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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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她不免有些心动。
待众弟子停止练习,进入休息阶段时,水容看了眼系统时间,发现离洗剑的丑时已不远,便找到了还在练习符术的夙雪,向她告辞:“雪师姐,我还得回去洗剑,要先走一步了。”
说罢,她正要走,只听夙雪在身后提醒道:“从掌门主峰到破刃峰只能御剑,我送你去。”
水容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到夙雪已经搁下朱笔走过来,她不好意思地道:“那休息时间够吗?”
望了眼摆在木桌上用以计时的香,夙雪点了下头,拉起她往外走:“足够。”
不等二人跨出简墨堂,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虚着嗓音喊:“雪师姐,请留步!小女子有、有话相告!”
水容讶然侧过脸,但见一名身着剑宗弟子服的女子正小跑过来,手中好像还紧紧捏着什么。
感觉这位女弟子有些眼熟,水容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她竟是自己刚穿越过来时,与她共住同一病房的隔壁床弟子。
女弟子跑到二人面前,呼呼喘着气,抬眼望了望夙雪,白净的脸上蓦然映出一片绯红,忙低下头。
突然被叫住,夙雪有些莫名其妙,又见对方是这样的反应,不禁问她:“你有何事?”
女弟子的指尖正摩挲着袖中之物。闻言,她用眼角余光瞥了水容一眼,这才轻声道:“小女子南绫,亦是剑宗门下的弟子,对雪师姐一直怀有爱意,并非是友情或者敬仰,不知雪师姐可愿与我结为伉俪?”
突如其来的告白,听得夙雪顿时冷下脸来,况且对方还是女子,令她不由得想起那则侮辱自己清白的谣言。
“南师妹,我一心修习御剑之道”
然而对方却好似根本没听到似的,没等夙雪说完,她还像念台词一般自顾自说下去:“只是不知师姐听了这话后,会不会将我当怪物看,便苦恼至今。好在,今日我听闻雪师姐有磨镜之好”
“那是记名弟子之间的谣言,我并无磨镜之好。”
冷声打断她的话,感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水容正竭力忍着笑,身体也在微微打颤,夙雪莫名觉得心里有些恼起来。
边恼,边冷冷地看了水容一眼。
被夙雪果断拒绝后,南绫却只是抿着嘴笑笑:“嗯,我知道雪师姐一定会这样回答。”说罢,她小心地将袖中之物展现在夙雪眼前,是一枚香囊,缓步上前,“两情相悦自然需要一步步酝酿,我也没贪心雪师姐现在就接受。这枚香囊是我亲手缝制,希望雪师姐能收下它!”
香囊安静地躺在她手心,竟是粽子的模样,连布料都选了粽叶一般的青色,用一根红线系住,在正面还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雪”字。
看着红配绿的粽子香囊,水容不知怎的想起了穿越前经常听到的“绿”人事件,再看这香囊,只觉它绿油油的很是刺眼。
一般而言,精心制作的礼物,质量应该也要走点心。可这个香囊怎一个“丑”字了得
然而南绫拿出香囊还不到半分钟,系统的萝莉音突然在水容脑中响起:“检测到陌生灵力正在靠近,请宿主迅速回避!”
闻声水容一惊,还来不及想太多,手先下意识动了起来,一把拉住夙雪,与她一道往后退了几步。
也是在后退时,水容的目光无意与南绫对上。她骤然发现,那是一双正透着妖异红芒的眼眸,而南绫此时的表情又很是茫然,像极了漫画中,角色神志遭到外力控制后陷入的状态。
“水容?”夙雪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很是困惑地看向她。
“雪师姐,这位师姐有点奇怪。”水容低声,而后朝南绫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南师姐,我们还有急事要去做,先走了!”
说罢,她拉紧夙雪的手,拔腿就往落剑平台跑去。
一路拉着夙雪走到落剑平台上,见南绫并没有追过来,水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南绫这个名字,水容有些印象,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与她第一次听闻“东篱袖”很像。
便是这一感觉,让水容实在放不下警惕,生怕此人也和东篱袖一样,在原文里是个反派炮灰的存在。
她还没怎么和雪师姐过几天轻松的小日子呢,哪能让这么多上位成女配的炮灰频繁扰乱生活!
纵使一直告诉自己要镇定,然而一路上,系统一直在重复着“正在分析该灵力”,冰冷的萝莉音回荡在水容脑中,还是让她慌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清晰感受到。
这到底是个什么灵力?方才南绫拿出香囊后,她连香味都不曾闻到,莫非是无色无味的毒属性灵力?
“雪师姐,我们快走!”站在落剑平台上,听到系统还在重复,水容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拽着夙雪的衣服急切道。
夙雪并没有问她催自己离开的理由,而是念动了御剑咒。等囚云剑将二人带离掌门主峰后,她才道:“那位叫南绫的女弟子,的确很奇怪。”
她原以为是水容怕南绫的话被旁人听去,成为自己“有磨镜之好”的把柄,哪知水容却没有理她,只是贴在她的背上,有些急促地呼吸着。
“水容?”
此时水容的心思正放在系统给出的分析报告上,在她脑中嗡嗡响了三分钟的系统,终于把香囊当中的灵力来源分析出来了。可分析的结果却让她大感吃惊。
“宿主,该灵力为异化为媚灵魄的木灵力,因没有近距离接触,只能得知该灵力来源于夙雪。”
“媚灵魄?”想到香囊是南绫亲自制作,水容不禁打了个寒颤,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灵力来源会是雪师姐?”
“不知道,宿主。”
“香囊真的是南绫自己做的吗?”水容忍不住又问,“我记得里的雪师姐,自从拜入剑宗内门,在破刃峰演武完毕后就直接回荡云峰了,加上雪师姐本就不擅长和人交往,应该没什么和其他弟子进行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吧?”
“制作香囊,属于角色自带的缝纫技能,系统无法确定香囊的真正制作者。”如果系统是个人,水容觉得它现在一定在边笑边摇头,“但香囊里的这团媚灵魄,不一定是南绫弄到的。”
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水容轻咦一声。她还打算问媚灵魄是怎么来的,可正准备问出口,忽然感觉自己环着夙雪的手被紧紧握住。
下一秒,一股熟悉的木灵力自她的手背灌入,愣是把她从查看信息的状态里捞了出来。
让木灵力在水容的经脉中稍微游走了一番,见无异样,夙雪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将水容的手握得更紧。
“水容,可是睡着了?”
囚云剑剑身正被一圈白芒笼罩,载着二人在夜幕中穿行时,由南往西,在墨染似的夜空里拖出一条淡淡的白痕。
刚才夙雪叫自己的时候,水容的注意力全在系统分析上,因而自动将那声呼唤过滤了,这回她倒是听了个真切。
她赶紧蹭着夙雪的后背,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在想刚才的事情。”
怎么会这么巧呢?距离她们听说有人在造谣,到南绫带着装有媚灵魄的香囊出现,不过一两个时辰。而那散布谣言之人,应该最有可能是东篱袖,如果说这件事与她无关,水容还真有点不相信。
但眼下毫无证据,黑锅自然不能随便扣,可夙雪也不能出事。虽然不知中了媚灵魄会怎么样,但只听这种毒的名字,便能联想到一系列不可描述的事。
加上先前还听了南绫那番一点也不委婉的告白,水容不禁为夙雪担忧起来。
南绫有没有磨镜之好,她不晓得。她只知道,此人的人物传记竟是被打了大片的马赛克,连具体的身份都不全,真实的修为境界也被马赛克覆盖得严严实实。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在南绫之前,给水容这一诡异模糊感的角色,除了嘉武城云雨楼的胭姐姐,暂时还没有别人。
胭姐姐是三劫散仙修为,因而水容无法通过系统探查出她的具体信息。如果这个神秘的南绫也是近似散仙的境界
念及此,水容心中一凛。她忍不住扯住夙雪的衣袖,小声询问:“雪师姐,我感觉我的腿有些软,怕一会儿走不回荡云峰,等洗完剑,能不能麻烦你陪我回荡云峰啊?”
说完,她还故意晃了晃小腿,装出一副酸痛难耐的举动来。
能躲一天算一天,等她调查清楚那个媚灵魄香囊的来由,或是弄明白南绫的身份,才能放心让夙雪和南绫继续接触。
头疼的是,定计划容易,她要去哪里调查这个来路不明的香囊啊?
水容说出这番话时,囚云剑已降至破刃峰的落剑平台上。等她走下囚云剑,与夙雪面对面时,却惊讶地发现对方正沉默着站在原地,没有动。
如此良久。
“嗯,今晚我不返回了。”她听夙雪温声答道,“你尚未适应这副新身体,加之又恐惧走吊桥,让你独自回去,我放不下心。”
此刻离丑时还差些时间,山间凉风起,托起夙雪的纯白飘带,飞扬在她身侧。
“方才的事,我已想过了。”夙雪薄唇轻启,琥珀色的眼眸望向远处的掌门主峰,“南绫平时并不是这般轻佻的人,那香囊我得收下,或许能找到它真正的主人。”
御剑来破刃峰的路上,她仔细回想一番,觉得那枚香囊似乎有些眼熟,可心里仅是模模糊糊有个影子,无法回想起具体是在何处见过。
她的决定让水容吓了一跳,忍不住脱口提醒,“还是再考虑一下吧!那香囊里装了媚”
差点条件反射说漏嘴,水容顿了一顿,忙改口道,“那香囊里没人清楚装了什么,但那种香囊我以前见过,不是好东西,不能随便收下!”
“若是不收下,连对方的身份都无从得知。”然而这一次,夙雪的态度竟是意外地坚定,“与其放任敌在暗我在明的局面不管,手中掌握些线索,总归让人放心一点。”
“那”面对她低下来的目光,水容一下子竟想不出反驳的话。
垂在身边的手忽被人一牵,压根没留给她思考的机会,夙雪径自拉着她往洗剑灵池的方向走去。
“那、那雪师姐!我去帮你把香囊要过来好不好?”水容一急,把还在斟酌的话提前说了出来。
这么说的原因并不是念头乍现,而是基于女主在原文里表现出的特殊体质。女主虽然不是玛丽苏的抗毒之体,但她对涉及情和欲方面的药,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抵抗力。
既然系统说香囊里装有由木灵力异化得来的媚灵魄,那如果由她来接触,一定不会有事。
哪知,牵着她的夙雪斩钉截铁地搁下二字:“不好。”
第29章 幕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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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知;自己才跨进云雨楼;即将“走火入魔”的水容;瞳色却突然变正常了。
见夙雪成功返回云雨楼;水容用意识和系统击了个掌。虽然欺骗雪师姐令她有些内疚,但她实在想不出别的解决办法了。
捂着胸口,水容挤出眼泪;弱弱地说道:“那些修真者好可怕啊”
夙雪正急着找胭姐姐给水容查看情况;闻言低下目光,惊讶地发现她的瞳色已褪去血色后;兀自松了口气。
“莫怕了;姐姐在这。”柔声安慰后,夙雪腾出手,把水容的双臂抬起,让她的手环在自己的颈子上,继而朝楼梯走去;“姐姐这便带你去休息。”
抱着水容上到二楼,夙雪无意望见胭姐姐正倚在窗旁;忙凑了过去。
水容正在系统里查看东篱世家和东篱袖的信息,没留意夙雪的动向,冷不防呛了口烟,被迫从系统里退出来;咳嗽个不停。
她一抬眼;瞧见胭姐姐正托着竹烟杆;吞吐云雾,又听夙雪道:“情况便是这样,胭姐姐,劳烦你帮我师妹检查一下身体。”
吸了一口烟,胭姐姐只是扫了水容一眼,便下了结论:“你师妹无碍,倘若真的走火入魔,哪能这么快恢复正常。”烟杆一伸,突然往水容被打肿的脸上一戳,烫得水容嗷了一声,“东篱家的走狗,倒是越来越嚣张了。”
水容这次是真的被疼出眼泪了。可剧痛之后,她忽觉自己的脸正在消肿,忙伸手摸了摸,红肿起来的部位果真平了下去,火烫火烫的感觉也没有了。
知道胭姐姐已将她的伤治好,夙雪忙给她揉揉脸,边揉边问道:“我近几年一直待在师门潜心修炼,未曾知晓嘉武城的世家已发生了变故。胭姐姐可是知道那东篱世家的大小姐?”
“啊呀,那个自吹自擂的暴发户么?”
眯起狐媚似的眼,胭姐姐将双手抱在胸前,倚着窗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