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俏武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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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儇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乐平宫晋见太后。其实场面会变得如此难堪,他自个儿也 难辞其咎。谁叫他一时淘气失言,今日此刻才会落得百口莫辩,难以脱身。
“儿臣早已说过许多次,儿臣绝无断袖之癖,更不好此道,还望皇祖母明鉴。”
“既是如此,何以你迟迟不肯大婚?要知道,你已届二十七岁仍未娶妃,岂不启人 疑窦?”与其说皇太后为了谣言求证以辟谣,倒不如说太后想要借题发挥,逼李儇点头 答应选妃。
“儿臣若没遇上心仪女子,绝不轻言娶妃,盼皇祖母见谅。”就只有这点,李儇对 年迈的祖母丝毫不让步。
“至今仍没遇上令你心动的女子?”太后皱眉忧心的问道。这孙子什么都好,就是 个性固执了些、眼光高了些、要求多了些……否则早就乖乖的从命娶妃,而她早可含饴 弄曾孙,而不会含泪训孙了。逼问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
面对这个问题,李儇只能默默的叹口气。他所心仪的对象遇是遇上了,要说心动也 心动了,可那家伙不愿承认她是个女的呀。李儇烦闷的想:这该如何是好?要是将葵夫 的事对太后全盘托出……不,这可不成,太后秉性顽固,说不定她会治葵夫个“欺君罔 上,败坏朝纲”之罪,说什么也不能冒这个险。
李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在原地想东想西,太后也明白再僵持下去不会有 啥结果,索性挥了手示意李儇退下。
“那么,孙儿告退了。”李儇放心的欠了欠身。他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可惜——他放心得太早了。
所谓雷声总跟在闪电后头出现,当闪电的火花消失后,便是平地一声响雷起。
众人在诧异和不信中看著一个“什么”从李儇怀中掉了出来。
四个人同时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四人?大厅中的李儇、皇太后、李决明,再 加上此刻正在厅外旁听的一人——连气都不敢多喘。就这么静默下来。
厅外那人既不是宫女,也不是内侍,更不是三天两头昏倒的宜都公主李昌明,而是 依常理言,根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龙骧将军伍葵夫。
她向来就不好探人隐私,会目睹此事纯属巧合——她潜入禁宫,正要去寻义父时, 说巧不巧的经过乐平宫,听到李儇的声音,一时好奇,便多逗留了一会儿,瞧瞧他为了 何故“也”犯了禁令深夜停留宫中。她蹑手蹑脚的贴近窗前,所幸地处偏僻,不易被人 察觉。
乍听“断袖之癖”四字时,她立刻连想到白天那襄城公主所说“不可告人之隐疾” ,更加深了她的兴趣。不过听完后,她忽然有些同情起李儇。不过是一时失言,惹得那 宜都公主吓昏,就被审讯了大半天。像她不过丢了件兜兜,就差点被压上“嬉花楼”; 可见当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容易呀。
难怪昨天她有意嘲讽李儇的婚事,他却费了许多唇舌向她解释大半天……说到底, 李儇果真没有意中人?不知为何,葵夫有种莫名的释怀。他果然还是有看人的眼光,没 随随便便挑了一个。只是虽然她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却也相对地产生了一丝落寞。她 这是怎么了?
算了,再听下去,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影响,葵夫打定主意就此去寻义父。
正打算离开,眼尖的葵夫不意瞄到了一幕奇妙的好戏开场。
“这是什么?”灵巧的襄城公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好好端详李儇的遗落之物。那 好像是块由白绸制成的……“只是一块普通的方巾罢了。”李儇抢先在七妹之前夺回失 物,放回怀中。
“普通的——方巾?”决明狐疑的打量李儇一番,再望向皇祖母,请她裁断。
皇太后拼了命的揉眼睛。是她看错了吗?她的孙子居然用一件“什么”当方巾?她 快昏厥了……由这点看,她和昌明果真有血缘关系。
葵夫差点没在窗外昏倒——李儇不把东西还她便罢,没事还随身带著「它”做啥?
葵夫只觉得自己脸颊燥热不已,心跳狂乱。她若不设法抢回那东西,不知还会牵扯 出什么事。
“儇儿,把那——那只——‘方巾’拿来,让哀家瞧瞧。”此时皇太后也不知该抱 有怎样的想法。一个男人照说是不该有那东西的,今日李儇会怀有‘那个’,不外乎两 个可能。一是李儇有了能互赠贴身衣物的亲密爱人,这是太后乐于见到的,但李儇却在 方才否认了这个可能;二是今早宫中谣传,太子的心腹好友定远侯有个“奇怪的嗜好” ,该不会李儇也染上了这有辱宗门的恶习吧?太后越想越觉汗颜,就连伸向李儇的手也 不禁微微的颤抖著。
李儇现在有些后悔了。为何那时不干脆还给葵夫呢?可那时也不方便还她,之后又 因急急入宫,就这么阴错阳差的一直带在身边。为今之计唯有抵死不交。他可不想像葵 夫一样被众人误解,否则太后不知会用什么法子要他证明自己的清白。
“怎么了,皇兄?既然只是块普通的方巾,你就拿出来给皇祖母瞧一瞧又有何妨? ”
决明不忘推波助澜一番。这下局面更为险恶。
若说李儇锋利的视线能杀人,决明可能已经被分尸了。
这妹妹三天两头找他麻烦,只要他能顺利逃过这一劫,他肯定要把她嫁得远远的, 免得他见到就烦心。不过大前提是——他得先闯过这关。
幸亏他那锋利的视线在千钧一发之际扫到了在大厅右侧、决明身后那扇镂空雕花窗 格外,有个朦胧黑影。
“谁在外面!?”李儇二话不说,摸出腰际折扇就往窗外掷去。
管它是否真有其事,他都得装得煞有介事,要不然他如何脱身?
“来人哪!有刺客!”
葵夫反射性的接下了李儇掷出的纸扇。搞什么呀,她还没见到义父,就被诬指为“ 刺客”,这下不必等“欺君大罪”降下,她已被“夜闯禁宫”、“阴谋刺驾”等罪名给 处置了。真被逮到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连忙纵身跃回屋檐,急急往御医专候传 唤的偏殿冲去。
李儇追出门外,探寻许久仍不见他丢出的玩意儿。
啊?难道真有刺客?
禁宫成为羽林军大肆搜索的地 方。宫中一时灯火通明如白昼般,巡逻的士兵暴增,任何可疑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一阵 骚动。
“怎么办呢?”葵夫愁眉深锁。她又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困境。她作梦也没想到,她 的行踪竟会曝光。
想想她可是曾率精兵一百夜袭敌人城池、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那时在敌营的行动 如入无人之境、毫无漏失;而今日在她熟悉地形的宫中却窒碍难行?是这一年来的“安 逸生活”使她的身手退步许多?还是她光顾著探寻李儇的消息而失去警戒?
“第七队守住长乐宫四周!第二队把住金銮殿回廊!”
这声音是……,原想趁隙溜下屋檐,但葵夫霎时煞住脚步。
那道男声她太熟了,熟稔到她知道最好别轻举妄动。一丝悔恨之意浮上心头。
早知道今日会被他困于此处,她当初说啥也不会举荐他——那个找麻烦的蓝天擎。
“情况如何了?抓到刺客了吗?蓝将军。”
是李儇!葵夫连探头出去看都不敢,就怕一不小心再次被发现。她整个人采卧姿躺 在皇宫上用以避开士兵察看,略一动作,怕会不慎滑落摔下地面。都是那天杀该死的李 昭明,害她现在被逼得无路可退。情势所逼,她也不得不暂时压抑对他的愤怒,静静的 聆听他和蓝天擎的对话。
“请殿下无须挂心,末将已命人把守宫内各处,并派人逐地搜索,就连一只蝼蚁也 钻不出这天罗地网,相信天明以前必能擒住那贼人。”蓝天擎说得信心十足。
“很好,那么我就先回宫期待你的好消息。”李儇无论如何也不能说这场骚动全是 他捏造的,只能辛苦大家了。
李儇带著忧喜参半的表情离去 。刺客这借口还真好用,马上就转移了皇太后的注意力,他可轻松几天了。不过这缓兵 之计也用不了多久,他得尽快让葵夫说明真相才行。
只是……相处了四年,葵夫没坦白一切,是不把他当成足以信赖的对象?
这不表明了她并不喜欢他?意思是就算他向她表明心迹也没用?他并不想以逼迫的 方式来获得葵夫的首肯,若葵夫真拒绝了他,那他又该如何?
要让葵夫心甘情愿的供出一切还没那么简单呢,李儇将那件被他唤作“方巾”的东 西紧拥在怀中。就连这个也没多大的作用,还差点又让太后逼他成婚……初次见到葵夫 时,只觉得这人还挺有趣的,想将“他”留在身边……或者,他是打从第一眼见到葵夫 就看上她了也说不定。以前他不愿娶妃,是因为遇不到令他心仪的女子,然而那女子何 以迟迟不出现?无非是她早已在他身边了嘛,只是他一直没察觉罢了。
一发觉到她是女儿身起,李儇的脑中终日只挂念著她,并自责过去的驽钝。
不过,即使自己是如此在意她,葵夫本身对他又是作何感想呢?是她已心有所属, 所以这几年来,只把他当成朋友?那么,葵夫所喜欢的对象会是她青梅竹马的师兄路羽 ,还是与她同袍共事过的蓝天擎?或是朝中有不少年少得志的官员……糟糕!这样思前 想后的,他今夜肯定又要失眠了。
他得找机会探探葵夫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烦恼著,李儇回到东宫。
“目送”李儇离去,葵夫的懊 恼并不比李儇少多少。
这下可麻烦了。她慌张的想。即使能侥幸在此躲过一晚,明晨拂晓后也必定会被人 发现。到时她不仅得背负“欺君”之罪,连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刺驾”也全算到她头上 。
再在此地待下去,她小命准不保。
她已无后路可退,不如狠下心,赌一赌她的运气。
“儇儿……该怎么处理呢?” 皇太后一面摇头一面叹气。“他若真有意中人就该明说,再这么拖下去……”
“也许皇兄喜欢的对象身分与他有些差距。”
“不论是哪里的姑娘,只要家世清白,儇儿看上的,哀家也就由得他去了。”
不知她未来嫂子是怎样的人?决明看著太后沉思的表情,想必太后已打算偷偷安排 皇兄的婚事了。若太子妃选了个弱不禁风的闺阁千金,或是骄傲自负的王侯郡主,那不 是可怜了皇兄吗?不管是何人坐上那位子,宫中生活也不会有所改变,依旧无趣之至。
如果太子妃能与众不同些……瞬间,她脑海中闪过了个俊俏清丽的白色身影。
“决明,有件事哀家要交由你办……”皇太后示意决明向前,细细交代下将在一年 后举行的盛事。
葵夫抓住卫兵通过后的瞬间, 翻身下屋檐,迅速窜入偏殿。在屋檐上跳来跳去的,她都快弄不清楚身处何地了。小心 的从门后观察卫兵们巡逻的身影通过,她关上门,头倚门扉放心的喘了口气;不料此时 却突然感到身后有人。
“谁在外面?”对方自偏殿深处走出,手持烛火越走越近。
只要葵夫一回头,肯定会被看清容貌;但她也不可能往门外逃。这下糟了,要用走 错房间这种可笑的借口吗?
“谁在那里?”那道温和的男声又问到。
怎么办?既躲不了,只好挟持对方以求自保了。葵夫打定主意来一个后翻,钳制住 那人。她顺手摸上腰际……咦?哇!出门时,她根本没带武器呀,这下……“……是你 吗?葵夫。”
“义父。”葵夫一时惊喜交加。猛一回头,看到那温暖的笑容、慈祥的表情,她整 个人便像是虚脱了一般,顺著门扉滑坐到地上。“您怎么会在这?”
“你不觉得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吗?”裴致远诧异的扶起葵夫坐到椅子上。
“这里是收藏御用珍药的华阳殿,我身为管理此殿的太医,在此配药有何不妥?倒 是你,定远侯龙骧将军,何故出现于此?”
“有点事,想和义父商量商量。”葵夫接过义父递给她的茶水,渐渐恢复了气力。
仔细一瞧,一整间屋子里全是一列列的药柜和一大堆瓶瓶罐罐。
“是因为我给你的‘什么’给弄丢了?”致远早上听到那流言时,险些没晕倒。他 的义女居然被谣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