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 作者:宁儿(潇湘2013-03-03vip完结,宫斗,腹黑)-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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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梦含着浅笑的眸子转向容云鹤,笑道:“怎么连你也客气了起来?大家都是朋友,朋友有难,我们自然会出手相助,不必放在心上。”
虽是几句简单的话,但陈老太君与容云鹤心中明白,从宫中偷换秘药,又把人从宫中带出来,这其中所要承担的风险是何其的大,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连楚家也要跟着遭殃。因此两人心中对楚飞扬与云千梦便更加感激了。
聂怀远见时辰差不多了,小心地拔掉容蓉身上的银针,对房内的人开口问道:“过来一人,替我把容小姐扶起来。”
一道蓝色的身影立即冲到床边,坐落在床头的位置,随后小心地托起容蓉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齐靖元双臂环住容蓉的身子,防止她身子往下滑。同时双目紧张地盯着聂怀远,生怕他接下来的动作会让容蓉难受,带着一丝担忧地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
聂怀远淡然地对齐靖元摇了摇头,“太子只需抱紧容小姐,莫要让她躺下,免得一会吐出污血时吸进肺部,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是救不了她了。”
听聂怀远如此说道,齐靖元脸上的神色越发的谨慎肃穆,环着容蓉身子的双臂不禁再次收紧,牢牢地把她固定在自己胸前。
此时聂怀远再次为容蓉把了脉,感觉到她脉息中两股相冲突的气息正在急速窜动,立即拔开瓷瓶的塞子,把瓶口对准容蓉的鼻下让她嗅着里面的气味……
‘噗哧’,容蓉还未睁开双眼,一口黑血突然从她口中喷出了出来,身上盖着的薄被瞬间染上黑色,就连齐靖元的衣袖也尽数被染黑。即便这样,齐靖元却也是不嫌脏地紧抱着容蓉,丝毫不敢松手。
一股恶臭顿时在客房内弥漫开……
“呕……”闻到这股气味,云千梦心头涌上恶心,眉头立即皱起,捂着自己的唇便干呕了起来。
“梦儿。”发觉云千梦的异常,楚飞扬顿时紧张了起来,紧跟在云千梦的身后,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轻柔地为她顺着气。
云千梦轻轻推开楚飞扬的手,对他摇了摇头,随即快步出了屋子,站在花园中透气,而楚飞扬则是紧张得立即跟了出去。
陈老太君看到云千梦的状况,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即才走到床边问着容蓉的情况,“聂大夫,我孙女如何?”
“老太君放心,毒血吐了出来就没事了。只要好好休养,容小姐很快便能恢复健康。”此时聂怀远正为容蓉把脉,见她体内毒血尽数清除出了体内,这才放心地告知陈老太君。
“好好好,多谢聂大夫了。”陈老太君露出近段日子以来第一个笑容,眼底有着放心和放松,挨着床沿坐了下来,拿出帕子替容蓉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心情与来之前已是发生了天翻地覆地转变。
“哦,对了,聂大夫,你且去看一看楚王妃吧。老身见她身子似乎也有些不适。”忙完容蓉,陈老太君想起刚才发现的那一幕,对聂怀远说着。
闻言,聂怀远点了点头,把一颗药丸交给齐靖元,嘱咐他过一盏茶的时间再给容蓉吃下去,这才转身出了客房,在花园中看到楚飞扬与云千梦的身影。
只是,聂怀远还未出声,楚飞扬已转过身,忙不迭地对聂怀远开口,“快给梦儿看看。”
聂怀远趁着月色看过去,发现楚飞扬往日淡笑从容的眼底已是染上了焦色,心中不禁有些好笑,想不到楚王也有乱了心神的时候。只不过,这世上也唯有楚王妃一人能够让他焦急至此吧。
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见云千梦坐在廊檐下,聂怀远朝她行了一礼,然后伸手搭上云千梦的手腕,小心地为云千梦诊脉。
☆、第二百七十五章王妃有喜万更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聂怀远便收回了手,看眼紧张的楚飞扬,这才拱手对二人开口,“恭喜王爷,王妃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楚飞扬听到这个消息,竟是面无表情地立于原地,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
倒是云千梦率先反应过来,双手不禁护住自己的腹部,眼底划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脸上却浮现一抹慈爱的笑容,原以为是近日没有休息好,没想到竟是有了宝宝。
只是,待云千梦感叹完,楚飞扬依旧杵在原地没有回神,一旁的聂怀远则早已退回了房内,把这小空间留给楚王夫妇。
“飞扬。”云千梦站起身走到楚飞扬的身边,柔嫩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楚飞扬发愣的脸,试着把他唤回现实中。
楚飞扬机械地转过脸来,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云千梦,看向云千梦的眼神中甚至是带着虔诚的神色,伸手扶着云千梦,让她重新坐在廊下,有些语无伦次地问着,“梦儿,累不累,再坐会,别累着了。”
小心翼翼地扶着云千梦重新坐下,当云千梦以为他向对自己甜言蜜语时,楚飞扬竟是转身快步走进房,追着聂怀远询问着她的身体状况,问着一系列需要注意的事情,细心紧张的样子让云千梦心头一暖,不由得浅笑了出来。
“恭喜你。”容云鹤已从聂怀远处得到了消息,趁着楚飞扬分神之时走了出来,见云千梦笑得舒心,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出口的话带着深深地祝福。
“谢谢。”看着面前的容云鹤,只觉经过今夜的事情之后,容云鹤的气势已发生了转变,以往淡泊的气息渐渐有了强势之感,定是容蓉的事情激怒了容云鹤。玉乾帝今夜的确是舀容蓉出了气,只是日后的道路,只怕走得不会太顺畅了。
“容小姐的事情,迟早会传出宫,届时容家只怕是要遭受流言蜚语了。”容家是商贾之家,信誉极其重要。尽管容蓉是被人陷害,但外人却不知情,只怕会有人趁机抢夺容家的生意。而玉乾帝会不会趁此机会打击容家,这亦是一个未知数。一则,容家的庞大财富的确让人垂涎;二则,玉乾帝若是逼得太紧,只怕也会担心容家会联手其他世家,亦或者从此站到其他人的阵营中,届时就得不偿失了。
听出云千梦话中的关心,容云鹤略微弯了弯唇角,现出一抹清冷绝美的笑容,缓缓开口,“无妨,容家还不稀罕这皇商的头衔呢。”
顿了片刻,容云鹤再次开口,“如今圣旨一下,即便是没有的事情,只怕也被众人认为是真实的,姐姐被人陷害到这步田地,名声尽毁,容家又岂会坐视不管。”
闻言,云千梦心头一紧,心中明白,若非对自己放心,以容云鹤的谨慎冷静,是绝对不会在外人的面前说出这番话来。
只是,他到底想如何做?难道与玉乾帝硬碰硬?这是绝对不行的,容家世代从商,更是在皇族朝廷严密的监视之下进行一切交易,若是想要推翻玉乾帝,只怕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双目不禁转向容云鹤,云千梦的眼中含着淡淡地担忧。
容云鹤同时看向云千梦,既然在她的面前表明了决心,他自然是全然相信云千梦的,对她淡雅一笑,缓缓开口,“听闻王妃命人制造了一把名为‘火枪’的兵器。”
听之,云千梦眼中神色一凛,随即却泛起了一抹笑容。
早知容云鹤的不简单,却不想他竟这般厉害,然打听到这么隐秘的事情。
云千梦没有任何的隐瞒,对容云鹤点了点头,认真道:“的确有此事。火枪若是大范围的使用,威力不可小觑。只可惜,取材以及制造均是极其不易。这其中,还要躲过所有人的视线。”
该说的,不该说的,云千梦都对容云鹤交了底,相信以他的聪明,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只见容云鹤听完云千梦的话后,沉静了许久,清冷的目光紧盯着头顶的圆月,似是在思考云千梦的话,又或者是在计算此件事情执行的难度。
“如果,我说可以提供材料与场地,王妃可否与我合作?”半晌,容云鹤缓缓开口,说出这个让人意料之内却又意想之外的问话。
云千梦目光转向容云鹤,面色冷肃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慎重地开口,“你我本就是朋友,一般的事情,不用你说,我自会找上你。可是,此事非同小可,我与王爷做此事,也是为了将来以防万一所用,因此才隐秘的进行。此时尚且不会派上用场,你可要想清楚,其中所要担负的风险,容家一族所要担负的风险,莫要因为一时的恼怒,而做下另自己后悔的事情。”
云千梦的言下之意,还是希望容云鹤能够好好地再考虑一下。毕竟,私造兵器可是大罪,即便容家功在社稷,但在出了容蓉的事情后,只怕玉乾帝正等着揪容家的小辫子。若此事被发现,只怕容家满门都要遭殃。
容云鹤却是无奈地一笑,带着一丝叹息地开口,“容家从来都是活在刀口浪尖上,皇上从未放弃过把容家占为己有的想法。与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免得到时候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听容云鹤这番话,云千梦则是点了点头。容云鹤所言不假,对于没有兵权、没有权势在手的容家,实在是太好舀捏了。一如今日的事情,玉乾帝全然是因为一时的动怒而没有彻查容蓉的事情便直接下旨赐死,这全然是没有顾及容家的势力与财力,这也变相地告诉众人,玉乾帝根本就没有把容家放在眼中。
如今出了容蓉的事情,玉乾帝对容家只会越发的不耐,迟早会寻着机会整治容家,届时容家若还如今日这般没有半点力量,只怕真是要仍任鱼肉了。
看着容云鹤认真严肃的表情,云千梦慎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此事我可以先答应你,只是具体的事情,还是需要你与王爷相商。”
“这是自然!”见云千梦点头,容云鹤扬起一抹清雅的笑容,眼底是对云千梦的感激。
“本王知道,容家在北方有几座铁需煤需,只是因为常年经商,这些铁需煤需便闲置着没有开采。”此时,两人身后传来楚飞扬的声音。
两人听到声音,同时转过头,只见楚飞扬大步流星地朝着云千梦走了过来,只是他的手中还楚飞扬手中握着一叠方子与写好的注意事项。
听到楚飞扬揭了容家的老底,容云鹤却是坦然一笑,含笑的眼眸中尽是一片坦诚,“王爷真是厉害,然连这么隐秘的事情也能够查到。那些都是容家的祖产,只是因为容家的先人们更喜欢经商,便移京城做起了买卖,那几座铁需煤需也只是用来将来迫不得已时的应急用,却从未被开采过,没想到王爷竟会这么清楚!”
容云鹤详尽地解释着,亦是对楚飞扬云千梦交了底。
楚飞扬双目冷静地迎向容云鹤,眼底神色平淡的如天上的莹白月光,“本王曾在北方带兵几年,自然要对那边的事情了如指掌。”
简短的一句话,便向容云鹤讲明他消息的来源。
只是,既然那些铁需煤需在北方,那自然是要好好的利用一番,想必这容云鹤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如此一想,楚飞扬看向的容云鹤的眼中多了一抹深思,只觉这十六岁的少年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容家的当家人的确是有几把刷子,年纪轻轻考虑事情便面面俱到。
容云鹤却不甚在意,楚飞扬是何人,他想知道的事情又岂会不弄清楚?
“我想,制造兵器,铁是不可或缺的,王爷以为如何?”不再转弯抹角,且云千梦已经应下了此事,楚飞扬这一关自然会更好通过。
“这是自然,但有一点,容公子必须听本王的!”一抹冷芒射向容云鹤,楚飞扬的话中还是顾虑到了西楚的百姓,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率先挑起战事。
“这是自然!”容云鹤亦是干错利落的点头答应,他的心中亦是不希望因为自家的事情而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云鹤,快进来,蓉儿醒了!”这时,陈老太君冲到厢房门口,对院中的容云鹤低声呼道,眼中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开心喜悦。
听到这则消息,容云鹤少年老陈的脸上亦是划过一抹喜气,对楚飞扬与云千梦点了点头,便立即转身回了厢房。
“这是?”云千梦看着宣纸上潦草的字迹,心中顿时明白,定是楚飞扬让聂怀远把所有应当注意的事情写了下来,难怪后面聂怀远的眼中透着无奈。
“只是一些蘀你补身子的方子。”楚飞扬却是回答地极其简短。
见云千梦起身,楚飞扬忙不迭地走上前扶起她,两人跟在容云鹤的身后走向厢房。
“现在只是初期,不必这般紧张,只稍注意不过度运动便可。”云千梦试着与楚飞扬讲理,希望此时扶着自己的夫君能够自然些,他可知他此时的动作有多么僵硬怪异,竟是同手同脚行走,而以往淡定从容的眼底更是充满紧张的神色,此时正低头紧盯着地面,似是在蘀她扫平面前一切的障碍。
“一会回去后,我便拨几个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