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阴阳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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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你这是怎么弄得。这才几日不见,你这浑身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围着沈春兰。不禁上下打量惊叹。
沈春兰听见众人的夸赞;神气极了,忙拿声作气道:“都是一言难尽。不过呀,以前都觉得是那些臭男人不好,临老入花丛,老不正经。现在细想想,也不能都怪男人不是。”
沈春兰随手拿块点心塞进玉口,这漂亮的女人吃东西都是不一样。玉口微张,能把人给酥化了。
“先前我也怪罪我们家老爷,就这两年间,先后娶回来四个小老婆,都是二十出头,没**的的大姑娘。我也很他弃我如敝履。谁知我这一变的漂亮些,他便日日往我房里钻,撵都撵不走。他还说‘还是老夫老妻好,那些小的没经验又娇气,不如夫人贴心。。”
几根娘们听了,也都羡慕不已。再问那沈春兰到底是如何变了模样。沈春兰反倒不说话了。
又过了半晌,沈府竟来了小厮催沈春兰回去,说是沈老爷要带她去赴宴。
沈春兰走后,几个女人更没了打牌的兴致。便纷纷散了场。
几人走后,周书文心里更加不痛快了。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脸,不知何时那原本细腻光滑的玉容,竟然变得干枯精廋,满是皱纹。
周书文恨自己,自己整日在苏府管家,操心这个,提防那个,怎么就没静下心来,好生打理打理自己。
看看那四姨娘;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可整日浓妆艳抹得倒扯着,现在还能穿大红呢。
而自己;天天在府里忙里忙外。苏红药一来;自己竟连上桌子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了。
周文书越想越不甘心,心想怎么也得试试苏三虎,对自己还有没有那一点情分。
第48章 争执()
转眼便是入夜,周书文让丫鬟杜鹃去王荟欣房里叫苏三虎,说是自己病了,请老爷过来陪房。
“病了怎么不叫大夫,老爷会瞧病怎的?”王荟欣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苏三虎倒是有良心的,哄着王荟欣道:“她整日劳累,难得来这么一次,我就去陪她这一晚上。就这么一晚上。”
那王荟欣不过是使些小性子,也不是不讲理。王荟欣知道苏三虎宠爱自己;哪里会怕周文书这一时的争宠。
“去吧,夜里风大,你可别冻着。”王荟欣这边松了口,苏三虎便让杜鹃回去禀报,说自己一会儿就去。
周文书听说苏三虎当真要过来,忙喜不胜收。一个快五十的女人,竟喜的跟刚经人事的大姑娘一样。
周氏又是梳头发,又是换衣服,就连里面穿的肚兜子都换上了一件新鲜嫩黄的。
临近亥时,苏三虎才慢悠悠的进了门。周文书忙上前迎着,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听杜鹃说你病了,哪不舒服,找没找大夫来看看。”苏三虎随口问道。
“就是些肚子疼得小毛病。”周书文上前挽住苏三虎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一般。
“没大碍的,只要老爷陪我一夜就好了。”
周书文也学着年轻小姑娘撒娇道。
那周氏素来举止大方得体,今日之状,苏三虎当真是以为周书文病糊涂了。也不反驳,只跟着连连应和着。
那周书文看着苏三虎倒是吃这一套,还觉得是自己撒娇起了作用;忙发起了更强烈的攻势。
“老爷,奴家的心口疼,你替奴家揉上一揉。”周书文娇滴滴道,不看模样,只听声音,当真是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周书文说着;还脱起了身上的衣服,整个上身脱得赤条条的,连那嫩黄的肚兜子都扔在了一边。
如果眼前的人是王荟欣,苏三虎一定想都不用想,就整个身子扑将上去。
可是眼前站着的是周书文,周书文的确也年轻过;貌美过。不过,那毕竟是从前了。
现在的周书文,已经快五十岁,虽然一辈子没生过孩子,可那两个**早就下垂当啷到肚脐眼了。两颊没肉,一副刻薄长像,身上的肥肉却一掐一大把。丝毫没有美感可言。
“我才想到,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自己一个人睡吧。病的严重一定要找大夫。”苏三虎急急的就要往门外逃。
“苏三虎,你陪我一夜能死。”周书文当真生了气,一屁股坐在床上,肚子上堆起了好几道褶子。
“夫人,不是我不想陪你,实在是力不从心,力不从心。”苏三虎推脱道,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夺门而出。
周书文看见苏三虎逃走的背影,气的眼泪都含在了眼眶里。心想着,这他妈就是男人,喜新厌旧,忘恩负义的男人。
苏三虎逃出了门,刚跑到后院,忽的经过了杜莺歌的房间,已经夜深,杜莺歌房里的灯竟然还亮着。多少年了,自己怎么不去看看她。苏三虎心里对杜莺歌着实愧疚。
她会原谅自己么?苏三虎壮起胆子敲响了杜莺歌的门。
那杜莺歌自打吃斋念佛后,不知没有心安,反而整夜整夜的失眠。
这夜,杜莺歌亦跪在观音前替唤子祈福。听见有人敲门,便忙的起身去开门。才发现站在自己门外的是苏三虎。
“你怎么来了。”杜莺歌痴痴的看着苏三虎,多少年了,因为苏唤子,因为唤子的哑巴,因为杜莺歌的一只右手,杜莺歌和苏三虎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有着理不清,剪不断的巨大的心结。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苏三虎低声慰问。在杜莺歌面前,这是苏三虎少有的温柔。
杜莺歌侧过身,请苏三虎进屋里坐。
苏三虎进了屋,杜莺歌给三虎亲沏了茶。闻着这熟悉的香味,苏三虎不禁喃喃自语。“咱们府里,永远都是你沏的茶最香。”
杜莺歌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岁数,倒能和苏三虎在一个屋子里喝茶聊天,她从前想都不曾想过。
“大夫人的忌日快到了,我想着大夫人若是还活着,今年都该五十五了。算是个整寿,是不是该请几个和尚给大夫人办场法事。”杜莺歌提议道,涂素兰的忌日若不是她想着,整个苏府还有谁会记得。
“全都听你的。”苏三虎点点头,“跟书文说一声,全都按你的意思办就行,素兰生前就和你情同姐妹,还好有你想着她。”
或许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亦或许是两个人心里还都惦记着对方,苏三虎竟就这么和杜莺歌聊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早,苏唤子来给杜莺歌请安,才看见自己的父亲竟然和母亲冰释前嫌,聊了一整夜,苏唤子虽然说不出话来,可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苏三虎这边虽欢喜了,苏肆安那边却着实生了麻烦。
那周得意不知为何又与凤瑾闹了什么别扭,一大早抱着酒坛子就来找苏肆安诉苦。
却说周得意,真真是对凤瑾用尽了心思。
周得意幼时父亲便病死了,是周母李氏一手把他抚养大,孤儿寡母又守着个古董行,日子极其艰难。
故周得意一直最敬重母亲,周母平日里最是威严古板,刻守本分。周得意知道以凤瑾的身份,母亲定是容不下她。
便偷偷在衢州府临县买了一个四室独院的大宅子,又买了四个小厮,八个丫鬟,拢共约有小二十个下人。
本准备给凤瑾赎了身便让她搬进来。两人好偷着办个喜事,等过个一年半载二人有了孩子,再把凤瑾带回家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凤瑾却怎么也不肯答应,更不让周得意给她赎身。
两人僵持不下,凤瑾便提笔写了一封信,信中写着。“周郎,你我情绝与此,今生不复相见。”
周得意也是生了急脾气,凤瑾既然说了不愿见他,他便再也不去缠着凤瑾。
“你说这女人脑子里都他妈想个什么。”周得意喝了口闷酒,自顾自说道:“我房子,丫鬟,老妈子都他妈的拾倒明白了,她死活不去住。那窑子里呆的就呆的那么舒坦?”
苏肆安见状,他这身体,小酌还可以,一喝急酒,定会吐血,伤身子。
苏肆安一看,自己也不便和周得意同饮,只能设法去劝解。
“你怎么不把凤瑾姑娘接回府,堂堂正正给人家个名分,我想凤瑾姑娘应该是乐意的。”
“说得轻巧。”周得意摆摆手,又是一杯苦酒下肚。“我家有四位夫人,那个是我想娶得。上有高堂,身不由己啊。”
苏肆安看着满面愁容的周得意,不禁也好生心疼。世间上的确是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说不清也道不明。
周得意拉着苏肆安诉了半日的苦,见苏肆安也不能喝酒。便起身告了辞,出门找下家去了。
苏肆安送走了周得意,回房时,路过后院,倒看见几个丫鬟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有什么新鲜事?也说给我听听。”苏肆安上前笑着说道。
“呦,少爷万安。”那几个小丫鬟见了苏肆安也不忌惮,苏肆安素来性子好,下人们有什么体己话,从不背他。
“咱们老爷昨夜在三姨奶奶房里眠的。”一个小丫头嬉笑着说,整个苏府上下都知道,苏三虎砍断了杜莺歌的右手,三姨太就此吃在念佛,两人几十年都不再有瓜葛的。
“当真?”苏肆安也是吃惊,苏三虎历来都是睡在王荟欣处,怎的好端端的又跑去了三姨娘那。
“当然啊当然是真的,我们哪敢骗您呢。”几个小丫鬟继续讲:“今早我们给三姨奶奶送洗漱用的水,老爷当时还在呢,今早连老爷都是在三姨奶奶房里洗漱的。”
几个小丫鬟讲的绘声绘色,杜莺歌和苏三虎哪里知道,两人不过是坐在一起,聊了一夜的过往,这只半天的功夫,竟被府里的下人,老妈子宣传了个遍。
最先知道的是王荟欣,王荟欣房里丫鬟一听说老爷昨夜去的三姨太那,便马上跑过去像王氏告密。
王荟欣哪里会在乎这些,自己年轻貌美,早就把那苏三虎的心栓的死死的,哪里还会在乎那几个人老珠黄的姨太太。
四姨太邵月娘也不担心,自己虽然承宠不多,可每个月好歹还有几天苏三虎是顾及自己的,自己常年都是吃不饱也饿不死的样子,不过也算知足。
最生气的,怕是只有这周书文了。
苏三虎昨夜从自己房里逃走,周书文本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想着他会又跑去王荟欣处,谁承想那苏三虎竟然钻进了杜莺歌的房间。
“怎么会是她?”周书文在心里暗暗叫骂。
几个姨奶奶里面,周书文最瞧不上杜莺歌。
论家世背景,周书文出身名门,大家闺秀。那杜莺歌不过是苏三虎在沧州买来伺候苏家老太太的一个婢女。
论模样,且不说现在这几人都上了年岁。年轻时,周书文长得是端庄大气,多少公子哥都上门提过亲。那杜莺歌模样普通,却是老夫人硬逼着苏三虎娶的,苏三虎当年多少个不愿意。
“怎么偏偏去找她。”周书文嘴里念叨了一遍又一遍。
第49章 血书()
这边,周书文还在心里怨恨,那边倒有小丫鬟来通报。说是粮油店的那位王太太来了。
周书文闻言,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
这几个麻友里,周文书平日里,最和这个王太太合得来。
这个王太太大名叫师宝宝,因夫家姓王,大家才都叫她王太太。
这师宝宝也是做姨娘的,上面也都是没有了大夫人。
这周书文和师宝宝两人境遇相近,自然更为亲近。
“书文,你说那沈春兰是怎么变漂亮的。”师宝宝不禁皱了眉。
“怎么?”周书文亲自给师氏端了一杯茶。“咱们都这么个岁数了,还瞎折腾个什么。”
师氏听了周书文的话,不禁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
“谁想折腾,还不是我家老爷。”
“你家老爷又怎么了?”周书文打听。
师氏忽的竟然抹起了眼泪。“我嫁进他们王家也三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那么盼呀盼,好不容易把夫人盼死了,我寻思着,好歹我也给他们王家生了两个儿子。那夫人的位置,怎的不该给了我。谁承想那老不死的,昨天忽的说要续弦,我就问他,我说‘老爷呀,你这续弦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看上哪个姑娘了,你娶回来当个姨娘就是,这续弦可是堂堂正正的娶回来的正牌夫人呀!孩子们可都是得跟着叫娘的。那出身呀!地位呀!你都瞧看明白了么。”
师氏说着又楷了一把眼泪。周文书见状,忙递上自己的丝帕。
“你猜我们老爷说什么?”
“说什么?”周书文问。
那师氏一叉腰,鼻子一哼,学的绘声绘色。“我们家老爷说‘我想娶谁就娶谁,我想让谁做夫人,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