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少主玲珑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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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而出:“阿努!”
“十八骑士”也愣住,均忍不住喊“阿努”,不明白少主夫人的狗何以忽然出现在此地。
秦三公子听得季连少主唤出“阿努”,甚至连“十八骑士”都认识“阿努”,更加明白燕唯儿和季连少主果然是有纠葛,只不知别诺如何让她一个少女身无分文地独自流浪在外。
所有事情的发生只是一瞬间,各人心头升起疑『惑』,这疑『惑』其实也只是闪神之间的事。那钱子魁甚是了得,被阿努扑将在地,却顺势将刀劈向旁边的二老。
就在这些人闪神之际,躲在秦三公子身后的燕唯儿,本离得近,此时眼看刀砍向二老,哪里还忍得住。一声娇呼,竟从秦三公子身后就那么扑在二老身上去挡那明晃晃的刀。
她返脸的一瞬,容颜在黑暗中仿似闪着光芒,鲜活明朗地钻进季连别诺的瞳孔,冲击得他眼眶发热。
他的唯儿,他找了那么久的妻子!
说时迟那时快,季连别诺和秦三公子同时跃起,踢飞那把刀。饶是如此,燕唯儿背上的衣裳仍是被划破条口子,鲜血很快就渗了出来。
这边厢,“十八骑士”与那百余之众也交上了手,刀光闪闪,剑气『逼』人。
而华翼和阿努正配合将那钱子魁制服,但岂是那么容易。极修门的武功哪里是一般人可对付。若是钱子魁没两下子,如何可能躲过秦三公子的听力,弄得对方此时吃了大亏?
华翼与钱子魁甫一动手,还是在阿努不断『骚』扰之下,仍感觉对方排山倒海的气势袭来。
钱子魁近年征战江湖,还从未如此狼狈,被一只狗便扑倒在地。他站起身后,再不让阿努近身,急得阿努围着他转圈,也找不到可进攻的缝隙。
秦三公子与季连别诺见到燕唯儿受伤,心里均是一痛,大是心疼。
季连别诺更是心头震『荡』,见到阿努已知燕唯儿就在附近,却没料到便是秦三公子身后的女子,更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让她受了伤,不觉挚热低呼道:“唯儿!”
秦三公子协同季连别诺将燕唯儿和老两口撤进屋子:“别诺,我知你有很多话要问我,但现在不是时候,你守着唯儿,我去解决钱子魁。”钱子魁毕竟是冲他来的,当然得他自己解决。
季连别诺知他心意,轻道:“三儿,钱子魁比我们想象的厉害,别轻敌。”
眼看华翼不敌,秦三公子点点头,长呼口气,将玉笛握于指间,就那么狂放而洒脱地准备出去应战。
却在此时,衣襟被燕唯儿抓出,她眼中盛满担心和牵挂:“秦三哥哥,你要小心……”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就那么抓着,生怕一放手,秦三公子便消失了。
秦三公子低头浅浅勾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轻抚她的头:“哥哥去把坏人解决就回来,别怕,这里不是有别诺哥哥陪着你吗?别怕。”如同哄小女孩一般,轻言细语。
季连别诺莫名捕捉到一丝诡异,偏还不知是什么,只讷讷地看着眼前这两人一个依依不舍,一个宠爱有加,又不像是男女间的情愫。
更奇怪的是,燕唯儿见到他,并未现出别样神情。惊讶,躲避,咒骂,抑或是亲昵,久别重缝的欣喜,完全没有,一丁点都没有。倒好像他是个路人甲,简直与她丝毫不认识。
来不及多问,秦三公子已走出房间,身影在暮『色』中渐渐模糊。
两个老人吓得不轻,被放置在床上歇息。那银发婆婆记挂着燕唯儿,眼见小姑娘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替他们挡刀,令得她老泪纵横:“好姑娘,你痛么?”
燕唯儿忍着痛想要走近,却无法移动。季连别诺二话不说,抱起她便走向婆婆床前。
燕唯儿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明明觉得和陌生男子应谨守礼仪,不该如此亲昵,却并不排斥他抱她的感觉,仿佛很久之前便是这样。
天经地义,与生俱来的熟悉。对了,他竟然还叫她“唯儿”,是以前就认识她的?那么,他该是她什么人?
燕唯儿压住胡思『乱』想,执起婆婆的手道:“婆婆,对不起,连累你们受惊了!”
“好姑娘,快别这么说。”婆婆之前对她再喜欢,那不过是对待普通姑娘的喜欢。经此一劫,方真正拉近了距离,真正觉得她确实是自己的亲孙女:“乖,你为了我们,还受了伤……”转头推老头子:“快起来给孙女上『药』,她受了伤呢。”
老头儿赶紧坐起身来,虽然腿还在不停发抖,听了老婆子的话,也确实喜欢这姑娘,颤微着下地去取『药』,季连别诺忙过去扶住。
此时,老婆婆也起来了,和燕唯儿亲热得不得了。
季连别诺暗自好笑,这才离家多久,便到处认了亲戚,连秦三公子也被她认了哥哥,而看她那神情,倒是完全将自己排除在外了。
季连别诺相思之情排山倒海,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了面,完全不能表达。只得忍着,寻思找个机会跟她说娘亲没死的事。这便是他们之间的障碍。
障碍一除,自然是要成亲的。她是他的妻,这还有什么可说。
“唯儿。”季连别诺随老爷爷取了『药』,扶了老爷爷坐下,便走了过去。
但燕唯儿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不叫唯儿,我的名字是茉莉。”秦三哥哥交待过,碰见陌生人,是不能随便暴『露』真实姓名的,她谨记在心。
季边别诺惊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皱眉去看她,眼眸黑白分明,并不是狡黠的玩笑。
诡异的感觉再次袭来。
第六十章、心痛()
季连别诺将燕唯儿抱进房间让老两口给她上『药』。
他守在房门外,完全不担心院子里发生的事,有秦三公子对付钱子魁,“十八骑士”收拾那百余人有何难处。敌方没有人质在手,早便落得下风。
他心中翻腾起莫名诡异之感,但这仍未能冲淡找到唯儿的喜悦。他有千千万万句话要对她说,尽管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会比较好。
这一段风雨兼程寻找她的日子,无论是夜晚歇息,还是马上奔驰,他脑子里便闪现过无数相逢的画面。
他将告诉她,她的娘亲还好好地活着。
而她,应该喜极而泣地扑在他怀里。
她是季连家的少主夫人,成没成亲,都只她一个有资格坐上那个众多少女觊觎的位置。那个神圣的位置,从来只为她留着,没有纤雪枝,更没有别的女人。
再或者,她仍然躲他,恨他,不理他,噘着小嘴,眼睛睨着骂他:“你就是那个混蛋少主么?”
要不连名带姓地吼“季连别诺”!
都行,都好,都属正常。但现在,她所有的目光都跟随秦三公子在转,毫无避讳,连一丝羞怯也没有。却又不是男女的情愫,仿似亲人般地担心他的安危。
季连别诺心中疑『惑』更盛,唯儿看他的眼神,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似乎两人从未见面,从未交集,甚至,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但,她本来就该是他的女人。若不是她仓皇跑掉,恐怕季连家现正在准备成亲大典,在情在理,她都是他名实相符的妻。
而今,那么陌生。
甚至她居然还告诉他:“我不叫唯儿,我的名字是茉莉。”这算是哪门子玩笑?
正思虑间,门开了,老两口出得房门。
“老人家,唯儿的伤势如何?”季连别诺关切地问道。
“这次倒不碍事,只是划伤些皮,过阵结了疤便好了。”老头儿回答道,他们搬来也就一年光景,又不爱串门,在此处生活得甚是冷清,是以就算听到季连这个姓氏也无甚反应。
季连别诺听说“这次”还不碍事,心惊胆战进得房内探查唯儿的伤情。
“唯儿。”他亲切地叫:“还疼吗?”
燕唯儿虽然心中对他实有好感,嘴上却还谨记哥哥教诲,还是那句话:“我不叫唯儿,我的名字是茉莉。”确实没有戏谑之意。
季连别诺轻皱眉头,浅浅笑着:“你以为穿了人家茉莉的衣服,就把名字也给别人占了?你叫了茉莉,那茉莉倒是要怎么办才好?”语气不是责备,只是宠溺的玩笑。
“呃……真的有个人叫茉莉哪?”她眼神茫然,并不是问季连别诺,而是喃喃自语。
季连别诺眉头皱得更深,倾身对唯儿道:“你说什么?你不记得茉莉了?”心有些痛,到底出来这短短时间,经历了什么?
燕唯儿闪闪晶亮的眼睛,对上季连别诺深邃的双眼,那气息如此熟悉,仿似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用手细细抚过这张脸庞,这双眼睛,不由得抬起手想要去触『摸』他的脸。
她刚一伸手,方想起他是陌生人,便生生将手收了回去,还伴随着羞涩:“你,是认得我的人?”问得小心翼翼,语气中还有些自卑,人人都有回忆,有经历,有亲人朋友,就她没有。
季连别诺心头一痛,他的唯儿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她用那样无助的眼神看着他,生怕惹他不快。
他不禁心头怜意大起,和以前一样,用手捏捏她的脸颊,超乎常人的亲昵:“我当然认识你,你是我季连别诺的妻子,你说,我该不该认识你?”无比肯定的语气,由不得她不信。
“妻子?”燕唯儿眨巴着闪烁的眼睛。
“当然。”季连别诺胸中升起万千柔情:“只有唯儿你,才可以做我季连别诺的妻子。”无比坚定,无比深情。
燕唯儿似乎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双手抓住他的衣袖道:“那为什么我不在你身边?”问得很认真,既然自己是他的妻子,那自然应该在他的身边才对,为什么倒是和秦三哥哥在一起?
这话真把季连别诺给问住了,难道告诉她,曾经他灭杀燕门,夺她清白,如何如何,那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要去怎么跟她描述:“呃……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你一气之下,就跑了。但你一跑掉,我就出来找你了,我一直在找你,唯儿。”
燕唯儿隐隐觉得他隐瞒了些事,不觉又将信将疑地问:“你真是我的夫君?”心中有那么些疑『惑』,但见他叫得出自己的名字,还认得秦三哥哥,并且还对他说不出的亲切。
季连别诺大手捧着她的小脸,亲昵道:“我的唯儿,我当然是你的夫君,这有什么可怀疑的?你不信一会儿问阿努。阿努还是我们上个月去集帕尔牧场带回来的,你忘了?小傻瓜?”宠溺之情都快将燕唯儿淹得呼吸困难,就算没有记忆,也很喜欢这个男子的亲昵。
“那,为什么你不去帮我秦三哥哥的忙?”她心中还是惦着秦三公子,就怕他有个闪失。他是她失忆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那有着特殊的意义,没有他,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季连别诺洒然一笑:“你的秦三哥哥厉害着呢,不用替他担心。”任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燕唯儿会和秦三公子在一起,要早知道,哪还会这么焦急。
那些日夜的煎熬不堪回首,以为她落入风楚阳的手里,甚至以为她落入魏王爷之手,派了无数人查探,均没有消息。想及此处,忽然隐隐知她何以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心中又是一疼,问道:“你可是和秦三哥哥一起在起了火的船上?”
燕唯儿早听得婆婆提过,她是从起火的船上掉到河里才失忆的,忙点点头,不再说话。
季连别诺虎目一红,牙根咬紧,心痛得快滴出血来。风楚阳联手秦智恒,想把秦三公子置于死地,令家仆将船停至河心烧毁。他心中虽焦急,但并不担心,以他对秦三公子轻功的了解,逃命应是十分容易之事。
只没想及,彼时,他的唯儿也在船上。
那是何等惊心动魄的逃生,她在冰寒的水里到底待了多久?是怎样的冲击力,才会导致唯儿失忆?
他抑住心悸,怜惜地对燕唯儿道:“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苦。”眼光停留在她头上的伤疤处。
心痛如绞。
第六十一章、一招致命()
燕唯儿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细细凝视,问道:“这是你的?你,叫季连别诺?”
不由自主认真去看他英俊邪魅的容颜,想从中寻到旧日痕迹,哪怕一点一滴也是好的。
季连别诺指着玉佩上的名字:“这一类的玉佩是季连子孙才有的,但这块玉佩意义不同,上面刻有我的名字…………季连别诺,我是季连家的少主,也是季连家未来的主事人,所以它会更珍贵些。”
燕唯儿一听,赶紧还给他:“那你还是拿回去,我怕我弄丢了。”
季连别诺将玉佩放置唯儿的手心:“你是我的妻子,也是季连家未来的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