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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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匈奴和突厥已归顺大周,草原上再没有任何一个部落有能力阻止他们南下,恐怕他们得到消息后,就会以极快的速度派兵在草原上建造要塞,留待攻打大周的时机。
想要在太平时候破解文官打压武将的法子就只有一个!把压力往外转移而已!
一个天策府将领皱起眉头的道:这么大的一件事何以我大周竟是不闻半点风声?从来没有听讲过哦啰斯国这个国家。
这事都就是只有靠近兴安岭周边的几个匈奴和突厥的部落知道,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当时呼韩邪下令禁止传播开去。开玩笑!若果早早被大周朝知道匈奴和突厥身后有一个敌人的敌人的话,还不就容易被你们前后夹击的!这自然是要掩得密密实实的!
但就算真的有哦啰斯国胆敢侵占整个草原,只要它一天没有攻打大周,恐怕朝中的文官都不会主动理会的。冉封思考过后道。
虽然占领了草原能让大周的地图上新增一大片的土地,然而这片纵有巨大战略意义,但自然环境同样恶劣的广袤土地对大周不少文官来说,简直是食之无味的鸡肋。如果从前匈奴、突厥和鲜卑三族不是隔三差五就派人南下抢掠,恐怕他们早就忘记关外还有草原这样东西了!
那我们就主动打上去!破六韩拔陵一个我们,就把自己和在座的天策府众将领连成一线。
这不行,我们师出无名,那群文官绝对会制止我们,而且皇上也不会赞同的。施泉摇头否定。
古来征战最讲究的就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则直,师出无名则曲。也就是说,师出有名,才有道理;有了道理,才有号召力;有了号召力,将士才会用命、百姓才会支持。当年刘邦想要攻打项羽,不也就是借着项羽暗中指使人杀死义帝为理由,兴仁义之师率军征伐,使得将士用命,不少诸侯王心服。
怎会是师出无名?破六韩拔陵反问。
我大周皇上受命于天,监察天下四海,推恩海内,泽及鸟兽,匈奴、突厥都有感皇上德行而自愿归顺大周朝,那哦啰斯国虽乃夷狄域外之国,但终究也是天下人也,皇上自当施以雨露,滋润、恩泽那哦啰斯国,教化夷狄。
这一番话听得一众天策府将领目瞪口呆。
这这这也太无耻了吧!要是破六韩拔陵自小就长在大周,说不定大周新一代名留青史(遗臭万年)的幸臣就是他了!
部份有正经上过学堂、有功名在身的天策府将领不由得深思起来。
这番话虽然说得无耻一点,但儒家奉孔子为圣人,而孔子最尊崇的就是驱逐夷狄,尊奉王室。
再者,换另一方面说,孔子为至圣先师,一直推广有教无类。在这一点上,教化夷狄,化夷为夏,也是有教无类的一种。那哦啰斯国乃夷狄域外之国,人民恐怕是接触不到诗书礼乐之教,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如果捧出孔子的圣人之道,再打着为了教化、拯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怜的哦啰斯人而出兵,恐怕整个大周朝绝大部分的文人也会是赞同声一片。
而且皇上爱面子,重名声,立誓要作一个名留青史的明君的事,对天策府诸将来说也不是什么秘闻。现在这么大的教化、开疆拓土之功,他们可不信皇上会不心动。
至于周军在草原、在哦啰斯国的国土里面搞的到底是拯救还是迫害反正大周朝的文人又没有几个会上前线,隔着数万里路,谁知道、谁在意周军在前线到底在做什么?反正他们知道大周是仁者之师就够的了。
想通了这两点的天策府将领眼前一亮,似乎真的是有点成功的可能!
那哦啰斯国可有什么特产?李明珠状似不经意的一问。
破六韩拔陵笑了,不愧是他家的姑娘,就是冰雪聪明得很。
哦啰斯国盛产黄金、皮毛、烈酒和琥珀。
在座众人齐齐睁大了眼睛,贪婪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过。
黄金、皮毛和烈酒不需多言,大家都知道有多贵重,令大家失态的就是破六韩拔陵提及的那琥珀。
在中国古代,琥珀曾被称作虎魄、育沛、兽魄、顿牟、江珠、遗玉等,价值堪比金银。有人认为琥珀是老虎死后精魄入地所化的石头,都有人认为琥珀是老虎流下的眼泪。因此,人们普遍认为琥珀有趋吉避凶、镇宅安神的功能。无论是在西方还是在华夏,琥珀都是皇室贵族才能拥有的的珍宝,有的国家还把琥珀当做交换货物的钱币或祭祀的用品,甚至用来制作皇室珠宝与庙堂器。
诗仙李白的客中行里面曾经提及: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可见琥珀的珍贵。
这下子稳了!有这么大的利益不怕那些表面清高,但实际上全都钻到钱眼里的老杂毛不赞成了!不少天策府将领拍手称快。
解决了一大难题,大厅里的气氛开始放松热闹起来。
李明珠直接吩咐外面的士兵准备酒宴,一来庆祝解决了大难题,二来庆祝自己升官,三来避免牛继宗和施泉一高兴,又摔死了几头牛。
只见牛继宗仰天狂笑,死命地重重拍着破六韩拔陵的背部,哈哈哈哈!你说你是吃什么长大的?简直跟延年像个十足十的!心眼都像蜂窝似的,披身狐狸皮就能成精!你这个兄弟我老牛认了!以后出去报我老牛的名字!老冉那名头太小可保不住你!一番话不知道究竟是夸奖还是挖苦,让破六韩拔陵不禁哭笑不得起来。
老牛你这是什么话?我老冉的名头怎么了?得罪你吗!?冉封瞪大那双铜眼,笑骂道。
就说你的名头不如我老牛的响!怎么?牛继宗挑衅道。
老冉!我要是你,这口气我就忍不下去了!旁边的人起哄道。
呸!来来来!大战三百回合!谁先倒下的就是龟儿子!正好有士兵拿了几坛酒进来,冉封一掌拍开坛口泥封,就往嘴里灌去。
论是喝酒,除了他家兄弟李敛外,牛继宗还真的没有怕过谁,他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同样拍开坛口泥封,大口大口往里面灌去。
他们是心里高兴得想大叫,两将军都是粗人,最常见的宣泄感情的方法不是打架,就是喝酒,难道还指望他们大发诗兴,吟诗作对不成?
他们不只是为了能够解决不久之后的难关而高兴,而是因为只要这个方法成功了一次,得到大量好处(黄金、皮毛、烈酒、琥珀)后,有一就有二,那些什么盛产金子宝石和各种香料的茜香国、盛产珍珠白银和玛瑙的苏喇国等就成了囊中物!
大周军方尽可以随意出兵攻打拯救、教化这些深陷于黄白俗物里,不通诗书礼乐的可怜夷狄了!
恐怕从今以后,所有被拯救、教化的国家都会深深感激提出这个伟大建议的破六韩拔陵了。
第一百五十章 宝玉服软()
晋江防盗:读者购买v文章节百分比不够;看新章节就会成了盗文!你小小公子,你再叫奴婢一声。戴权顾不上地上的那几文钱,带着希冀、感动、渴望交杂的眼神射到小男孩身上,声音不稳,甚至还有一些破音。
叔叔。小男孩不明所以;但仍然乖乖的道。
戴权眼眶湿润;泛起了泪光;颤颤抖抖的欣慰道:好好。
他四岁时就进了皇宫;入了慎刑司后;一刀子下去;侥幸没有去见阎罗王。做了几年低级杂役后;幸得当时的三皇子青眼,收了做近身太监。一直跟随着三皇子身边,看着他一步步的成长,由三皇子变成昭王爷,由昭王爷变成储君;最后由储君变成了皇帝。作为三皇子身边最受重用的太监,贿赂、巴结他的后妃、皇子、朝庭命官等犹如过江之鲫;但戴权脸上不说;心里却是明白他们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没一个人把他当成人;更不好说是男人了;因为他是个阉人。
戴权除了是周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外;还替他执掌着一个特权监察机构──东缉事厂;简称东厂。除了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外,就连外族的动静、清流的言论、百姓的日常生活等也在侦察范围之内。
也因为这样,他知道有一个瞧不起他们这些内侍的清流与人提及他们时,曾言: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他们长得臃肿,弯曲,好似长了瘿结,鼻子里呼呼作响,如同牛和猪一样,因此不像人的身体;他们长着男人的颊骨却不是男人,没有胡须却不是女人,虽然面如美玉却没有一点生气,因此不像人的面容;他们的声音好像儿童一样稚细却不清脆,好像女人一样尖细却不柔媚,你说它嘶哑但又能成声,你说它如猩叫但又能成人语,因此不像人的声音;他们可以很爱人,也能下毒手害人,当他们怜悯你时流涕而语,而当他们憎恶你时,则斩杀如草,因此不像人的感情。
这番话说的分明就是怪物!然而,戴权心酸地发现,他们这些内侍在他人的眼中就是一群怪物。有了这个让他痛苦屈辱的认知后,戴权变了,在周文帝的默许下,变本加厉的剥削那些肥头大耳、财大气粗的朝庭官员,享受这些正常人的巴结贿赂。
很多时候,太监都只是想要一句认同,然而,这却是大部分人都不能给予他们的。所以,可想而知小男孩的这声叔叔,对戴权来说震撼有多大。
叔叔,你没事吧?小男孩轻轻拉了拉戴权的手,眨眨自己圆滚的大眼睛问。
戴权有点失态的掩掩眼角,没事,老奴没事。
谢小公子赏。与一开始相比,戴权的话里多了一些暖意,也多了一些真心。
戴权咬下一颗冰糖葫芦,慢慢咀嚼,吞咽入腹。他只觉这串冰糖葫芦,前所未有的酸甜软糯,甜到他的心底里。他平日是最不爱吃这些甜甜酸酸的小吃的了,但今次却是把一串冰糖葫芦都吃得干干净净。
小男孩把冰糖葫芦放到戴权手上,亲眼看到他咬了一颗冰糖葫芦后,才心满意足地打量着自己手上的两串冰糖葫芦。
兹咕!突然,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
小男孩顺势看过去,只见一个与他年纪相约,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轻咬着手指甲,紧盯着他手上的冰糖葫芦。
小男孩护食似的连忙把一串小男孩看来最美味的冰糖葫芦护在身后,然后又把剩下的那串上的一颗冰糖葫芦一口咬进嘴里。
感受到嘴里甜甜酸酸的好味道,小男孩高兴得眯起眼睛。
那姿容秀丽的男孩眼底有一丝狡黠闪过,小哥哥,我想吃糖葫芦!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软软糯糯的道。
不给!小男孩一口拒绝,坚决保护自己的冰糖葫芦不落入他人之口。
小哥哥──秀丽男孩噘着嘴,拉长尾音。他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每当他撒娇的时候,就连最严厉的父亲都会心软下来。
不!小男孩抿抿唇,有点迟疑却又固执的道。
做得好!小小年纪就不被美色所惑,真不愧是破军星转世!已经顺利脱变成小男孩首席脑残粉的戴权在心里狠狠地赞扬着。
小男孩顿了顿,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叫你的家人买给你?我也是叫三爷买给我的。
提到家人这两个字,却好像是戳中了秀丽男孩的死穴似的。只见他眼圈儿一红,鼻子一酸,两行泪珠啪嗒啪嗒滚落下来。
你你怎么了?你别哭!我把我的糖葫芦都给你了!你别哭了!小男孩最是见不得人哭,顿时手足无措,只懂围着秀丽男孩瞎转乱哄着。
滚开!谁要你的糖葫芦了!我不要了!秀丽男孩倔强的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珠,却怎也抹不完,继续一下又一下的使劲抹着。
小男孩看着秀丽男孩泛红的眼眶,心脏仿佛被人用手狠狠地攥了一下似的,呼吸不过气来。
别这么用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条汗巾,仔细又轻柔地把秀丽男孩脸颊上的泪珠一一抹干。
秀丽男孩怔怔的瞧着小男孩认真专注的脸容,嘴里不自觉地说:爹爹不要我啦!我就离家出走啦!
为什么啊?小男孩想起自己也是离家出走的状态中,揣着两人一样的经历,对秀丽男孩似乎在不知觉间亲近了很多。
他就只宠着那个坏女人和她的儿子,对我也没有从前的好了!秀丽男孩委屈道。
小男孩又问:那你娘呢?他想知道秀丽男孩的娘和他的娘是不是一样的也不爱他们。
去年死了。提起早逝的娘,秀丽男孩一阵黯然。
小男孩既是替他感到高兴,又是一阵失落。高兴于秀丽男孩的娘会是爱他的,失落于只有他的母亲才不爱他,你玩够后,就回家吧!
秀丽男孩扁嘴:爹爹都不要我了,他们才是一家人,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不回!
不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