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阴阳录-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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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磨不开脸,有些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你们若实在适应不了,就先从打茶围,出园子开始。”
所谓的打茶围。
就是客人亲自或派人到相公堂子去点名叫相公,或者与相公一起喝茶聊天,或者是听善唱的相公弹唱一曲。
客人进门,照例由师傅或相公亲自端茶,由相公亲自端出干鲜果品来,行话叫做“装干湿”。
临走的时候,就把茶资放在果盘中,给相公赏钱,这叫“盘子钱”。
当然,愿意多给,更显得客人有气派。实际上这是客人与相公“联络感情”的手段,也是客人选择相公的过程。
一旦客人选择好了相公,接下来便是出园子。
客人在外头订了饭庄或戏园子,给赏钱叫相公去陪。一般相公们出园子都是风雨无阻的。
这打茶围和出园子,亦都是在联络感情的阶段,客人和相公之间感情深厚些,日后才能拉住客人,多添收益。
苏肆安和周得意虽然都没有逛过相公堂子,可是窑子他们可是门清。
甭管开头说的多么好听,这茶围一打,园子一出,再高贵的窑姐,最后都得乖乖的献身伺候。
这相公堂子就是个摆明了的虎口,他们一定是万万不能跳的。
那洪老板见苏肆安和周得意二人没反应。顿时火冒三丈。
“好小子,敬酒不吃罚酒。今儿我就明摆着告诉你们。只要是进了老子的‘闲鹤居’,论你是天王老子,他也出不去。
来人,把这两个小子给我带下去,好好招呼招呼,明儿就挂牌子开工。”
第149章 茗香()
苏肆安和周得意闻言摇摇头,这一下午的时间,光是泡澡除毛了,谁会有空去给自己想什么花名,难不成这后半辈子真要卖屁股为生。
那香玉娘见状,自己倒是先掏心掏肺起来。
“我本家姓张,原名叫张玉,一开始的花名便叫张玉娘。后来一想,既然做了相公,还是把自己的本姓隐藏去的好,如此一来,才叫了香玉娘。
嗨,说我干什么?不知两位哥哥尊姓大名,我也帮二位想两个花名,你们先听听称心不称心。明日挂牌子,好能用的上。”
苏肆安和周得意见那香玉娘还算客套,便把曲芳和曲茗的名字报了出来。
“呦,还当真是哥俩呢!哥俩好,在这一处做工,相互还能有个照应。”
那香玉娘先是寒喧几句,又不时把那芳茗二字,在口中吟诵了半天。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哥哥不如就叫芳春吧。”
那香玉娘口中的哥哥,指的便是那周得意。
“芳春!不错,就芳春吧。”
周得意倒是没有反驳,难得那香玉娘还想了一首诗出来,这名字也不算太俗。
香玉娘闻言,微微一笑。又给那苏肆安想花名。
“云岭嵯峨挂夕阳,含虚南洞更徜徉。
书堂犹觉宝薰在,石铫微闻仙茗香。
弟弟叫茗香如何?咱们俩撞一个字,足见咱们的缘分。”
苏肆安听了亦是点点头。
茗香,听起来也倒是儒雅,不算太过唐突。
那香玉娘从头到尾,并没有劝说苏肆安和周得意二人什么。只是指点了他们一些服务客人时的事项。
例如如何给客人烹茶,如何取悦客人,如何察言观色,留住自己的熟客。
要不说,那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香玉娘这么一介绍,苏肆安和周得意才知道,原来这做相公,也是极其的不易。
此处先且不谈,再看那朋来客栈里,李五和银川那头。
苏肆安和周得意被人抓走时,李五被那余掌柜拌的一个跟头,可是摔的不清,两个膝盖都在地上,蹭破了皮。
可要说这李五倒霉,那她一定是比不过大黄的。
李五摔倒时,大黄可是还在葫芦里,那葫芦被磕在了地上,滚了好几个滚,直接死死地撞到了门槛上。
当时,那大黄在葫芦里只觉得昏天黑地,日月倒转了一样。身子在那一方葫芦之间,也是没少受磕绊。
等李五把它拾起来时,身体除了自己的伤,还得承受李五身上的疼痛,那大黄素来最怕疼,这一身病痛,直疼的它眼泪鼻涕都一齐下了来。
李五和银川回房后,打开葫芦,却是活生生把那大黄给倒出来的。
大黄此次倒不是颠憨,它是真伤的不清,首先便是那鼻子,已经撞肿了。肉眼就能看的很明显,那鼻头肉肉的比往常肥大了一整圈。
接着就是尾巴,大黄的尾巴在那葫芦里应该是被撅到了,它的尾巴一直像右边弯着,不太能动。
却说就该着苏肆安和周得意二人倒霉。那大黄伤的这两个地方,可都是妖怪万万伤不得的地方。
先说那鼻子,妖怪的鼻子一般都异常的灵敏,它们可以闻到,人类闻不到的微弱味道,尤其是大黄,它的鼻子能闻三百里,如果是寻个人的话儿,它真倒是闻着味就找到了。
再说那尾巴,妖怪的尾巴,可是更加不能碰的,因为尾巴是大多数妖怪的气门。
尾巴若是一旦受损。起码现在一段时间里,大黄是运用不了法术的。
也就是说,大黄现在真的就成了一个无用的小黄皮子,就是让他见到了苏肆安和周得意,它也没有办法救人的。
李五现在最是心烦,一面担心着苏肆安和周得意,一面还得照顾着大黄。
尤其是这大黄病倒了,苏肆安和周得意还是被抓进了那种地方,相公堂子,且不说那种地方好说不好听。
那李五和银川是个女人,就是有心要救苏,周二人。那相公堂子他们是连进都进不去的。
相公堂子是文人雅士,乡绅富豪做乐交友的地方。当时,清朝末年时,那些士大夫以同性相亲为雅,异性相亲为俗。
所以,当时的贵族子弟,大抵都在相公堂子里,有那么一两个相互交好的相公,有些人不过就是附庸风雅,其中还有一大部分,是真的有那龙阳之号,断袖之癖。
这龙阳之好是自古以来皆有的,野史传闻,那汉太祖刘邦和汉武帝刘彻,就都在那后宫豢养过男宠。
尤其是刘彻,还被野史传说过一件风流韵事,说那汉武帝,有个宠妃叫李夫人。便是那个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殊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的李延年的胞妹李夫人。
据说这李夫人不止模样貌美,就连长兄李延年和胞弟李延庆,都是长得国色天香,我见犹怜。
汉武帝索性就以李夫人的名义,常常召她的哥哥和弟弟一同入宫,四人日日同床而眠,以至于李家当时在西汉,可谓是权倾朝野。
不过,这些都是毕竟是野史传言。究竟是真是假,如今也没有名史可以考证,但是由此可以看出,这男人之间的龙阳之癖,应该也是由来已久的。
那李五和银川一时没了主意,只得闷在卧房里发呆。
不时,那客栈的伙计送来了茶水和晚饭。
“小兄弟,你送错房间了。我们没有订晚饭的。”
银川只当人家是送错了,还拒不肯收的。
那店小二闻言,忽的咧开嘴一乐。“我没送错,这晚饭是我们掌柜的特地吩咐给二位姑娘送来的。我们掌柜子说了,曲官人的堂妹,就是他的堂妹。曲官人不在了,他一定得相互帮着照应才是。”
却说,那余掌柜心肠倒真是不坏,虽然白日里,对李五和银川多有不屑。大体就是因为,李五和银川与苏肆安太过亲近了些。他一时间闹个小性子罢了。
这余掌柜不用说,众人也知道他是个爱好龙阳的。
其实,这都是后话。那余掌柜是天生的不容易。
余掌柜本来打小,十分有男子汉气度。可是长到八岁时,因为家里穷,他就被亲爹给卖家了相公堂子。
谁让他是家中的老大呢!大儿子,万事儿都是最受罪,最不讨巧的那个。
一个好好的男孩子,被送进了那种地方,每天除了逼着学戏,唱戏,还要学习察言观色,稍微有一点儿不甚。就免不了一顿毒打。
相公堂子的打,可与那窑子的不同。就算一个个打扮的再想姑娘,可毕竟都改不了是男人的本质。所以打起来,虽然没有暗中折磨的,那也是真真的下死手。
且不说那扒光个裤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挨过多少板子,就是为了练唱戏里的压腿,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儿,骨头茬子还硬的很,不知道为了这个受了多少得罪。
当年,那余掌柜在相公堂子时,他的师傅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若想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
余掌柜死死的记住了那句话,每天刻苦练习唱戏,拉二胡,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是练习的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也是因此,在余掌柜十二岁挂牌子时,一夜之间,便就成了轰动鹿城的名相公。
那余掌柜在相公堂子里呆了整整十五年,出师时,不过都二十三了,虽然还是有不少的回头客点他,可他早就挣得盆满钵满,该是金盆洗手的时候了。
余掌柜离开相公堂子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个大宅院,把当年卖自己的亲爹和亲娘。供养在宅子里面。
接下来,便是盘了这间朋来客栈。重新的装修一番,招了几个像样的伙计,便就开张,当起了掌柜的。
一晃,也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可是,那余掌柜八岁便被卖入相公堂子,十二岁挂牌子接客。
整个成长的年段,都是与男人们厮混在一起。故此,由于自幼接触的女人太少,那余掌柜出了师,仍是对女人们提不起兴趣来。
如此一耽搁,便就耽搁到了现在,这而立之年。
男人一辈子不能传宗接代,这该何如?
余掌柜却是不在乎这些,他有数不清的金银满仓,足够自己花到垂垂老矣,再买口好棺材的。
这种自幼处在名利场中的人。怎么还会被人间这些男欢女爱的俗事所牵绊。
那余掌柜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好皮相的精神伴侣罢了。
论起好皮相,首当其冲的要数周得意,只可惜那周得意整个人太糙了些,一看就是个爱钱的俗人,在这些见多识广的相公面前,周得意这样的土财主,最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那苏肆安却道还颇符合余掌柜内心的条件。
苏肆安自幼体弱多病,所以身子骨及其瘦弱,那个子虽高,可耐不住腰肢纤细,走路时,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媚态十足。
那苏肆安的皮相,自然也是不错,谈不上大气立体,却生的精致耐看,一般男人见了,都是会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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