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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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星相占卜?”
“师傅主星本在紫微垣虚宿中,一直明亮清晰,近日却被横插出来的一颗凶星撞偏了轨道,以至主星晦暗辅星渐隐。凶星夺路乃是大凶之兆。”
释心不悦道:“你什么意思?说我是那颗凶星?”
应央道:“就你这点本事,当不了夺路的凶星。”
释心不满地瞪应央一眼:“师傅,你是帮我还是损我!”
“这凶星出现的突兀,并不是自别出而来,分明是辅星化凶,试图弑主。师傅,非葭儿危言耸听,请师傅一定小心身边之人。”
“好了,为师知道了,你下去吧。”
夙葭离开后,应央对释心道:“你最近跟何回走得挺近?”
释心满脑子都是那颗凶星,师傅身边的人会伤害他,会是谁呢?听见应央此问,心里突然一惊,不可避免地把两者联系到一起:“我,我跟他一起出境历练,所以……有了些交情。师傅——是否不喜欢我与他亲近?”
应央举起手中棋子,长叹一口气:“为师没什么喜不喜欢,他跟颜不语不一样,虽然性子阴沉些,却拎得清楚。”
释心想了想何回胸口取血的癫狂模样,觉得师傅这“拎得清楚”的评价可能说偏了。
“倒是齐上年让何回同你一起历练的目的,为师琢磨不透。”应央转动的指间棋子,神色有些晦暗。
释心于是道:“齐师兄说我是第一次出境历练,让何回同行可以照顾我。”
应央淡淡道:“齐上年的心思没那么简单,很多时候,为师也不能猜透他倒底再想些什么。”
释心瞧着应央这个模样,心里起了疑问,师傅他倒底知不知道何回是个魔?若是知道,按他现在的身份来说,不可能容许一个魔留在清岳。难不成齐上年为了将何回留下来给焚海供血,不仅对所有人,连对应央都隐瞒了他的身份?
释心离开后,应央仍坐在原地,想着齐上年近年来的作为。齐上年为人忠正却独断,当年为了救焚海他使出的那些手段,在应央看来甚至有些不择手段,让他不能赞同。但齐上年必竟曾与他同门,当了他二十年的大师兄,平素为人随和亲切,处事公正明断,只在这一件事上偏激得有些过头reads;。是以这些年对于齐上年的行事,应央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齐上年却趁他不在,将何回送到他的小徒弟身边,这倒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应央叹口气,焚海闭关,算上今年整整百年未出,这百年来齐上年的心思越发深沉,连应央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第二日一早师徒四人便出发去了符禺仙境。释心跟在后头,瞧着应央和夙葭两人一个踏云,一个御剑,比肩而立言笑甚欢,便忍不住酸酸地想这她这天神之格的师傅和天仙之姿的二师姐之间究竟有没有流言所说的绮丽纠葛。
这般想着,释心脑中又浮现出了昨日应面敞着胸膛的模样,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小师妹,你怎么了?”
“嗯?”释心看了一眼询问的祈崆,才觉出鼻间又是一阵淅沥,有了经验,这次便镇定许多,不慌不恼地从袖中抽出一方锦帕捂在鼻间。
应央觉察身后动静,放缓了速度等着释心追上:“怎的上火如此严重?”
释心瞧了一眼自家师傅胸前层层叠叠的衣领,若不是前日一见,她哪能想到捂得如此严实的衣领底下是那般健硕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肤!
“大概天气干燥吧。”
应央想拿开帕子瞧瞧她鼻子情况,可释心摆出防备以及随时逃跑的姿态,整个人明明白白摆出三个大字“别碰我”
应央知道自家这徒弟有时会闹别扭性子,便也不强她:“到了符禺,为师给你找点清热败火的草药。”
释心嗡着声音:“嗯。”
符禺仙境与清岳境一样是座海中仙岛。师徒四人在海边着陆,便有伶俐小童上前询问应央道:“敢问是何处仙家?”
夙葭从应央身后走出:“是我。”
百草会近,每日都有仙家来此乘渡,那小童也是忙得糊涂了,这才看清来人,恭敬道:“小奴拜见夙葭仙子。”
小童将四人引上一条巨船,柁楼七重,首尾高昂,船只无人驾驶,却能劈水疾行,不一刻便离岸几里有余。只一个时辰后,巨船便抵了岸,已有一行人在渡口等着,上前施跪礼道:“恭迎夙葭仙子回来。”
夙葭道:“起来吧。”
“韶君得知夙葭仙子归来十分高兴,特派仙奴前来迎接。相必同行的,便是仙子的师傅应央先生。韶君对应央先生仰慕已久,正在玉河殿等候。”
夙葭皱眉:“哥哥回来了?”对应央道,“师傅,家兄对我拜师的事过于好奇,总想看看师傅是何模样。若师傅觉得冒犯,我便回了他。”
应央道:“我们来此地坐客,若是你的父兄,理应拜会。”
仙奴道:“请仙子与三位贵客随我来。”
释心与祈崆走在后面,低声道:“师兄,二师姐的排场好生大,你怎没说过?”
祈崆也很吃惊:“我上次来时,只是听说夙葭师妹是符禺仙境的一名小仙子,并不知道她身份尊贵于否。”
给两人领路的仙奴嗤笑一声:“你们凡人真是有眼无珠,夙葭仙子可是符禺仙境之主韶君之妹,身份显赫,年纪轻轻便以是玄仙之位。多少人巴结都巴结不上呢,你们因缘巧合与仙子成了同门,那真是十世都修不来的造化。”
第050章 收徒往事()
玉河殿内,一位英俊青年坐于殿上;模样竟与夙葭有着三分相似,配着同样的额饰;只那垂坠是闪电形状。众人进殿后;夙葭道:“葭儿拜见哥哥;这位便是家师应央。”
应央道:“小民拜见韶君。”祈崆与释心跟在其后躬身行礼。
韶君饶有兴趣地打量应央;想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人能够降服他这傲慢清高的妹妹reads;。夙葭他从小看着长大;对她脾气甚是了解,最初听闻妹妹居然在人间给自己寻了一位师傅;十分惊讶,细问之下妹妹才吞吞吐吐说出这人现在虽非仙身;却定当初那救她的神君转世。
夙葭因缘际会幼时被一位神君所救,却并不知其真名。韶君虽是一境之主,但仍只是个地界仙人;仙人与神君身份天差地别,后者位份尊贵;能力强大,大多不受天帝官爵;各有领地宫殿。今日终于见到应央;却感受不到一丝神君的气息,不禁对夙葭的话存了疑虑。
况且就算他曾经是哪位仙神,现在都只是一个连仙家都不算的修仙者而已。当下便也不是很上心了,道:“无需多礼,应央先生是我符禺的贵客,请务必在我境内多住几日,让我能尽地主之谊。”顿了顿,目光落在应央身后的两人身上:“葭儿,这两位是?”
夙葭瞥了两人一眼,完全没有介绍的意思,倒是祈崆主动上前:“拜见韶君,我是应央的大弟子祈崆,这位是我的三师妹释心。”
韶君愣了愣:“大弟子?三师妹?这么说来,葭儿你只是应央的二弟子?哈哈,真是百年难得一见,我家葭儿居然愿意同人分享一个师傅,竟也甘心屈居人后?”
夙葭被自家哥哥揭了痛处,露了小女儿的娇态:“哥哥!”
应央道:“夙葭已有仙号仙位,在我门下受教确实委屈了。”客套话还没说完,释心插嘴道:“所以干脆韶君你把你家妹妹收回去吧,别再放出来祸害我们师门了。”
夙葭瞪她,韶君却大笑了起来:“葭儿你这师妹个性率真,十分有趣。”
夙葭冷眼道:“哥哥,这哪里是有趣,分明是粗俗不堪,不知礼数!”
“好了好了,你们师门的事,我可不掺和。我这个主人只负责招待客人,今日起便是为期半月的百草会,我会派仙奴带领三位贵客在境内四处游览,参观植园,赏鉴仙草。若有何需要,直接跟本君说,本君一定满足。”
拜见完韶君,仙奴将三人带到安置之所,夙葭与应央告别后回了自己的府邸。祈崆忍不住念叨释心:“今日大殿之上,小师妹你太失礼了,韶君乃是仙君,你怎可在他面前那般说话,若非韶君为人随和,定要治你无礼之罪。”
祈崆性子闷沉,闷沉过了头便有些拘谨,拘谨过了头便有些婆妈。释心当即道:“师傅都没说什么!祈崆师兄,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祈崆自尊心受到巨大伤害:“我哪里像老妈子!”
“你总想着师傅多收几个弟子,可现在就我一个师妹,师兄你已经如此婆妈,多来几个,师兄岂不是整日围着师弟师妹们团团转了!”
祈崆不甘心地辩解:“胡说,夙葭入门时,我没这样。”
“二师姐你敢当师妹待吗?那是我们师门请回来的祖宗!”
释心此话一出,不仅祈崆笑了起来,连在一旁看着两个徒弟斗嘴的应央也忍不住笑了。随后说了些琐碎话,各自安歇。
第二日便有仙奴来引三人游览此地。因为境内来了许多仙家,韶君一人接待犹自不暇,夙葭回来更是把一大半应酬推给她,夙葭一时抽身无暇,派人与应央说明情况,便不陪同了。趁着夙葭不在,释心道:“师傅,师兄,既然来到此地,你们跟我讲讲当年收二师姐入门的事情吧,我总是听这个传言那个谣言的,听来听去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释心实在太好奇这个跟她一样套路的仙子,倒底是怎么当上应央的徒弟。
仙奴正领着三人逛进一处园林,但见园林奇石盘藤,竹簇花锦,景色怡人,只是看多了却也审美疲乏,释心起了此话头,祈崆看应央没有反对之意,便顺口说了:“其实也没甚特别,夙葭与当年同一届学子一起通过龙骨道进入清岳,每届学子通过入门试炼后,便送到崇知山上修行一年,在修行的过程中,各尊者会派弟子或是亲自去挑选一些品优资高者收入门下,而那些一直没被挑中的,一年修行期满后便被充做杂役,分配给各部reads;。夙葭那时瞒着身份无人知道她是仙子,只道她天生慧根,乃绝顶人材。在崇知峰只待了半个月,三尊者便先后驾临崇知山欲收她为徒,可她眼界甚高,将三尊全部拒绝了,只言自己‘若为人徒只奉极尊’,这么一来众人便都知她是冲着掌门师傅而来。”
“师傅呢,师傅听说了什么反应?”
祈崆苦笑:“师傅能有什么反应?当年收我为徒后,他便觉得收徒甚是麻烦,绝了收徒的心思,我差点以为我要成为师傅的关门弟子。听闻了夙葭的事后,没有任何表示,便连见也没去见一面。一年期满后,未被三尊选中的人便被配成杂役,我想她那般高傲性子定是不肯为奴,必已离境另择良师了,哪知一月后竟在天机山看到已成杂役的她。那时她已经在山脚种了一个月的田。师傅听闻此事,也没有召见她,而是带着我去了她的家乡符禺,到那打探一番才知这是人间仙境,往来皆是仙家,而夙葭正是境内的一名小仙子。听闻夙葭是仙子,天生仙骨,师傅这才起了好奇,招见了夙葭,半年后便收为二弟子。当然,半年之间也发生了很多事……”祈崆一边说一边打量一声未吭的应央,一副有所顾忌,当面不敢尽言的模样。
释心想了想夙葭张扬冷傲的模样,完全想不到她竟也有自甘为奴的一天。可见当初她为了留在神尊身边,也算是忍辱负重。这么一想,自己当初遇见应央,反而有种被应央一眼相中求着她当徒弟似的感觉,至少在这一点上她完胜夙葭,心里顿时平衡许多。
讲完了夙葭,释心便又问祈崆拜师的过程,祈崆窘迫一下:“这个——”
一直未发言的应央道:“怎么不说了,你拜师的经过可比夙葭的更有讲头。”
“咦,真的?我要听,我要听!”
祈崆脸色赧然:“这……我看师傅也走累了,我们去那边亭子坐坐?”
释心是不依不饶的性格,三人一坐下来便有仙奴沏茶,释心捧着冒热气的茶杯道:“师兄,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讲给我听嘛!”
祈崆百般推辞,架不住释心纠缠只得道:“我也没甚好讲,那时我避难入清岳,得执塔尊者和执剑尊者器重,后被师傅看中,便收归门下,自此长伴师傅左右。”
这般一讲,确实没甚意思。释心注意力便要移向别处,只见应央长腿一伸,踹了一脚自己的大徒弟,斜睨一眼:“当年若不是秋凌烈和岭北迈为你掐架掐到我天机山上,毁了天机殿顶,还差点造成清岳境两部绝裂,我又何至为解两人心结,收你为徒,白白招惹两人仇恨。现在倒好,他二人同仇敌忾,同进同退,我反而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