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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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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气急败坏的大喊:大胆!竟敢对本皇子大不敬!众侍卫还不快快上前把这无礼的匈奴人拿下!他也不是笨的,眼下匈奴势大,而且还未知道匈奴这次的来意,只得把事件定性为匈奴人无礼不敬于他,不敢贸贸然安上行刺的罪名。

    一众侍卫连忙包围着匈奴一行人,他们现在仍然后怕着。要知道刚才那一箭若不是射中六皇子的珠冠,而是低那怕一点点,射中六皇子的眉心或其他什么地方的要害,那简直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论这群匈奴人的生死,就他们护卫不力以致皇嗣有失,在皇上和太上皇的盛怒之下,他们绝对是先死的那一批,甚至会祸及家人!

    面对着这些险些害死自己的匈奴蛮族,众侍卫都是一副杀气腾腾、深仇大恨似的脸孔,随时准备砍他们两刀。

    呼韩邪对此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场面视若罔闻,依旧介首自顾自欣赏眼前周人的京城。

    其他孔武有力的匈奴使者也对这些周人弱鸡不以为意,那个挑起矛盾的罪魁祸首──乌里滚更是撇撇嘴,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话道:又没有射中头!这只是一个小警告!你们若再敢对王不敬,我乌里滚就要了你们的狗命!!嚣张之余,言下之意更是觉得周人大惊小怪,小事化大。

    你!差点没了命的六皇子顿时气结,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四皇子直接找上呼韩邪,哪里来的无礼之徒!居然敢对六皇子口出狂言!?匈奴大单于就是这样管教自己的属下吗?不论他和六弟如何的争吵、不满,但也是他们兄弟间的事情,对外,总是一致的。

    本以为自己点名道姓了,呼韩邪无论如何也会作出一些反应,但怎料却是半晌都没有动静。

    负责这次迎接匈奴使者的礼部侍郎张常宁苦笑不已。

    礼部尚书张旭三年前致仕,他的儿子也就是小张氏的哥哥张常宁正式升任为礼部侍郎,目测日后有可能接他老子的班成为下任礼部尚书。

    接待使臣的差事本来就很微妙,话说的重了说不定就给了对方把柄,把事情搞砸之余影响两国关系,说的轻了却又有损国威,让对方得寸进尺。更何况这次呼韩邪还在边境屯兵七十万!一个处理不好,分分钟两国开战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原本只由他礼部负责接待的话,不是张常宁夸口,但总能顺利把呼韩邪一行人接待好的。偏生太上皇和皇上还要派三位嫡皇子来辅助,四皇子和六皇子若不是有五皇子在旁调停,恐怕未等到匈奴使臣来到,他俩就已经打起上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皇子和六皇子进退两难脸色越来越难看,张常宁的脸色也不比他的好多少。

    如今这呼韩邪默不作声分明就是要给大周一个下马威!若是把那匈奴人箭射六皇子的事情大事化小的话,大周的脸面往哪儿搁!但若是强行要追究的话,只怕会引起两国纷争!而且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该如何平衡局面,措辞又该如何!张常宁脑子里飞速的组织合适的语言。

第九十四章 纵火() 
大羽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一箭就把乌里滚的辫发射断。

    乌里滚只感到脑后一凉;心下大惊;披头散发的,甚是狼狈。

    竟然敢偷袭我大匈奴勇士!真是该死!!

    其他匈奴人见得乌里滚被人偷袭;顿时群情激愤起来。

    而呼韩邪耳朵一动;总算舍得移开眼神;分了些许目光到射箭的方向那边。

    五皇子威武!

    大周一方却是声威大震;拍手称快;心中那道郁气一扫而尽。

    一时间;双方的情况仿佛调换过来似的。

    五皇子目光炯炯有神;微微放下手中的弓箭;沉声道:匈奴人,听着!这里是我大周的土地,你们若是再敢无礼,就休怪本皇子箭下无情!!与乌里滚刚才那话如出一辙。

    乌里滚好歹都是草原上的天之骄子,资质不凡,年纪轻轻就成为射雕者,更得到撑犁孤涂(长生天的儿子──呼韩邪)的青眼;接掌董木合的部落,成为新一代的右日逐王。五皇子用弓箭羞辱他,射断了他的辫发;又用他的说话来堵他的嘴;乌里滚怎能忍得住五皇子如此的挑衅呢!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低吼一声;就要好好教训这个敢口出狂言的周人。

    然而,一只手掌挡在他的胸前,甚至没有丝毫的用力,乌里滚却像被如来佛的五指山压着似的,万万不敢上前半步。

    你的箭术不错,是贾敛教的?他人呢?呼韩邪拍手称赞,饶有兴致的道。

    未等五皇子回答,他就环视了一圈,发现不见有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那人的身影。

    他有点意味深长的道:怎么?老朋友来到,他也不一尽地主之谊?这可不好啊!枉我还特意为他准备了最后的两个字在舌头上转了两圈,没有说出来。

    而被惦记上的李敛浑然不觉地带着林寒回府。

    我这外甥女倔强得很,偏偏就要学剑!府中以你剑法最为高明,我只好厚颜求你替我教教她了!李敛苦笑道。

    统领何需挂齿?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我的剑法在府中难以寻到传人,我还需要谢谢统领替我找了一个弟子才是!林寒这倒是大实话,天策府终究是对外征战的军队,在战场之上连长枪都得舍弃,短兵相交的话,那么就已经到了一个山穷水尽、穷途末路的局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继续在长枪上下狠功夫。

    李敛站定身子,正式的道:我那外甥女既然决定了习剑,就容不得她半途而废,友德莫要顾忌于我。若她真的不堪受教,你也莫要看在我的面上勉强而为,尽管开口便是。友德是林寒的字,因着不是太顺口之余还十分的文绉绉,是以李敛和其他天策府众人也很少唤他的字。

    林寒这个字还是李敛特意去求王翊帮忙起的。

    林寒出自皇家暗卫,他的寒是出身寒微的人的意思。

    斟酌过后,王翊替他取字友德。

    寒者,岁寒,岁寒有三友──松、竹、梅。王翊希望他不以自身出身寒微而自卑,努力学习岁寒三友的品德,傲骨迎风,挺霜而立。

    两人甫一穿过前院,迈过院门,就进了厅堂,一个身穿绿色衣衫的身影就如燕子般轻盈地扑上来。

    师父!一把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林寒身子一僵,没有避开,任由对方轻轻环着自己的腰间,甚至生怕对方立足不稳,连忙伸手扶住她。

    他低头一看,呼吸一顿,脑海里只余下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

    李敛微微责怪的斥道:胡闹!还不快快放手!但眉眼间的笑意却一点责怪的意味都没有。

    林漪玉微微吐舌,收拾好兴奋激动的情绪,从林寒怀抱中退了出来。

    没事。林寒只觉怀里一空,怅然若失。

    要是吓跑了你师父,舅舅我可不会给你找别个了!李敛恐吓的道。

    林漪玉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表面毫不在乎的道:舅舅多虑了!师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我吓跑了!明明我是这么的聪颖可爱!然后,扭头,小心翼翼地捏住林寒的衣角,仰头讨好地笑着:对吗?师父?

    林寒低头看着她,过了五六秒,才缓缓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林漪玉这句师父了。

    呼。林漪玉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

    三人各自坐到椅子上,稍稍压压自己兴奋雀跃的一颗二小姐心,林漪玉这才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师父起来。

    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多岁与自家舅舅相约。脸上的轮廓英俊而突出,但却像是远山上的冰雪塑成的。比起舅舅,这位年轻的师父气质更为沉静,一切的事情在他眼中都好像毫不重要,似乎能够一个人静静地呆到天荒地老似的。

    沉静忧郁酷男!她的最爱!!林漪玉不禁看痴了。

    林寒的眼神不易察觉地游离了一下。

    既然兄弟认了我这外甥女为弟子,那么一杯茶总是免不过的。李敛示意林漪玉倒茶。

    林漪玉醒过来,机灵的道:俯首作辑谢师恩,请师父喝茶。

    好。林寒顺势接过茶,受了礼。

    林漪玉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李敛见他们相处还算融洽,也不碍人嫌了,好了,府里还有些事情,我就不碍住你们师徒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李敛走了后,林寒就带着林漪玉到府里的练武场。

    从前有没有学过剑?

    没有。

    有没有习过武?

    没有。

    为什么要学剑?

    因为

    林漪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神色,我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手提三尺青锋剑,荡尽天下不平事!快意恩仇,遨游世间,驰骋江湖!等有朝一日足够强大了,她还想要重建藏剑山庄,重振藏剑山庄的威名!

    林寒有点讶异,他想不到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居然有这样的梦想。

    练剑者,实为练心,剑之所指,心之所向。

    看着林漪玉对未来充满期盼的神色,林寒心下一阵触动。

    曾几何时,他做梦也希望成为江湖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人敬仰

    然而,他只是一个暗卫而已。

    暗卫就是影子。

    影子是没资格做梦的。

    影子只能行走在黑暗之中,活在这世界最卑微的角落,替主人做着最肮脏的事情。

    所幸,他的主人把他派到统领身边,有了一个正式光明的身份,有了一群能够生死相托的兄弟,有了一个新的抱负。

    想到这里,林寒衷心希望这个小徒弟能够初心不改,长大后仍然继续坚持下去。

    想要荡尽天下不平事,那就要好好练功。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嗯!师父,我不怕辛苦的!林漪玉自然知道练武的艰辛。

    林寒满意地点头。

    皇宫内

    宣匈奴使节团觐见──

    随着一声声通传,呼韩邪率领一众下属走进大殿,朝着周和帝的方向走去。

    走到皇上面前,呼韩邪仅仅是点了个头,说:见过周朝皇帝陛下。他身后的匈奴使者们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行礼。

    殿上的气氛立刻凝重了起来。

    呼韩邪在草原整合匈奴一族,又逼使鲜卑等族俯首,成为草原真正意义上的霸主。他对周和帝行点头礼,朝中众臣勉强能够接受。但是他那些匈奴下属算是些什么!?按礼,外族使臣朝见皇上理应行臣子觐见皇帝的礼仪,周朝不兴跪拜礼,但怎样也要有一个拱手揖礼。然而,那群匈奴使节居然只是站在那里,行了一个用于同辈以及同级别人之间的礼仪!这是何等的轻慢!他们的举动,明显地是在蔑视大周的威仪!

    有份参与朝政的皇子和众大臣们个个十分愤怒,但碍于朝廷的礼仪,他们不便出声,只能拿眼睛狠瞪着匈奴人。

    周和帝暴怒,他是最是好面子之人,如今匈奴人明罢着就是不给他面子!他很想命左右把这群匈奴人拖出去斩首,可是他一对上呼韩邪黝黑深邃的眼神,就立时想起驻扎在边境的那七十万匈奴大军。

    他只得强忍住心中的愤怒,说道:免礼。他没有说平身,因为人家匈奴人连腰都没有弯过半下。

    不但如此,他还要好声好气的道:赐座。当然只是赐给呼韩邪一个人的。

    呵。呼韩邪眼中闪过讥讽,不易察觉地轻笑一声。

    一众下属的做法是经呼韩邪示意的,他就是故意想看看这周朝君臣的反应,从中判断周朝的战争准备情况。而周朝君臣的隐忍,让他感到周朝有所顾忌。而且,周朝的这位现任皇帝与前任皇帝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若是前任皇帝在位,只怕他不是让人厉声斥责他们,就是笑里藏刀,言笑晏晏。怎会像这位现任皇帝一样忍气吞声而神情也极是不自然!

    呼韩邪示意乌里滚掏出早已准备的国书,目无表情地照本宣科起来,但在朗读的时候,刻意提高嗓门,声音冷漠,配合上他生硬的汉话,令人听后很是不舒服。

    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敬问周皇帝无恙

    周和帝由听了第一句开始,就已经心里不悦,再耐着性子听了两句,发现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废话后,不等乌里滚念完,就说道:呼韩邪大单于今日刚到京城,舟车劳顿,且先去驿馆休息,待晚上朕再设宴为大单于接风洗尘。说完,就站起来,向着后殿走去。

    呼韩邪也不介意周和帝的无礼,甚至是欢悦地离开大殿,毫不在意那些周朝臣子们瞧着他杀人似的眼神。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还未到达晚宴开始的时间,各文武百官勋贵大臣都已经早早齐聚宫里。

    虽然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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