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少主玲珑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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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安心吃『药』,不要『操』心那么多事。那些『乱』七八糟我会处理,你记着相信我就对了。懂吗?小女人?”季连别诺不想这些事来烦扰到她。
特别不想告诉她紫罗的事,否则她又该伤心了。
紫罗跟香草不一样,曾跟着她离宫,又表现得那么乖巧讨好,要让她知道紫罗是个细作,该有多么伤心?
季连别诺在晨辉照『射』进屋的时候,起身要准备离去。
“唯儿,等我。”他穿戴整齐,亲了亲她。
燕唯儿依依不舍,心疼得不得了:“别诺,以后不要这么奔波,你腰上的伤还没好,不能这样跑。”
季连别诺再吻上她的眼睛,依恋得恨不得将她打包回宫:“只要你乖乖的,别跟我闹要离开我,我受点伤吃点苦都不算什么。”
燕唯儿垂下眼睑,一伸手,便抱住他的腰。
她坐在床上,他站在床下。她就那么静静地抱着他的腰,将头紧紧贴着他的身躯。
晨辉更亮了。
季连别诺不得不走了。
仍旧没走正门,隐没,遁去。一如没来过一样。
燕唯儿呆呆地坐在床边发怔,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关于季连别诺的春梦?
春梦了无痕。
真的了无痕么?她『摸』了『摸』滚烫的嘴唇,那上面,明明仍有他灼热的气息。
那是春梦的痕迹,美丽而深刻。季连别诺。她的,季连别诺。
燕唯儿脸上泛起浅浅的笑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像个少女一样,思念着他,从不曾改变。
莫道不销魂,人比黄花瘦。思念,是这么忧伤的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尤物()
莺燕歌舞,楼台水榭。
流云水袖,丝竹声声。舞姬们匍匐在地,向天地祈祷,为皇后的安康祈福。
皇上又醉了。这已经是第六天,他又在为皇后祈福的云水亭醉了过去。
叶公公挥挥手,让一众舞姬退下。
皇上喃喃自语:“唯儿,怎么会这样?”似乎心中悲苦,举壶狂饮,酒顺着腮边流下,湿了衣衫:“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然是万古愁啊……”
叶公公道:“皇上,夜深寒凉,我扶您回去歇了吧?”
皇上含糊不清,声音却很大:“不,我不回去,我要在此继续为皇后祈福。歌舞呢,琴音呢?不能停……停了老天会责罚的……”说完“咚”的一声,扑在桌上不动了。
叶公公叹口气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走在最后面的舞姬跑了几步,追上队伍,消失在夜『色』中。
华翼从夜『色』深处走了出来,轻声道:“回皇上,蓝蝶还是没有找到。”
季连别诺声音清冷,已不复刚才的醉态:“再查,把皇宫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揪出来。”
华翼疑『惑』道:“会不会蓝蝶根本就没有来大唯国?”
“不可能,蓝蝶追随纤雪枝多年,怎么会不跟来?”季连别诺微微仰起下巴,望向天空的月亮。他眼神清明,脸上看不出一丝悲喜。
“末将再查。”华翼告退。
季连别诺负手而立,傲岸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出卓然风姿。
月光晕出水银般淡淡光华,河上,一艘华丽画舫里传出女子『淫』*靡之声,那柔媚到极致的浪语直把人骨头都酥没了。
一个肥头大耳,年约四十的男子,全身赤*『裸』,肉颤颤地压在一具美丽胴*体上,喘息道:“李志好福气,能有你这么个美人……”
那女子闭着眼睛不答话,只一意咿咿唔唔,展『露』着她『迷』人的身姿,偶尔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像是一个“诺”字,又像是在『吟』哦……
肥男不悦,停止了猛烈的律动:“纤纤,给爷睁开眼,爷喜欢你看着爷的样子,真是个『骚』货,连叫得都不一样……”
女子仍旧闭着双眼,不理会肥男的要求。
肥男生气了,更加猛烈撞击,嘴里骂骂咧咧,直从山野粗话骂到京城最流行的『淫』*语,最后肥男扑在女子莹白剔透的身体上,用手掐住她的下鄂:“吴纤纤,你是嫌爷丑还是怎么的?自始自终都不肯睁眼,装他妈什么纯?还不是被爷干得叫声震天……”
女子忽然睁开眼来,仍旧是那种柔媚无骨之声,却带了些肃杀:“我是怕……我睁开眼,你会死得很惨……”
肥男一怔,继而放声大笑:“够味儿,果然够味儿,爷就喜欢你他妈这种野味儿,你想让我怎么个死法?”末一句话的『淫』*靡味儿,从肥男臭烘烘的嘴里吐出来,令人作呕。
显然,他理解的死,和女子说的死,不是同一回事。
那叫做吴纤纤的女子,伸出手,在肥男的眼睛上画着圈:“我想,先从这儿开始如何?把眼睛挖出来喂狗……”那优美的手再划过肥男的嘴,一路向下,直往肥男的命根子『摸』去,细细磨梭,状似调情:“这个,也割了,扔出去喂狗,别的,再一刀一刀一刀,划个稀烂……”
肥男更加兴奋:“娘的,李志在哪儿捡了个大便宜,把你这娘们娶了回去,实在是够味得紧,以后多跟着爷,爷让你下半辈子都荣华富贵……”
吴纤纤抛了个媚眼道:“爷,照你这说法,是要娶纤纤回家做娘子喽?”
“……”肥男尴尬一笑,没有接话,但毕竟是风月场中玩惯了的老手,很快道:“当娘子有什么好的,像如今这样,岂不是更快活?”
“那,我回家还得侍候李志,你不难过么?”吴纤纤眉头蹙了个万种风情。
肥男『露』出兴奋之『色』:“下次,倒是可以和李兄一起品尝纤纤你的美『色』,啧啧啧,真是个尤物……”
吴纤纤起身穿上衣衫,鼻处冷哼出一声残酷的气息。
肥男走近来,再抱她,被她冷冷挡开去。
肥男恍然,满口黄牙的嘴凑到她脸上:“黄金千两已送到府上。”
吴纤纤再冷哼一声。
肥男伸手揽过她的纤腰,上下其手:“下次,还会更多。”
吴纤纤冷然道:“你下次有命再说。”说完,头也不回地下了画舫,一艘小舟早等在边上,接了她离去。
夜『色』暗黑,黑是肮脏的颜『色』。
吴纤纤不由自主整理着衣衫:“凤英,情况如何?”
凤英答道:“皇上夜夜都醉在云水亭,这不用怀疑。每日歌舞都不变,全是跳的祈福舞,舞姬换了一茬又一茬,却都跳的同一支舞。皇上说,他要给皇后祈……”
“够了。”吴纤纤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气:“他要想死,我送他们一起去死。”
“紫罗传出话来,说皇后的身体已经基本不能动弹,一直卧在床上,现在连用膳都是由她喂了。”
“哼,她也有今天。”
“小姐,什么时候动手?”
“明晚,你想办法安排我进去。”吴纤纤顿了一下,又道:“派人告诉蓝蝶,明晚那边同时动手。”
凤英点头应了一声,半响,声音凄然道:“小姐,你何苦要作贱自己跟那个魏一航……”
吴纤纤惨笑一声:“心中愈痛,报仇的快感愈烈。季连别诺把我『逼』到如今这个境地,一个男人和十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最起码,魏一航看到的想到的,还是她本人,不会将她幻想成别人。她的要求已经降到了这个地步么?
这个女子,正是李志的小妾吴纤纤,也是曾经名动京城的纤雪枝大家。
她忍辱负重多年,无非就是等这一刻。她杀了奉国的皇帝,出卖了风楚阳,倒戈风楚云,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掉季连别诺和燕唯儿。
只要一想到,这两人如今的幸福生活,她的心里就撕裂般疼痛。
染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对她真心。如果不凭着媚功,她相信连皇室一族的边都『摸』不到。
老皇帝爱的是别之洛,风楚阳爱的是燕唯儿,就连风楚云爱的都是一个死去的小妾。
没有人爱她,没有人。
李志爱她吗?哼,他不过爱的是美『色』和*,他如果真的爱她,就不会随意将她扔给朋友染指。
魏一航爱她吗?如果爱,就不会听到她回去还得侍候李志而『露』出兴奋之『色』。
她会杀了他,凡是轻贱过她的人,都得死。包括那些见了她身体而眼『露』鄙视的男人,都得死。
纤雪枝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即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凤英,你一会儿让人去把魏一航做了,死法不用我教吧?”
她轻描淡写,像在说一件杀鸡宰羊之事。
明晚,是两个男人的死期,一个是季连别诺,一个是风楚阳,这两个男人,都爱着那个慢慢被折磨而死的燕唯儿。
夜风将她的长发吹起,丝丝冰凉。
日上三竿,季连别诺因昨日醉酒,精神萎靡,一觉醒来又是中午用膳时间。
他将季连修召了过来陪膳,试探道:“修儿,最近处理国事可还得心应手?”
季连修洋洋自得道:“皇帝哥哥,我表现是不是还算可以?你多在我老爹面前美言几句,省得他天天念叨,叫我不要『乱』拿主意,否则会让皇帝哥哥你来替我收拾烂摊子。”
季连别诺随意吃了点东西,淡然道:“你觉得你哪些方面做的好?哪些方面做得不足?”
季连修想了想,侃侃而谈,从大唯国建立之初的税赋改革,到法治治国,从官史任免,到安迁流民,军营体制,以及监察力度……他神采飞扬,说到激动处,便站起来,在房里来回走动。
季连别诺静静地听,并不发表任何意见。但他的内心,却有着澎湃的喜悦。
他一直看好季连修,但没想到,这几年的历练,会使这个俊美小哥儿心思缜密到这个份上,不得不承认,在有些问题的认知上,自己尚不如此子。
他的心思,本不在此。
季连修见季连别诺半天未开口,心道坏了,自己是不是激动过头了,在皇上面前指手划脚,刚才好像还在指责皇上监察力度不够……再不是刚才激昂的神态,讪讪地坐回椅上:“皇帝哥哥,我……”
季连别诺仍是淡淡的语气:“要是让你来当皇帝,你觉得会不会比我当得好?”他用了“我”,没用“朕”,却仍给人压力。
季连修面『色』惨白,忙跪地道:“臣弟一时兴起,听皇帝哥哥问,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额上细细的密汗,皇帝哥哥终究不能和当年的少主哥哥相提并论,只是他还没完全适应过来。
季连别诺双手扶起他:“起来说话。”微笑着看向他:“修儿,在你看来,监察力度不够,那刑罚力度自然也不够了?”
季连修终是少年心『性』,看到季连别诺笑得温和,立时就忘了刚才的害怕:“我正命人修订刑罚条例,个别官员企图阻止,都被我压制了。一个国家,不一定非得大肆动刑,大开杀戮,但一定要有完善的刑罚条例规范人的言行,否则便会……”
“修儿,你继续按你的想法去做,有好的建议过来和我商量,只要是有助于国之安定,我定当力排众议支持你。”季连别诺的笑意更深了。
退位,势在必行。
并且,找到了一个更适合当皇帝的接班人,这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季连修关切的神『色』:“皇嫂可好些?”
“只要你努力为国,你皇嫂自然会好。”季连别诺一语双关。
一切,都按照他预定的轨迹在延伸……
第一百七十三章、别来无恙()
富商魏一航死得很惨,两只眼珠被挖,男人那活儿也被割,这还不止,全身刀刀凌迟,尸身被高高挂在其画舫船头,供世人赏评。
满船侍女家仆,无一人活命。
传说这是和某位来头不小的大官争抢青楼女子的结果,魏一航本也声名狼藉,坏事做尽,倒也无人替其可惜。
但,还真有人长叹一声,道:“可惜了。”这人便是工部尚书大人李志。
此人本是一身才学,但其自幼家境贫寒,心术不正,对金钱极度渴望。在过去两年里,因治洪水有方,又因修建水利工程崭『露』头角,立了大功。建国后,便被举荐当官,一路平步青云直达工部尚书之职。
其嗜赌成『性』,*成风,光靠那点奉禄够什么用?如今朝廷查得紧,又断不敢从中做手脚。
无意中娶了个小妾,又无意中搭上个金主,如今正顺风顺水,才将小妾送去画舫几次,便收了黄金千两,赌债也一笔勾销。
吴纤纤实在是棵摇钱树。
只是,金主就这么没了,还死得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