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第2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后的戴权提起心。
王翊淡淡的瞧着他,只一句:通四书五经否?
小男孩憋屈地摇头,他现在连三字经也未学全,更不要说什么唠子的四书五经了。况且,他最不耐烦就是坐下来乖乖读书的了,每次张氏也要想方设法才哄得他安坐一会儿。
知天文地理、星相占卜?
小男孩憋屈,摇头。
晓奇门遁甲、五行八卦?
小男孩继续憋屈,摇头。
会琴棋书画、花诗酒茶?
小男孩被恶劣的王翊欺负得快哭了,为毛都挑他不懂的来问!
那么农田水利、经济兵略你也一定不懂了!还嫌不够,王翊拿起茶杯放到唇边轻轻一抿,发出最后一击的道。
我不喜欢那些东西,我只喜欢打仗!小男孩硬气的道,他最喜欢听大哥哥说的那些说打仗的话本儿的了。
正好有点口渴,王翊把茶杯内上好的碧螺春一口喝干,连兵法武艺也不通,上到战场也是送人头的命。这碧螺春入口滋味鲜醇、回味甘厚,不枉他特意从内务府六库中的茶库截走了几斤。
看小男孩不服气的模样,王翊放下已空的茶杯,孙膑、孙子、吴子、尉缭子、孔明、司马、六韬,你可曾详读?
这都是什么来的?小男孩石化。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你善用哪种?一看小男孩这身型就知道他尚未打捱筋骨,连马步也未站得稳,又怎会用兵器呢!
一旁的周文帝和戴权看着小男孩被欺负得死死的模样,也心疼起来,已经在肚子里打定腹稿,准备在小男孩哭泣的时候用来哄他。
然而,令周文帝和戴权颇为啧啧称奇的是──你知道的,你来教我!小男孩居然没有号啕大哭,反而主动求教的道。
成了!王翊眼中笑意飞快地闪过,他前头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句。
只见他仿佛听而不闻似的,没有理会小男孩,漫不经心地用指尖轻点供桌桌面。
小男孩闻弦歌而知雅意,上前几步,拎起茶壶的圈足,诚意十足的把王翊空荡荡的茶杯倒满,然后恭恭敬敬地端起茶杯,双膝跪地,俯首奉上。
做我弟子你需记得:苟利国家,不求富贵这八个字。王翊也不管小男孩高高举起,已经开始颤抖的手,斯条慢理的道。
徒儿定终身不忘。小男孩咬牙,手很酸啊!
王翊淡淡的点头:嗯。这才大发慈悲把接过小男孩的茶。只是,小男孩刚才倒得太满了,王翊也不得不双手轻轻的接过。
站起来拱手作揖就成了,我们一门不兴跪礼。淡淡喝了一口。
不兴跪礼你还要他跪这么久!小男孩切齿。
待小男孩直起身子,两手抱拳高拱,作了个揖,就算礼成了。
俯首作揖谢师恩,喝了你的茶,我就是你师父了。日后当谨言慎行,尊师重道,恪守门规。
徒儿谨记。小男孩状似恭顺的道。
王翊满意的点点头。
破军星唯有天府星和天梁星能制其恶,王翊的本命星就是当中的天梁星。天梁星五行属阳土,主寿,为清官,与五术缘深。此星在命宫或身宫者,都主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因之一生每多灾险或非常的遭遇。
至圣先师、万世师表孔子的本命亦是天梁星,因材施教,诲人不倦,从三千弟子中,孕育出无数人才。
从一开始,王翊就已经打算要把小男孩收为弟子,只是破军星性傲,不愿臣服于人,受人管束,喜怒无常,他总得先挫挫其锐气才是。
结果非常好,不单只成功挫其锐气,更是让其主动开口拜师,他作为师父的权威正式确立起来。
师父──见王翊似乎是说完了,小男孩撒娇似的拉长尾音道。
王翊挑眉,心中有一阵不太好的预感涌上。
这可是徒儿第一次给你斟上的茶,还是拜师茶,你可得把它喝过清光才是!小男孩示意还剩大半的茶杯,可怜兮兮的道。
王翊瞧瞧茶杯,里面的碧螺春汤色依旧嫩绿整齐,幼芽初展,散发出阵阵浓烈的花果香味,但他只看到中间满满的恶意。
他不着痕迹地按按肚子,在周文帝和小男孩等人尚未来到之前,他就已经品尝了几杯碧螺春的滋味了,腹已经有点儿涨了。要是再喝一杯,他一定会忍不住的了。何况还要是这么的一大杯。
但是徒儿的说话貌似很有道理。
王翊淡淡的凝视着自己新收的弟子,看着他表面恭敬、乖巧的脸容。
这小徒儿可真调皮,看来日后定当多加调教才是。
举杯,一饮而尽。
看来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亲眼见证着这场好戏诞生的大师兄周文帝心里暗道。
小男孩欣喜:总算挽回一局了!o*ツ━
不是说了!别来这里找我的吗!?他的声音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冯子芝难得的气急败坏。
当年,因着贾敛的关系,得周文帝首肯,由大周最有权势的太监戴权亲自送往内书堂,一下子就建立了冯子芝在内廷中隐形的地位。加上冯子芝本人又够聪敏,不骄傲,肯学肯捱。在内廷中,人缘极佳,更得了戴权青眼,让他进了东厂。小小年纪,又要每天到内书堂上课学习,背书、做功课;又要跟随档头执行东厂差事,向犯人审讯、用刑;又要在养心殿内当差,听从戴权的指派。这样繁重的日子,怕是精力充沛的成年人都难以捱得着的,偏生冯子芝硬是凭着一股狠劲捱过来了,还一步步由小小番子成了东厂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班太监。
有时候,宫里的阴私事务不能每次都把相关人等拖到东安门北边的东厂胡同里,只能在宫里解决。所以经周文帝准许,戴权就在后宫的一个小偏殿里,设立了东厂的私殿,专供刑讯、审讯,成了一个暗藏腥风血雨小诏狱。
不过是一个小偏殿,你为什么整天都不让我进去啊?我连养心殿、乾清宫、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文华殿、武英殿都去过了,这小小偏殿为什么你就是给我进去!?贾敛皱起眉头,不解的问。他只是想亲眼看看小芝办差的地方是怎样的。
你是不是不听我话了!?冯子芝激动起来,脸色反而越发苍白,还惹起阵阵不断的咳嗽,吓得贾敛连连否认,不敢再跟他争执进不进殿的问题了。他年幼时被割了进宫,到底是伤了身子。
小芝你别生气。贾敛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由手帕包裹着的物事出来。
打开手帕,俨然是一枝粗糙的沉香木发簪。
我自己亲手刻的,你看喜不喜欢?贾敛微微期待的瞧向冯子芝。
冯子芝怔着。
你身子不好,我听太医说沉香木有调理身子的功效,就刻了这枝发簪给你。你也别嫌它不好看,对你身子有好处的。我在外面看上了一枝顶好的羊脂玉发簪,不过价钱老贵的,迟一阵子待我存够银子就去买回来给你
不用了。你前阵子也给了我一块暖玉,太医也说最好不要戴太多玉饰在身,有这枝发簪就好了。冯子芝珍重的拿起沉香木发簪,勾起嘴唇,淡淡的一笑,你替我插起来吧!
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冯子芝苍白削薄的唇轻抿起来,失笑的摇头。这个呆子又怎会想到这一层。但无可疑问的是,他冰冷的内心泛起了一阵暖意。
这一笑,让贾敛看呆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小芝是漂亮的,但不曾想过他的美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容貌如画,风姿卓绝,状似谪仙却带上了一丝妖魅,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贾敛知道这个世间里不会有人比他更美。
西夏丰华,不比君,勾唇捋发。
傻傻的接过沉香木发簪,走到冯子芝身后,规规矩矩的替他换下旧发簪,换上沉香木发簪。
冯子芝微微半合上眼帘。
就这样下去吧!一切光明磊落风光的事都是你的,所有卑鄙阴暗见不得人的事都让他来。
冯子芝眼底里尽是狠厉之色,在听到贾敛的声音后才把眼中的狠厉隐藏起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梦回大唐(五)()
晋江防盗:读者购买v文章节百分比不够;看新章节就会成了盗文!
当年,因着贾敛的关系;得周文帝首肯;由大周最有权势的太监戴权亲自送往内书堂,一下子就建立了冯子芝在内廷中隐形的地位。加上冯子芝本人又够聪敏,不骄傲;肯学肯捱。在内廷中;人缘极佳;更得了戴权青眼;让他进了东厂。小小年纪;又要每天到内书堂上课学习;背书、做功课;又要跟随档头执行东厂差事,向犯人审讯、用刑;又要在养心殿内当差,听从戴权的指派。这样繁重的日子;怕是精力充沛的成年人都难以捱得着的;偏生冯子芝硬是凭着一股狠劲捱过来了;还一步步由小小番子成了东厂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班太监。
有时候,宫里的阴私事务不能每次都把相关人等拖到东安门北边的东厂胡同里,只能在宫里解决。所以经周文帝准许,戴权就在后宫的一个小偏殿里,设立了东厂的私殿,专供刑讯、审讯;成了一个暗藏腥风血雨小诏狱。
不过是一个小偏殿;你为什么整天都不让我进去啊?我连养心殿、乾清宫、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文华殿、武英殿都去过了;这小小偏殿为什么你就是给我进去!?贾敛皱起眉头,不解的问。他只是想亲眼看看小芝办差的地方是怎样的。
你是不是不听我话了!?冯子芝激动起来,脸色反而越发苍白,还惹起阵阵不断的咳嗽,吓得贾敛连连否认,不敢再跟他争执进不进殿的问题了。他年幼时被割了进宫,到底是伤了身子。
小芝你别生气。贾敛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由手帕包裹着的物事出来。
打开手帕,俨然是一枝粗糙的沉香木发簪。
我自己亲手刻的,你看喜不喜欢?贾敛微微期待的瞧向冯子芝。
冯子芝怔着。
你身子不好,我听太医说沉香木有调理身子的功效,就刻了这枝发簪给你。你也别嫌它不好看,对你身子有好处的。我在外面看上了一枝顶好的羊脂玉发簪,不过价钱老贵的,迟一阵子待我存够银子就去买回来给你
不用了。你前阵子也给了我一块暖玉,太医也说最好不要戴太多玉饰在身,有这枝发簪就好了。冯子芝珍重的拿起沉香木发簪,勾起嘴唇,淡淡的一笑,你替我插起来吧!
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冯子芝苍白削薄的唇轻抿起来,失笑的摇头。这个呆子又怎会想到这一层。但无可疑问的是,他冰冷的内心泛起了一阵暖意。
这一笑,让贾敛看呆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小芝是漂亮的,但不曾想过他的美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容貌如画,风姿卓绝,状似谪仙却带上了一丝妖魅,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贾敛知道这个世间里不会有人比他更美。
西夏丰华,不比君,勾唇捋发。
傻傻的接过沉香木发簪,走到冯子芝身后,规规矩矩的替他换下旧发簪,换上沉香木发簪。
冯子芝微微半合上眼帘。
就这样下去吧!一切光明磊落风光的事都是你的,所有卑鄙阴暗见不得人的事都让他来。
冯子芝眼底里尽是狠厉之色,在听到贾敛的声音后才把眼中的狠厉隐藏起来。
真好看。插好发簪后,贾敛赞不绝口的道。不知道说的是簪子,还是人。
冯子芝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闪过,快得连贾都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他重新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转移话题,你刚刚又打架了?东厂的耳目遍布整个京城,贾敛和牛继宗等率各家子弟斗殴的消息早已经有番子报告给他。
我没有啊──贾敛有气无力的否认。打从八年前被牛金挟在腋窝下,强行带了回牛家,认识了牛继宗这小惹祸头子后,明明每次他都只是站在旁看热闹,但那些被牛继宗狠揍了一顿的小孩就一口咬定他有份参与。
受害者的家属普遍害怕牛金这个老流氓,不敢上他家,唯一有些胆气踏上门要个讲法的,就只有与牛金并肩作战了几十年的武将们。只是,当他们领着孩子上门时,牛金当着人家的面前,脱光了牛继宗的衣服,用绳索把儿子捆起吊在一棵大树上,手执一根长棍狂骂这小兔崽子小孩子家家玩闹的,居然下手那么重,打伤别人家的小哥哥。每骂一句就朝牛继宗屁股上抽上一记,牛继宗便惨叫一声。听得那些老伙计满脸尴尬,一来是因着的而且确只是小孩子间的玩闹,小孩子打不过让大人出面真的是丢人,二来是因着牛继宗每次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