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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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摇摇晃地站起来;拖着重重的枷锁;沿着重檐一层一层往下跳,落到了前后殿中间的花园里。
释心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从魔宫殿顶爬出来后就来到了天机山,但现下情况也不容她细仔思考,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清岳。然而当释心往外跑了一段距离后,左脚上的枷锁竟然陡然重到无法拖动的地步。
释心知道这枷锁有古怪,可无论她怎么撕扯咬砸,那枷锁纹丝未损。释心累瘫在地上,往里走了走,枷锁上的重量开始锐减。释心摸索了一下,发现以她冒出来的地方为圆心,直径五十丈内行动无碍,超过五十丈范围,枷锁重量就会成倍地加重,走到八十丈开外后,枷锁重得根本无法移动分毫reads;。这意味着她根本无法离开此地,活动范围只有天机殿的这个花园内。
释心想哭,好不容易离开了妖域,却被这一个破枷锁困在这方寸之地,何其倒霉。虽然她现在变化成小兽模样,看着似猫,但仔细看跟猫还是有些区别的,要是被应央识破她的身份……她不敢再想一次后果。
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释心一个激灵赶紧钻进了一旁的花丛中,只从草叶缝隙中露出两只眼睛谨慎地打量着外面。
不一会,一双腿走到了她所藏花丛的前面,释心盯着熟悉的衣摆,不敢抬头看。
“还不出来吗?”
释心一惊,几乎以为自己被识破了,师傅会怎么做,会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事,一剑杀了她吗?
“算了,你不敢见人也是正常。”
“这天地广阔,哪里不热闹,你为何要跑到这清冷的天机山。”
释心的心里一阵阵发凉,几乎以为下一刻应央就要拨开花丛,把她拎出来好好教训。然而那双腿却走开了,释心疑惑,却不敢出去,不一会,应央又走了回来,弯腰放了两个碗,一碗清水,一碗饭菜。他弯腰的时候,长发垂落下来,释心的视线便只看到那几缕长发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就离开了,再没回来。
释心望着那两个碗发呆,原来他只是把她当成迷路的野猫了。
释心叹口气,看着嗟来之食,很没骨气地伸出两个爪子把碗扒拉到了花丛里,等吃喝完毕后,又把碗推了出去。花园里传来琴音,是应央在亭中抚琴,琴声悠扬犹如天籁,清冽而筝筝,释心听得心也渐静了下来,瞧着这一簇花丛,狭小拥挤,却是她今夜所眠之所了,趴下身来,伴着琴音缓缓睡去。
释心在阳光与鸟鸣的叫醒声中醒来,而这样的叫醒久违得仿佛已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一般。释心觉得有些气闷,钻出了花丛,然而刚伸出脑袋与前爪,伸了个大懒腰,眼睛一睁就与眼前一人眼对眼,吓得“嗷呜”一声又缩回了花丛。
“师傅,这野猫胆子果然小。不过长得是真可爱。”祈崆声音轻快道。
“让你别守着,把它吓回去了吧。你这个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祈崆叹口气:“师傅,这天机山又只剩我们两个老爷们了,真是没意思。二师妹回不来,小师妹又——”
“说了多少遍,以后不许提她。”
“是,弟子知道错了。”祈崆站起来,酸酸道,“虽然没了师妹们,现在好歹有只野猫,也不算寂寞。”
应央刮了他一眼:“如果有这闲工夫哀怨,不如想想怎么把你夙葭师妹接回来。一大早来这招猫逗狗的,有意思?”
祈崆一听,兴奋道:“师傅愿意接夙葭回来了?我还以为师傅被那韶君当众下了脸,摆不下身段。”
应央叹口气:“什么身段不身段,师傅只是不想那么急,给韶君平息怒火的时间,夙葭是我的徒弟,却也是他的妹妹,我不想因为为师的关系,弄得他们兄妹失和。现在时机差不多了,自家的徒弟,总要接回来的。”
“是,弟子这就去办。”祈崆大步走了。
躲在花丛中的释心一阵阵地心里淌酸,她跟夙葭都是他徒弟,他那么替夙葭着想,筹谋着如何接她回来,用心良苦,而到了她这一边,便是连提也不准提,是把她当成一段耻辱吗!她从来不是他唯一的宠物,更不是他唯一的徒弟,从来没被他摆在心里reads;!
释心用爪子挠了挠脸,发现毛上湿乎乎的,只当沾了花叶上的晨露,根本不承认这是自己眼里流出来的液体。
不争气地哭了一会,释心听到外面又传来动静,赶紧停止一切动作,等过了一会脚步远去,她才敢探出半个脑袋来看了看,发现应央又在花丛边摆了一碗清水,一碗饭菜。
唉,是真把她当野猫喂了。
好不容易,等到应央也御剑离开了天机山,释心才小心翼翼地爬出了花丛,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寻找着可以打开脚上枷锁的东西。可这花园里都是些花草砖土,哪有什么利器,释心想到了应央的珍宝阁。
珍宝阁在应央寝殿的旁边,与寝殿连通,放着应央收藏或是亲制的各式法宝。然而释心悲剧地发现,她的活动范围刚好到应央寝殿的门内三尺,连珍宝阁的门都靠近不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前踏出一步,那枷锁竟把她的脚腕磨出了一道血痕。
释心放弃,拖着受伤的脚往回走,走到寝殿的门槛,突然觉得那门槛看上去怎么那么高那么平整,渐近正午的阳光正好洒在上面,暖洋洋的,好想上去躺一躺啊。然后就抵不住诱惑趴了上去。因为门槛的宽度有限,只够她把肚皮搁上,四肢则像面条一样软垂了下来。
释心被久违的阳光晒得骨头都酥了,心里道:再晒一会,再晒一会就去想办法去了这该死的枷锁。
应央去而复返,想起落一个东西在寝宫,便又折返回来。还未落地便见着趴在他门槛上晒太阳的懒猫,那猫眼儿闭着,尾巴时不时甩一下,看上去实在是悠闲。终于见着这只误入天机山的野猫真容,只见它脸儿圆圆得有些富态,耳朵塔拉着,耳朵倒是尖而细长,尾巴也长,皮毛水润光滑,一色纯黑,确实有几分可爱,只是跟寻常的野猫实在有些区别,难不成是山猫?
应央想凑近细看,哪知这野猫生性警醒,他不过刚落地,那猫脑袋就竖了起来,瞧见他,毛从头炸到尾,吓得从那不堪高的门槛上直接滚了下来,摔得脑袋都似乎懵了,爬了几下没爬起来,终于爬起来后,一瘸一拐地窜进了一旁的花丛中。
应央一边觉得这猫儿的反应好笑,一边又觉察出它动作不甚便利的左脚似乎有伤,那脚上分明扣了一个铁疙瘩,难不成这猫是被人捉住后逃出来的?当下也来不及细想,去寝殿取了东西后再次离开。
躲在花丛中的释心简直要吓出心脏病来,完全没想到晒个太阳都会被抓现行,还好应央没有察觉出她的异常。等确定应央这次真的离开了,她立即在活动范围内寻找一切可以用的利器,再在这里呆下去,她的小命迟早要吓死。
一边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释心一边感叹自己怎么沦落到如此境地,竟连自己曾经最爱的师傅都不敢面对。
现实就是师傅要杀她,并且真的出了手。她不是傻子,她再思念神尊,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的命赔上。她有她的自尊,转世的神尊不要她,不要拉倒,天地广阔,她难道无路可去?
天地广阔……释心低头看了下左脚的枷锁,叹口气,就算是天涯海角,不解开这玩意,她就是只困兽。
释心找着花园周边的房子,居然连一把锋利点的刀剑都没找到,倒是在一间屋子的角落翻到一把积灰的木剑,瞧着木剑上的雕纹和剑穗十分熟悉,她记起这正是她缠着祈崆要学御剑术时,他送给她的木剑。她闯祸后就被应央没收了,一直以为已经扔了,没想到一直放在这里。
释心又翻了翻,没想到竟然翻出一堆自己这几年被应央没收的小玩意,都是些破烂,一把五颜六色的石头,一只开裂的黑色木雕小狗,一个毛球,一只截断了只剩毛的毛笔,一个装着白色鹤羽的布袋,和一堆不知所谓的金属亮片,在最底下,她掏出三个大核桃来。
第076章()
那一日祈崆得了一对莹润如玛瑙一般的玲珑核桃,恰被她瞧见;喜欢得不得了,得知只要将核桃放在手里每日盘玩;便能盘成如此;立即摘了三个野桃去肉存核;日日放在手中盘玩;甚至上课、睡觉、走路、吃饭也不肯放手。
应央瞧见了;觉着她玩物丧志,钻营这些奇巧偏门;当时就给没收了,害得她伤心了好一阵子。
现在望着曾被自己当宝贝一样的果核;释心完全找不回当初盘玩它的心情,拿起一个核桃轻轻一捏,便碎成一块块;露出里面干瘪丑陋的核肉。
眼见着日头渐西,释心还是没找到打开枷锁的方法;估摸着应央应该快回来,重新钻回到昨日睡的花从里;用软草花叶简单铺了一个软适的窝;心叹自己要是打不开枷锁,不会一辈子在这里当野猫打地铺吧。
傍晚应央回来,在她藏身的花丛间摆上新鲜饭食,他弯腰时,释心注意到他的腰上别着剑。释心瞧着那柄剑,却打起了别的主意。若是师傅的剑,应该可以削断脚上的枷锁吧。
这么想着,她踩着肉垫无声无息地跟了出来。应央走她走,应央停她停,应央走上了走廊,她则窜上了走廊顶,隔着十步距离警惕地盯着前面的人,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reads;。
应央听着身后细碎的动作,走到转角处微微侧了一下头,瞥见廊顶上垂下来一截毛绒绒的尾巴,装作不知道继续向前走去。
应央走到了花园东北角的清泉边停住了,解开配剑挂在了一旁的树梢上。释心的眼睛瞄着那剑立即就直了,正满脑子想着如何接近那树,突然注意到一旁的人竟然解开了前襟,将整个上衣褪下,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裤带。
释心的眸孔立了起来,一股热流上脸。幸亏它现在是兽形,满身是毛看不出脸红。她万万想不到会有一日跟踪着师傅亲眼见他在清泉沐浴。
释心下意识地用肉垫蒙住眼睛,心里却在挣扎着倒底要不要看?看自家师傅沐浴好像有点怪怪的,不看好像又可惜了。那仙人双修册上女人的胸部是真的,那男人那物可也是那般?师傅这曾经的神尊,在那方面可也是仙神典范?
危机感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脑子里完全被这些乌七八糟的念头填塞满了。
内心挣扎着,终究是忍不住爪子松了一个缝,缝隙里没看到人影,缝隙扩大些,仍没见着人,释心松开爪子,探出脑袋去看,眼前空无一人。师傅呢?没听到水声啊,师傅应该还没下水。
就在这时,她觉得尾巴似乎扫到了什么东西,不敢相信地一卡一顿地转过头,便见身后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她的毛再次竖炸,向前窜去,可这次她没跑得了。应央挥出去的法术凝结成一道绳索拘了她的四肢,她身子跳到半空中,被束四脚立即向地面摔去,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身子却落进了男人赤裸的胸膛里。
释心很清楚现在是生死悠关的时候,要是不想办法逃出去,小命可能就交待在这里了,可是挨到师傅健硕的胸肌,她竟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算了,就这样死在师傅怀里吧,也挺好的。”
怎么办,她好像突然开了窍,识了男色!
应央将怀里的小兽翻来覆去查看了一遍,除了左脚上套着枷锁的地方被磨破了皮,并没有其它异常。摸完了一遍,又拎起来放在眼前晃了晃:“是猫又有点不像,小家伙,你是什么东西?”
释心刚才被应央摸遍了全身,特别是肚子那被揉了半天,揉得她骨头都酥了,现在被他单手拎着,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弱弱地从嘴里学出一声猫叫“喵呜。”
“叫声也不像猫,难不成是山狸?”
释心狠狠鄙视了自己,没想到自己连猫叫都学不像,只能装傻地又“喵呜”了几声。
“长得倒是挺讨喜,你是从哪里跑来的?”
释心没法回答,被应央抱在怀里,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晕,跟浆糊一般完全无法思考,应央便把它放下了:“算了,不管是什么,你愿意在这山里住便住下吧。”
释心被丢到地下后才意识到要赶紧逃跑,哪知没看清路,直接撞上一根树杆被弹了回来,撞得头晕目眩,也不敢回头看应央的反应,分外丢脸地赶紧跑回草丛里,稳了下跳的剧烈的心脏,这才犹犹豫豫地往泉水边看去,只见衣服搁在泉水边,蒸腾水汽里,应央已经全身沉入到水中,只余脑袋露在水面上,靠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
释心顿时觉得有些惋惜,刚才只顾逃跑没看到自家师傅的香艳画面。好在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