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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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心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从魔宫殿顶爬出来后就来到了天机山;但现下情况也不容她细仔思考;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清岳。然而当释心往外跑了一段距离后;左脚上的枷锁竟然陡然重到无法拖动的地步。
释心知道这枷锁有古怪;可无论她怎么撕扯咬砸,那枷锁纹丝未损。释心累瘫在地上,往里走了走,枷锁上的重量开始锐减。释心摸索了一下,发现以她冒出来的地方为圆心,直径五十丈内行动无碍,超过五十丈范围,枷锁重量就会成倍地加重,走到八十丈开外后,枷锁重得根本无法移动分毫。这意味着她根本无法离开此地,活动范围只有天机殿的这个花园内。
释心想哭,好不容易离开了妖域,却被这一个破枷锁困在这方寸之地,何其倒霉。虽然她现在变化成小兽模样,看着似猫,但仔细看跟猫还是有些区别的,要是被应央识破她的身份……她不敢再想一次后果。
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释心一个激灵赶紧钻进了一旁的花丛中,只从草叶缝隙中露出两只眼睛谨慎地打量着外面。
不一会,一双腿走到了她所藏花丛的前面,释心盯着熟悉的衣摆,不敢抬头看。
“还不出来吗?”
释心一惊,几乎以为自己被识破了,师傅会怎么做,会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事,一剑杀了她吗?
“算了,你不敢见人也是正常。”
“这天地广阔,哪里不热闹,你为何要跑到这清冷的天机山。”
释心的心里一阵阵发凉,几乎以为下一刻应央就要拨开花丛,把她拎出来好好教训。然而那双腿却走开了,释心疑惑,却不敢出去,不一会,应央又走了回来,弯腰放了两个碗,一碗清水,一碗饭菜。他弯腰的时候,长发垂落下来,释心的视线便只看到那几缕长发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就离开了,再没回来。
释心望着那两个碗发呆,原来他只是把她当成迷路的野猫了。
释心叹口气,看着嗟来之食,很没骨气地伸出两个爪子把碗扒拉到了花丛里,等吃喝完毕后,又把碗推了出去。花园里传来琴音,是应央在亭中抚琴,琴声悠扬犹如天籁,清冽而筝筝,释心听得心也渐静了下来,瞧着这一簇花丛,狭小拥挤,却是她今夜所眠之所了,趴下身来,伴着琴音缓缓睡去。
释心在阳光与鸟鸣的叫醒声中醒来,而这样的叫醒久违得仿佛已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一般。释心觉得有些气闷,钻出了花丛,然而刚伸出脑袋与前爪,伸了个大懒腰,眼睛一睁就与眼前一人眼对眼,吓得“嗷呜”一声又缩回了花丛。
“师傅,这野猫胆子果然小。不过长得是真可爱。”祈崆声音轻快道。
“让你别守着,把它吓回去了吧。你这个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祈崆叹口气:“师傅,这天机山又只剩我们两个老爷们了,真是没意思。二师妹回不来,小师妹又——”
“说了多少遍,以后不许提她。”
“是,弟子知道错了。”祈崆站起来,酸酸道,“虽然没了师妹们,现在好歹有只野猫,也不算寂寞。”
应央刮了他一眼:“如果有这闲工夫哀怨,不如想想怎么把你夙葭师妹接回来。一大早来这招猫逗狗的,有意思?”
祈崆一听,兴奋道:“师傅愿意接夙葭回来了?我还以为师傅被那韶君当众下了脸,摆不下身段。”
应央叹口气:“什么身段不身段,师傅只是不想那么急,给韶君平息怒火的时间,夙葭是我的徒弟,却也是他的妹妹,我不想因为为师的关系,弄得他们兄妹失和。现在时机差不多了,自家的徒弟,总要接回来的。”
“是,弟子这就去办。”祈崆大步走了。
躲在花丛中的释心一阵阵地心里淌酸,她跟夙葭都是他徒弟,他那么替夙葭着想,筹谋着如何接她回来,用心良苦,而到了她这一边,便是连提也不准提,是把她当成一段耻辱吗!她从来不是他唯一的宠物,更不是他唯一的徒弟,从来没被他摆在心里!
释心用爪子挠了挠脸,发现毛上湿乎乎的,只当沾了花叶上的晨露,根本不承认这是自己眼里流出来的液体。
不争气地哭了一会,释心听到外面又传来动静,赶紧停止一切动作,等过了一会脚步远去,她才敢探出半个脑袋来看了看,发现应央又在花丛边摆了一碗清水,一碗饭菜。
唉,是真把她当野猫喂了。
好不容易,等到应央也御剑离开了天机山,释心才小心翼翼地爬出了花丛,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寻找着可以打开脚上枷锁的东西。可这花园里都是些花草砖土,哪有什么利器,释心想到了应央的珍宝阁。
珍宝阁在应央寝殿的旁边,与寝殿连通,放着应央收藏或是亲制的各式法宝。然而释心悲剧地发现,她的活动范围刚好到应央寝殿的门内三尺,连珍宝阁的门都靠近不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前踏出一步,那枷锁竟把她的脚腕磨出了一道血痕。
释心放弃,拖着受伤的脚往回走,走到寝殿的门槛,突然觉得那门槛看上去怎么那么高那么平整,渐近正午的阳光正好洒在上面,暖洋洋的,好想上去躺一躺啊。然后就抵不住诱惑趴了上去。因为门槛的宽度有限,只够她把肚皮搁上,四肢则像面条一样软垂了下来。
释心被久违的阳光晒得骨头都酥了,心里道:再晒一会,再晒一会就去想办法去了这该死的枷锁。
应央去而复返,想起落一个东西在寝宫,便又折返回来。还未落地便见着趴在他门槛上晒太阳的懒猫,那猫眼儿闭着,尾巴时不时甩一下,看上去实在是悠闲。终于见着这只误入天机山的野猫真容,只见它脸儿圆圆得有些富态,耳朵塔拉着,耳朵倒是尖而细长,尾巴也长,皮毛水润光滑,一色纯黑,确实有几分可爱,只是跟寻常的野猫实在有些区别,难不成是山猫?
应央想凑近细看,哪知这野猫生性警醒,他不过刚落地,那猫脑袋就竖了起来,瞧见他,毛从头炸到尾,吓得从那不堪高的门槛上直接滚了下来,摔得脑袋都似乎懵了,爬了几下没爬起来,终于爬起来后,一瘸一拐地窜进了一旁的花丛中。
应央一边觉得这猫儿的反应好笑,一边又觉察出它动作不甚便利的左脚似乎有伤,那脚上分明扣了一个铁疙瘩,难不成这猫是被人捉住后逃出来的?当下也来不及细想,去寝殿取了东西后再次离开。
躲在花丛中的释心简直要吓出心脏病来,完全没想到晒个太阳都会被抓现行,还好应央没有察觉出她的异常。等确定应央这次真的离开了,她立即在活动范围内寻找一切可以用的利器,再在这里呆下去,她的小命迟早要吓死。
一边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释心一边感叹自己怎么沦落到如此境地,竟连自己曾经最爱的师傅都不敢面对。
现实就是师傅要杀她,并且真的出了手。她不是傻子,她再思念神尊,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的命赔上。她有她的自尊,转世的神尊不要她,不要拉倒,天地广阔,她难道无路可去?
天地广阔……释心低头看了下左脚的枷锁,叹口气,就算是天涯海角,不解开这玩意,她就是只困兽。
释心找着花园周边的房子,居然连一把锋利点的刀剑都没找到,倒是在一间屋子的角落翻到一把积灰的木剑,瞧着木剑上的雕纹和剑穗十分熟悉,她记起这正是她缠着祈崆要学御剑术时,他送给她的木剑。她闯祸后就被应央没收了,一直以为已经扔了,没想到一直放在这里。
释心又翻了翻,没想到竟然翻出一堆自己这几年被应央没收的小玩意,都是些破烂,一把五颜六色的石头,一只开裂的黑色木雕小狗,一个毛球,一只截断了只剩毛的毛笔,一个装着白色鹤羽的布袋,和一堆不知所谓的金属亮片,在最底下,她掏出三个大核桃来。
看着这三个核桃,释心有一刻的出神。
释心找着花园周边的房子,居然连一把锋利点的刀剑都没找到,倒是在一间屋子的角落翻到一把积灰的木剑,瞧着木剑上的雕纹和剑穗十分熟悉,她记起这正是她缠着祈崆要学御剑术时,他送给她的木剑。她闯祸后就被应央没收了,一直以为已经扔了,没想到一直放在这里。
释心又翻了翻,没想到竟然翻出一堆自己这几年被应央没收的小玩意,都是些破烂,一把五颜六色的石头,一只开裂的黑色木雕小狗,一个毛球,一只截断了只剩毛的毛笔,一个装着白色鹤羽的布袋,和一堆不知所谓的金属亮片,在最底下,她掏出三个大核桃来。
看着这三个核桃,释心有一刻的出神。
鹤羽的布袋,和一堆不知所谓的金属亮片,在最底下,她掏出三个大核桃来。
看着这三个核桃,释心有一刻的出神。
鹤羽的布袋,和一堆不知所谓的金属亮片,在最底下,她掏出三个大核桃来。
第115章()
何回正从屋内走出来;见着释心扛着满脸是血的阿牛慌张地跑进来:“怎么回事。”
释心将阿牛放到榻上:“那个神精病又来了;要吃阿牛;我没拦得住,让他舔了一口。”
何回蹙眉:“人参?”
“是他。”
何回查看了阿牛的伤情,只是脸上被撕掉了一层皮,身上倒没有别的伤口:“他现在在哪里?”
“已经走了。”释心道;“阿牛他有没有事?”
“没事,只是皮肉之伤。”顿了顿,表情凝重:“从现在起,你和阿牛都呆在我这个院子里不要随便离开。那人参缠着我们也不知有什么目的;现在外面处处危险,切不可大意。”
释心点点头:“好。”
阿牛被救了回来;虽然性命无虞,却被人参舔没了小半张脸,就算伤口结痂也会落疤。破了相的阿牛躺在床上嚎:“俺莫脸了,可咋么火?”(我没脸了,可怎么活。)
释心觉得自己能将阿牛从人参嘴里救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安慰他道:“鼻子嘴巴眼睛一个都没少,已经很不错啦,况且你本来就很丑啊!”
阿牛哭得更伤心了:“俺本来就凑,现在又拉了爸;一厚更莫清八瓜女肯嫁给俺了!”(我本来就丑;现在又落了疤;以后更没清白姑娘肯嫁给我了!)
恰好经过的残两随口插了一口嘴道:“妖域里哪来的清白姑娘。”
阿牛一愣;不哭了,绝望了。
这几日释心仔细回想那日她回到清岳的情形。当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根本没有弄清楚状况,人就已经在天机殿顶了。回想起来,除了穿过一道殿顶,好像也没别的什么特别。
她试着重现那日的情景,爬上了房子屋顶,将好好的屋顶拆了个洞,回想着那日的情形,从洞里钻了出去,然而试了无数次,依然在原地。
释心奇怪的举动起来了阿牛的注意,他病歪歪地躺在床上,抬头看向屋顶只有半截身子的释心:“丫头,泥作啥?”(丫头,你做啥?)
释心半个身子探出了屋顶的窟窿,瞧着天空时不时飞过的一群群秃鹫,叹口气:“看风景。”
阿牛:“……”
院子里,何回一个人坐着,似是在沉思事情,表情凝重,对相距几步的屋内发生的事毫无察觉。没一会,残两从院墙翻了进来,落在了他的面前:“不归大人。”
“打探到雁镰的下落没有?”
“不归大人,这雁镰是上一任魔君奇虹的神兵,当初魔君奇虹用雁镰强行打开界道后离开,后奇虹身死,这雁镰便随之消失无踪,已经失传百年,大人怎么就能那么肯定这雁镰还在妖域?”
“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
“按大人给的线索,初步判断雁镰掉落在妖域南境的乐莒山再向西五百里的鳐泽附近,若是运气好点,在西面的搏兽丘上,运气不好,可能就掉进东面的魇渊了。”
何回侧身望了一眼屋内的两人,在人参几番意义不明的试探之下,此处多待一日就是一日危险,便道:“一会你随我进魔宫一趟。”
“是,不归大人。”
何回带着残两进了魔宫,被妖奴领到峁宇面前,峁宇斜躺在兽皮椅上,任四个女奴或站或跪地给他按摩,道:“饿鬼使一大早来见本殿有什么要紧事?”
“启禀殿下,属下不负殿下所望,查探到了当年奇虹所遗神兵的下落。”
峁宇稍稍摆正了身子,玩味道:“奇虹……嗯,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在本殿面前提起了。奇虹的神兵……你是说——你找到了雁镰?在哪里?”
何回不急不忙道:“具体位置还不清楚,需得属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