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少主玲珑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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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一仙宠冠后宫,誓要为弟弟讨个公道。在一次被皇上宠幸之后,极力游说发兵月河以北,否则任季连世家坐大,恐危极朝廷。不料皇上勃然大怒,斥其后宫干政,打入冷宫,终身不得晋见。
季连世家,绝对惹不得。这是燕无晨坚持的认定。
燕唯儿眉头紧皱,这卦相实在太奇怪了,竟是躲过血光之灾的大吉之兆。唉,明明嫁给一个暮年『色』鬼作妾,居然还是吉兆,可见确实技陋。
她收拾完便去了柳氏房里,见其依旧伤心欲绝,独自抹泪,撒娇道:“娘亲,我卜了一卦,是大吉之兆。”笑面如花,全无凄『色』。
柳氏悲从中来,知道女儿只为哄她高兴。这个贴身小棉袄是她一生的希望,却急雨打落枝头,倾刻间便花入尘土碾作泥。
燕唯儿忽然用了不同于她年纪该有的沉稳语气交待柳氏:“娘亲,这儿有些钱,是我平时攒的,你拿着。我走了之后,你瞅个机会跑出燕家,找个乡野躲起来。别相信燕无晨,他总还是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的,到时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她拿出一些积攒的银两,都是平时和那些算命先生混熟了,替他们买东买西,有时乔装成盲女替人家出摊得到的打赏。虽有坑蒙之嫌,比起燕家的钱可干净多了。
柳氏个『性』软弱,却生了个主见独立、伶俐乖巧的女儿。近年对女儿日渐依赖,现在骤见女儿离去,顿时『乱』了主意。
燕唯儿见柳氏迟疑,加重了语气:“娘亲,你一定要听我的,跑出燕家才有活路。出去以后,也许还能遇上个情投意合的,到时好好过日子。”
这话从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听来甚是诡异,尤其交待的对象是自己的娘亲。
次日吉时,燕唯儿头顶红盖头起轿,直把柳氏哭得肝肠寸断。
燕唯儿掀起红盖头,透过轿帘缝隙,看见燕家正渐渐淡出视线。
娘亲孤独凄清的影子模糊了她的双眼。
断肠人,在天涯。草草错了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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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掳掠()
十八骑士,无一不是精挑细选,骁勇善战,以一挡百,最重要是绝对忠心。这是季连别诺接掌季连世家之后培养出来的第一支核心亲随,甚多隐秘事务都由十八骑士处理。
血『色』霞光将整个天空晕染得触目惊心,咄咄『逼』人。
季连别诺站在微雨的小院中,满院树叶堆积。往日,微雨总是叮嘱丫头不要清扫她院里的落叶,这样看起来显得热闹。
放眼望去,一片金黄。微雨喜欢踩得树叶咯吱作响,每当此时,她便蹦跳着手捧落叶洒得哥哥一头一身都是,每一个角落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一串一串。
微雨失踪了,院落萧瑟,满目秋叶,一地凄惶。
“少主。”华翼悄悄站在别诺身后。
“查到小姐的下落没有?”季连别诺没有转过身来,问话也充满绝望。
“一共抓了二百六十三个少女关在船舱,已经全部放回家了。小姐不在其中。”华翼恭敬回复。
“燕家解决了?”声音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燕家主事者燕无晨被我们追赶掉下山涯,估计没活路,不过……漏了一个小姐,是燕无晨的妹妹,嫁与京都的魏王爷为妾,现在出嫁的路上,按时辰算,应该到了我们回陕的地界。”
“哼!”季连别诺冷笑:“还想嫁!”转身急步出了小院,翻身上马,华翼跟随其后。
燕唯儿坐在轿中,将红盖头扯下。
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轿外,除了四个轿夫,只有两个随从跟着。吹吹打打那一套自是不用,一个只配从侧门入府的小妾哪里用得上那些排场。
她其实连妾都算不上,只是送上门供人欢娱的棋子。
石碑上刻着:回陕。
居然到了季连世家的地盘,再穿过隙宁,扶生,华玉,折柱,就到京都了。
她小时去过京都一次,燕习祝在世的时候,带着年轻的柳氏和幼小的唯儿进京办事。
柳氏嫁进燕家,也只有唯儿如今这么大。十五六岁的模样,不谙世事的年纪。燕习祝当时已是五十四岁高龄,柳氏是他娶的最后一房妾室。
头几年新鲜,燕习祝走哪儿都将柳氏带在身边,正因如此,柳氏却成了众矢之的。
燕唯儿想起娘亲凄苦的样儿,心中悲怆。就算此刻她有的是机会逃跑,却不敢,那只能是把娘亲推入火海。
“砰“地一声,随着轿外人的惨呼,轿子掉落在地,震得燕唯儿脑袋撞在轿上,眼冒金星。
听得外面有人厉声发问:“轿内坐的可是燕家小姐?”
“是,是,正是燕家出嫁的小姐,大爷饶命,我们……”没来得及说完,便断了声音。
剑,一把明晃晃的剑挑开轿帘,另一个声音冰冷如传自地狱:“出来!”
燕唯儿从小被喝斥惯了,乍一听此声竟也打了个寒颤,一愣之下,忘了动弹。
“哗”一声,轿帘被划破开来,剑气将燕唯儿吓得往后缩去。
未等缓过神来,剑起剑落之间,轿子已经四分五裂,燕唯儿就那么坐在光秃秃的位置上,样子甚是可笑,更,可怜。
其他一众人等,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燕唯儿哀叹,那个卦相何止不准,如今真正是遇上血光之灾了。
她抬眼去望那手拿长剑的男子,一脸冰霜罩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深蹙的双眉,目光清冷,薄薄的嘴唇逸出凉薄的味道。
华翼跟在少主之后,不敢越前,解决完随从退后等待。
季连别诺看着眼前清灵的少女,心痛如绞。自己的妹妹如今不知身处何方,遭受怎样的境遇。而她,却顶着红盖头,高高兴兴嫁人。
怒气,注入明晃晃的剑,剑尖都在冒着怒火。他正欲一剑刺入少女心脏,却在剑尖触及时改了个方向。剑立时如毒蛇般向那少女头上窜起,一瞬间,少女的头饰断落,长发如瀑布般倾泄下来。
季连别诺一步一步向那少女『逼』近,每走近一步,那少女眼中的恐惧就加重一分。一伸手,如拎小鸡般,将少女拎起扔了出去,稳稳扔在马背上。
他纵身一跃,骑至马上,风驰电掣般急奔而去。
燕唯儿匍匐在马背,犹如草原上被马贼掳获的战利品。随着马儿的狂奔,胸口被颠得差点晕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儿猛然停下,不等燕唯儿喘口气,便被季连别诺拦腰拎起,如提一个死物,路经处,无声无息。
下人们见少主怒气冲冲,满脸沉『色』,都赶紧躲了起来,大气不出,只有华翼依然紧跟少主,脸上也是一派肃穆。
季连别诺踢开房门,猛力一扔,燕唯儿身体如断线的风筝摔在地上,生疼生疼。
门被上了锁,瞬间,屋内暗黑。
燕唯儿心内害怕,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觉得全身都似散了架,之前被燕无晨毒打的伤还未好全,新伤旧伤,把她折腾得够呛。
她觉得黑白无常又要来带她走了。刚才在马背上颠狂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个位,虚弱得毫无力气。现在又饥又渴,还身处黑暗之中。
不免感怀命运对她如此不公,连去做妾都不能顺顺当当,可见燕家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报应却都报在了她的身上。
还什么帝妃之相?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她一想起那张冰冷的脸,来自地狱的声音,就全身发抖。那是个什么人,和燕家有何仇怨?绝没有抓错人的可能,就是特地冲着燕家来的。
燕唯儿缩成一团,不知所措。自己莫名其妙失踪了,那狠毒的燕无晨会如何对待娘亲?
她直到此刻,才忽然哭出声来。娘亲,她那么柔弱的娘亲,如果就此被卖到青楼,多么悲惨。她其实并不十分清楚青楼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是隐隐听得人们说那样的地方,是女人最悲惨的命运。
恐惧像毒蛇猛然袭击了燕唯儿的心,痛苦万分。“娘亲!”她哭泣着喊出了声,房内的回音,呜咽中带了无尽凄凉。
房门的锁开了。
“砰!”来人踢开房门,长身而立,高大的身躯带来泰山压顶的气势。
没有剑,却杀气更盛。
黑暗中,燕唯儿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恨不得隐到地下深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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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怒火()
季连别诺揣开房门,看见地上一团黑影,正颤抖向后蠕动。此时,他的小微雨在哪里?是否也像这个女孩一样恐惧?
该死的,燕家!季连别诺感觉心痛得快要崩裂。
他一手拎起地上那团黑影朝门外走去,那黑影猛烈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这声音更刺激了他的想象,也许他的小微雨也正经受这样的疼痛。
怒火!怒火!他胸腔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手上是骨头都快要断了的燕唯儿,如提一死物,向自己房中走去。
燕唯儿头晕目炫,来人的手劲快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她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在他手里,动弹不得。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规规矩矩扮着物体,恐惧得快要死去。
季连别诺推开门,将燕唯儿扔在地上,一脸嫌恶。
屋内,点了烛火,火焰的阴影在燕唯儿脸上跳动。她头发散『乱』,灰尘扑面,鼻内渗出鲜血,在烛光下,如女鬼般凄厉。
季连别诺见此情景,心如刀绞。仿佛看见了他的小微雨,也是如此模样。
燕家!燕家!他咆哮着,抓住燕唯儿领口,后者无力向后倒去,哼也不哼一声。
燕唯儿本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要如此对她,却一直没来得及问出口便遭遇残忍对待。强大的逆反心使她连问的想法也断了,只想一死了之,反正上哪儿都是死。
季连别诺虽然被冠以“冷情少主”,其实内心本来并不恶毒狠辣。他只是从小身居高位,面冷不易接近。此刻如此对待一个小女孩,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他的身体里仿佛住了两个恶魔,一个狠狠折磨,一个狠狠心痛。越是看见燕唯儿凄惨,他越是如看见微雨一样心痛。他越是心痛,就越想起燕家害得微雨悲苦,更抑制不住要去折磨燕唯儿。
那是近乎人濒临崩溃的愤怒。
他的小微雨,究竟在哪里?遭遇了什么?会不会早早就送去了青楼?
青楼?青楼!那是烟花女子出没的地方。他的小微雨怎么可以在那里?
那些媚骨,那些柔眸,那些嗲声,那些秽气,那些肥腻的男人,那些肮脏的老头……季连别诺眼睛骤然发红,眼光『露』出痛恨,那种恨,渗入骨髓。
是绝望,无能为力的绝望。
一口腥甜涌上,季连别诺捂住胸口。他想到那些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血从嘴角渗出,在烛光下,一样的诡异凄惶。他踉跄着走近燕唯儿,哑声低吼:“还我微雨!”
那声音似从野兽喉间发出,吓得燕唯儿屏住呼吸,生怕吸气凝重都会惨遭毒手。还我微雨,是什么意思?微雨是谁?是燕无晨曾经抓过的女孩吗?怪不得他恨燕家。
早就说过燕家要遭报应的,只是她从未参与过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事,为什么仇恨找上她?
天知道,她也恨透了燕家,恨不得将燕无晨杀掉,然后救出娘亲。
季连别诺见那团死物,一动不动,伸出手去触碰,却不料那脑袋猝然抬起,吓了他一跳。
他双目血红,恨透了这团死物,恨透了这个脑袋。青楼的种种不堪已经布满了他思维的每个角落,他捧在掌心的小人儿,他季连世家尊贵无匹的大小姐,有可能正被男人欺凌到一心寻死。
他疯狂得快要窒息,只轻轻一挥手,那团物体便被抛在床上。
燕唯儿骤然坐起身,惊恐地缩进床的一角。她被拎来抛去,已经非常习惯,就算撞击得生疼,也可以忍耐。一心等死,一心求死的心态,让她不发出丁点声音,求饶更是不必。
但此刻,纵然她未经世事,却也惊恐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塌天的惨事。她忽然明白青楼是什么意思,缘何是女人最悲惨的命运。
“你杀了我!”这是燕唯儿面对冷血男子说的第一句话。死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只求痛快,只求干净。
“哈哈哈哈哈……想死!死已经是你最好的归宿,但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活着,天天这么活着……”季连别诺狂笑中带着无尽绝望,欺近身来,俯视着惊恐万状的燕唯儿。
他说这番话,竟撕裂般的疼痛,仿佛这是另一个男人对微雨所说。面前这恐惧的眼神便是微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