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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诡道阴阳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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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如此,银川还是想着要把此事压制下去,不能声张。苏府人多嘴杂的,难保明天会传到谁的耳朵?又成了什么样子的难听话。

    便是银川心里再不待见李五,可那李五怎么也算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可别说自己的嘴里传出风凉话,坏了她的的名声。

    银川心想着,李五将来若是嫁给了苏肆安还好。要是跟了别的男人,早晚有她吃苦受罪的那天。

    这银川想着,边扒下了苏肆安一整床的被褥行李。没个办法,为了毁尸灭迹,只能全都清洗一番。

    却说苏肆安刚刚吃完午饭,准备回房,刚行至半路,那大黄喂他的巴豆丹就起了作用。

    苏肆安只觉得整个腹部里的肠子,都像烂了一样,拧着劲子的疼。小肚子也跟着开始咕噜咕噜的作响。

    少顷,这腹痛又如同女人生孩子一般,一阵一阵的,像触了电般。肚脐眼附近三公分的皮肉都是抽筋发麻的。

    平日里,苏府的主子们如厕,都是由小厮专门抬上恭桶。

    今儿,苏肆安这走在个半路,回大堂吧,那苏三虎和几位姨奶奶饭桌子还没撤下来。回房间吧,路程又远了些,只怕自己意志不坚,忍不了这人间三急。

    正巧,这路边却有个平日里小厮如厕的茅房。都是青石砖砌的,一共连排有六个茅坑,每个茅坑之间,都隔着个一米高的矮墙。味道着实是难闻了些,但大体收拾的还算干净。

    苏肆安挑了个最里面的隔间,以免有来如厕的小厮看见自己,防止尴尬。

    这边苏肆安脱了裤子,便放肆开来。足足蹲了半个多时辰,才算是彻底解决完,他又没随身带过草纸,只在半空处撅着屁股,等着有下人来如厕,好顺便讨要些。

    这苏肆安蹲的时间久了,也不知道确切的时辰,只是忽然感觉背脊发凉,抬头随意乱看时,却看见那茅房的墙壁上,出现了个血手印。

    苏肆安在这里蹲了这么久,他是可以千真万确的肯定,这个血手印,刚才一定是不在的。

    说不定是自己眼花了,苏肆安想着。双手不住地揉了揉眼睛,再一睁眼,那墙上的血手印,竟然凑成了一对儿。

    看到此处,苏肆安心里不禁一阵毛骨悚然。那苏肆安连忙在身上随意的摸索着,摸到了,平日里随身带着的手捐,便是常为李五擦汗的那条。

    此处也不再多想,还是先走为妙。苏肆安拿着那条手绢,给自己臀部擦拭了一下干净。

    这边刚系上裤子,忽然觉得自己额头有些发凉。好像有水滴子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苏肆安顺手这么一摸,低下头再看双手,尽然是血迹斑斑。

    苏肆安最近这大半年里,鬼呀神呀的见了不少。只是善鬼见的多,恶鬼见得少。

    如今这茅房里,和苏肆安纠缠着的,只看这行径,不看真身。总觉得有那么大概七八成是个害人的恶鬼。

    那苏肆安也不做声张,更不敢抬头上去看,只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便要急忙往外跑。

    “少爷,您来啦!”

    从苏肆安的背后,传来了一声粗犷的男音。

    苏肆安猜测到,一定是那恶鬼的声音,便不予理会,低着头径直往前走。

    忽然,那苏肆安恍惚间撞上了一堵肉墙,磕的他鼻子生疼。

    苏肆安一抬头,只见面前有一个浑身生蛆,眼睛,鼻子都是血窟窿的凶灵。呲着牙,堵在了自己的眼前。

    苏肆安心想不好,自己大江大浪都翻过,难不成最后要丧生在这小小茅房里。便连忙大声呼救。

    这边,那凶灵为了阻止苏肆安大叫,便伸出了一双没有肉的白骨手指,狠狠地勒住了苏肆安的脖子。

    苏肆安明显的能感觉出,那一双白骨的手,在自己的脖颈上并没有用尽全力。或许眼前这凶灵并不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只是想要把自己困在这间茅房里。

    并且刚才,这凶灵竟然叫自己少爷。说明这凶灵一定曾经是苏府的下人。

    难不成,又是个要来申冤的。苏肆安不禁心想。

第95章 水鬼()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我苏府作祟?”

    苏肆安勉强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凶灵闻言,忽然双手一松,便消失不见了。

    苏肆安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的冷汗也未消散,便一切恢复如常。

    茅房还是那个茅房,依旧臭味弥漫,待苏肆安一回头,周围墙上的血手印也不见了。

    苏肆安只觉得心中奇怪,难不成是自己在茅房里做起了白日梦?苏肆安再低头看看双手,别说血迹了,就连半点水渍都没有。

    那苏肆安赶紧出了茅房,院外一阵秋高气爽。和煦的秋风拂面,和那刚才茅房之中的场景,仿佛就是两个世界一般。

    苏肆安在生死线上,这么一番经历,难免想要去跟旁人说道说道。

    怎奈那李五紧闭房门,无论苏肆安怎么求情,李五也不肯理会于他。连带着大黄也一并不让他见了。

    苏肆安没了主意,便去找苏三虎,想问问他,苏家的下人茅房里,是不是有过惨死的冤魂。

    那苏三虎,此时难得的一人坐在书房。也不饮酒,也不作乐,只呆呆地望着那公文,看了一遍又一遍。

    “爹,您忙着?”苏肆安轻身敲了敲门,不敢打扰自己的父亲办公。

    苏三虎一抬头,见是苏肆安,便忙招手,让他进来。

    苏肆安便说了自己刚才在茅房中的经历,想问,家中是不是有下人惨死,而自己不知。

    苏三虎闻言,却不禁叹了一口气。“孩儿啊!你听没听过,国之将亡,妖邪横起。气数将近,家宅不宁。”

    苏肆安摇摇头。

    那苏三虎思量了片刻,示意苏肆安去把书房的门关上。

    待苏肆安关好门口,苏三虎在书房书架的最上层,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精美的小木盒。

    苏三虎把那木盒递给了苏肆安。

    “孩儿啊!你且打开看看。”

    苏肆安接过木盒,只见这盒子是用金丝楠木做的,上门雕刻着双龙吐珠的纹样。

    那苏肆安缓缓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是黄色绸缎垫底,盒子正中央放了一颗不知是什么的丹药。

    “爹,这是什么丹药啊!您还放的这么隐蔽?”

    “此丹名叫‘百元丹’。”苏三虎依依回忆起了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苏三虎为给自己的七妹报仇,杀了刘寿文和贾瘸子及他大了肚子的小妾。

    苏三虎潜逃在外,遇上了故人仇老发接济自己。

    那仇老发的大儿媳妇在山上被馿精俘获。苏三虎为了救人,男扮女装,制服了馿精,在那馿精的肚脐中得到了这粒百元丹。

    苏三虎对肆安道。“这可是个好宝贝,你且得收好了。这‘百元丹’,只要你舔一口便可一日不食不饮,也不会觉得饥饿。只要有了这个宝贝,能保一辈子肚肠无忧。”

    苏肆安闻言,却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致。

    “爹,咱家又不缺吃喝,还要这‘百元丹’作甚?”

    苏肆安把那装着宝贝的盒子盖上,又推到了苏三虎面前。

    “让你收好就收好。”苏三虎忽然怒气上升,气的直拍桌子。“这物件以后你就给我随身揣着,就是死也得给我带在身上。”

    苏三虎有使以来,第一次对苏肆安发脾气。以前的苏三虎可是把肆安当成心头肉肉来疼,别说是跺脚拍桌子,就连轻声呵斥都不曾有过。

    “我赶明儿请工匠给你打个链子,上面带机关盒的那种,你就把这‘百元丹’放在盒子里,挂在脖子上。记住,一切钱财地位都如过眼云烟,这宝贝才是活命的根本。”

    苏肆安只得勉强点点头。

    那苏三虎又从诸多公文底下,翻出了一封书信。

    “这是前些日子,你大姑母从南京寄来的。我和你大姑母商量了一下,还有两个月便过年了,待过完年后,你就带着银川去南京避避风头。现在世道不好,你大姑夫位高权重的,总比咱们衢州府这地方安全些。那李姑娘你也带去吧,多个人照应,路上还多个方便。”

    苏肆安自然是有诸多不解,可是眼见着,这苏三虎今日的心情不大好,便也不再叨扰他,只得拿着那装着百元丹的盒子,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苏肆安回房后,打开了楠木盒子,拿出百元丹。

    这东西,舔一口就会饱腹?世上若是真有这种宝贝,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难民饿死!苏肆安自然是不信。

    苏肆安手持百元丹,打量了半天。只觉得这百元丹与其他的丹药,倒是没个什么两样,就是个子更大些。

    那苏肆安把百元丹像个糖豆似的往嘴里一扔。

    忽的,一股子琼浆玉露在苏肆安的嘴里尽爆开来。有女儿红,竹叶青,十里香。种类多样而不繁杂,苏肆安本也是爱饮酒的。只是碍于身子,不能多喝罢了,此时此刻,倒是真解了馋。

    那苏肆安本是刚吃过饭的,如今再这么一含百元丹。只这么一小会儿,肚皮便都涨了起来,只觉得胃里硬邦邦的,真像是被酒肉添充满了一样。

    苏肆安忙把那百元丹吐出,在手里擦拭干净。心里不禁赞叹,果然是个难得的好宝贝。

    待又过了一日,到了和尤刚约定好的时间。

    这李五仍是不肯见苏肆安,临了,还是把那装着大黄的宝葫芦从门缝里给苏肆安扔了出来。

    苏肆安捡起宝葫芦别在腰间,隔着房门,跟李五道了别。

    那边,周得意也按约好的时间,开车来接苏肆安。

    “呦!我五妹子呢?”周得意见苏肆安一人,心里好不奇怪。

    平日里,这苏肆安和李五两个人就跟绑定了似的。怎么今日,苏肆安却破天荒的耍了单崩。

    “五儿今儿个身子不舒服。”苏肆安胡乱解释道,却不成想,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反而把自己给出卖了。

    “五儿!”周得意闻言,不禁在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事后人家下了床,翻脸不认人了吧!”周得意一语道破,他不愧是那风月场中的老手。男女之间这点儿事,他可是门儿清。

    苏肆安闻言,当即就红了脸,却没作声,他答应过李五,不将此时外说的。

    “我教你个法子!这几日你也别去哄,越哄越疏远。你先晾她几天,给她几日的时间适应。”

    周得意出主意道。“这女人。你得把它当做风筝,控制好了,想让她往哪儿飞,她就往哪儿飞。”

    苏肆安这边听着周得意的话,那边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只觉得心里一阵凉嗖嗖,空落落的。

    车子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尤刚香烛烧纸铺。

    这次,苏肆安可学聪明了些。还没有下车,就打开了宝葫芦的瓶盖儿,把大黄放了出来。

    这大黄趴在车窗往外一瞄,见那一对童男童女俩纸人,当真是浑身妖气,有冤魂附着。

    大黄施了一个隐身法,在周得意打开车门的顷刻间,纵身飞了出去。

    忽然之间,刚才还是昼晴的天,忽然乌云密布,还夹击着阵阵黄烟。

    只见从那一对纸人里,冒出了阵阵黑雾,与那大黄化作的黄烟,纠缠在了一起。

    这童男童女纸人里,锁着的是一男一女两具怨魂。

    这一男一女都是水鬼,男的大名叫朱傮,是个撑船的,涨潮时被海浪拍死。

    女的花名叫乔雪月,模样出落的还不错,只是人品差了些。生前曾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姨娘。最爱给自己的老爷们带绿帽子,拿着他家老爷的钱,在外边养了个壮汉。后来东窗事发,那壮汉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只剩这乔雪月,便被活生生的浸了猪笼。

    这朱傮和乔雪月都是死了也没人埋的,便被那捞尸的的打上来后,转手卖给个尤刚。

    这二人都死在水中,尸体被水泡得没了人形,成了胖头鱼。也转手卖不出去,就是个尸身,也得是皮相好的才能卖上价钱。

    这朱傮和乔雪月的脸皮都在河里泡烂了,身上的皮肉也让鱼啃的差不多,还哪里也能谈的上什么皮相。

    索性,尤刚就把这两人的心脏挖出,烘干后,烧成灰面子,和成稀泥,糊在这纸人里。

    这尤刚年轻时,曾跟一个道人学过,会画一个锁魂符。

    只要画上八张锁魂符,分别糊在纸人内侧的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个方位,就可以把死人的魂魄锁在这纸人里,来做陪葬品了。

    按理说,这朱傮和乔雪月的魂魄,被锁在了纸人内,应该不能出来作祟。

    可是这乔雪月竟能化作李五的模样,迷惑苏肆安不说。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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