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请受为夫一拜-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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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比这些人来的早,此刻听人跪在殿前,忙快步走了出去,当他看见这阵仗,心头顿时就是一紧。
能让这两部的人这样出现,能让秦曜阳容忍容秦苑廷(荣王)这样并肩出现在他旁边,怕是国丈府出了什么大篓子!
昨儿,太子的手下其实有汇报过,秦曜阳和秦苑廷去了国丈府,但他没有引起重视,只当抄家到最后,那两个人例行公事去看看,便叫人不用管了。
昨儿晚上,国丈府内虽忙了个通宵,但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该拆的,该推的,昨儿下午就已经拆了推了。
也亏得国丈府太大,那些拆房子的声音在外面听来,并不太大。
“殿下,时辰快到了!”有人在太子耳边道。
太子忙快步走了进去,在自己的位置是上站好。
秦皇进正殿前,例行问了句:“裕王到了没?”
从前段时间,秦曜阳从夏国回来后,他的早朝就没再踩点到了,而是提前一点点。
裴公公也是刚得到消息,秦曜阳带着众人跪在外面呢,但具体事情他还不知,遂直接道:“回皇上,都到了,今日没人缺席。”
秦皇略点了下头,快步走进大殿。
刚进殿,目光一扫,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不是说没人缺席吗?怎么少了四分之一?与平日相比,今日的大殿分外宽敞。
“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跪下,山呼。
秦皇没叫人起来,而是沉沉的问了一句:“人呢?”
他扫过那些空缺的地方,一眼便知是刑部和户部,心里也就有了谱。
“回皇上,都在殿外跪着呢!”有大臣回答。
“都起来,随朕去看看。”秦皇起身,大步走下台阶,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出殿后,一眼看见的便是灰扑扑的衣服,一个个的白色中衣全部肮脏不堪,人数倒是比平时早朝的人多了许多。
“你们这是做什么?!是来早朝还是来辞官的?”秦皇问,不光不悦,语气中还带着许多质问。
若这一行规规矩矩穿着朝服,跪在外面,他的第一反应是请命,可如今——
这些人这番,不是胁迫是什么?!若他不答应他们的请求,他们就集体辞官。
“回父皇,臣等想请父皇移步,到国丈府看看。”秦曜阳回答。
跟在秦曜阳身后众人有些惊诧,他们原以为秦曜阳的请求是:把国丈带回来处决。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的朝服呢?”秦皇问。
“回父皇,全部留在国丈府了。”秦曜阳道,“昨日是抄家的最后一天,计划检查一下就结束,岂料,国丈府中忽的塌了一座亭子。在倒塌的亭子石料中,竟藏着7具孩童的尸体。”
“之后,臣等推了国丈府一些小的建筑,一天一夜间,一共已挖出127具尸体,全是孩童。臣等想请父皇过去看看。”秦曜阳说着,便把额头抵至地面。
“臣等恳请皇上过去看看!”众人重复秦曜阳的请求,所有人的额头都抵在地面。
秦皇没有立即应允,他的目光扫过这些人。
他的儿子,他的大臣,一个个灰头土脸,他们在给那些死去的人请命!
“微臣恳请皇上移步,到国丈府看看,求皇上给死去的人做主!”
在秦皇身后,又有人跪下。
秦皇转身,便看见跪下的人是兵部阎侍郎,当初,为了给他的小儿子阎清讨回公道,他曾求过秦皇很多次,只可惜,最终
知道阎清被侮辱的人不少,阎清也去了边关,而给国丈的惩罚却是不轻不重。
如今,既是给那些被国丈折磨死的孩子请命,他自然不会落下。
今年过年,阎清会回来,他希望阎清回来的时候,国丈已经服诛。
“微臣肯定皇上移步!”再有人跪下,这次是吏部的人。
随后,以吏部尚书为首,所有人都跪下了。
吏部现在可是秦曜阳的管辖范围之内,他们就算是为了表忠,也要和秦曜阳行为一致。
再说,127条人命,还是那样惨的死法,国丈爷这次逃不了。
礼部向来主张德孝,刚听到127具尸体时,已惊诧得不行,一个人,得有多残暴,才会对那些孩子下手,而且,就算死了,也不给他们安身
那是魔鬼!
礼部不用说,全部跪下请命。
再紧接着是工部,最后是兵部,全是一片片大面积的
六部所有人全部跪下,秦皇看过大殿,如今还站着的,只有宫人和太子。
“奴才也恳请皇上去看看吧!”裴公公巍颤颤跪了下去,他在哭。
第1019章 一起去看看()
裴公公在哭,从来没有人知道,很多年前,宫里有个死去小太监,是他新认的儿子。
像他这样从小就被送进宫的太监,是不会有自己的儿子。
有些人便会在宫里找一个合眼缘的小太监,认作儿子,等老了,便有人为他们送终。
裴公公认的那个儿子,很是伶俐,每日没人的时候,就“爹啊爹”的叫,裴公公很喜欢,真心把他当儿子疼,还专门让伺候在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便是希望他能听一点。
虽是太监,但有学识的太监和没学识的太监,还是不同的。
后来,有天晚上,他都打算睡觉了,小太监还没有回来,他便提灯去找。
到下半夜的时候,人是找到了,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在黑漆漆的假山山洞里面,小太监蜷缩着,一只手上还套着半截袖子,破烂的衣服。
他的下面全是血,身上淤青不计其数。
他死的时候,正在费力的穿衣服。
那个施暴着,凌辱了小太监以后,随手就把他丢了。
那时候的裴公公已知道凶手是谁,他咬着唇,在宫中找了个地方,将小太监埋了。
他没有告诉秦皇,那时候的他,虽跟在秦皇身边,但还不是秦皇身边红人,他很清楚,新皇登基,根本不可能为了他得罪皇后的母家。
宁家,在秦国这片土地上延续好几百年的豪奢大族。
他忍着。
也曾有人问过他,那个小太监呢,他只是摇头,说找不到了。
在宫中,有的时候,一个人消失就是那样简单的事情,有人安慰他几句,很快便没人记得了。
他发誓要爬到高位,唯有高位,才不会任人欺负。
这么多年,他勤勤恳恳如履薄冰,任何事情都皇上第一,他也终于成为宦官第一人,他一直在等,等那个畜生的结局。
当阎清的事爆。发出来后,他曾经有过期翼,盼着裕王将国丈爷的案子深挖了,可结果,不了了之。
失望,但却理解。
裕王回来不久,根本没有能量与皇后一脉对抗,就好像当初,他失了儿子,咬碎牙齿和血吞一样。
如今,终于等到这一刻!
裴公公这一跪,其他宫人自然也跟着跪了下去。
秦皇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这些跪下的人中,有许多是太子一脉的人啊!
在面对国丈爷犯下的滔天大罪时,所有人都站在了良知一面。
此刻,周围一片人中,就只有太子还站着。
“父皇”
太子叹一口气,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国丈爷犯了众怒,怕只有一死。
他的那些行为,也确实太t。m不是人了。
太子跪下,额头抵至地面:“外公罪恶滔天,罪不可赦,儿臣恳请父皇赐他一死!”
他这话说得极为沉重。
秦皇看过他,这宁家,无论是的皇后还是太子,都是精明一世的人,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亲戚,还是皇后的父亲。
他没有应允太子的请求,而是大步朝台阶下走去。
“所有人平身,我们一起去国丈府看看!”秦皇的声音很大,带着无数冰霜。
此刻是早朝时间,加之是冬天,天色只麻麻亮。
御林军在前后护送,秦皇及一众官员全部坐马车前往。
到了国丈府后,御林军推开大门,往两旁一站,秦皇带着百官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刹那,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众人只觉得一阵阴气扑面,随即便看见院子里排的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尸体,也终于知道刚才去跪拜那些人的衣服哪里去了。
全部在这些尸体身上。
最前面是官员们的朝服,率先脱衣服盖住尸体的,是他的大臣们,然后是衙役的,再然后,应该是秦曜阳来了,秦曜阳的王爷袍子,赫然盖在某一个角落的尸体身上,再紧接着,他看见秦苑廷和户部尚书的朝服
还在这里挖尸体的人见是秦皇来了,忙着想跪拜。
秦皇摆了摆手:“不用拜了朕,愧为皇上”
秦皇迈步就往里面走,他看了正在废墟中刨尸体的衙役,生怕尸体在工具挖掘中损害,他们所有人都用的手,所有人的手指头上,都已受伤。
在近距离的挖掘现场,众人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国丈的残暴,灭绝人性。
这哪里是人干的?!这简直就是吃人的妖怪,魔鬼!
就连太子,都恨不得把国丈千刀万剐。
他知国丈手上有人命,在从前的很多年,他和母后说过他无数次:玩归玩,玩了后记得给人家一笔银子,千万别弄出人命。
前几日宴会上,当他听说100多条人命时,已惊得不行,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国丈不但把人弄死了,还把人死后如此对待
尸体不断从废墟中刨出,这哪里是127条人命,数据还在不断的涨。
此刻,太子最后悔的便是早些年没狠心把国丈杀了,这摊事一出,他这个太子,身上得背多大的罪名!
秦皇从踏进国丈府大门开始,口中已骂了无数个“禽兽”!
“父皇。”终于,在国丈府走了一圈后,秦皇停了下来,靠在一根大柱子上,秦曜阳上前,跪地请罪,“在父皇未来之前,儿臣擅自做主,派人去捉拿国丈了,儿臣要给这些孩子讨回公道!请父皇责罚。”
秦皇略一摇头,眸光下垂:“起来吧,就算你不派人去,朕也会派人去。待把人抓回来后,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务必给这些死去的孩童一个公道。”
“是。儿臣谢父皇。”秦曜阳抱拳。
秦皇再叹一口气,看着秦曜阳通红的眼睛:“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理了。”
“是,儿臣遵命。”秦曜阳道。
秦皇再看过周围正在刨尸体的众人:“他们也累了一天一夜了,让他们先下去休息,换御林军来,另外,把太医院的御医叫来,给你们所有人检查一下。”
这些尸体,远的已几十年,就算近的,也有月余。
尸体放久了,都有尸毒,这样刨尸体,也不知染上尸毒没有。
他不想因得一个国丈,死了这么多孩童不说,再死了他的大臣。
秦曜阳再次领命,秦皇深深的看过太子一眼,他已什么话都不说,带着人往外面走着。
许多人看着他的背影,只觉他的背脊又佝偻了许多。
这短短一年多时间,秦皇急速衰老着
第1020章 尸毒()
为了以防万一,秦曜阳叫人包了两个酒楼,建议所有参与刨尸体的人暂时不要回家,在酒楼里沐浴更衣,再等御医前来检查。
至于之前的衣服,看御医怎么说再决定。
两位尚书大人带头接受了秦曜阳的建议,并下令手下所有人直接去酒楼,传说中的尸毒可是很厉害的存在。
所有人很乖的去了酒楼,秦曜阳却是一溜烟回了裕王府。
头发是脏的,鞋子是脏的,白色中衣染成灰色,脸上同样有些脏,手上最脏。
敲开王府大门时,看守房门的下人差一点开口轰人走,幸亏开门的瞬间看清楚那张脸。
“爷,爷,您怎么弄成这样?”那人很急很吃惊,“爷,您的衣服呢?”
生怕秦曜阳身上有伤,那人一边问着一边已伸手想去扶人。
“本王没受伤。”秦曜阳退后半步,拒绝,“别碰本王。”
看门房那人以为秦曜阳是嫌弃他,伤心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他是男人,他不敢哭。
范管家听说秦曜阳回来,此刻也已忙着迎了出来,见秦曜阳这番模样,忙对旁边仆人下令:“叫人准备沐浴的热水,两大桶。”
“爷,可有受伤?”范管家走到近前,一脸关切。
“不曾受伤,先替我打盆水,我洗个手。”秦曜阳道,“另外,王妃可在府里?”
“在。”范管家答,“在后院和九少们下棋呢!”
“下棋?难得见她如此闲情逸致。”秦曜阳笑。
“是。”范管家亦笑,“原是二少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