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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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朔洲笑而不答;转而又问道:“我听说还有人能用这大玉天玺指;是不是?”
叶孚星道:“是;是现在的小明王;不过他说叫大玉明王指。”
田朔洲道:“是天玺指;不过没必要管这些细节。你来说说;这位天才是怎么个样子?”
叶孚星道:“是两位天才。”当下一五一十将田景珏和田景玺一战复述了个大概。
这两人的战斗本来就精彩;叶孚星复述的也算准确;田朔洲听得饶有兴味;道:“你说田景玺可以用紫微真龙罡?不错不错;又是一个好孩子。哦?田景珏还能用九州升龙破?是不是这个?”说着脚下一顿;从他头顶骤然升起了一条白龙;有水桶粗细;升上丈余就不再升了;盘旋在他头顶。
叶孚星眼见那头龙虽小;也没有外放的龙威;但栩栩如生;自在游动;好似真龙一般;谁能想到是用真气凝成的?当下道:“是这样;不过他不及你远甚。那升龙破虽有龙威;但龙性还远远不足。”
田朔洲听了;赞道:“你说这孩子才火山境界;升龙破中已有龙威?真是难得;那是百年一遇的天才;真是前途无量。”
阴斜花突然冷笑道:“什么前途无量;死了的天才就不是天才。已经死了;还有前途可言么?”
田朔洲哦了一声;神色不变;道:“死了?怎么死了?”
阴斜花道:“是你们老田家那点儿狗屁倒灶的破事儿。”将后来发生田景国刺杀田景珏的事说了。他口才远在叶孚星之上;这时添油加醋;说的活灵活现;尤其渲染了田景珏的惨状和田家内斗的激烈;皇帝的种种破事也在他着重介绍之列。
叶孚星听他字字句句都是在激怒田朔洲;心中十分焦急——气氛好不容易逆转;阴斜花又非要作死么?
田朔洲听了之后;却没有动气;只是评价道:“皇帝只知阴谋;不知阳谋;城府有余;气魄不足;不是中兴之主。田氏的江山在他手中也就落个苟延残喘罢了。纵然田景莹到了璇玑山;也于事无补。若真是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女孩儿身上;合该田家破亡。不过想来田氏也没有能人了;也只得如此。”
阴斜花道:“你还真是冷静。对那场死了两个天才;废了一个天才的乱战;有什么评价?”
田朔洲淡笑道:“人都死了;还评价什么?正如你所说;死了的天才不是天才。”
饶是阴斜花心地毒辣;对田朔洲用这种无谓的口气说这样的无情的话语也是一怔;叶孚星更是一阵心寒。
田朔洲道:“这一战说的很精彩。我刚刚醒来;正缺两个人给我说话解闷儿。谢谢了。”
叶孚星道:“不用……”
话音未落;就觉得头上如泰山压顶一般;一股庞大的气势已经狠狠砸下。
那气势实在是恐怖;叶孚星浑身真气都瑟缩成一团;好像遇到了先天的克星一般;蛰伏不动;真气不动;他的身子也就不能动;整个人僵在那里;束手待毙。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道:“闪开——”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脖子;身子剧烈的晃动;凭空倒退了几丈远。
在他眼前;已经是一片黑雾缭绕;滚滚的黑烟如一条尾巴一样;在他身后扫过。
他遥遥看见;黑雾之中;有一条白色的龙正在冲撞;把黑烟冲撞的七零八落。
霎时间;白龙昂首;冲出浓雾;已经向他咬来。
抓住他的手一抖;把他扔上去数丈;避过了这一咬。
在半空中;他也清醒了过来;提一口真气;身体倒旋半圈;飘然落下;就见另一道黑烟落在身边;正是阴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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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六 真龙罡,异火种()
再见阴斜花;叶孚星真是百感交集;一次被阴斜花救了;还可以说偶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救;心里已经伏了;道:“阴师兄;你……全亏了你;谢谢。只是……你怎么看出来他会突然出手?”
阴斜花冷笑道:“我的叶大少爷;你可知道‘嘴里叫哥哥;腰里掏家伙;这等两面三刀的把戏原是我泣血谷的拿手好戏?今日遇上了同道;哪有认不出来之理?”
就听有人说道:“说得好;你若早生两百年;我大帐之中;也有你一席之地。不过如今不是时节;还是先请你为我后世子孙偿命。”就见田朔洲缓步走出;看着两人。虽然站在他们面前;却没有动手——因为白龙还在。
只这一条升龙破;就足以⊥两人应接不暇;还需要他再另出手么?
看着面前这条龙气;叶孚星心中一阵翻滚;突然回头再次对阴斜花道:“阴师兄;多谢。”
阴斜花撸了撸袖子;双手揉搓一个黑色的气团;道:“别说谢。我跟你说了;我一个人抗不过这小子;咱们两个还是并肩子上的好。”
叶孚星正想说“恐怕两个人也不是对手”;突然一惊;道:“怎么只有两人?牧师弟呢?牧师弟到哪里去了?”
阴斜花嗤了一声;道:“你才发现啊?那小子一开始就没影了。我不是被姓田的踢了一脚飞起来了么;落地之后我就没看见他。好小子;真滑溜;见风使舵;望风而逃的本事出神入化。我还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天赋。所以我要抓着你啊;至少让你别在我前面跑了。”
叶孚星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心中也是恼恨——眼前摆明了;他们两个不是田朔洲的对手;但若加上牧之鹿;说不定还有一战;毕竟牧之鹿是驯丨兽师;有超出本阶的作战能力。现在倒好;阴斜花这一路上使尽绊子的人没跑;沉默寡言;看来最可靠的牧之鹿倒先跑了;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阴斜花手中还在不住的揉动那个武器球;那球体原本是黑色的雾气形成的;没有实体;边缘也是模糊的;在他手指中跳跃了一阵;竟然越来越紧实;质感从气体开始向液体转化。
叶孚星见了;心中一动;想起了泣血谷一门绝学;心中登时一亮;道:“阴师兄;你好生准备;我给你拖一点儿时间。”
阴斜花翻了翻眼皮;道:“去吧;我看你也拖不来多长时间;早死早托生
叶孚星一笑;转身看向那白龙。
那白龙盘旋在空中已久;见他有挑衅的眼神;立刻从上而下;猛冲过来。
叶孚星身子一侧;避过当头的一冲。
紧接着;那种感觉又来了——全身的真气陡然停止运转;好像被重壳狠狠压住;虽然这一次他提前有所准备;并不似上次完全动弹不得;但还是一瞬间出现了滞碍;甚至身体的动作都不灵活。
真龙罡的压制
叶孚星心中暗惊;这真龙罡不愧是罡气中的霸王;先天以下压服众罡气;先天以上化为真罡;也克制其他真气。当年太宗齐主以一人隐隐压服七大派的同阶;罡气之威;可见一斑;现在用在他身上;只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
看来;要出那件东西了。
叶孚星手一晃;拿出一个玉瓶来。
田朔洲在旁边冷眼旁观;见叶孚星拿出瓶子来;一点儿也不吃惊;炼丹师战斗的时候吃丹药提升实力;那是惯用的手段。连田凡武都可以吃祖上留下来激发潜力的丹药;拖过几个先天;何况鼎湖山的人。田氏毕竟只是俗世皇族;留下的丹药威力不小;副作用更大;田凡武为此断了生机;但鼎湖山应当有代价更小的手段。
哪知道玉瓶盖子被顶开;里面飞出一物;却不是丹药;而是一点火星。
那火星颜色湛蓝;开始从药瓶里出来的时候只有一点;见风则涨;渐渐变为了杯口大小;叶孚星虚托着;对准了龙头。
那白龙张口咬时;叶孚星手指一弹;火球钻入;轰的一声;整个白龙燃烧了起来。
田朔洲眉头皱了起来——那白龙看着像龙;毕竟还是一团真罡;刀砍不着;火烧不着;怎么会被一点小火球烧了个通透?而且;是真正的燃烧;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罡气正在一点点的消耗。
“这是……火种?”
一个念头闪过;田朔洲恍然;叶孚星是个炼丹师;既然是鼎湖山真传;炼丹的水平也不会次于武功。
先天以上的炼丹师;都会有自己的火种;不满足于凡火甚至地火;火种的来源五花八门;有石中火、兽中火、空中火、三昧火等等;无一不是厉害的角色;叶孚星自然也有珍藏;从他能一把火烧掉罡气来看;确实不是凡品。
可也……别高兴得太早了
田朔洲一声长啸;那白龙反身向上飞;飞的速度之快;疾如雷电;空气因为快速的摩擦发出了阵阵焦糊。火焰渐渐跟不上白龙脱身的速度;只见嗤的一声;白龙恢复了纯白色;飞脱开来。那团火焰由大变小;再次落下;落入叶孚星掌中。
叶孚星接住火焰;心中一疼;因为这火种被消耗了不少。这团火种是他最重要的看家宝;别的损失了还可以补足;只有这个;用一点儿少一点儿;若是把火心损伤了;自己这炼丹师的生涯;就要打一个大大的折扣。
但是;就算再心疼;身外之物和自己的性命哪个更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
眼见那白龙第二次冲将下来;叶孚星故技重施;手捧火焰;正要打过去—
突然;田朔洲在旁边伸指一点——
“大玉天玺指”
乱流刹那间卷过;正好打中叶孚星的手掌。
火种一下子失控;从他手中飞出去;在半空中燃烧了起来。
叶孚星的手掌被乱流割出几道口子;要不是他为了拿火种;手中早有罡气护着;这一下手掌就废了。眼见火种掉了;他心疼之极;不自觉的飞扑上去;却被乱流一缠;踉跄了一下;坐倒在地;火种落在他身前。
那白龙见了;翻身扑了过来。
阴斜花在旁边看了;一面在手中弄他那黑球;一面道:“该死;忘了正主是个人了吧?光顾着和气斗;一叶障目;活该至此。”
到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第三次去救叶孚星了。
眼见那白龙携雷霆万钧之势;就要扑到叶孚星身上;突然一物从旁飞来;展开黑压压一片影子;合身挡在叶孚星身前。
叶孚星身子一晃;扎进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里面;鼻腔里吸入绒毛;差点咳嗽起来;抬起脸来;才发现自己靠住的是一头巨鸟。
那巨鸟不知从何处而来;全身漆黑;身长足有十丈;比那白龙还要庞大;双翅打开;遮蔽了一方空间;一只爪子抬起;抓住白龙的巨口;两相对峙——势均力敌
叶孚星死里逃生;恍若梦中;看清了这只巨鸟;竟然认识;惊喜交集道:“是你;是牧师弟
吗?牧师弟你来了?”
阴斜花也认得这巨鸟是牧之鹿的灵兽;也颇为讶异;环视四周;没看见牧之鹿的身形;目光一转;看到了田朔洲。
田朔洲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且那巨鸟力大无穷;和白龙罡气相比;竟也不落下风;他一面催动罡气挣脱;一面不由有半刻忽神。
阴斜花就敏锐的抓住了这半刻功夫;手中的黑色光球脱手飞出;饶了半个圈子;从侧面向田朔洲打去。
这个光球打得角度极为刁钻;且无声无息;连田朔洲也是到了近前才发现;忙身子一旋;倒飞出丈许。
阴斜花早算准了他的落点;光球不追着走;抄近路从背后打过去;要堵他个结结实实。
田朔洲的身法也快;但快不过白龙罡气;也快不过那黑色光球;这一下再次扭动身躯;来了个擦肩而过;登时刺啦一声;被光球带下一大片衣服;露出肩膀。
阴斜花见到他肩头皮肉;微微一愣;光球冲过去没有及时圈回来;田朔洲趁着这个机会脚步移动;已经冲向了那白龙罡气。
阴斜花见了;忙大声叫道:“他要借罡气灭我的煞丸;鸟兄你加把劲儿;把他给我灭了。”
那巨鸟是牧之鹿的灵兽;当然不会听阴斜花号令;只是灵兽有灵;能看清场中情形;两翅拍起;另一只爪子也一起上去抓住那白龙罡气;生生把白龙扯开数丈。
这个距离就不断了;足够黑色光球追上田朔洲的了。
田朔洲当然看到了这样的情形;突然舌绽春雷;喝道:“咄——”
那白色的龙突然头一甩;从脖颈上又长出一个头来。
紧接着;在场中人的目瞪口呆中;一条新龙从原本的龙体内飞出;扑向田朔洲;原来那条龙依旧和巨鸟对峙;维持原样。
那新龙和旧龙是一个稿子里出来的;首尾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颜色深紫;紫中带黑;和紫微真龙罡的颜色又有不同。
那新龙出现;正好截在田朔洲与光球之前;身子一横;那光球已经打在紫龙的肚子上。
然后——光球无声无息的没入肚腹;紫龙盘起身子;向上飞去;在天空盘旋不止。
叶孚星这时抓回了火种;叫道:“阴师兄;引爆煞丸吧;先消灭了这条再说。”
阴斜花暗中感受;脸色突然大变;道:“不行;我的煞丸被溶解了——这条龙是纯阴性的。妈了个巴子阴阳这老怪物是‘阴阳;境界”
二六七 阴阳现,人再见()
叶孚星也是一哆嗦;这阴阳二龙一出来;他也知道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