该接受已经斩道的易辉冕;一方认为易辉冕就算斩道也不能原谅,后来不知怎么就扯到天舞门。前一方认为天舞门就不该带着易辉冕离开云烟宗,妨碍两人复合;后一方认为天舞门有袒护易辉冕的嫌疑;就该让雁翎圣君斩杀易辉冕。第三方说天舞门自然有天舞门的道理;就出来和前两方吵起来;然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边先动的手;最后就变成了三方混战。”
宋玺脸上似乎更冷了一层;乌长柳扶额了,孟染也一额头的黑线。
这感情的事不就是两个人的事么?要不是易辉冕斩道这事儿多多少少跟他们有点儿关系;他们也懒得管易辉冕死活,怎么还这么多人上赶着要管事儿?
总不能说;辉宴圣君为了助攻;就把话也放了人也扔过来了?那怕是要被天舞门的这群爆粉给打上紫云峰去,事情闹得更大。
原因是说清楚了,那么问题来了;这种事情要怎么解决?
“要不;大家商量一下?”天剑门的结丹修者以打商量的口气问。
云烟宗两位修者看了看天舞门这边,还顺带点了个头,再看向紫云宫;就是两声冷哼。
紫云宫那位修者叹了口气,也转过来向天舞门孟染三人点了点头。
孟染就又一额头的黑线下来了,这两边还有矛盾呢,别打起来就好;还商量?
孟染几人也暂时找不到什么解决方法。乌长柳道:“要不,让我们进去见见他们?说不定劝劝,能起作用?”毕竟主要矛盾也不是在天舞门,如果雁翎圣君和易辉冕的事情能解决,天舞门也就不存在问题。但这种时候,说这个大实话,不是火上浇油?
天剑门那位修者想了想,道:“也行。印道友你带他们进去。”
印妆风点了点头,示意几人随自己来,便打开了方才那位修者出来时的那扇门。
吵闹声就从门里又传出来了。
“有没有常识?知不知道斩情道什么意思?情都斩了特么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好意思来复合?”
“他又没真杀了雁翎圣君,现在斩道了呀,怎么就不好意思来复合?”
“你特么怕是个傻的,晋阶时候心魔境里死那么多次不叫死?我就问你雁翎圣君心里受不受伤?”
“那辉冕圣君心里现在就剩一个雁翎圣君,雁翎圣君就不知道感动一哈?”
感情这么复杂的事儿,你们为什么要以一言论之?
“你凭什么说天舞门渣?天舞门谁渣你了?”
“不渣干嘛要袒护一个渣男?”
“要点脸,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模样,天舞门谁要渣你,都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因为你们这些傻子,才特么有那么多大傻在那里说雁翎圣君就该原谅易辉冕。”
“谁要跟你扯那事儿,就事论事行不行?你凭什么说天舞门渣?”
“就事论事你老扯我干嘛?”
“迄今为止没听说天舞门的谁渣过谁,你非要说天舞门渣,那就只能先问清楚你咯。”
说好的主要矛盾不在这儿呢?为什么你们也吵得这么激烈?
几人跟着印妆风下了一层楼的台阶,便见仙盟塔下的十几间禁灵狱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灵气是被禁止调动了,但火气还在啊,打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