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俏武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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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给你的‘什么’给弄丢了?”致远早上听到那流言时,险些没晕倒。他 的义女居然被谣传成“变态”!弄清谣言内容后,他忧喜参半;喜的是葵夫的假面仍没 被拆穿,忧的是葵夫若不及时澄清此事,要想在京中立足可就有些麻烦了。
“义父也知道?”葵夫笑得尴尬之至。她早该想到,那单斌不就是在早朝前风闻此 事才找了她质问?不知宫中流言传的是如何不堪?
“这可是今天宫中的大消息呢,可是你又何必如此冒失的夜闯禁宫呢?改明儿再大 大方方的进来就得了。你那两个哥儿们可是早已帮你传了新版的流言呢,什么你早有未 婚妻之类的……”致远也颇感好笑。“那是你编的,或是太子帮你出的主意?单斌那人 太直了,大概不是他想的。你别太担心,有他们护著你,不会有事的。”
问题就是出在他们身上嘛,我怎能拖到明天?“那是……”
“方才有刺客来袭?”致远盯著葵夫瞧了一会,笑道:“该不会是你吧?”致远的 话中并无谴责,反到有几分骄傲的意味在。葵夫在十五岁时取得武科榜眼,之后又屡建 战功,未满二十岁就封侯;如此年少有为的女儿怎不令身为父亲的致远感到与有荣焉呢 ?
说穿了,他其实是挺宠孩子的。
“那是不小心被发现了嘛。”我哪知道昭明的警戒心居然如此敏锐!
“现下宫里戒备森严,你可是比为父还清楚蓝将军的本事,有把握脱身吗?”
葵夫苦笑了数声。“只怕葵夫得打扰义父一阵子了。”
“那自是无妨,咱们父女俩好久没长谈了;最近忙于宫中之事,倒对你疏忽了,这 是为父的不对。”致这略带歉意的笑著。这几年来的军中生活,葵夫每每对伪装有了问 题时,都是致远在帮她解决的;有这么个与众不同的义女,倒是替致远孤寂的生活平添 了许多乐趣。“不过……葵夫,你就这么来呀?”他的视线落在葵夫的衣著上,摇了摇 头。“在宫中,这男装可是醒目得很呢。”
葵夫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我原本除了便服,也只剩官服和战袍了嘛,再说,我 本也没打算久留的。”言语中流露出几许无奈。
“总之,你要藏身宫中,最好别以男子之身示人,扮女装——咳咳,恢复女儿娇俏 模样较易掩人耳目。”光看到葵夫不让须眉的杰出表现,有时致远都会感叹的忘了她是 个货真价实的姑娘家。
“可是义父,这里哪来女人衣物可换呢?”
“后宫女眷们的衣裳都是晾到清晨的,为父不方便离开华阳殿,你再走一次没问题 吧?”致远笑著以手指比了比“上方”。
的确,如果只是穿梭在屋檐上 ,别在同一定点上逗留太久,没有被人发现的危机,这几步跳跃奔驰的功夫对葵夫是挺 轻而易举的;况且越近后宫——昭阳宫、昭仁宫等处,羽林军的看守也较不那么严密。 看样子天擎那家伙是把兵力集中在皇上身边,再逐步搜索。这倒是给了她活动的方便。
她一来到后苑,看到成千上百件女装壮观的出现在眼前,立刻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当男人其实也不错嘛,至少毋需花那么多心思在装扮上,什么绫罗绸缎,什么棉麻织 锦,只要穿起来舒服不就得了吗?还有一堆“反绾髻”、“盘桓髻”、“惊鹄髻”…… 不就是把头发扎起来而已嘛。像她现在这样不是方便梳理又整齐省事吗?
叹了口气,葵夫随手抽了两件衣服就往来时的方向走。
“……以上,懂了吗?”裴致 远在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满头大汗的讲解完后,抬头迎向他那眉心纠结成一团的女儿。 这种表情他只见过她露出过一次——数年前,似乎是她决定去夜袭吐谷浑城池之时…… “原来先穿这件,再把这件套上去就好了嘛。”良久,葵夫感叹道。以前在师父身边时 ,师父并不太管束她,她也觉得女装累赘,所以多作少年打扮,老被人说是“野丫头” ;如今在宫中可行不通了。
“没错,你快到后面换上吧。”致远指了指层层药柜之后的一块小空间。没进到里 头是看不清楚那儿的。“我到前头去顾著,以免有人闯了进来。”
“嗯。”葵夫点点头,抱著衣服就往后头走。这次她就没啥好顾忌的了,反正有事 义父会帮她挡著,不像她在客栈独居时……哎呀呀,说不定这段时间她会过得挺惬意呢 。
在华阳殿出入的女官应该是教养良好的人,再加上她已改扮,不,是恢复了女装, 总不至于再招惹来一些奇怪的麻烦才是……她解开腰带,轻褪白衫和长袍,将“借来” 的宽袖鹅黄锦襦和软绸黄裙就著单衣穿上。嗯……还有哪里不对劲呢?对了,是发型, 葵夫拆下自己的武弁平巾帽,将白色巾子拿在手中,然后……还然后呢,她压根不会挽 发髻呀,只好含羞带怯的披散著一头长及腰身的青丝自柜后走了出来。
“义父……”她轻柔的唤著。
“换好了吗?葵夫。”裴致远回头看著义女,不禁瞪大了双眼。葵夫的女装还真不 是普通的“美艳”两字可以形容。“这就难怪京里为你疯狂的人有这么多,若你改换女 装,岂不会更加热闹?”
“义父见笑了。”葵夫颇不好意思的低垂下头。
“对了,你那头长发也该好好梳理才是,不过这里没有那些东西……”
“义父,宫女们的首饰总不会也在屋外晾到清晨吧。”葵夫语带调侃的问道。
“这次可没得借了。”
“裴太医、裴太医!大事不好了!”一道尖锐的女声由远方过来。
葵夫立刻对裴致远点了点头,迅速的往药柜后方窜去,躲在那方隐密的天地中。奇 妙的,她并没有慌乱,有的只是轻松自得。有义父替她挡著,她不用担心会有人撞见她 女子之身的模样。啊!她一眼瞥见仍搁置在地上的长袍及衣衫,连忙拾起抱在手上。对 了,她目光落在仍躺在地上的玉佩和折扇,赶紧将之收拾在怀中。
李儇给她的贵重东西怎能轻易丢开呢。
“裴太医!”华阳殿药房的门口“砰”的一声被粗鲁的推开。“大事不好了!”
“千日姑娘。”裴致远对这名老是冲动莽撞行事的女官早习惯了。忠心耿耿的千日 所谓的大事只有一件。“公主又昏倒了?”
“是的,刚才刺客来袭的骚动又惊吓到公主了!”千日气愤的扭绞双手,怒道:“ 那可恶的刺客,要是被我逮到,一定要把他给大卸八块!”
致远轻笑著没答腔,慢慢地走向药柜。“我来看看,清醒的药草是……”若她知道 那“刺客”现就藏身此处,不知会作何感想?
“还是那四味药吧,我帮您拿比较快。”语罢,千日立刻冲上前开始搜寻起来。
“都放在老地方哪,千日姑娘——”蓦地,致远原本任凭千日行动的无奈苦笑冻结 在脸上。那四味药中有一味正巧收藏在最后排的柜子里,要取药势必要走到那个角落, 葵夫正站在那里呀。“别过去呀,千日姑娘。”
“您是怎么了?太医。”千日虽一面问,却也没停的走著。对她而言,公主的事情 永远是最优先的,其它都是其次。
“你——”糟了!来不及阻止了!致远就差二、三步才能拦下千日,只能眼睁睁的 望著千日走进那方天地。宫中女眷年轻一辈的,像千日和静夜等人,对所谓的“当代七 大美男子”不仅有倾慕之心,更恐怖的是那种近乎狂热的崇拜。他不认为千日会认不出 女装的“定远侯伍葵夫”。这下京城又要掀起漫天谣言了。定远侯不仅仅喜欢收集女人 衣物,还喜欢扮女装……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追上前——“怎么了?太医,瞧您紧张 个什么劲……”千日念著,伸手拉开抽屉拿药草。
裴致远的表情由惊慌到讶异而后松懈下来。他为自己的穷操心觉得好笑。葵夫不是 傻瓜,怎么可能呆站在那里?她早就不知闪到哪去了。
真是惊险万分的一幕呀!葵夫 在跃上屋顶时想著。在听到有人嚷著要把她大卸八块时她便起了警戒,更遑论之后那急 速向她靠近的脚步声。既然察觉了形势不利,自然赶紧撤退,纵身越过药柜上方,从华 阳殿的窗口跳了出去。再怎么说,她也不能让义父为她的事惹上麻烦。
为了不在同一地点逗留,她又回到“上头”跳来跳去。难道一整个晚上她都得在上 面度过吗?葵夫忽然怀念起那段西征的岁月,至少脚踩著地面感觉“踏实”多了;而且 这身女装不仅轻柔得过分,还老是迎风扬起妨碍她的行动,又单薄得要命,让她冷得直 打哆嗦。
那位受到惊吓的公主……是指八公主昌明吧?据说她身子纤弱,内向敏感,三天两 头就生病发晕。虽没见过公主,但葵夫以为既有血缘关系,李儇的俊逸,决明的俏丽, 总有几分能叠在那公主身上吧?
总之,既然得在宫中待上好几天,就得注意别引人侧目;尤其是别遇上与定远侯熟 识的人,如李儇、单斌、蓝天擎……啊!还有所有见过伍葵夫的人也得避开,包括朝中 几位常出入宫里、又刚巧有正值适婚年龄女儿的重臣,如右相戚伯舆、兵部尚书许孟容 、中书右仆射韦贯之……真算起来,怪怪!人还真不少哩。喔,差点忘了,宫中有不少 年轻女侍老爱追著伍葵夫跑,那些人也得格外留神;只要尽量不离开华阳殿应该就没问 题吧,至于其它的——哇!
葵夫越来越讨厌女装了,因她衣服勾住一片屋瓦,让她突然被绊了一下,失去重心 后又失足踩碎屋瓦,老旧的屋瓦整个崩毁,而她也随之掉了下去。“疼死人了……都是 这件讨厌的——”
“谁在外面?”
这句话是葵夫现在最不愿听到的,偏偏这晚上她已听了三次。
方才那情况她还可以蒙骗人家说是走错房间,但现在总不能用这个理由吧?不管自 哪个角度来看,从上头穿破屋顶落下,都不是正常进出房间的管道……再说方才她有幸 遇上义父,但这次遇上的——不管是谁,对方确定是名女子,都比遇上任何一个有可能 泻她底细的文武官员好,上天还是挺眷顾她的。
幸亏先前她已换上女装,长发也放了下来,所以不管面对的是谁,她都可以大方的 解释……不过,这声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不是熟人,但……“你是谁?”清脆的女 声又问了一次。
葵夫优雅的回过头,陪笑道:“抱歉打扰了,我是——”她突然噤声不语,只因她 想到自己没有准备化名呀,总不可能说出本名吧?尤其是面对眼前这女子——
正文第五章
决明自信只要她见过一次的人绝不会忘记,更何况是那个风靡京城的“当代七大美男子之首”官拜龙骧将军的定远侯伍葵夫。
眼前这披散著一头及腰青丝的明艳女子怎么看都像是和伍侯爷用同一个模子印出来 的。她是伍将军的什么人?长相竟是如此酷似。不,决明很快的就否决掉这念头,因为 决明看到这女子见到自己后那副惊慌的神情,便确定了这件事实——她肯定是伍葵夫本 人。
第一,在这之前决明未曾在宫中见过这名女子,而若有这么美的女子入宫,静夜不 会不向她通报的;也就是说,这名女子十之八九是潜入宫里的,而能瞒过明威将军的— —说定远侯有此身手并不为过。其二,在耳穿玉环蔚为风气的年头,这女子居然连个耳 洞都没,岂不怪哉?若说那位年少即离乡、缺乏亲人在身边的伍侯爷是女子,就有可能 没机会穿耳洞。第三,也是决明最觉得好笑的一点:若要扮成女装,换上一身黄衫糯裙 ,却没盘发髻,倒也算是风情万种;可是在她面前这女子独独没褪下那双黑色皮靴,那 男性化十足的式样配上那惹人怜爱的模样,说有多奇特就有多奇特。
葵夫顺著决明的目光看去,也惊觉自己露出了啥破绽。她试图站起来,一可借长裙 盖住那皮靴,二可避免公主占尽居高临下的气势;但当她站直身子时,却被自脚踝传来 的那股痛给刺激了下。敢情是扭到脚了。
“你的名字呢?”决明没忽略掉葵夫脸色益发苍白,因而认定葵夫被吓坏了。
自然谁一遇上可能会被问斩的局面都会害怕吧?决明也没意思要这位平定吐谷浑的 名将被迭至午门外。一开始,她就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