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九天:一品宠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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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挨了整整五十杖,下身早已被打烂,现在整个后臀血肉模糊,说不出的可怖,她甫一进屋,众人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下意识第掩住口鼻。
“泼醒她!”安姑姑淡淡吩咐一句。
赵盼儿忙不迭第用茶壶里剩下的枫露茶将春樱泼醒,完全不在意这茶的珍贵。
第92章 百口莫辩()
苏锦墨心里冷笑:为了至我于死地,这赵盼儿倒是舍得!只不过我岂能让她如意!
一泼之下,春樱幽幽转醒,茫然环顾四周,忽然大哭着爬到安姑姑的脚下,用手拉扯着裙摆:“姑姑,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安姑姑嫌恶地蹭开她的手,用帕子掩住口鼻,正色道:“且不说金钗之事,我问你这花样儿可是你给茜雪的?”
春樱一怔,看到孙司正给她展示的丝帕才明白,原来曼珠沙华的事东窗事发了!
春樱心里一喜,方才在棠梨苑没找到此物,让安姑姑和周掌药对她大为不满,以至于几个刑杖的宫女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打个半死,现在只要自己按赵盼儿、周掌药吩咐的做,她们一定会再次高看自己!
想到这,春樱觉得臀部的伤也不那么痛了,目光灼灼地道:“回姑姑的话,茜雪在撒谎,这花样儿明明是她管奴婢要的,哪里是奴婢主动给她的!”
“你!”茜雪为之气结。
春樱一抹眼泪,侃侃而谈:“茜雪那日来寻奴婢,说是小姐。。。不,是苏司正想要寻一种花样儿,那花与宫里其他的花不同,花瓣呈龙爪样,且有花无叶,有叶无花,奴婢哪里见过这样的奇花异草,便问茜雪,苏司正要来何用?茜雪吞吞吐吐,不肯名言,但又要的急切,说奴婢曾经在大明宫呆过一段时期,可以问问宫里的老人,只要能拿来一副花样子,需要再多的钱也不吝惜,然后奴婢。。。。。”
“安姑姑,她在说谎,奴婢没有说过!”茜雪打断春樱的话,愤怒地道。
“闭嘴!”安姑姑怒喝一声:“你接着说。”
春樱有些得意地看了看满脸泪痕的茜雪:“然后奴婢一来顾念着往日的情份,二来也确实贪图那些金银,便想回大明宫打听一二,哪知宫禁森严,奴婢根本进不得大明宫,没法子,只能求以往相熟的神策军军士,让他们去外面打听打听,那人倒也当了事办,没几天就拿回一个花样子,奴婢赶忙送去了棠梨苑。”
安姑姑追问道:“你将这花样子直接交到了苏锦墨手里还是茜雪手里?”
李尚食也心急如焚地盯着春樱,这要是交到茜雪手中,苏锦墨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要是。。。。后果不堪设想。
春樱咽了口吐沫:“奴婢直接交到了苏司正手里,当时苏司正见了这花样儿异常激动,似乎忘记了奴婢还在屋里,一味地抚摸着那花,眼中全是眷恋,再后来,就是茜雪来找奴婢帮忙绣丝帕,奴婢竭心尽力地帮了忙,不少绣线还是从盼儿姐姐那拿的,连那方丝帕的白丝缎子,都是盼儿姐姐给的,掖庭宫是没有的,不信姑姑可以验验白丝缎子和绣线,就知道奴婢有没有说谎!”
“帕子拿来我瞧瞧。”安姑姑伸手接过孙司正奉上来的丝帕,凑在灯下,仔细瞧着,众人屏息凝视地等待结果,却见安姑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地笑。
“果然是宫里才有的江陵白丝缎,连线都是苏杭一带特有的孺线,若本宫正没记错的话,赵盼儿的老家正是苏州吧。”
第93章 看场好戏()
赵盼儿忙道:“奴婢的老家正是苏杭一带,这些绣线都是奴婢从老家带过来,寄托思乡之情的!”
春樱忙插言道:“茜雪那日来荷香苑绣丝帕时,奴婢曾问她知不知道苏司正绣这奇花拿来做什么,茜雪她开始支支吾吾地不说,后来经不住奴婢一直追问,就说苏司正绣这方帕子是为了祭奠一个人,想在中元节烧掉此物,以寄哀思!”
“什么!”
众人惊呼一声。
李尚食脸色大变,难道这苏锦墨真的跟那个人有关系?
不~不会!那个人在世时,苏锦墨不过三、四岁,又在宫外,是不可能认得她的!
周掌药心中窃喜,见大事要成,顾不得李尚食在场,开口道:“你还不将寻来的花样儿交出来,给安姑姑瞧瞧。”
春樱忙从怀里掏出一页纸,上面正是用笔描红的曼珠沙华!
虽然是用普通的炭笔描成,可月光下,这曼珠沙华依旧红的亮眼,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这确实是曼珠沙华!”安姑姑脸色铁青:“好你个苏锦墨,居然暗地里做这般勾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拉着整个掖庭宫为你陪葬!”
众人心中一寒,不少经历过往事的老宫女更是全身抖若筛糠,知道安姑姑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苏锦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安姑姑绣眉一挑,头上的朱翠因为她的愤怒,叮当作响,“来人!将此违背宫规的贱婢拖下去责以乱棍!”
方婉柔和茜雪大惊失色。
苏锦墨镇定地跪在原地,明艳无双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恐,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让她整个人显得气度娴雅,仿佛要被杖毙的不是自己。
“安姑姑,如此结案是否过于草率?奴婢尚未自辩。”苏锦墨恭敬地道。
“自辩?”安姑姑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我到要看看你如何自辩!”
苏锦墨不卑不亢地道:“首先奴婢并不知道世上有种叫曼珠沙华的花,就算知道,真想用其绣一方帕子,也没必要让春樱帮我打听,神策军中不少人感念我救助他们的情谊,让他们寻个奇花异草,并不是什么难事!”
春樱亢声道:“苏锦墨你本意是让我回大明宫打听,并非让我去寻神策军。”
苏锦墨冷笑一声:“笑话!既然这曼珠沙华是宫中的禁忌,我又怎会让你去宫里打听,难道我不要命了吗!”
“你~~”春樱语塞。
苏锦墨接着道:“你说我绣这方帕子是为了纪念故人,要在中元节烧点,寄托哀思,这点更是胡说八道!我若真想将祭奠,应该把帕子藏在隐蔽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知晓,又怎么会放在身上,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用?!”
春樱无话可说。
苏锦墨步步紧逼,“最后一点。这方帕子绣的根本不是什么曼珠沙华!而是我母亲故乡盛产的一种花卉,名叫忽地笑!它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我绣来带在身上,是为了怀念母亲罢了,难道这也犯了宫中大忌?”
第94章 大戏开场()
“忽地笑?”
众人全都怔住了!
“这是什么花怎么没听说过?”
“名字好奇怪啊!”
“不是苏司正杜撰的吧,看那帕子上的花和纸上画的那朵一模一样,就是一个是黄色,一个是红色!”
安姑姑没料到苏锦墨说出这番话,黛眉微蹙:“我在宫中这么多年,见多了奇花异草,可从未听说过什么忽地笑,这是苏司正为了脱罪,杜撰的吧!”
赵盼儿眼见苏锦墨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局势却突然逆转,非常不甘心地道:“这两朵花明明是一样的!你还妄图狡辩!”
安姑姑道:“李尚食久在皇后娘娘身边,见多识广,可知道这忽地笑?”
李尚食虽然很想帮苏锦墨,可也不敢在宫廷禁忌上说谎,只能直言不讳地道:“不曾听闻有什么忽地笑。”
安姑姑冷笑:“连李尚食都不知道此花,可见你是杜撰,为求自保居然诓骗主子,罪加一等!将苏锦墨和茜雪通通拉下去,杖毙!没收所有财物,赵盼儿检举有功,接替苏锦墨为浣衣坊司正!”
“姑姑英明!”
赵盼儿兴奋地大叫一声,眼睛里闪烁着华彩。
眼见茜雪双臂被反剪,苏锦墨正色道:“姑姑处事不公,奴婢不服!这帕子上究竟是曼珠沙华还是忽地笑,请来宫内管花房的公公,一问便知!还是说姑姑有心冤枉奴婢,根本不想查证?”
“放肆!”孙司正怒喝一声:“你敢诋毁宫正大人!”
安姑姑慢条斯理地道:“宫中的公公们都是贵人事忙,哪有时间管你这点小事!”
“姑姑如此偏心,不怕皇后娘娘怪罪吗!”苏锦墨语出诛心,说的安姑姑脸色铁青。
赵盼儿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姑姑,不如就请宫里管花房的公公来瞧一瞧,让她死得心服口服!”
安姑姑暗地里横了赵盼儿一眼,暗道蠢才!这般一股脑地推出去打死就是了,请什么公公,不知道夜长梦多吗!
李尚食沉吟道:“此事事关重大,不仅关系两条人命,更重要的是,是谁在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在宫中公然犯禁?”
“珍儿,拿我的拜贴,去请花房的徐公公来!”
“是。”珍儿不敢怠慢,忙跑去请人。
不知珍儿怎么说的,那徐公公来的倒是迅速,进了荷香苑寒暄几句,就拿过帕子,仔细察看,想来是路上珍儿已经与他讲了来龙去脉。
众人紧张的看着他。
片刻,徐公公笑了笑:“这帕子上绣的花,名叫忽地笑,产自扬州。”
茜雪等人暗暗松了口气。
“胡说!”赵盼儿急道:“我家乡离扬州不远,怎么没见过这花?你别仗着年纪大~~”
“啪!”赵盼儿的话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嘴巴,打得她一阵晕眩。
“呸!你是哪里钻出来的东西,也敢质疑杂家!杂家在花房干了将近四十年,什么花花草草没见过!”
徐公公这些年做花房的主管,每日给各宫主子送花,早就是宫里的老人,还侍奉过太后,哪里容得一个宫女指手画脚。
第95章 精彩!精彩!()
赵盼儿委屈地摸着右脸,别看这徐公公年岁大,手劲却不小,赵盼儿整个右脸都慢慢肿了起来。
安姑姑斥责道:“赵盼儿,还不给公公赔礼!”
赵盼儿心中不服,却不敢违背安姑姑,只得不情愿地给徐公公磕了个头。
徐公公两眼向上一番,根本不搭理她。
赵盼儿心中大恨:老杂种,等我去德公公面前参你一本,让你不得好死!
李尚食轻咳一声:“徐公公,别跟那些无理之人一般见识,您接着说!”
要照以往,徐公公定然拂袖而去,可今日李尚食的面子不能不给,便继续说道:“这花三十年前在曾在扬州大面积种植,后来新上任的扬州知府韩大人嫌此花颜色俗气,且并无香味儿,便改中茉莉,因此近人多有不识。”
李尚食知道如果徐公公不解释清楚,大家还是会怀疑苏锦墨,就继续问道:“可是我瞧着这花与这纸上的花形一模一样,是怎么回事?”
徐公公接过春樱所画那张纸,一见之下,脸色微变,沉声道:“这两种花,外形看似一样,实则有细微不同,你瞧这帕子上的忽地笑,呈伞形,有花五朵,花色淡黄,花被裂片背面具淡绿色中肋,且是倒披针形,长约一寸,雄蕊略伸出于花被外,花柱上部是玫瑰红色。可那纸上的花,不仅颜色与之不同,花形花蕊都有差别。”
众人顺着徐公公所指这才发现两花花型确实有不同,不单单只是颜色。
“最重要的是,两种花的花期并不一致。忽地笑的花期是每年的八到九月,而这曼珠~”徐公公轻咳一声带过,竟连提都不愿提起这宫廷禁忌,“它的花期在秋分,这两种花根本是两种植物!”
徐公公年纪虽大,可口齿清晰,将两种花的区别说得详详细细,众人各个如醍醐灌顶。
“多谢徐公公解惑!”李尚食福了福身,徐公公见没他什么事,赶紧抱拳告辞,跟宫廷禁忌扯上关系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想沾染。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请姑姑给锦墨做主!”苏锦墨一汪秋水般澄澈的目光,看着安姑姑。
安姑姑顿觉一阵头疼,今日‘请姑姑做主’这句话她已经听了无数次,每次这句话响起,都是她一败涂地之时!
“春樱!”安姑姑冰冷的语气,吓得地上匍匐着的女子浑身颤抖,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曼珠沙华怎么变成了忽地笑?如此精心设计的圈套,上当的居然是自己?
“奴婢真的没说谎!”春樱的求生欲很强,可苏锦墨绝不会给她半分机会!
“没有说谎?那为何你的花样是曼珠沙华,而茜雪却照着它绣出了忽地笑?”苏锦墨瞳孔慢慢收缩:“事实上,我就是想让茜雪绣一朵忽地笑纪念亡故的母亲,而你绣工好,茜雪才去找你帮忙,我二人根本不曾找你要过什么花样儿,是你见了茜雪绣的东西,以为有机可乘,才画了这幅图样,撒下这漫天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