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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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旭和楚木狂没有血缘关系;自然不会那么情势关心;但看王和胜得意的样子;心中憋气;道:“木狂还没有拿出真本事来。”
话音未落;只听刺啦一声;王启龙胸口衣衫被刀风绞碎;他倒退几步;惊疑不定。
就见楚木狂左手中;又出现一把刀。这把刀个头小上许多;只比匕首长上一点儿。和那大刀一长一短;一前一后摆着;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王和胜拍桌子大骂道:“卑鄙竟然出暗手”
唐旭道:“这是他的真本事;你没看两把刀是一套么?这怎么算暗手?”
王和胜骂道:“你有真本事;我阿龙就没有么?上;让他看看。”
唐旭道:“怎么着;他也有刀?”
王启龙却是没有刀的;但他有掌
刀中加掌;这就是他的真本事。
楚木狂的两把刀是配套的;两刀都能引起狂风气流;一前一后;互相影响;刀风吹得如螺旋一般;不可近身;还能引起乱流;不知何时就从暗处撞了一下;比暗器还狠。
王启龙的刀和掌;也是配套的。长刀矫健如飞龙;攻袭犀利;左掌稳健如盘龙;防守坚固;一攻一守;相得益彰。
双方各出一手;又战在一处;竟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局面。王启龙更胜一筹;只是这次的优势和气势都不如之前;只是略占上风。
但正因为他转向稳健;胜势不是靠一时气势;而是真的稳扎稳打赢来的;在一众高手眼中;反而更加可靠。姜期等在上坐着;都已经看好了这场比赛的胜果;都各自道:“看来楚木狂不出奇招;是扳不回这一局了。”
楚木狂还有奇招么?
唐旭阴沉着脸;道:“你们哪知道;楚木狂为什么叫狂风三快刀?”
眼见王启龙胜券在握;突然;楚木狂双目圆睁;喝道:“刀”
王启龙只觉不知所谓;刀光就在眼前;为什么又扯出刀来?突然便觉风声有异;大惊之下;半个铁板桥仰身;却绝下腹一疼;被一股大力撞得向后飞起
他头脑一片空白;手中长刀脱手飞出
这一招却不是他随意撒手;乃是他王家刀法的最后一招;叫做“天外飞龙”;是和敌人拼的同归于尽的撒手招数;这时含恨出手;只想能报的一箭之仇
扑通一声;王启龙落地;小腹插着一把飞刀。
楚木狂一刀得手;本是志得意满;却不想迎面飞来一把大刀。他连忙侧身要避;哪知道这一刀的速度惊人;轨迹更是诡异;他闪避不得;被一刀环切;肩膀登时被卸了下来;鲜血直喷;人也插着刀飞了出去。
王和胜大叫一声:“阿龙”飞扑下山。山虽不高;也有十多米;他一跃而下;落地不过一个踉跄;立刻向前扑出;抱起孙儿;点了他几个穴道止血。
这才第一场比赛;已经两败俱伤
姜期看得暗中嗟呀;心道这样打下去;不用皇帝费心派人;这些年轻人自己就把自己给废了;正要给自家人传讯放弃。就听马云非道:“第一个伤的是王和胜的孙儿;不是小事;让他闹一闹;我们再敲敲边鼓;看能不能停了这无意义的比武。”
姜期摇头;道:“恐怕难。皇帝心中有成算;别人说都不管用。”
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原来是王和胜给了那做裁判的侍卫一巴掌;就听他骂道:“我孙儿现在生死未卜;你不来关心;竟来让我别于扰比赛;瞎了你的狗眼。我孙儿没事便罢;有半点差错;看我饶了哪一个?”
他又仰天骂道:“唐旭;你这老不死;我和你没完”
闹了好一会儿;还是皇帝出面安抚;图太监亲自带人将王启龙和王和胜一起送到后堂去;找最好的御医安置;这才暂时平息。
至于楚木狂;跌下擂台时就已经死了。那一刀天外飞龙几乎把他劈成了两半。但唐旭没为他出头;其他人更不会在意;搭了下去;把血擦于净;就算抹除了一切痕迹。只有皇帝说了一句赏五十两银子丧葬费;这就是一个死掉的天才最后的价格。
又过了片刻;络腮胡子的侍卫再次上来;叫道:“比赛继续;现在第二组;米预对谢柔青。”
二二四 碎骨手,湖上舟()
马云非在上面笑道:“是你的人上来了。请使用访问本站。无巧不成书;米预好像是吴王的人。你要小心他指使下狠手。”
姜期道:“无妨;他不认得是我的人;且我虽不指望谢姑娘挤压众人;毕竟她实力也不凡;料想自保还是无碍的。”
只见一个穿青衣;容貌秀美的少女登台。另外一边上来一个矮个子青年;脸色青白。所有选手都在二十岁以下;面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少年的稚气;唯有这个青年;看着虽然不大;但明显过了青葱期;已经是个青年人了。
那侍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多问了一句:“米少侠;你贵庚?”
米预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二十。”然后直接拉开架势。
那青衣少女谢柔青刷的一声;抽出背后的长剑;道:“你也亮兵刃吧。”
米预冷笑一声;道:“我不用兵刃;我的手就是兵刃。”
谢柔青不自觉的瞄了一眼他的手;那双手手指修长;但和他的皮肤一样白里泛青;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看得久了;让人从心底觉得寒冷。
刷的一声;长剑圈回;谢柔青收回目光;道:“那就得罪了。”长剑已经出手。
等她长剑刺出;剑光闪动;就见那剑刃闪烁不定;左右颤动;仿佛灵蛇一般活动。她的身法也如长剑一般飘忽不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擂台上团起一团清影;既迅捷;又曼妙。
那米预全身蜷缩起来;身子半蹲;纯为守势。一剑过来;或者侧身闪避;或者蜷身躲过;在漫天剑影中自存其身;似乎毫无还手之力。
姜期原本看得心情愉快;但越看越是心惊;眉头渐渐锁起;道:“不对…
马云非突然笑道:“他说自己的手就是兵刃;可是这么长时间;他都没动过那兵刃……”
话音未落;米预第一次亮出了他的兵刃。
一双青白的手从衣袖中伸出;一手扣住了剑刃;一手扣住了谢柔青的手。
咔咔咔——
他的手快速的动了几下;仿佛是在折断;仿佛是在碾压。
长剑亮如秋水;在他手中被搓成了一道圆弧;竟然还不折断;谢柔青的左手却被扭曲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团血雾。
米预犹嫌不足;手肘圈回;卡住了谢柔青的脖子;将她还没出口的惨叫全部憋了回去。
这本是胜负分明的结果;但事情没有完。米预碾挫谢柔青左手的手松开;丢下一只几乎不成形状的血团;再次上移;抓住了她的胳膊;咔的一声;再次拗断;白森森的骨头都透了出来。
这场比赛的规则;本没有点到为止这一项。要分出胜负;要不然重伤倒地;被h;要不然跌出擂台;要么就是亲口认输。除此之外;只有皇帝能够阻止比赛进行;那场上充作裁判的侍卫;是没有权利中止比赛的。眼见米预就是让谢柔青想认输而不得;要将她活生生的折磨死。
姜期知道以皇帝的恶毒;绝不可能下令中止比赛;吴王更不会约束手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扔下去。这一扔下去;不管后面用什么解释;都会被有心人利用;但此时此刻却也顾不得那许多。
正在这时;只听湖面一声长啸。
啸声悠长;龙吟不觉;开始啸时还远在湖对岸;渐渐地便觉来人迫近。
众人都被啸声吸引;连米预也停下手;看了一眼。
姜期看准机会;也不见他扬手;手中茶杯无声无息飞了出去;在黑夜中穿过数十丈距离;砸中了米预的后颈。
米预被砸的向前一倒;还没有失去意识的谢柔青用仅存的力量狠狠的向后一记肘锤;撞在他胸口。米预连遭重击;身子往后倒;谢柔青趁机脱出他掌握;身子一滚;直接滚下了擂台。
胜负已分
那侍卫刚刚也走神了;并没有看到姜期扔茶杯;只道是谢柔青趁机奋起;离开了魔爪;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举起手道:“谢柔青出局;胜利者是米预。
然而这时候谁还在乎这场比赛的结果;众人都盯着湖水;依稀的看见荷花灯笼罩下;水中有一小船;漂泊而来;只是到底天黑;距离又远;没人看的请来的是谁。
刚刚姜期的小动作;只有马云非看见了。她心中也颇为惊异——从山上到山下的擂台;足足有数十丈;将近百米的距离;晚上山风又大;目标都看不清楚。以一只茶杯穿过这么长的距离;轻易地击中武功不弱的米预;修为当真可敬可畏。更别说他发暗器的手法;马云非压根也没看透。
至少是火山修为;江湖上超一流高手;镇派镇宗的人物。
马云非在心中掂量;笑道:“姜兄;你看来人是谁?”
姜期早就在盘算这件事;道:“听啸声;来人的内力倒是悠长;但说修为多高也未必;依我看来;也就是金刚境界的顶峰。也有可能再进一步;到了火山期的门槛上。”
马云非道:“我听着也是如此;还道自己听差了。那人这么高调;我还道他要以一人之力;把我们都给挑了。”
姜期笑出声来;道:“确实。这人修为不错;但也不能力压群雄;皇帝在此;岂容一般人放肆?他必定另有所持;来的自有目的。咱们安心看戏便是。
渐渐地;小船越来越近;船上的人已经清晰可见。
但见船上除了摇橹的艄公以外;只有一人;十六七岁年纪;身长玉立;眉目俊朗。皎皎少年如日月皓辉;潇洒之中另有几分天潢贵胄的雍容气度。
最令人惊异的;是那少年的衣服;头顶束发玉冠缀着指头大的明珠;已经很是名贵;那一身银色袍服上;用金线密织的是团龙图案
团龙;是皇室才可用的图案
姜期陡然想起一人;立刻回头;往最高山头上的龙椅上看去。
皇帝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从姜期第一次认识皇帝到如今;连昭王时落魄的样子都算上;从没见过他脸色这么难看过。不但脸色铁青;眼珠子还瞪着;虽然看不清楚;但姜期感觉到了其中必然充满了血丝。
那样子;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天敌。
就听那少年朗声笑道:“六哥;小弟归来迟了。”说着遥遥拱手;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当真是说不出的潇洒倜傥。
皇帝的脸色难看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道:“原来是九弟来了;想煞哥哥我了。众位爱卿;随我一起下去;迎接明王。”
姜期道:“果然是九皇子明王景珏;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当得起皇室第一俊杰。世妹;咱们下去瞧瞧?”
马云非笑着起身;道:“今天我算是来着了。”
下了山去;皇帝打头;带着一众大员在花圃中央站定。那小船也在琼岛上靠岸;田景珏走下船来;到了皇帝面前;躬身行礼;道:“参见六哥。十年不见;六哥风采更胜当年。”
皇帝见他一不行大礼;二不口称陛下;简直不把自己当成皇帝;心里怒火更盛;但面上还是笑的很和煦;双手相搀;道:“九弟;你回来就好。这些年你虽远在天涯;我的心却时时牵系着你;只有看见你平平安安站在眼前;我这一颗心就算放下了。”
在场众人无不是权力场中的老人;饶是皇帝这番话说的极其恶心;也没有一个稍露异色;纷纷行礼道:“参见明王殿下。”
明王微笑道:“众卿平身。”
皇帝脸色终于变了一下;马上再次堆笑;道:“九弟;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你看这花间的擂台;正确真正的奇才一展天赋。虽有几个少年英才;但没有你在;就像缺了定海神针一般。”
明王目光一扫;又看见了剩下几个少年;虽然看见了;却视而不见;反而道:“皇兄;这就要考校我么?你知道我回来;不是为了小打小闹来的。”
其他几位少年听到这样的话;无不眉立。
皇帝道:“那个自然;我知道你看中的是什么——既然你看不上这里;那就上来与我一同观赛。”
明王笑道:“观赛也不必……皇兄总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小事上。也罢;我就把这件事了结吧。”说着一转身;轻飘飘跃上了擂台;道;“你们几个一起上吧;一刻之内结束战斗。”
几个少年听了;更是怒发冲冠;冲动的已经要上台;老成的还看着自己的主君。
皇帝没想到不用自己挑拨;他就先将仇恨拉起来了;顺水推舟道:“好吧;就”
话音未落;只听有人笑道:“且慢;人还没到齐;怎么能先开始?”
这个声音来的突兀;不像刚刚田景珏的啸声;明明白白是从湖面上来的;这个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完全把握不到方向。
皇帝喝道:“谁?又是谁来了?”
众人同时向湖面上看去;想在湖水上找新出现的船;却只见稀稀落落的荷花灯的灯光;哪还有第二艘船在?
难道有鬼了不成?
姜期突然反应过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