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阴阳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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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瘦男子请苏肆安几人坐下。自我介绍道:“我叫尤刚,道上的兄弟都称我一声尤哥。既然你们是惠欣的朋友。也应该知道,我是惠欣她亲舅舅。惠欣现在可是咱们衢州府苏参军的五姨奶奶,就连那苏参军见着我,就得客客气气的叫上一声亲娘舅。”
苏肆安闻言,忙点头称是。心里不禁想着,那王惠欣说的果然没错,这尤刚的确是爱充大装势的。
还好王惠欣提前交代了,让苏肆安只说自己是王惠欣的朋友。倘若这苏肆安说出了自己是苏三虎的儿子,那尤刚岂不是要逼着他,管尤刚叫舅老爷。
“尤掌柜,今日我来,却是有一事儿想求。”苏肆安从怀里摸出来一张百两的银票,推给了尤刚。
常言道,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尤刚见了银票,就如同那个恶犬看见了臭屎。两个黑眼珠子都发了光,身子也据了起来,连忙收回了刚才那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
谄媚道:“这位少爷,您有事请讲。惠欣的朋友,那就是我尤刚的朋友。”
苏肆安这才讲到。自己的姐姐和三姨娘几个月前去世,尸身就埋在了长隆坡,昨日去给二人烧百日,才发现二人的尸体被人给偷走了。
“我听闻尤掌柜人脉广,经营各方面的生意。所以想请尤掌柜托人打听打听,知不知道,我家长姐和姨娘尸身的下落,当然,若是尤掌柜帮在下把这尸身给找回来了,小生日后还有重谢。”
那尤刚一听说重谢,忙在心里做起了打量。
说实话,这尤刚从十几岁开始盗墓,后来改行开这烧纸店,仍然经营着倒卖尸体的死人勾当。
别处不敢讲,在衢州府里,死人尸体的买卖,他尤刚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只是,这死人行里也有规矩,就是出土的尸体不回家。
意思就是,这尸体既然被挖了出来,那不管怎么着,都不能让其在埋回到原处去,否则这就是砸人家倒斗的招牌。
第92章 春梦()
尤刚要是帮忙查这尸体的下落可以。
可是如果查到了尸体的下落,也不能把这两具尸体,起回原坟。
那么尤刚不止得罪了人不说,那个倒斗的,连带着尤刚以后都别想在这行里混了!
不过,这尤刚也是个有脑子的。自己今年都快五十了,死人的买卖,毕竟不能做一辈子。
看着眼前的公子哥儿,是个有大钱的主。要是能帮他把这两具女尸寻回来,狠狠敲诈他一笔,便是就此金盆洗手,后半辈子也不愁了。
想毕,那尤刚又挺直的腰板,大摇大摆地把那桌子上的银票,揣进了自己兜里。
“这个少爷!这个活儿我应下了,三日之后,你们再来。我保准儿给你们个准信儿。”
苏肆安几人闻言,便起身告辞。这三人刚踏出门口,苏肆安又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发麻。
这几人上了车,苏肆安透过车窗,看那店门口的两个纸人。尤其是那个童女纸人,好像在跟自己嗤嗤笑着,眨眼睛道别一般。
吓得苏肆安忙拍周得意让他赶紧开车。
这周得意把苏肆安和李五送回了府,苏家院子里竟然搭起了戏台子。
苏三虎也不知抽的哪路邪风,怎么就忽然想起要听戏来了。
众人见苏肆安和李五回来,苏三虎忙让丫鬟给二人搬了椅子。
此时才刚刚点戏,那苏三虎点了两出,一出《牡丹亭》里的《惊梦》,一出《长生殿》里的《哭像》。杜书文自也迎合丈夫,亦点了一出《长生殿》里的《弹词》。
王惠欣点了一出《斩娥》,邵月娘点了《玉簪记》的《秋江》。
苏肆安点的是《钗环记》和《下山》
那李五也不常听戏,只作个样子同点了个《牡丹亭》里的《忒忒令》。
不时,戏台上便咿咿呀呀先唱起了苏肆安点的《孽海花》中的《下山》。
“和尚出家受尽了波查,被师傅打骂,我就逃往回家,一年二年,养起了头发,三年四年,做起了人家,五年六年,讨一个浑家,七年八年,养一个娃娃,九年十年,只落得,唉,叫一声和尚我的爹爹。
须要谨遵五戒,断酒除荤,烧香扫地,念佛看经,香醪美酒全无份,嗳,红,嗳,红粉佳人不许瞧,雪夜孤眠寒悄悄,霜天削发冷萧萧。似这等万苦千辛,受尽了折挫!我前日,打从一家门首经过,见几个年少娇娥,呀呦,生得来十分标致。看他脸似桃腮,鬓若堆鸦,十指尖尖,袅娜娉婷。啊呀,莫说是个凡间女子了,就是那月里嫦娥,月里嫦娥也赛不过她。因此上心中牵挂,暮暮朝朝我就撇她不下!”
“好个‘海盐腔’,当真是念白儒雅。”苏肆安不禁赞叹道。
“肆安,什么是‘海盐腔’?”李五挠着脑袋问苏肆安。
周书文闻言,不禁插话道。“这李五姑娘可要问四姨娘了,人家当年可是唱大戏的红角儿。”
那邵月娘闻言,不禁白了周书文一眼。磕着瓜子,阴阳怪气道:“可惜,三姐不在了!唤子也不在了。唤子平日里最爱听戏。也不知是谁那么缺德,害得唤子年纪轻轻的就入了土。”
周书文闻言,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来,接着看戏。
苏肆安偷着在李五耳边,小声同她讲道:“南戏有四大声腔,有江浙的海盐腔、余姚腔和起源于江西的弋阳腔,还有昆腔。台上如今的唱词儒雅缓慢,便是海盐腔的唱法。”
李五自幼连大字都认不得几个,哪里听过什么戏!坐在台下,听了半晌。只觉得台上咿呀呀的,越听越没意思。
还抵不过那讲大书的,说快板儿的有趣。
便一个人悻悻的,起身回了房。
这苏肆安见李五回房了,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也回了卧房,准备早些睡觉。
苏肆安到了房间,脱了衣服,刚刚躺上床。眼睛一闭,便忽悠的睡了过去。
不时,苏肆安便做了一个梦。此次梦中却没有见到鬼魂申冤,而是梦见了李五。
那李五站在自己的床边,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身上的衣服。
苏肆安本想阻拦,可是见着这一幕,顿时浑身发烫,喉咙发干。手心,脚心也跟着出了汗。
别说讲话了,竟然连动都动不得了。
只见那床边的李五,脱尽了自己的衣衫。轻身坐在床边,抬起双手,就往苏肆安的身上摸来。
苏肆安一个青瓜蛋子,哪里被女人这样调戏过,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李姑娘。
最终,那苏肆安还是没把持住,在梦里,与那李五翻云覆雨一番。
转眼便是第二日晌午,苏肆安才勉强睡醒,待一睁眼,忆起那一夜的春梦,还不禁回想一番。
在一起身,只发现自己的裤裆里不大对劲。用手一摸,不禁赶紧偷着换了条裤子。
这时,打院子里又传来了唱戏的声音,苏三虎真是犯了邪。怎么这戏还听的没玩了。
此时已是晌午,苏三虎命人把那饭桌子都抬到了戏台子边。
如今杜莺歌和苏唤子不在了,没有了小厨房,大家都得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那苏肆安洗漱完,换好衣服到了院子里。
众人早都到齐了,李五坐在周书文和邵月娘中间。看见苏肆安来了,不禁问他。“你今儿怎么了?起的这么晚。”
苏肆安做了一夜春梦,再见李五,不禁就羞红了脸。连抬头都不敢了,只低着头,拿着筷子,支支吾吾的。“额,可能是昨日太累了。”
那李五闻言,也没做多想。
少顷,众人吃完了饭。苏三虎才道了一句。“世道不太平啊!日本人已经打进常州府了,马上就是咱们衢州府。怕是没有安稳日子喽!”
众人闻言,倒是都没有接话的。
几个姨奶奶都是女眷,哪个经历过战乱。以前总听那东北边境被日本人占了。可是东北那边天高皇帝远的,总觉得跟自己扯不上什么关系。
苏肆安脑子里还荡漾着昨夜的香梦,自也没有听清楚苏三虎的话!
饭毕,一众人都纷纷各自回了房,只剩下苏三虎和邵月娘还在戏台下等着开场。
这边苏肆安回了房,忽然又是一阵困意袭来。自古饱暖思**,这苏肆安吃饱喝足,倒在床上又见起了周公。
不出所料,苏肆安又梦见了李五。那梦中的李五披散着落地的长发,穿了件桃粉色的小肚兜。坐在苏肆安的窗前,手里拿了个石黛,让其给她画眉。
苏肆安同那梦中的李五柔情蜜意,软语温存,真倒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转眼便是入夜,苏肆安睡得索性连床都起不来了。晚饭也没有吃,银川来唤了他几次,都仍是叫不醒。
辗转又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银川才觉出了不对劲。
这苏肆安不止长睡不醒,就连脸色都发黑了。
那银川见势忙去请大黄。这边李五听闻苏肆安又出了身,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便抱着大黄来看苏肆安。
那大黄掀开苏肆安的被子,一看裤子又湿了一片,再看那苏肆安的面色,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心中便有了计较。
原来这苏肆安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大黄见苏肆安长睡不起,并且越睡越虚弱。便猜测出,这邪祟一定是在梦中作祟。
大黄思跺着,爬上了苏肆安的身子。前爪子按在苏肆安的心脏处,眼睛一闭,也呼噜呼噜的开始睡了起来。
少顷,大黄亦进入了苏肆安的梦中,眼前的一幕,却令那大黄瞠目结舌。
苏肆安的梦里竟然是和李五在行周公之礼。
不知为何,大黄明知道梦里的女子并不是李五本人。心里却依然如同刀绞了一般。
那大黄跳将上前,想要将二人分开,却总是扑空。
这邪祟不知在苏肆安的梦里,施了什么妖法,做了个结界。常人便是能进入苏肆安的梦,也只能做个旁观者看着,打扰不了他们。
大黄登时觉得不妙,苏肆安的元阳本就不多,再这样继续下去,岂不是要****。
那大黄只得灵魂回窍,爪子在苏肆安的心口处一收,自己醒了过来。
“大黄,怎么样?肆安这是怎么了?”
李五焦急的问到,银川也在一旁跟着应合。
大黄见那李五如此担心,心里却又添了一丝不悦。
“他被邪祟迷住了,你自己去看吧!”
大黄冷冰冰道,两只钱爪,捏住了李五的左手手腕,将李五的左手放在了,苏肆安的心口口上。
“闭上眼睛。”大黄命令道。
李五闻言,只好闭紧双眼,大黄朝着李五吹了一口气,顷刻间,李五也进入了梦境。
那李五亦见到了苏肆安在梦中竟然和自己做那种事情。顿时只觉得整个人又羞,又臊的。却不知怎的,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待过了那么只一瞬的功夫,大黄就把李五唤醒了。
大黄满脸醋意道:“你看见了?苏肆安就是被梦里的那个东西给缠住的。”
第93章 真情()
李五闻言,不禁脸颊漾起了一阵红晕。
大黄见了李五的表情,已经全然了解了李五的心意。
又想着,自己本来就是个修行的,在这人间走一遭,不过是为了化成个人形。
何须再去痴恋于凡世中的男女姻缘之事。世间种种,都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自己本来就是个黄皮子,一个畜生若是和人在了一起,岂不是要遭天谴的!
大黄一时脑中思绪万千。稍顷,得出个决定,救人为先,它又不是红娘,月老。姻缘的事,还得看苏肆安和李五自己的造化。
“银川姑娘,你们少爷这病可能有些麻烦,你能先暂且回避一下么?”大黄当然是要先把银川打发出去。
银川闻言,为了那苏肆安能醒,自然是对大黄言听计从。
这边银川出了房门,大黄才对李五道,“苏肆安这次,怕是只有你才能唤醒他了。”
“我,我怎么唤醒?难不成要我真的同他做那事!”
李五撇了撇嘴,李五最了解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她那个下三脚猫的工夫,别说是救人,不害人就不错了。
“我可没同你开玩笑。”大黄一本正经道:“他如今被邪祟化做了你的样子,迷失了心性。并且那邪祟,还在他的梦中设下了结界。常人是无法叫醒他的,只有迷失了他心性的你,才能叫的醒。”
李五闻言,才发觉到事态的严重。“那我该怎么叫醒他?扇他几个耳光,管用不?”
大黄听了李五的话,终身一跃,蹦到苏肆安的脸上,就拿小爪子开始四处乱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