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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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狐发带尚未变为储物法宝,夙雪随手画了几个符咒打入发带,片刻后,水容便听到系统提示响起:“叮咚!上品灵器雪狐发带已具有储物功能!当前可储存空间为”
不等系统提示结束,只见夙雪张开手,一枚储物戒指正躺在她掌心,随着她的动作不断闪烁光芒。
“检测到固元丹进入雪”
“检测到灵笺”
“检测”
物品储存速度之快,令软包子系统也懵了。而水容则干脆关了系统提示,耐心等夙雪结束储存。
储物戒指自然来自死去的鼎炉猎人,不过鼎炉猎人一般是修真界最底层且最残忍的存在,为了捕获鼎炉,见钱眼开、不择手段乃是常事,不然也不会在武器上淬令凡人失去意识的毒。
出于其对凡人的危害性,正经仙门通常都会立下门规,要求所有门下弟子见其便诛,不可手软。
至于诛杀后获得的物件,默认归给击杀者所有。
夙雪一共得了六个储物戒指。方才她将所有戒指都探了一遍,发现那几名灵寂期鼎炉猎人的储物戒指内,还有些适合水容用的灵器与丹药,数了数总共有一百七十枚上品灵石,索性全放入雪狐发带了。
将雪狐发带给水容佩戴好,夙雪周身灵力环绕。下一秒,墨发在她肩上披散开来,一袭红衣在水容眼前晃动。
她随手拿出一物,将自己的头发盘好。两枚大红的相思豆,随着夙雪的动作,在她耳旁轻轻晃动。
水容惊喜地看向盘在夙雪发间的发簪,心底漾起一阵暖意。
见水容还赤着脚,夙雪寻了双鞋出来,对着她的脚丫子比了比,换了另一双,而后摆到她身前。
等水容穿上鞋,只见夙雪正襟危坐,神色凝重。
“我既已为你筑基,便将我为何留你在身边、以及腾瑶宫为何暂时不能收你入门的理由相告。”
水容大致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闻言嗯了一声。
于是夙雪便将自己是阴幽遗民的身份对她全盘道出,又将她所知的、有关阴幽之地和腾瑶宫的一切告诉了水容。水容因先前早已清楚这个设定,眼下只是边听边对照,看看这个设定有没有发生更改。
“这么说来,腾瑶宫只是因为卜出我会带来祸端,所以才以纳新大典为借口拒绝我入门?”听罢,水容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
“我命由天。”
便是这句,令不少听闻此言者最终丧失了挣扎的动力,任凭命途将自己一点点消磨。
可水容却最厌恶这话。尽管知道腾瑶宫乃是大型的修仙门派,所谓祸端,定然直指灭门之灾,但她偏不信这个邪。
这个预言,是符宗掌门在女主刚被救上抚云仙山时占卜得出,可谁也不知道,女主的灵魂已经换作他人,一切剧情已然更改。
水容自然知道,此时的她穿越进了一本古早言情刀子文。可她有把握根据自己掌握的设定,将原文中那些虐天虐地的事一件件避开。
况且女主和夙雪都是阴幽之人,修炼到后期,终究还是要回归阴幽之地进行飞升。
大不了,她长大后直接把雪师姐拐出腾瑶宫得了。
第11章 不许跟()
“倒也并非拒绝你入门。”
夙雪清冷的声音,将水容从遥想中拉回:“你若安然待在师门隐居,潜心修炼,不问外界之事,又能翻起什么波涛?”
还在担心要怎样才能说服腾瑶宫接受自己的水容,闻言立马挺直了上身,带着期待追问:“雪师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见夙雪一怔,她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一直窝在抚云仙山,在天劫什么的到来前啊不,哪怕天劫到来也不出山,腾瑶宫是不是就愿意收我入门了啊?”
这个好说,太好说了!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插手修真界的腥风血雨,先前被软包子系统劝着“找男主”时,也信誓旦旦地告诉系统,自己要抱着雪师姐的大腿,修最佛的仙,吃尽天下美味。
修仙不就是图个自在逍遥,最后顺理成章地羽化升仙吗?成天打打杀杀多没有意思啊!
她亮闪闪的眼睛,看得夙雪不由得侧过目光,微微一笑:“说来轻巧,可你又怎能向师父他们保证自己不会惹是生非?你年纪尚小,阅历又浅,这大千世界,倘若沾染到些许,没准你的魂就被勾进去了。”
水容想了想,认真地询问她:“那么,雪师姐会故意惹是生非吗?”
夙雪又是一怔,不解其意地摇了摇头。
“要是雪师姐不会故意惹是生非,我乖乖跟着你走,这不就没事了嘛!”说罢,水容狡黠一笑,等着夙雪的回答。
既然已经有抱大腿的念想,自然要将之付诸实践。
更何况,做雪师姐的腿部挂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穿越前她早已过惯了低声下气的生活,现在能够跟随并侍奉自己喜欢的角色,水容觉得这明明就是一件令人心花怒放的事。
“不、不可这样想!”
哪知夙雪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倾过身体,一把搭住她的肩膀。
“即便是跟着玉谙你也不许跟我!”
她的声音莫名激动起来,搭在水容肩膀上的手也颤抖不已。
见水容面露愕然,夙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收回手,叹了口气,为她解释,“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已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多少人。惹是生非,对我而言或许已成无意之举了。”
她顿了顿,“不然,我也不会将这家由三劫散仙经营的青楼当做落脚之处。”
散仙,即便是凡人,也知道这是最为逆天而行的修士。因每百年都要经历天劫,散仙的实力远远高于寻常的高境界修真者。
也难怪这云雨楼生意会这么好,有三劫散仙作靠山,随便进来一个修真者都会生出依附的念头,无人敢在楼中撒野。
“啊”了一声,水容倒是理解了夙雪方才失态的缘由。若是不小心惹出事端,夙雪自己一人自然无事,可她如今的境界,放眼修真界并不是什么高人,想让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多保护一名只有筑基初期的弱鸡少女,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度大。
见夙雪的情绪有些低落,水容伸出手搁在了她的脑袋上,顺毛似的轻轻抚摸着。
“我知道了,”与夙雪对上目光,水容咧嘴一笑,“等回去以后再看着办好了,腾瑶宫那边这不是还没允许我入门吗?至于现在嘛”
恰巧在这时,她的肚子叫了起来。
闻声,夙雪故作镇定地抬起手,动作轻柔地将水容搁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放下来:“现在你饿了。”
揉着不知什么时候瘪下去的肚子,水容哭笑不得地暗叹一声。
她渐渐觉得,玉谙师姐所言极是,对于这个年龄阶段的女孩子,养肥是一件大事,更是一件不做也得做的事
于是她一把抱住夙雪的胳膊,声音里还带了些讨好的调调:“雪师姐,咱们吃什么啊?”
尽管上等房内备有灶台,可食材却是要入住的修真者自己携带。夙雪此番出来匆忙,也不曾料想会到嘉武城,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什么食材。
因而,给水容身上加了一层障目结界后,她便重新戴上狐面具,带着水容离开云雨楼,去街上觅食。
对于吃食,水容其实并不执念,也不挑食。从前流落街头时,要不到饭,她通常还会捡拾烧烤摊丢弃的碎骨和螃蟹腿吃。
被夙雪问到想要什么吃食,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喜欢什么,只能含含糊糊答了句“能填饱肚子就好”。
然后就被夙雪带到了眼前的面摊旁。
一口大锅刚被摊主揭开,牛肉汤香气扑鼻而来,带着些腥辣,又含着胡椒的独特味道。放在一旁的硕大的灵石木桶中,盛着早已处理好的白面条,葱花、姜、蒜、盐、醋和辣油等调味品分别由精致的碟子装好,被食客取走后,立马就会填充新的。
见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雾气氤氲的牛肉汤锅,夙雪温声问道:“吃么?”
“吃吃吃!”水容压低声音贴着她欢呼,肚子又适时地发出了期待的声响。
落座付款后,不多时,两碗满当当的牛肉汤面便端上桌来。夹起一筷子面,水容鼓着腮帮吹了吹气,将之吸溜进口中。
鲜香!
第二筷下去,夹起的便不再是几根面,而是足足可以塞满一嘴的面量。
面汤中的牛肉亦是大块的,和着面条一同吃,配上葱花,再浇上半勺辣油
舒服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夙雪才吃了半碗,便惊异地发现水容的面碗已经见了底,连同汤底的碎牛肉都被她舔入口中。
风卷残云般解决完牛肉面,水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吃撑了。不过转念想到这副身体的消化速度,她觉得这点程度压根就不算什么。
等夙雪用完牛肉面,水容抚着自己微微胀起的肚腹,任她拉着自己在街上走动。
两女不知不觉路过城中的茶馆。江湖上的茶馆,放在仙侠世界中,亦是说书人停驻的最佳场所。
但听馆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夸赞:“自那东篱世家大小姐上位后,踏平昔日为所欲为的万、席两家,往后三年,嘉武城内风调雨顺。而城中那寥寥的凡人,更是将大小姐视若神明,并于城东塑一神像,奉为‘袖莲上仙’”
听到此处,夙雪忽然顿住脚步。
水容越听越觉得没谱,这是修真者的城镇,什么风调雨顺、奉若神明,怎么都感觉那说书人是在往死里夸所谓的“袖莲上仙”。
她念及此,手便被夙雪牵了牵:“可要进去听听究竟是哪个修真者这般往自己脸上贴金?”
一下子没回想起“袖莲上仙”是何方神圣,水容点点头:“要啊,我还第一次听修真者这么夸大自己的作用呢!”
第12章 险出事()
踏入茶馆的大门后,水容才发现这里竟座无虚席。
不过说书人的声音十分响亮,又有用灵力特意将声音外扩,即便她们站在靠门的地方,亦能听得一清二楚。
“话说这东篱家,乃是人才济济!一脉相承!”喝了口茶水,说书人啪的一声打开折扇,“三十二年前,东篱香前辈在嘉武城打下根基,又过十年将家主大权转交于爱女东篱盈,东篱家渐成为嘉武城不可缺少的一环!而如今”
故意卖了个关子,说书人的目光在听众之间扫了几眼,忽朗声继续道:“东篱世家的家业,已转交予我等崇拜的袖莲上仙东篱袖身上!担此重任,袖莲上仙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我等皆是鼠辈,对袖莲上仙的所作所为,唯有仰望也!”
“但凡入那东篱世家者,只要肯听命于袖莲上仙东篱袖,每月即可领取三千枚上品灵石,更能得到接触上古灵兽忘貘的机会,白日飞仙!”眼下已不再是说书,更像是宣传,说书人滔滔不绝地列举起拜入东篱世家的好处来。
说书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水容与夙雪对视一眼,皱起眉头,彼此都听不下去了。
水容不知夙雪是怎么想的,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在她那个时代,能道出这种话的人,通常是某种被严厉打压的组织头目,专业洗脑,骗人钱财。
可她用灵识偷偷探了一圈,坐在茶馆中的修真者,基本是金丹、元婴期的境界,不可能不知道说书人道出的都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夸张话。
更何况,这说书人唾沫星子飞溅,捧一踩多,几乎把其他修真者都贬低了一遍,按理说,在场的修真者,应当早就将这说书人拖下场打一顿了。
难不成,这里的修真者以倾听他人的疯言疯语为乐?
不过“东篱袖”这个名字,听来甚是耳熟啊
思忖自己二人离门近,夙雪便拉过水容,转身就要跨出门,衣袖忽被人捉住,那人的手还毫不留情地掐紧了夙雪的皓腕。
夙雪侧过脸,但见大门看守之一的高大男人,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看。
“随随便便离场?道友是看不起我家大小姐么?”
面对这一令人愕然的问题,夙雪淡淡地道:“听不下去故事,离场便是看不起?茶馆本就是来去随心之地,对那‘袖莲上仙’,我未曾辱骂与轻慢过,单是不喜这故事罢了。”
听罢,看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故事是我家大小姐亲手书写,你敢不喜?!”他撒开手,直接推了夙雪一把,骂道,“不喜趁早滚!又骚又贱的小娘皮,也不瞧瞧自己是哪路货色!大小姐的听众不差你一个!”
“”
隔着狐纹面具,夙雪的眼神骤冷。她的拳已攥紧,骨关节亦发出了轻响。
这便没法交流了。
水容在一旁听着只觉好笑。想往自己脸上贴金,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