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永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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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丝毫的把握,也不知道插手这件事会导致怎样的结果。我不能害我的一位朋友,那就只能铤而走险。”
“公子是要……”
“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呢,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我经常要面临这样的处境,路护在半途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对手,还不是活过来了。”
暮炎说着话音一顿,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灌进嘴里,“况且,我还不想死在这里。”
暮炎把杯子重重地按在桌上,不知不觉已经连喝了好几杯,他不善酒力,明显感觉到脑袋晕呼呼的,视线也模糊起来。
第133章 暗谋(1)()
河面上一支渔船孤零零地漂流,不比载客的大船最多只能容纳七个人,休憩的地方在船尾,用席子围了一个简易的篷子,能遮些风寒,但碰到暴雨天或是大风,篷子就变得形同虚设了。
此时是深夜,叶家封锁了水路,鸦渡上载船客不得不暂时停业做点别的买卖谋生,或是干脆跑到其他的水域继续走船。叶家只封锁了这一条绕过柳烟城的水路,告令已经发布了两天,专门有人负责监管此事,几个胆子大的船商私自走水被砍了脑袋,尸体就被抛在岸边为了让路过的人看见。
谁也没有发现这只打渔的小船悄无声息地驶出了河口,船上没有亮起灯火就像是拴船的绳索断开了自行顺水飘走的那样。村子里打渔为生的渔夫在天黑前就早早地归家,鱼市也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这只渔船之所以会在远离鸦渡的河面上,是因为日落前走入村子里的两个人私自架走了它。
船头坐着一个人影,他临波看月颇有一副雅致,一旁的年轻人双手枕着头仰面躺着,微微闭着眼睛休息。
“我打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你一定会感兴趣。”姜寒笙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了。
殷秋夜不善言谈,说话也很少主动,除了是商量正事其余时候大多沉默着。他们本来今晚就可以到达辗转的村落,姜寒笙突然改变了主意不登岸继续向东而行。
“什么事?那一定和离翁有关。”殷秋夜随声附和着。
“此事无关。”
“什么?”殷秋夜猛地睁开了眼睛,“那你指的是什么事?”
“你在沙口镇上遇到的那个人,是叫暮炎对吧,他如今在齿骨城中。”
殷秋夜愣了一下,“他到那个地方去做什么?”
“他并非是清幽山谷的人,却冒险救走了离翁的孙女,总该有个原因才对。现在来看似乎有点眉目了。”
“能不能说得明白点?”
“我也只是猜测,很多地方还无法确定。有可能是长青无悔派他到这里来的,那把刀可能只是故弄玄虚的把戏,他故意装扮成你的样子好能借此机会接近离翁的孙女,进而救下她。”
“可那把刀的封骸的的确确是真的,应该不会……”
姜寒笙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弄到一件这样的东西对长青无悔来说太过容易了,想想看他为了抢先一步找到你,首先要知道你的去向。离翁的孙女也在追踪你,根据刀的线索很可能会追踪到他。这样的巧遇会给对方留下很深的印象,为之后的计划铺垫,暮炎只要暗中跟着她就能进而找到你,那晚为什么他偏偏出现在沙口村落,又偏偏在关键时候出手搭救,这一切都太巧了不是么?”
殷秋夜说不出话来,照这样的推断确实全都能解释通了。
“那他是长青无悔的人了?”
姜寒笙紧锁着眉,缓缓摇头,“齿骨城是个怪地方,形形色色的人多如牛毛,但凡是有所特点的或是城中三位统治者的心腹我都派人打听的很清楚,从来没听说有这样一位年轻人。你和他试过手,他甚至没有拔刀就弹开了水雉刀施放出的‘水蚀缠虫’,如果是靠元力,恐怕他的力量和我不相上下。”
第134章 暗谋(2)()
“这样一个人……”姜寒笙沉吟片刻,“他没有必要听凭长青无悔的吩咐吧,如果他的目的也是对准离翁,完全可以靠自己一个人行动,至少不该和长青无悔搅在一起,那样只会徒增一位劲敌。”
“他们应该也不会联手,除非这个叫暮炎的人会让拱手出那件东西……可离翁除了水雉刀和血轮,再没有其他宝物值得冒如此大的风险。”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殷秋夜又问,两人这几天几乎都在一起,不知道如此秘密的消息是如何获得的。
“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鸦渡等待的那个人么?”
“那个半瞎子?”
“他的元力很特殊,是我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我派他去了齿骨城一趟,从而得到的消息。长青无悔似乎并不打算隐藏这个人的存在,这一点也是让我最想不明白的。在打离翁注意的还有秋子虚和斩安,不知道暮炎会不会和这两个人也有所往来。”
“你是怎么看的?”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离翁的孙女应该已经回到山谷中去了,如果我是他会一同跟去,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他却错过了跑到了齿骨城,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难道是我高估他了?可他又是用了什么办法化解了水雉刀的攻击呢?”
殷秋夜看着朦朦月色,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有力,“把这个人交给我,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去齿骨城。”
殷秋夜不禁坐直了身子,“你疯了么?那里是长青无悔的地盘,他是我们的死敌啊,这是羊入虎口!”
“我们必须要解决掉这个人才能全力去对付离翁,他在齿骨的地位举足轻重,没人敢于冒犯,但我早就为此做了很多的准备。”
殷秋夜没插嘴,洗耳恭听。
“齿骨由三个人共同统治着,这三个人里斩安的野心最大,性格也最易怒,我们可以帮助他达成心愿,要达成这个愿望他必须要扫除的人就是长青无悔。”
“他的愿望是什么?”
“做齿骨城唯一的主人,他无时无刻不再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只可惜力不能及。长青无悔最开始是无法成为城中唯一的统治者的,那时候秋子虚和斩安还没有发生矛盾,危难时可以联手对敌。他如今安于度日只是不想徒增杀戮搞得腥风血雨才没有大开杀戒,我想他得到了那块石盘就会离开这座城吧,正如他来时那样,心思并不在这儿。”
“这个人既然能成为齿骨城三位统治者中的一位,实力自然不俗,就算我们想帮忙又如何去赢得他的信任?”
“怎么样都得不到,他的心里只有警惕和提防。”姜寒笙静静地说,“但你不要忘了,野心和欲望会让你一个人失去理性,和守墓人联手是他唯一的机会,这件事他应该比谁都要明白。”
“你觉得他会接受?”
“会,只是需要时间。我们的时间不多,但愿还来得及。”姜寒笙说,“长青无悔已经着手行动了,我多少能感觉得到。只是不知道他要如何跨过离翁所设下的两道屏障,紧靠着城内收拢的这群乌合之众挑战离翁,胜算又在哪里呢?”
第135章 暗谋(3)()
“他等待了那么久此时才有所行动,不得不想到这一切和暮炎的到来有所关联。”
姜寒笙默默点头,“如果此人不是长青无悔手里的一枚棋子,他的刀或许真的具有和水雉刀相似的能力,封印魂兽的邪器不容小视,或许刀的这种能力能够驱散那层层的雾瘴。”
“可能性有多大?”
“魂兽同人一样也具有各自的属性,譬如你手中的水雉刀属水,世界上不单单只存在这一种魂兽,更不乏有出色的炼器师,出现包裹着封骸的武器也并不奇怪。魂兽自然也有强弱之分,稀有的魂兽具有两种或是多种的属性,如果真的只靠这柄刀就能破解离翁一手构建起的屏障,它的属性可能偏更向于雾元,这种力量很特殊显然不适合战斗,炼器师也不会将这类不具杀伤力的魂兽封在刀里,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
“是什么?”殷秋夜急切地说。
“封在刀内的魂兽除了雾元还有一种属性,这是个大胆的猜想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吃惊,我做出这种猜测的时候和你一样,起初不相信慢慢地变得接受。”姜寒笙说,“那具封骸不会有假,我始终想不明白他未动一步就能弹开水雉刀的攻击,如果不是靠着这柄刀又是什么?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人由我来亲自解决!”
“你既然想挑起城中的内乱,我们具体该怎么做?”
“计划可能得变一变,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有些棘手,显然他站在长青无悔的一方。就算斩安接受我们的好意,同时面对这两个人我没有把握,我们不能让长青无悔抢先一步动手,他是个精明清醒的人,没有十成的把握不会草率行动,他会杀死离翁抢走那块石盘,山谷那么大仅靠我们这点人根本封不住他。”
姜寒笙一字一顿,“更何况,守墓人里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的人只有我。”
“有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两人不知不觉地沉默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殷秋夜突然说。
“什么事?”
“我起初还很担心,现在不会了,我想你一定想好了应对之策。”
“难得听到你口中赞赏的话,看来你开始信任身旁的同伴了。”
殷秋夜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以同伴来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守墓人不过是些抱火取暖的饿狼,各怀鬼胎,很难建立信任甚至称得上同伴,在你危难的时候会杀掉垂死的人以求自保这是守墓人的规矩,里面的每一条都让人变得冷血无情,更不要说能够坦露心中的话或是秘密。
“我并非是个称职的领路人,离翁用魂器虚明灯设下的幻境我勉强还能够破解,但后面那段路的雾瘴……”殷秋夜没再说下去,轻轻地摇了摇头。
姜寒笙脸上没有一丝的失望或是慌乱之色,目光平静地望着粼粼的水面,“我要完成这个计划需要两个人,你是最关键的一个,因为决定着第一步的成败。还记得那个半瞎子么,我说过对于我们而言他的加入也是必不可少的,并非是我有意隐瞒只是不得不守住这个秘密,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再找到了,他的力量和离翁一样都是雾元之力。”
“怪不得……”
“我让青牛负责他的安全,形影不离。他是守墓人里论实力最弱的了,即便是连金身之境都无法领悟的莽夫也能轻易要他的命。”
“我们要多久能到齿骨城?”
“还要两天。”姜寒笙微微皱眉,“斩安一定不会欢迎我们的私自拜访,没办法,守墓人做事向来是不请自来。”
第136章 饮血酒馆(1)()
天色阴沉,从早上开始便是阴云密布,这样的天气换做是其他地方可能会看不到几个人影,商贩或是旅人都会待在住处休息一晚,等待这场雨过去。齿骨城是个怪地方,随处能听到人声,商人早早地就出现在店铺里等待客人上门,每个人好像都渴望到来一场雨似的,这个到了晚上寂静如死的城市完全苏醒了过来。
暮炎原本是不打算出门了,可如此奇怪的现象引起了他的好奇。并且他有必要熟悉城内的各个地方,为自己找好一条最佳的逃跑路线。
“公子,是要出门么?”侍女阿碧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在一旁问道。
两人正在院中的花园散步,待在房中过于烦闷,暮炎不喜欢这种被囚禁的感觉,即便到了院子这样的感觉仍然存在。
“天阴的这么黑,怕是会下一场大雨吧。城内怎么变得如此热闹了,一早上我就听到过路的人声,到了夜晚根本看不到一个人的……”
“公子可能不知道,雨天对于住在齿骨城里的人是个重大的节日,这一天不管有多大的仇怨都要推到明天再解决,当然没有人非要规定这么做,还是几十年前流传的说法。”
“什么意思?”暮炎显然没听明白。
“几十年前,主人还没有到城中来这里经常发生杀戮,人们因为一点矛盾争吵大开杀戒,有人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和地位,让人们惧怕他,有人是性格暴戾,容易动怒,反正多是些亡命之徒。那时候的齿骨城每日都不太平,死人就被丢在街上或是砍了头挂在酒馆的悬梁上,没有人在乎的,大雨天的时候城内的争斗自然而然地减少了,有时候甚至看不到尸首,人们大都闭门不出也很少有人会顶着大雨入城,慢慢地雨天成了休战的日子,这是齿骨里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阿碧说完跟了一句,“公子要是想出门现在正是时候,雨天反而热闹。”
暮炎随即点了点头,“那我走了,入夜之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