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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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刑的过程释心是听祈崆说的,她没有去,她不敢去。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颜不语。而听说他受完五十鞭后,居然未死,使得三尊者与应央又不得不再一次齐聚商量如何处理他。
因颜不语食下炼魂葵后,又被视肉塑心,就算被碾成血肉,只要心脏不灭便能收拢魂魄,而心脏一旦毁去,便是魂飞魄散reads;。颜不语的罪孽,当死,却不当灭。应央与三尊者斟酌许久后,决定将他永囚海底水牢中,生生世世。
听到这个判决后,释心想起了与他的初识。那时她什么都不懂,踩着浪花游到岸上,遇到同样什么都不懂的颜不语。她虽感情淡薄,却非麻木不仁。她一直在想,颜不语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的结局,倒底是哪里出了错?就如他所说,是因为她给了他不该有的希望,却让他尝尽了绝望,所以他才会疯魔吗?
释心不懂情爱,便也不懂颜不语对她的执着如何而来,她想,人类的感情太过复杂,她这个兽即使行走人世,也永远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
颜不语要被送往海底水牢永世囚禁时,释心犹豫了许久,终是开口求应央让她去见他最后一面。
应央听到这个请求后,沉默了片刻:“你舍不得他?你对他难道有情?”
释心点点头,又摇摇头:“师傅,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情,他说喜欢我,我也没觉得如何,他现在要被囚禁了,我也不觉得心痛,我只觉得我应该要送送他,我只想去送送他。”
应央看着年幼的释心,此刻她心中的迷惑他是能理解一二的,颜不语这样偏激的存在对释心心境的冲击一定很大。对于修仙者来说,修仙不如说是修心,只有心性坚定,才能修成正果,有多少人在修仙的路上一念成魔。
应央最开始是想将这些干扰他弟子修行的外来因素全部去除,然而总有一些人、事是他这个师傅没办法去除掉的,只能让徒弟们去自己面对。
应央松口:“去吧,去送送他吧。让你祈崆师兄陪着。”
“谢师傅。”见着应央同意了,释心便告辞了。
第二日在外海边,释心瞧见一团血肉一样的颜不语。饕餮是没有同情心的,然而此刻她的心脏狠狠地一颤:“师兄,我,我想跟他说说话。”
祈崆犹豫了一下:“还是别去了。鞭刑损毁了他肉身,他现在也只是空有一个跳动心脏的空腔而已,除了痛感,他失去了所有感官,不能言,不可视,听不见,闻不到,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痛,磨骨削肉之痛,被入海底后,他还将受到深海恶鱼的啃噬,永生永世在这样无尽的黑暗痛苦之中煎熬。”
释心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即使被颜不语囚禁的日子,她都没有真正讨厌过他。而颜不语即使威胁过她,到了最后,也没有将她的秘密说出来。哪怕被她背叛出卖,他还是选择保护了她。
地下的血肉动了动,释心看到了件熟悉的东西,那是在天机山上他过生日时,她送他的一串制做粗糙的石链,原本光滑圆润的石子被刑鞭劈裂磨碎,变得残缺不会,就如它的主人一样。
释心茫然地向前走了一步,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可这样的情况,她又能做些什么?
没有仔细思考,她用法术将辫子齐整地切了下来,撕了裙子一角草草包了,跑到颜不语身边,勉强从那堆血肉里分辨出来哪里是手,将那截包好的头发塞了进去。
“颜不语,我的毛发沾着我的气息,带着它,没有鱼敢咬你。”她想着,至少让他在海底不要再被鱼啃噬,不要那么痛!
然而释心说完了,才意识到他听不见。只能将手紧了紧,然后学着他习惯揉她额头的样子,揉了揉他的额头。
颜不语身子一震,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将手中的东西紧紧握紧。
第044章 天机授业()
颜不语的身影消失在海水里,释心转身回到祈崆的身边。
祈崆表情古怪道:“你割下自己的头发送他?”
“嗯。”
“你知道割发送人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释心想不到自己身上还有哪个部位可以取下又不流血。指甲吗?其实剪几片指甲也是可以的;只是当时的情况太急,她根本想不周全。
“……”祈崆无语了。
回到天机峰;看着释心被蓓洛欢割去后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又变得只齐肩的长短;应央自然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有好几个弟子看着;祈崆想为她遮掩都遮掩不住;只得把释心割发送行的壮举如实说了reads;。
应央听后皱眉;与祈崆问了一样的问题:“你知道割发送人是什么意思吗?”
释心摇头:“不知道。”在赤水畔的时候,千辞曾剪过她的兽毛做过几柄坚韧的毛刷送给仙友;所以剪头发送人这种事,她真的没有想太多。
应央跟祈崆一样的无语了片刻;过了一会道:“算了,送都送了。以后头发好好养着,不许剪了;一个女孩子,头发短成这样不成体统。”
“是;师傅。”
颜不语的事便算是彻底结束了。接下来是另一件紧要的事情,便是分配应央从蛮荒龙冢带回来的十一块龙骨。
释心初时听祈崆说哪怕一块巴掌大的龙骨都会使方圆十里的妖魔失去力量;十分自危;但当她看到这些龙骨时,便一点都不担心了。
应央取回来的龙骨,正是散落在离赤水畔不远的密林深处的一处白骨堆里的白骨。释心生活在赤水畔,对周围环境十分熟悉,那一处白骨堆更是她的游乐园。现在想来,原来她小时候嬉戏玩耍的巨大白骨堆,就是世人眼里的龙冢。
自然这些能够抑制妖魔的龙骨对释心一点作用都没有。
龙骨一共只有十一块,而清岳境有九山一百二十七浮陆,只能将整个清岳境按面积分成十一等份,每块区域中间摆上一块。
正在众清岳弟子在忙着修建十一座供奉龙骨的升龙塔时,折磨释心多月的旧牙终于脱落,落地后便化为原貌,变成与释心身高相差无几的巨大獠牙。
释心瞧着杵在自己房间里粗柱子般的掉牙,有些发愁,不扔太显眼,扔了又舍不得。她在神尊身边成长的两百年,见识了威震六界的神尊是多么的勤俭持家,她掉落的毛发被他做成刷子毛掸毛笔,她掉落的牙被他制成各式牙剑,牙雕,牙饰,她断裂的指甲则被他掺揉进各种法器中,做为加强法力的原料。若是此刻神尊在她身边,看她掉下这么大颗牙,肯定开开心地捧回去没日没夜地研究起做个什么器物好,够做几个。
可惜神尊转了世,性格也大变。释心若是捧着自己的大牙放到应央身边,搞不好又会招致清岳境再一次妖兽大搜捕。
释心盯着自己的牙盯了三日,最终从上面敲了指头大小的一小块下来,剩余的悄悄地带到烛龙山上,埋进菜园旁的雪地里。
释心将指头大小的牙骨磨圆了,随后咬开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自己的骨自己的血,血很快就融进了骨里完全看不出一丝痕迹。释心在中间凿了一个孔,串了根绳子,这便完成了。
若是这牙早掉几日,让她有时间做出这么一个牙饰送给颜不语,她也不必慌忙之下剪了辫子。
释心将牙饰收好,只等寻了机会送出去。自然不是送给颜不语,而是借机讨好另一个人。
清岳境内遍地开花般地修建着升龙塔的同时,又迎来了清岳境另一件大事,五年一度的天机授业。
四尊者授课被称为大讲事,而掌门亲自授课则被称为天机授业,届时由四部尊者挑选部内杰出弟子进入天机山中,由掌门亲自授课一月。
应央将名册交到祈崆手上,让祈崆领着夙葭与释心负责接待事宜。
祈崆领命,让夙葭负责一应物品所需,而分配给释心的任务则琐碎些:按照名单人数打扫出山腰闲置的屋子,分配好每个弟子居所,并负责迎送事宜。
有了之前操持论道大会的经验,释心不慌不乱,从容不惊,接过名册翻开,只见上面写道:
执琴尊者门下弟子:昆琬、琉璃珠、蓓洛欢、霜月花reads;。
执剑尊者门下弟子:古燎达、荆华、屠满满,孔雷。
执鼎尊者门下弟子:风故、暗露、绮陌、严色。
执塔尊者门下弟子:何回、聂殊、华泉、秦霏霏。
每位尊者挑了四名弟子,共计十六人进入天机山。名册上有的名字释心没见过,有几个却是极熟,看到风故、暗露、绮陌赫然在列,释心高高兴兴地跑出天机殿,打扫屋子去了。
到了天机授业前日,名册上的弟子陆陆续续来到天机峰山脚。释心自早便站在山阶上,等候众人。
最先到的是鼎部四人,释心在鼎部住了些时日,与鼎部最为熟悉。远远见着风故与暗露两兄弟时便迎了过去。绮陌从两人身后冒出来:“释心,这里这里。”
释心开心地跑过去:“之前你还抱怨每次来天机山都呆不久,现在好啦,你可以在这里住一个月,住到腻。”
绮陌凑她耳边低声道:“这还要多谢你,破了何回的阵法,让我成功位列鼎部大弟子之席。本来以我的资历,无论如何此届天机授业也轮不到我来。”
与绮陌寒暄几句,释心便向绮陌身边的一人道:“风故师兄好。”
“风故”笑道:“释心师妹好久不见,暗露携鼎部弟子三人前来报道。”
“咦,你是暗露师兄?我以为是风故师兄。”释心忙瞧一眼旁边站得笔直的风故,“风故师兄好!”风故朝她点了点头。
绮陌笑起来:“今日风故暗露师兄穿了一色衣裳,我就猜你要认错人。”
释心将四人领到分配好的住所,又匆匆回到山脚候着。
第二批来的是剑部弟子,古燎达与身后三人同时向释心抱拳行礼,古燎达道:“古燎达携剑部弟子三人前来报道。”
释心一边抱拳回礼,一边歪着脑袋看了看古燎达身后小山一样的屠满满。不知怎的,看到屠满满,释心想起了那个傀儡阿鼻。联想到阿鼻最后被夙葭劈成两半的模样,她垂了垂眼,道:“请诸位师兄师姐随我来。”
安顿好剑部弟子,到了中午,琴部弟子来了。
昆琬、琉璃珠以及蓓洛欢释心皆是认得的,白敏师姐的名字则是听说过,是琴部的二弟子。瑶琴大讲事时,她不在境内,所以释心并未见过她。昆琬首先落地抱拳行礼:“昆琬携琴部弟子三人前来报道。”
蓓洛欢站在最末,看也不看释心一眼,身子侧着,根本没有行礼的打算。
释心并未将她放进眼里,对昆琬道:“昆琬师姐请跟我来。”
一上午接待了三部弟子,便只剩塔部弟子没来,于是释心只好又去山脚等着。正午时间,日头正烈,释心被晒得有些打焉儿,于是坐到一个树荫下等着。
过了一会,天边远远有人御剑而至,却只有三人。为首一人落地后大声道:“聂殊携塔部弟子两人前来报道。”
释心从树荫下跳出来:“何回师兄呢?为何不见他?”
聂珠道:“何回大师兄素来独来独往,让我们三人先行,估计一会也就到了。”
第045章 殿外争执()
释心将执塔门三人安置好,又回山脚守着。聂殊说何回“估计一会就到”;释心足足等到太阳落山也没见着人影,想到祈崆叮嘱一定要把人接待齐了;不敢离开;只能一直等着。
太阳落山后;山风渐起;温度也骤降许多。释心皮糙肉厚不怕冷;但是站在风口上让风吹个一两时辰绝不是件舒服的事,于是寻了之前避阳的树荫躲进去;靠着树杆坐了一会,这一坐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释心醒来时,发现身边直直立了一个黑影,虽然看不清面容;释心却凭直觉道:“何回师兄,你可算来了。”
那人没有回答;转身走出树荫,身形露在月光下;一下就清晰了。释心急忙追出去:“何回师兄我等了你一下午;你怎么现在才来。”
何回快步走着,熟门熟路,释心追着他的脚步,不像她来迎接何回,倒像他领着她似的。
释心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戾气味,便知他现在心情不好,正在生气。其实这般看来,何回的心思倒是最好猜的一个,有味就是不开心,没味就是心情好,多简单明了。
释心掏出口袋里的牙饰,递到何回面前:“送你的。”
何回终于转过头来看了眼,对这样的小玩意根本不感兴趣,重新收回视线。
释心抱住他的胳膊,拖慢他的脚步:“别急着走,你戴上试试。”
“不要。”声音里满是嫌恶。
“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