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千金:娘子,休想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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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也好想知道他和“她”的故事。
一方面是安分和自由,一方面是八卦与危险,楚伊人心底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决定选择自由,回归理性,远离秦彧。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做这样的决定时,“秦彧暴打新夫人”的消息一遍又一遍地传遍了秦府上下。那些本来摇摆不定的人,一下子就坚定起来了,誓死追随英夫人;而始终支持舜英的人更是奔走相告,仿佛是他们受到宠爱一样。
楚伊人在秦府的地位,瞬间从云端掉到了地上。
看来秦彧依然对“牧静姝”耿耿于怀啊,不然不会这么反复多变。只是主子们能不能考虑一下他们这些下人的感受?事情如此逆转,这让他们的小心脏如何适应?备受惊吓的他们忧郁得都想骂人了。
这些小忧郁在某些人眼里简直弱爆了!才想着骂人?他们此刻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17章 君心最难懂(5)()
“春娘,你说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老夫人一边拨着玉佛珠,一边皱眉问道。
“回老夫人,奴婢以为,老爷其实还没从夫人的样貌中回过神来。他现在对夫人是既爱又恨,一时情绪失控而已。”春娘自幼就被卖进秦府当丫环,常年察言观色,早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你确定?”秦老夫人一脸忧郁,急切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春娘走到她身后,熟练地帮她揉着太阳穴,“奴婢确定。老夫人不要太忧心,依今日的情况看来,宜桃夭始终把宜府放在第一位。只要抓住这一点,她就会乖乖听我们的话了。”
听到她这样说,秦老夫人也稍稍宽慰了一下,“如此甚好。虽然这门亲事跟我之前预料的有些出入,但总算是把人娶了进来,我现在也不多想什么,只祈求这两个人能好好在一起。对了,春娘,你要帮我好好看着他们,还得看着春儿和舜英这两人,千万别让她们闹出什么幺蛾子。”
“是,奴婢知道。”春娘十分干练地回道,突然手下一顿,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过于用力地按了按秦老夫人的太阳穴,然后马上跑到秦老夫人面前跪下,“奴婢罪该万死。”
“你这是怎么了?”秦老夫人也不恼怒她的无心之失,反而关心起她为何会这样。
春娘低着头,咬着下唇,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有话直说便是。”
“回老夫人,奴婢担心,”春娘吞了吞口水,再三思量下,便有些婉转地开口,“安少爷向来重情,若是让他看见了夫人,不晓得会不会产生移情作用,而,而……”
接下来的话,春娘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秦老夫人却懂得她的意思。
照牧守安那性子,看到长得跟死去的堂妹一模一样的“宜桃夭”,必定会将秦府闹得天翻地覆,指不定还要硬拉着她离开秦府了呢。
光是想想,她们就觉得头皮发麻。
“千万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秦老夫人蓦地站起来,“明天,不,今天,我就要把守安派去外地。那孩子心太实,现在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桃夭。”
现在一切都还没安定下来,她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清除不安定因素,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
“姑婆!姑婆!”玉念春娇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一脸兴奋地小跑进来,“听说表哥打了那个女人?”
秦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自己在那边烦恼着,这丫头竟然还幸灾乐祸地跑来“报喜”!虽然明知道她的“幸灾乐祸”针对的是宜桃夭,可心中依然觉得不痛快。
“你看看你,脸都肿得跟猪头一样了,不好好养伤,倒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事?”秦老夫人冷冷地对着她说。
玉念春想不到自己一张热脸居然会撞上这样一个冷屁股,当即有些不知所措,呐呐地回答,“我,我……”
“我跟你说,你想继续待在这里做个大小姐被人伺候着,就给我安分守己,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否则我把你送回家去!”秦老夫人不留情面地说道,唯有这样严厉,才能让她长点记性。
“姑婆!”玉念春顿时慌了,“别别别,春儿听你的话便是了。”
一想到要离开秦府,回去家里帮忙守着那个小店铺,她就没拧9吡舜笮〗愕纳睿俏蘼廴绾味疾辉敢饣啬歉霾呕疚卤サ募遥慰龌厝ブ笏窃僖裁挥谢峒角貜恕
“那还差不多。你呀,赶紧回去敷敷脸,这个模样走出来,也不怕把人给吓着。”秦老夫人看到她这么乖巧,便也端起一张慈祥的脸面,“消肿之前,你就不要踏出你的念春园。”
玉念春一听,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却也知道自己反抗不得,嘟着嘴回了一句“知道”,便带着丫环们离开。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秦老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浮躁不说,甚至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何时才能成大器啊?为免她这段时间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去惹事,还是把她关起来为妙。
总算暂时解决了两个大忧患,接下来只剩下一个舜英了。唉,这才是让人最头疼的!秦老夫人皱起眉,绞尽脑汁地把自己代入舜英的角色,试图通过换位思考看看舜英到底会怎么做,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实际上,舜英压根就没去想这事,她像是没事人一样,一心就扑在修缮楚伊人住处这件事上。可是,她不想,却不表示她身边没有人去想。
“英夫人!”若珠有些气急败坏地看着正在写写画画的舜英。
“嗯?”舜英随意回了一句,可是注意力仍旧在桌案上,“若珠,我在这里给姐姐修个荷花池,夏天满院子的荷花香,之后又能采到新鲜莲子。你说她会不会喜欢呢?”
若珠真的好想冲上去把她的毛笔抢走甩一边,现在还用得着那么费神费力地帮那个女人修缮住处吗?指不定下一刻那个女人就被休回宜府了。
“老爷心情不好,这是您抚慰他的好机会呀。您怎么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若珠咬着唇,愤愤不平地说,以她的小脑袋,实在想不通舜英为何不趁机好好亲近一下秦彧,反而在这里给楚伊人想这么多。
“这是老爷吩咐我做的事,我就必定要做好。”舜英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淡淡地说道,然后又在宣纸上画了几笔,“你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磨墨呀。”
若珠一听,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便嘟着嘴上前帮舜英磨墨。
舜英眼光余角看到她的样子,嘴角轻轻上扬,“怎么?心里不服气?”
“没有。奴婢不敢。”若珠讪讪地回答,过了一会又忍不住说道,“可是奴婢真的想不通英夫人为何要对那个女人这么好?如果不是她突然冒出来,你就是我们秦府的夫人了。”
闻言,舜英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把毛笔放到一边,“你两年前才进府做事,很多事并不清楚。”
“谁说的?奴婢什么都知道!”若珠反驳道,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舜英给打断了话。
“好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赶紧去把木匠请来,我要跟他商量一下姐姐住处的修缮事宜。”舜英冷着一张脸,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第18章 君心最难懂(6)()
看着舜英的冷脸,若珠心里即使依然有着不忿,却也不敢继续造次。她抿了抿嘴,暗暗跺了跺脚就出去让人把木匠找来。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舜英目光变得迷离,她并没有生气,只是若珠这护主的模样,让她不禁想起了舜华,然后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她们还是牧静姝丫环的那些过去。
那个耿直的舜华,完全不知道变通和圆滑为何物,鲁莽且冲动,时常让牧静姝帮她收拾烂摊子,但是这样一个鲁莽的舜华,却对牧静姝忠心耿耿,甚至能以命相护。
“姐姐,为什么老天要这么眷恋你?既有深情专一的丈夫,又有以命相护的丫环。”舜英喃喃自语地说,心中隐隐抽疼着,她低头看着那张修缮图,迷离的眼神一下变得专注起来,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掐入掌心却不知疼。
舜英看似平静,内心却早已翻起了滔天巨浪。
可以说,秦彧的“震怒”让整个秦府都震了几下,每个角落都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每个人的心里也都端着自己的小算盘,默默地算计着,而罪魁祸首的楚伊人却不问世事,安然地待在新房里养伤。
两天来,秦彧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而秦老夫人和舜英在当天都派人过来问候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只说了让她好好静养。
静养?还真是静啊!楚伊人坐在小厨房的炉灶前,托着腮发呆。唉,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见到活人了,噢,不对,有人定时送三餐过来,只是那个人面无表情的,每次都是一声不吭地进来放好饭菜,又一声不吭地离开,就连收拾碗筷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她都要怀疑那个到底是不是人了!
楚伊人无意识地又往炉灶添了添柴,满心忧郁。她虽然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可这种烧水洗澡的事,也是从来没有做过的,更别说要自己熬药上药了。她这个“夫人”做得也太过窝囊吧?不过一想起秦彧那天的暴怒,楚伊人觉得自己还是继续这么窝囊的好,越是低调,越能保命啊。
换了几天前的她,或许会十分鄙视自己这种胆小怕事的鸵鸟心态,可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后,她便学着聪明了,自己本来就打算要溜的人,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就这样假装被“丈夫”厌恶,然后“凄凉”地躲在角落默默被人所遗忘,等到哪一天如果有人想起她,说不定她早就溜到天涯海角了呢。
“不过好无聊啊,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楚伊人喃喃低语,她一向是爱热闹的人,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孤单。
唉,这随风园不是秦彧的吗?怎么会连个丫环奴仆也没有?她可没有忘记宜老爷、秦老夫人的住处都养着满满的奴仆,连端茶也有专门的人负责,更别说那些整天在打扫的人。
不会是因为她吧?连带着整个随风园也被清空吗?楚伊人被闷得有些妄自菲薄。
算了,还是不要多想,洗洗睡吧。楚伊人记得明天是回门的日子,她要一早起床梳洗好等喜娘。
这般想着,楚伊人便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把已经烧开的水倒进水桶,小心翼翼地提着水桶沿着静悄悄的走廊往房间走去,沿途连个灯火也没有,只有黯淡的月光伴着她。
真是够了!这个鬼地方竟然连个鬼影也没有!楚伊人边走边吐槽。
咦?房间透出来的光让楚伊人皱起了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刚才去烧水的时候,并没有打开夜明珠呐。
不会吧?才说了没有鬼影,马上就给她出现了?还是说进小偷了?不过嘛,无论是鬼还是小偷,对她来说都一样,起码会说话的!楚伊人觉得有点小兴奋,她马上把水桶放下,踮着脚悄悄往房门摸去,然后有些鬼祟地探头查看。
“呀!”楚伊人低声惊呼一声,然后赶紧捂着嘴往后退,下意识就转身往外逃,只是还没跑两步,她就狠狠撞上一根柱子上,一张俏脸疼得都皱了起来。
可恶呀,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柱子?楚伊人摸着发疼的额头狠狠地咒骂,却也不敢停留,侧过身就想继续跑,可是那根柱子突然伸手抓住了她。
咦?柱子怎么会有手?楚伊人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她抬头一看,一双冰冷的寒眸直直印在她心头,那一晚的死亡恐惧瞬间袭来,她整个人就像被冻住一样,忘记了逃跑。
怎么回事?刚刚还坐在房间正中央的人,怎么一瞬间就移动到她身后了?难不成这个人有着不输给她的轻功?这样的话,如果他想再次对她下毒手,她是如论如何都逃不掉的呀!楚伊人越想越怕,整个人忍不住发起抖来。
秦彧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楚伊人,发现她只是穿着一件单衣,手有些冷,脸也被熏得脏兮兮的,整个人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死寂的心腾地升起一股怒气,可是表面却依然眉眼不动。他有些粗鲁地把她拽进房间,在夜明珠的光芒中,楚伊人那张惊恐的脸也更加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而她脖子那几道青紫淤痕更是刺痛他的眼。
“常青,热水。”秦彧眼睛没有离开楚伊人,淡淡地开口说道。
不知道在哪里侯着的常青,马上将外面的那桶热水提了进来,倒进铜盆里。
“浴桶。”秦彧拉着楚伊人走到洗漱架旁,背对着常青说道。
常青一愣,然后暗自摇了摇头,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沦为烧水伙夫的一天哪。他一边暗自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