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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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金船现在在我们的船队中算不上是大船了。但是与溜山国的使船一比,越发像个庞然大物,而我们的人员组成,怎么看都像是一支旅游团,拉家带口的。
我们留下的人在岸边目送着田王他们走远才回来,田王出发前,还真的带了一小袋子钻石,我们又不是长时间居住,这点钱应该是够了。
都臣儿这些天一直与我们在一起,自从那次雨夜之后,我发现,她在范厨师离开后的那种焦虑感正在不知不觉地消减,看得出她对我们的这种行事方式、人们相处的融洽气氛都很喜欢,更主要的我看是她喜欢我们的这个八口之家。
比如,田王在决定谁随他去溜山国时所采取的抓阄方式,她就很奇怪,这是消除怨言的最简单的方法,可能在范厨师那里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她感到很好玩,于是,有一次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这种机会不是很多的,她突然想起来问了我一句,“你和你的家里人,那么多的女人是不是也要抓阄?”
“你指的是什么事?吃饭吗?”
“不是,”她以为我真的没明白她的话,“就是那个。”正在她面红耳赤的时候,小月这丫头又出现了,她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哥,带我们去玩,”小月说。
“去哪儿玩你想,我现在不能离开的,不能把你画姐姐她们留下自己去风光。”
她说,“我想让你带我们去看看那条海面下边的暗道。”都臣儿也立刻说,“真的?我也想去。”
可是我今天拿定了主意,就是哪都不去,于是对小月说,“要不你去找找贤子、刘妍和柳眉她们,几个人结伴出去,也好让人放心。”
“那好吧,”说着,小月拉了都臣儿就走。“都把各自的武器带上,”我提醒了一句。
她们一行五人,只乘了那条唯一的小舢板,就往雷雨岛的西边去了。
可是不到半天,她们就回来了,是那儿不好玩?还是有了什么别的事情,我有些奇怪,刘妍一下船来就对我说,“那条水下暗道在哪里啊,怎么我们找了一半天都没有找到?”
我说,难道是那个黄岩在和我们开玩笑?“不可能的,他总不能冲田王胡说,再说,那天许多人都看到了,一大群狐狸和猴子就是从那边的海面上跑过来的。”
姜婉清这次没有与她们一同出去,听说她们几个无功而返,也表示不可能,“姐姐们十只眼睛竟然还不如我的一只玉碗。”言外之意是,她从碗里都看到了,你们却找都找不到。
小月不服气地说,“不信了你就去找找看,我还会骗你们吗。”
我说,“那好,上午你们去过了,下午罚你们在家看家,我带姜婉清去试试,就不信,脑袋上长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竟然连道儿都看不到。”
我的话把她们所有人都逗乐了,柳眉说,“我们命苦,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命。”
小月也表示不以为然,“姜婉清妹妹带着千里眼,找到了也不算本事。”
但是姜婉清却十分的得意,“等着我们胜利的好消息吧!”
我们紧锣密鼓地张逻着,姜婉清拿了我送她保管的玉碗,我悄悄地带了龙吟剑,把承魂剑放在了家里,我想再到开阔的省去试试它的威力。
姜婉清还准备了水、食物,又从岛上摘了些香蕉什么的水果装在了小船上,惹得那几位在旁边说着阴阳怪气的风凉话,“呦呦,我说你们是去探路呀,还是去野炊呀?”
姜嫁人清说,“我是陪哥哥去呢,比不得你们几个,万一他半路上饿了怎么办?”
“你们都来听一听,听听,万一他饿了怎么办?渴了怎么办?”小月拿捏着姜婉清娇滴滴的语调说。“妹妹,万一他困了、想睡觉了怎么办?又怎么办呢?”刘妍在旁边开着玩笑。
要是放在平时,姜婉清准会嘻笑着跑过去追打这好处费拿她取笑的人,可是今天却没有,“哥想睡,那就睡呗,天做被、海当床。”
“还是那么大的一张水床,哈哈哈哐当、哐当,摇来摇去!”在她们几个的大笑声中,我拉了姜婉清跳上小船。
“婉清,把宝贝拿出来,看看什么状况。”刚刚驶离了岸边,我就对她说道,姜婉清明白,从怀里拿出了那只玉碗,俯身从海中舀了半下海水,放在船头,然后与我两个人坐在靠后的位置,静等鸟儿上钩。
“哥你说,那条道真的那么难找么?”姜婉清两眼了一会那只碗,然后又抬头,看看天上有没有鸟飞过来。
第523章 船桨折了()
总算有一小群海鸥,从西南方向的远处一直朝着我们的小船飞了过来。它们在我们的小船上空盘旋了一阵子,只有一只鸟一低头飞了下来。
它落在船头,歪着小小的头颅看着我们,我和姜婉清像迎接尊贵的客人似地,一去都不敢动,毕恭毕敬的看着它,知道它是被玉碗中的水所吸引。
但是,它只是象征性地低头喝了一口,就展翅飞走了。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姜婉清有些失望。我们围过去,“是不是海水的味道不象是淡水,它不是越喝越渴?”姜婉清说。
我们在碗里看到了远处海面上的一幕:一股股冲天的水花,腾空的水浪,水浪中一些纺锤型的黑影子不停地跃出水面,溅起更高的水浪。
“那是一些鲸鱼。”我告诉她。因为海鸥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短,玉碗中的影像只保持了很短的时间就消失了,姜婉清听了我的话,马上向四周的海面上看,这里一望无际,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在哪里啊?哥我要看鲸鱼,我还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鲸鱼呢!”
“这好办,不就是鲸鱼么,你要月亮哥没有办法弄到,鲸鱼好说,等哥给你抓到一条,让你玩个够再说。”
我们记得那只海鸥飞来的方向,摇起小船就走。至于身后的雷雨岛,我和姜婉清谁都没去想,一心只想着看那些鲸鱼,把小船摇得飞快。
到了中午将过的时候,我们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雷雨岛已经看不到了,姜婉清这才有些担心起来,“哥,我们别迷路了。”
“迷路?海上哪儿来的路啊,再说我们有玉碗,有龙吟剑,总会找回去的。”
借着黄昏时西边的晚霞,我最先看到了期待已久的场面,可能那些鲸鱼的捕食过程已经接近了尾声,海面上只有寥寥的几根水柱,离得我们还很远。
姜婉清担心地说,“看到了,也就是这样子,不如我们现在就赶紧回去吧。”
“那怎么可以,你说想看,我们得抵近了才看得清楚,”我们把小船摇近。
海中只看到了几头巨鲸,与我们在头中午时看到的信息有很大的出入,那种水浪翻涌的场面还是让我们惊叹不已。一头巨鲸从海面下一跃而起,它有头部闪着灰暗色的光泽,足足有五十尺!姜婉清发出了一声惊叹,“哇!这么长!”
它在出水的时候,看起来缓慢,有一阵子才看清,那部分露出水面的不过只是它的脑袋,随后重重地翻身落水,一股巨浪掀起,水花溅到了我们的小船上,船身一阵剧烈的摇晃。
“我们快离远一点吧,”姜婉清有些惊慌地对我说,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我非但不听,更卖力地摇船接近,姜婉清说,“哥,我再也不跟你出来了,”声音里带了哭腔。
我安慰着,“没事没事,危不危险我心里有数。”那些巨鲸离我们还有不下一里的距离,它们跃起的身影像一艘庞大无比的船,不,这个比喻是不恰当的,因为我们谁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船只。
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奋力地摇船靠近,它们都与我们的小船保持着一里左右的距离,远远地,姜婉清内心的恐惧这才稍稍地平复了一些,她忽然手指着不远处的海面,大声地对我说道,“老公你看,那是什么!”
一道乌黑的海水从巨大鲸的方向飞快地向我们涌来!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玩艺?它的流动速度快得让我不敢想像,转眼间就到了小船的近前,还没等我做出反映,就紧擦着我们的船边过去了,小船在水面上一跳,姜婉清两手紧抓住船沿,只听“咔嚓”一声,小船在原地打了一圈船尾掉了个方向。
“老公不好了”
我再看,右边的一只木桨已经从固定处折断了,断掉的部分不久从远处的海面上漂浮起来。而这时,那股乌黑的海水也逐渐地扩散开来,弥漫了整片的海面,我们的小船就可怜地浸泡在这片“黑海”中。
一头鲸向着我们的小船疾速游来,让我和姜婉清都大惊失色,刚刚的惊险还留在我们的脑海中,这次的危险确确实实地向我们接近,连我这么胆大的人也禁不住有些紧张,一伸手抄起了身边的龙吟定剑,实在不行,就拼一下。
它直朝着小船而来,半露于海面的宽大脊背就像一条小山的山梁,被它撞到,我们的船只能有一个结局——翻掉。
龙吟剑在我的手中很快发出了一阵鸣响,也许这将是它出世以后的第一场战斗。
山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姜婉清的整个身子几乎扎到了我的怀里,浑身瑟瑟地发抖,我安慰着她,两眼盯住驶来的巨物。
它在离着我们的船尾只有两三丈远的地方,直往水下隐没去,我们坐在船上,目睹了这头鲸背部的细节。略带褶皱的背部皮革,浮着一层发亮的水渍,小船与它宽大的背部比较起来,如同一把尺子放在书桌上,只是这张书桌也太长了!
它那稍暗的背鳍几乎紧贴着我们的船尾没于海水中,我们听到小船的船底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船身几乎侧立起来。我们两个人同时向着低的那一边滚去。我左手在身体失衡的情况下一把搅住了姜婉清那柔细的腰肢,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靠在船底,伸出脚蹬住了船帮,这才稳住地身子。
姜婉清没命地闭着眼睛大喊大叫,小船已经回复了正常的状态,她还在叫。我说,“已经好了,你还叫什么,有这么刺激么?你让我很难为情。”
她这才睁开眼,“老公,都是你,我不让你靠近,你偏来。”她气极败坏地捶打着我的前胸。我说,“我不这样,还不知道你会叫得这样夸张,我很难过,因为你以前在床上,从来没有叫得这样响。”
“人家魂都吓飞掉了,你还开玩笑。”“是么?那来让我摸摸看,尿没尿裤子。”说着就往她的身下摸去。
“你还有心思逗我,快看看,那是怎么回事。”原来,先前那股黑色的海水,竟然是一只逃命的乌贼,它可能是吓破了胆,一边跑一边没命地吐出了身体里的全部墨汁,我们的船桨就是让它给撞断的,想想真是后怕。
与那头紧紧追捕它的鲸鱼相比,它的身体显得微不足道,但是游出去了那么远,在它跃起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它的整个身长。
十五六尺。
十五、六尺的乌贼,谁看到过?要知道,我们的小船也才不过八尺!幸好,它手下留情,只掉了我们的一支船桨,要不然可怎么办呀。
它在刚逃离前,似乎是刚刚的从虎口脱险,等它再次现身的时候,我看到它的触须只剩下了一半。我们坐在小船上,看着这场追逐,竟然忘记了自身的危险。
姜婉清看我手里的龙吟剑,这时它已经安静了,似乎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灵气,那条巨鲸刚才,无论怎么说都是应该一直冲着我们的船来。它所追赶的那条大乌贼就是这么一直冲过去的,在经过我们船身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拐弯,但是鲸鱼却一下子潜到水底去了,堪堪地放了我们一马。直到它的身子过了船身后才再次露出了水面。“难道是它听到了龙吟剑发出的警告?”我看着手里的剑。
不一会,海面上的追捕就见了分晓,鲸鱼飞快地往上一跃,尾部一弹,我们看到了它燕尾型的巨大尾鳍。
那条慌不择路的乌贼被它从水里弹到了半空,挣扎着,无助地挥动着残缺不全的触角,而鲸鱼却已经一个滚翻,在落回海中以前,把淡白的腹部暴露出来,它的嘴巴就生长在头部下方三分之一处,瞬间张开,十五、六尺长的大乌贼整个一落到了它的口中。
弱肉强食的法则就是这么简单,我不知道一条长到这么大的乌贼,要度过多少个年月,但是,被吃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看到了鲸鱼嘴里搓板一样的上鄂,鲜红的颜色,它不翻转过来,我根本就无缘看到。
远处还有两三条鲸,正有意地避开我们的小船,我越发相信了龙吟剑的作用是真的,为了难这个想法,我对姜婉清说了声,“坐好。”然后举剑对准了那个方向,拇指碰到了另一个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