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兵手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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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战术爆击()
我记得在上大三的时候选了一门影视鉴赏课。
选过这类型课的同学都该知道那是门有点无聊,有点深度,不咸不淡的普通课,我选得自然也不例外,平时就放些艺术片,纪录片什么的,要么就是展现新世纪信息技术巅峰的4d电影。
不过中间有一天出了意外,老师带来的光盘出了问题,怎么也放不出来,只好将就着给我们放存在电脑里的一部很古老很恶心很刺激胃口的关于异形的片子。
说实话,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女主角煞气冲天地扛着机枪杀到异形大本营,看到无数无数无数的异形正从蛋里向外孵化往外爬,我当时感觉自己的头皮都整个开始发麻了。
我冲到通讯大厦外围时也是这个感觉:一辆辆重型多功能装甲运输车已经打开了顶盖,竖起一台台铮亮的机甲,底部燃气游荡,似乎随时都会发射!但是比这还要恐怖的是,机型清一色都是最新的【伊尔】。
刚才一台都整得我那么惨,这么多一起来岂不是要我老命了!
攻击目标在一瞬间就能选定了。
我马上把保存未用的127mm火箭弹发射箱提到了火控菜单的第一顺位,这也是我手上对机甲部队最具杀伤力的火器,但是数量总共只有区区十二枚,经不起大浪费,必须要保证命中率。
我压抑住心底烦躁的情绪,用观瞄装置一一扫过各个目标,将距离,风速,射角等数据全部转入火控计算机内,配合内存的127mm火箭弹的弹道数据后,成像上一口气给出了十个锁定图标!
连减速程序也免掉了,我憋住一口气集中注意力,用奋力压制着上下跳动的cāo纵杆已经暴出青筋的手指连扣发射钮,用把那玩意安碎的气势抢射出第一枚火箭弹,然后是第二枚,第三枚………一直到第六枚才吐出来。
六道带着火焰的尾迹拉出一个梯次向各自的目标直击!
从成像上我清晰地看到,有的机甲被击中了胸口,有的机甲被击中了下半身,有的机甲被更是拦腰中弹,无论是哪个位置,127mm空心装药弹头爆发出的高温金属射流,都轻易将装甲板和机体结构摧垮成一堆燃烧的零件!
命中,命中,命中,命中,命中,命中。
不等计算机重新推算战果,我再次别下气息,继续抢射出火箭弹,第七枚,第八枚,第九枚……。。就在我打到底十一枚时,计算机送出了结果所有机甲都已经被确认摧毁,失去作战能力。
心里忍不住开心地想大笑出来,一口气没憋住,手上顿时出现了误差。
命中,命中,命中,命中,命中,错过。
雷达显示有一台机甲逃出了我的攻击,也逃出了满是烟火和残骸的燃烧地狱,一口气向我飞扑过来。
来不及更换装甲机枪,我干脆架起105mm榴弹炮轰击目标。
虽然破坏威力惊人,但是初速不超过五百米每秒的高爆榴弹,在强调高速度高机动的空战中,慢地可以说像乌龟爬一样搞笑,从战斗机发明以来大概从来没有哪个倒霉蛋被这种龟速重型火器抽死过。
但是我瞄准的是它的上升轨道,而是这一台【伊尔】刚好处在爬升状态无法机动,以超高的时速和重达二十公斤的高爆弹头几乎是迎面相撞!
“轰”
空中绽放起一朵醒目的火花,机体转瞬间被爆炸冲击撕烂到了最基本的零部件状态,垃圾一样七零八落地散落在通讯大厦周围。
十二台机甲,达到驻赫尔辛基一半的航空兵力,就这样干脆地被一大堆单价几百块的火箭弹炸飞了。
收敛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心情,我刚试图给通讯大厦来最后一发,自动告精器及时阻止了我。
差点忘了还有一台没解决。
【伊尔】一边发射着装甲机枪一边谨慎地靠近,因为我的位置实在是太靠近通讯大厦,要是乱打一气,搞不好连里面的高官也要一起报销了。但是我可是个丧心病狂机甲兵,这个差距就注定他要败北。
我回拉cāo纵杆,一边用30mm装甲机枪做sāo扰性回击,一边逆喷射向大厦背面机动,【伊尔】果然紧追不舍。
我一转入电视摄像机的盲区,马上改变喷射角切出选择轨道,然后再猛烈地加速再次切入进去,这个时候【伊尔】刚好转入这个轨道内,顿时被我狠狠撞了个正着,像往nǎi油蛋糕里嵌草莓一样被我“按”进了大厦结构内。
【伊尔】像是抵抗强暴的少女一样拼命反抗,想要挣脱出来,这玩意儿的腕力比【雅克】还有厉害地多,几乎把【加兰德】的手臂装甲捏变形。我往机体上踢了一脚借势脱离开,同时架起105mm榴弹炮射出了最后一枚高爆榴弹。
爆炸的威力轻易撕开了装甲表层,把弹药舱的炮弹和导弹一气引爆,最后是上千升合成燃油也加入了燃爆行列,整个通讯大厦顶部完全被火焰和爆炸吞没。
但是是这样还不够!
我驱动机甲开始做逆时针盘旋。
“你们还傻在那里干什么,上啊,快点干掉他!”
“我们只是陆战机甲,那这玩意儿没办法。”
“那就给我开枪,开枪,只要开火总是有用的!”
“可是一个联队的航空机甲都被这货干掉了!”
“这混蛋简直是怪物!”
“我怎么能和怪物打啊!”
条约军通讯员和机甲兵连密电也没有用,直接在公共频道里歇斯底里地对喊,我不得不关掉无线电才算让耳边清净一点。
大厦的一色一样的玻璃窗框像是放幻灯片一样从我眼前划过,我盘旋到大厦正面,把最后的底牌——两枚227mm火箭弹也对准发射了出去。
火箭弹击发脱离导轨的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机体“变轻”了不少,可见这玩意儿分量一点儿不轻。
作为旧世纪西方地面部队,军师一级最强支援火力的227mm火箭,拥有轻型火箭无法望其项背的强悍破坏力,一枚打爆一幢小楼问题都不在话下。被强悍的攻击贯穿心腹,整座大厦像是被相扑手重重撞了一下,整个发出了剧烈的摇晃,钢架结构发出了痛苦地扭曲声。水泥块,玻璃碎片像是雪崩一样坠落而下,砸在地面上翻卷起浪潮般的灰土。
通过图像,我看见几十上百身着军装和职员制服的人像炸锅的蚂蚁一样,冒着雨点般掉下来的碎块,抱头蜂拥从大厦里窜出来,因为人太多太乱,不断有人被踩掉了鞋,绊了个腿什么的,摔个头破血流;马上爬起来继续跑,感觉特别滑稽。
距离非常近,我敢说用装甲机枪扫射的话二十秒钟内就能把他们全数报销,比做掉一群蚂蚁困难不了多少,作为机甲兵的意识也劝说我这么做。不过到最后还是作为一只最普通的,素食兔子的想法劝阻了我,于是我就看戏般让这帮家伙顺利逃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伙人里就有第四集团军司令官隆德涅夫上将,当时上将大人还在午睡,是披着床棉被狼狈逃出来的。
终于,大厦的钢架结构再也支持不住越来越大的扭矩力,整个大厦上半部分“轰隆”一下崩塌在了地上,破碎成一片废墟,吹飞的灰尘差不多腾起来有五百公尺高,名副其实的遮天蔽日,外围此时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条约军机甲兵,但是全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马上驱动机甲脱离。
剩下就看老狼他们的本事如何了。
这时我突然想到还丢在垃圾堆里的一箱高危险物品,当时就懊恼地不行,发现自己连具体地址都没告诉老猫,老猫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去翻遍整个赫尔辛基的垃圾堆。更郁闷地是那天明显开心过头,竟然连通讯方式也没有留,现在再回去提取已经是不可能了。
算了,回学校再想办法联系老猫一次吧,况且以这座城市现在混乱程度,市政三五个月都不会恢复,多放几天也无妨。
这就是我当时的最直接想法。
第五十章 返校()
我在距离赫尔辛基一千百公里外的秘密中转站停下机甲,那是一个只有二三十户居民,唯一的产业就是一间不大的伐木场,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村庄。虽然这个距离还在航空机甲的作战半径内,但是已经是机体残存的油料能支持的最大飞行距离。
看到我单机飞回,再加上机甲上看上去很夸张的坑坑洼洼,整个基地的人都大为紧张,以为条约军要追击过来杀满门了。于是在一个破烂高音喇叭的大喊大叫下,上到八十岁老头,下到十几岁的小屁孩都cāo起了家伙斗志昂扬地准备应战,我只好把事情经过简单介绍了一遍,安抚他们表示我只是来加个燃油打个酱油的,至于你们老大能不能回来……不管你们知不知道我反正是不知道了。
一村人的心算是勉强放下了一半,可是另一半还悬着,因为自己的团长还在包围圈里没出来呐。
至于你们团长是哪个…。。拜托那么多火车似的名字我哪记得住。
一伙人还在担忧地商量对策,我有些不耐烦起来,问明房间位置后,直接就钻进去睡大觉,反正现在机体没燃油一步也动不了,能追上来爱炸爱射随便,我是已经是快累死了。
这一觉直睡到太阳偏西,临时被选出来担当勤务兵的毛头小子端来果酱面包和牛nǎi,我胡乱吃完,询问了一下机甲的注油情况后我翻了个身继续睡我的大头觉。
“是条好汉。”
我模模糊糊听见门外的人嘀咕了一句。
这一觉也真是睡到天昏地暗,最后我是被一阵擂鼓似的敲门声砸醒了,我在闭着眼睛胡乱摸索,差点从床上一头翻下去,拿过pcp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了!
敲门声还在响个不停,而且还越敲越猛,像是在擂鼓一样,连房顶的灰尘都被震掉下来,我带着极度恼火的情绪穿着睡觉用的裤衩汗衫就去开门,我发誓要是没什么天大的事,我非揍敲门的家伙一顿不可。
我摆着一张臭脸打开门,结果还没分清东西南北中就被一条虎背熊腰的大汉搂在怀里,周围响起一片震耳yu聋的欢呼。
“谢谢你的帮助朋友,我们终于脱险了!”
我忍着快要被压死的难受努力回忆,总算想起,这家伙似乎是带队活动在首都附近的猎兵团团长,绰号好像是叫弩炮。
我还没有缓过气,马上被杜丹地区的猎兵团团长拉过去,一阵让人经脉尽断的熊抱,然后是贝尔德地区的猎兵团团长,艾登地区的猎兵团团长………。。妈呀,救命啊!
当我意识到我已经似乎已经转了四五十圈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人头有些多过头了,赶紧抵住一个拖着鼻涕水的小孩子的大头。
“喂,等一下小子,你是哪个猎兵团的?”
“我也不知道啊,看大家都在抱,我也想抱抱。”
“一边玩蛋去!”
我一巴掌把他扇翻了。
看来猎兵团的全部团长都脱险了,我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没白拿薪水。
这时弩炮跳上一辆拖车,亢奋地高声叫道:
“在几个月的斗争中,我们是失去了无数土地,也失去了无数战友,但是敌人却越打越多,我们都以为条约军很强大,强大到完全不可战胜,就连我曾经也一度有这种可耻的想法,但是这一次会议让我坚信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在项羽先生等富有正义感的国际友人的帮助下,我们定能赶走侵略者,夺回家园!”
他的演说引起了台下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欢呼,我却听得有些不对劲——我什么时候变成“富有正义感的国际友人”了?,拜托,我只是在履行工作合同而已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全部人都走过来一边热情地和我握手一边拍肩膀锤胸说着感激的话,我只好点着头胡乱应和着,总算大家都欢天喜地回去准备庆祝酒,我才拉住老狼询问他什么时候给我结账,还有打爆一幢大楼的钱该怎么算。
结果老狼皱起了眉头,皱得非常紧。
“中士,怎么大家前脚刚称赞你是正义人士,后脚跟你就来要钱了,你这样做未免也太没有爱国意识了。”
我说,废话,要是现在哪家的机甲敢跨过共和国国境线一公尺,我豁出命也要把它灭到废铁回收站里,但是现在我只是个普通的海外劳工而已。
老狼继续皱眉似乎觉得我说得也有道理,良久,他伸出手指在我眼前不动声色比划了一下。
我微笑着点头,表示很满意。
公历084年2月24日,也就是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我带着装着三万两千马拉票子的背包走上了伏尔加公司专门派来的接送安12飞机…靠,连机组人员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