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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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都需要皇子亲自上阵了,那么,事情也就危急到一定程度了,就算这个皇子力能扛鼎,又能如何呢?因此,学个皮毛,不在人面前丢脸,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当然了,如果跟司徒歆一样,在这方面非常出挑,又肯用功,圣上自然更没有意见了,儿子出息,不管是在哪个方面,都是叫人高兴的。
除此之外,宫学的规矩还是非常严格的,即便是中午的时候,也不能离开乾安宫,在宫学里头吃过饭,你可以回自个的院子小憩一会儿,但是,午时正的时候必须返回宫学,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读书练字,然后到了未时的时候,又有一个先生过来,教导一下声律对韵什么的,年纪小的,也就是学点基础,年纪大的,就要开始学着作诗作赋了。
差不多快到午时的时候,各自伺候的人提着从膳房领来的食盒过来了,宫中膳房很多,所谓的御膳房就是专门为圣上服务的,像是圣上在长宁宫的时候,送过来的就是御膳,谢皇后和司徒瑾都能沾点光。御膳的种类和数量可比其他人多得多,像是皇后,正常的一顿饭,就是九道菜,而司徒瑾这样的皇子,一般只有七道,而作为太子,正常也是九道,不过司徒毓那边,常常会有圣上的赏赐,有的时候,就比圣上那边还要夸张一点。
长宁宫有自个的膳房,得宠的妃子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厨房,至于不得宠的,就算位份高,除非你有钱额外找内务府买食材,要不然的话,就得到后宫专门给妃子们做膳食的大膳房去领自个的份例。皇子公主们跟着自个母亲住的时候,膳食也是从大膳房领,而一旦搬到了乾安宫,就要从乾安宫这边领了。
因此,一直以来,在这方面,司徒瑾还真没受什么委屈,长宁宫那里谢皇后做主,她本就是大家子出身,一向也是会享受的,长宁宫那边的膳房自然不能拿那种份例菜糊弄她,因此,谢皇后会按照时令还有自个的口味点菜,那边的掌厨弄明白了谢皇后的口味之后,也经常会推陈出新,时常会弄出点新鲜的花样出来孝敬,尤其,在圣上在的时候,更是积极,若是能将御膳房的厨子压下去,那么,得到的赏赐可就不一般了,如果能够调到御膳房,手里能够掌握的资源还有权利自然能更上一层楼,他们这些做掌厨的太监,想要上进,靠的可不就是这些嘛!
相比较起来,乾安宫这边的膳食就显得中规中矩,不过李兴还算是知道司徒瑾的口味,早早就过去守着,乾安宫这边的掌厨也不好做,别说是皇子们了,就算是宗室一帮子小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因此,他们宁愿不过不失,份例菜上去,谁也没话说,如果你想吃什么新鲜的,就得另外出钱在小灶上做,问题是,除了几个年长一点的,年纪小的能有多少财政上头的自主权,他们进宫读书,家里可能会给一些钱作为赏钱,但那些赏钱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吃小灶的。
这就显出皇子们的好处了,疼爱儿子的宫妃们,膳食上头插不了手,但是课间的时候,叫人送点点心什么的,还是有的,大家可以凑一块分着吃,不过点心这玩意也不能当饭吃,大家也就是尝个新鲜,倒是曾经有宫妃派人送了食盒过来,回头就被发现了,最后还被圣上批了一句慈母多败儿,从此就再也没人送了。
司徒瑾在口腹之欲上头不是那么讲究,李兴领来的说是他的膳食,其实就是他跟两个伴读的份例,无论是谢如柏还是沈安轩,都不是小门小户出身,也曾经跟着长辈进宫用过御膳的,宫里头就算是份例菜,也做得不错,他们远比司徒瑾起得早,早上吃的那点早就消化掉了,课间的时候,也就吃了两块点心,这会儿胃口大开。
司徒瑾的院子虽说还没收拾好,但是前院临时收拾出几个休息的地方还是可以的,因此用过午膳之后,几个人就踱着步过去了,权当是消消食。
这会儿正是正午的时候,已经是暮春,太阳也毒辣起来了,几个人都在墙根走,但是太阳还是很刺眼,沈安轩不由伸手遮了遮眼睛,嘀咕道:“我该带上扇子的!”
这年头扇子多半是装饰品,就算是冬天,用扇套装着扇子挂腰间也是常有的事,反而拿出来用是不常见的。
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普通的折扇就太大了,挂在腰间就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因此,几个人腰间挂着的都是小号的荷包香包什么的,对于遮挡太阳是没什么效果的,而且用手抓着也不方便,倒是团扇葵扇可以,可惜的是不怎么适合男孩。
司徒瑾撇撇嘴:“那就打伞好了!”
司徒瑾这话一说,就听到一阵笑声:“打伞遮太阳,小七你这也太娘们兮兮的了吧!”
第 18 章()
说话的是司徒歆,他早就当差了,如今天气开始炎热起来,他因为练武的缘故,火气旺盛,因此,每天中午都要回来沐浴更衣。
他回来路上,难免要跟一帮兄弟们走个照面,这会儿就听到了司徒瑾的话,不由笑了起来。
司徒瑾乖乖地给司徒歆行了一礼,身后,谢如柏和沈安轩也赶紧行礼:“大哥!”
司徒歆挥了挥手,示意谢如柏和沈安轩起身,然后顺手就摸了摸司徒瑾的头发,感觉手感很好,又在司徒瑾不爽的眼神中又揉了揉,这才笑嘻嘻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被晒晒有什么了不起的,黑了才有气概!”
司徒瑾撇了撇嘴,说道:“大哥,我跟父皇说了,将来要做个美男子,美男子有黑的吗?而且,我也没见大哥大夏天的也在外头晒太阳啊,那样更容易有男子汉气概!”
司徒歆乐了:“你都知道什么叫美男子啦,行吧,回头大哥给你送几把伞过去!”他除了针对司徒毓,一向是个心宽的,这会儿也不生气司徒瑾说他的事情,乐呵呵地背着手回去了。
司徒瑾看着司徒歆远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走吧,大哥皮糙肉厚的不怕晒,咱们可还小呢!李兴,回头去母后那里要几把伞过来,省得一会儿去上课晒得慌!”
李兴赶紧答应了下来,谁喜欢晒太阳呢,只是他们这些宫人,是没什么挑拣余地的,内务府训练的时候,就会故意让他们在炎热的时候顶着太阳走,寒冷的时候在雪地里头走,下大雨的时候冒雨走,还得保持仪态,要不疾不徐,不得奔跑,被瞧见了,就要挨罚。等到地位高起来了,李兴才有了一定自主的余地,遇到特殊的时候,可以找方便的地方赞避,或者是可以用伞打扇什么的。因此,他是打心眼里想着要忠心报主,若是被司徒瑾厌恶了,他境遇说不定甚至还不如刚入宫的时候呢!
另外,这其实也是宫人们捞外快的途径,大臣命妇进宫觐见,如果不在开始的时候送点礼,带路的宫人就会故意领着人在大太阳底下走,弄得人满头大汗淋漓,男人还好,用帕子擦一擦勉强也糊弄的过去了,里衣湿了,外面也不容易看出来。但是进殿之后,迎面就是冰山,一冷一热之下,说不定就要受了风,落下病来。如果是命妇的话,脸上妆都要花掉,要是不赶紧贿赂一下这些宫人,赶紧梳洗补妆,回头就要落下仪容不整大不敬的罪名。
李兴还没来得及去长宁宫取伞呢,司徒歆那里就派人送了好几把伞过来,都是江南的那种绸伞,上头还绣着各种花样。这种绸伞就是女子出门用来遮阳的那种,至于挡雨用的那种油纸伞,对于许多娇弱的闺阁女儿来说,就显得太沉重了。
司徒瑾醒来之后听李兴知道了这事,琢磨了一下,当下说道:“之前内务府进上了一些樱桃,大哥那边人多,只怕分出去也就剩不了几个了,李兴,你从我的份例里面取出一半给大哥送过去吧!”司徒瑾对于这些并不看重,多元论坛里头,除非是灵果一类的,否则,再珍奇的水果吃食,一个积分就能买一大堆,单位恨不得是用吨来计算的,因此,司徒瑾还真不怎么稀罕这些。何况,跟司徒歆相比,同样的份例,司徒瑾只需要分一点给下面伺候的人,其他的就是他自己的了,樱桃这玩意也不耐久放,再过一天,司徒瑾只能叫白露她们拿来泡酒或者是做果脯果酱了。
李兴这边答应了下来,便去准备了。而沈安轩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殿下,我觉得大殿下没安好心,他拿着这些,会不会是想要笑话我们啊!”沈安轩从小跟着永福公主长大,虽说永福公主对他极为宠爱,但是没有父亲这个角色的参与,沈安轩性格其实是有些别扭的,很容易多想,这会儿瞧见这些描金绣玉的绸伞,顿时就觉得司徒毓还是在嘲笑他们娘气。
司徒瑾不由笑了起来,解释道:“轩表哥你是不知道宫里的情况,遮阳伞其实也就是前几年才从江南传到京中来的,宫里头到了春夏的时候,就会流行开来,你是没见过,宫里那些遮阳伞都是什么模样!”说着,司徒瑾给沈安轩描述了一下宫中那些遮阳伞的情况。
虽说正常情况下,作为嫔妃,日头正烈的时候是不会出门的,不过总有难免需要晒太阳的时候,比如说请安,去的时候可能天光才刚刚大亮,但是一帮女人凑在一起说说话,含蓄地斗斗嘴,给对手们下点眼药什么的,一番言语之后,太阳也就上来了。
位份高的嫔妃还好,可以坐肩舆,仪仗里头本来就有伞,而位份低的,就得跨过半个后宫走回去,只能用扇子帕子挡着点阳光,等到遮阳伞的潮流传进京中,内务府献上了一批之后,哪怕是那些小嫔妃也要弄个几把。就像是出门最好不要穿过过水的衣裳一样,遮阳伞也不能每次出门都是同一把,总得有些区别。不过,这玩意并不在份例里头,想要问内务府要,那就要额外花钱,因此,手头比较拮据的小嫔妃就会想别的办法,比如说,自个用绸缎甚至是彩纸剪裁伞面,然后在边沿坠上流苏之类的装饰,或者是在绣样上头做文章,用一些小米珠,碎玉之类做不了好首饰的边角料镶嵌在伞面乃至伞柄上。
而高位分的嫔妃更是花样百出,才伞面到伞柄乃至伞骨,各种各样的材质,只要不违制,哪怕脆弱点她们也不在意,今儿个甄妃用了象牙做伞骨,明儿个慧妃就用玉石做伞骨,今儿个你用珍珠做流苏,明儿个她就用玛瑙做璎珞,有的时候为了显摆自个新制的阳伞,甚至可以放弃肩舆,在太阳底下多走一会儿。
而司徒歆送来的遮阳伞,用的是缂丝,上头绣着的也就是花中四君子之类的,伞柄是檀木镶青玉,总之,看着不起眼,但是,规制却不低,司徒歆那边,位份高的嫌不够华丽,位份低的又不配用,司徒歆自个是不用的,干脆就全给司徒瑾送过来了。
沈安轩和谢如柏听得目瞪口呆,永福公主寡居之后虽说没有深居简出,虽说作为公主,驸马去世之后,也没多少讲究,但是永福公主自知自个做事有点出格,因此如今也比较低调,也没多少需要顶着太阳出门的场合,因此,虽说有几把遮阳伞,但是相对也比较朴素,而谢家呢,并不是那种张扬的性子,他们作为后族,低调还来不及呢,在外头胡乱炫富,岂不是招人眼,因此,遮阳伞也是比较简单的,哪里知道,宫中居然这般奢华。
司徒瑾对此却不以为意,份例里头没有的东西,都是用她们这些妃子自个的私房,又不用花公款,就算是公款,也轮不到司徒瑾管啊,谢皇后还给皇子公主们添了遮阳伞的份例呢,作为皇家子嗣,要以身作则,过于奢华是不行的,所以才有了司徒歆这种看似低调,实际上懂行的人知道一点都不低调的遮阳伞。当然,除了公主,几个皇子好像都不用这玩意。
司徒瑾自个份例里头的遮阳伞是特制的,要小一大圈,用的也是轻便的材料,司徒瑾自个撑着也不费力,因此,到头来,李兴还是将司徒瑾自个的几把遮阳伞带过来了,至于司徒歆给的,也只能先放着,以后再用了。
撑着伞到了宫学,果然被几个兄长取笑了几句,司徒瑾也不生气,反正挨晒的又不是自己,看了一会儿书之后,先生也过来了,这天教声律对句的是张临渊。
第 19 章()
张临渊看上去就是个典型的士大夫形象,刚刚三十来岁,就已经蓄了须,容貌清俊,又带着几分威严。张临渊殿试的时候是二甲传胪,就在他的同科一甲还在翰林院厮混的时候,他先是做了一段时间的庶吉士,然后就混到了御前,先是写了一阵子起居注,后来就开始帮着拟定圣旨,俨然在内阁有了一席之地,若不是张老太傅几次坚辞,真要是父子双阁老了。
张老太傅圣上一直不肯放人,毕竟,一个明白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