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狂妃:太子,别撩!-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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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了,自己的活干好没有?在这里哭哭唧唧的,有什么用!”她扯着嗓子吼道。
话音刚落,一片鬼哭狼嚎声立马停了下来,一个个迫于管事嬷嬷平时的淫威,饶是心里无比的害怕,还是闭紧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其他人不知道,常年生活在她手下的这群洗衣婢是深受其害,有怒而不敢言。原本以为这次的冰清玉洁能帮他们顶不少嬷嬷的打骂,可没想到的是,这才过了几日,他们竟然染了霍乱!
一想到接下来要承受嬷嬷的怒火,一群人心里胆怯怯的,不敢有什么声响,只是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试图想让嬷嬷可怜他们。
“我又不是什么野男人!那眼睛瞧什么瞧啊?再看,我就挖掉他们!”可惜管事嬷嬷根本不吃这一套,一直没有嫁娶的她,看着这些鲜嫩的皮肤,就气不打一出来!
还敢拿勾引男人这招对我,这胆子也真是肥了!
管事嬷嬷一边用眼睛剜着那群小姑娘,一边招呼了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朝着冰清玉洁的房间走去。
“走!”
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红梅,猛地被管事嬷嬷踢了一脚,抬起一张惨白的脸,迷茫的看向她。
“起来呀!要是不是霍乱,我今天就剥了你的皮!”虽然她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相信,但秉持着她一贯严谨的作风,她还是要亲自去瞧一眼。
红梅被吓得一哆嗦,磕磕绊绊的从地上爬起来,瑟缩的跟在管事嬷嬷背后。她是真的不想再过去了,万一被染上怎么办?她哆嗦的抱住双臂,心里上上下下的直发慌,她真的不想死!
柴房的门之前被红梅踹开,就一直大喇喇的敞开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微弱的咳嗽声。
还没进屋,管事嬷嬷和身后几个仆妇就已经变了脸色,这样的咳嗽,前段时间一直充斥着整个皇城。红梅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腿哆嗦着不敢上前。
霍乱!就是霍乱!!
“嬷嬷,你让让我回去吧我还没活够呢!”红梅的眼泪鼻涕混合着在她的脸上肆意流淌,她拉住管事嬷嬷的袖子,不住的哀求道。
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了,管事嬷嬷本身就不打算再带她进去,现在又看到她一脸恶心的样子,嫌弃的甩开袖子,冷声道,“滚吧!”
红梅一脸惊喜的看着她,还不待嬷嬷再次说出滚字,便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之前的霍乱可谓是深入人心,而容颜在宫中说的话,她们也牢牢秉记,每个人从怀中掏出手帕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才踏入房间。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心理作用,还是房间本身通风不畅,一进房间,一种卧床已久的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像是发霉又像是某种排泄物的味道,混杂的飘入他们的口鼻,饶是她们手帕捂得一紧再紧,还是避免不了气味的流入。
管事嬷嬷皱着眉头,胸腔里一口气直直的冲了上来,她快速的移步到屋外,扣着喉咙呕了几口酸水。
几声微弱的咳嗽声,引起了几个仆妇的注意,转头一看,脸色剧变,几个踏步间从房间冲了出来。
“嬷嬷,真是霍乱。”
管事嬷嬷弯着身子,听到她们的声音,抚着胸口的手一顿,沉默片刻,又轻抚了一下胸口,缓缓起身冷声道,“那就把她们扔了吧。”
声音平淡,脸色冷静的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几个仆妇跟了她多年,怎么会不清楚她的意思。死在浣衣局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有时候,人命家就是这么轻贱,听起来这个数量很是不可思议,可实际上后宫之中送命的何其多。
自打十几岁入宫,便一天天的看着这后宫吞吐着人命,那些跟花一样娇弱的女子,哪个不是貌美如花,可没有脑子还是要被人践踏,被人鞭打,被人喝骂。
这就是规则。
仿佛排练了很多次,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一模一样,连嘴角的弧度都是相仿的,没有一丝动容,重新将帕子捂在嘴上,回身一转,齐步走进房间。
冰清和玉洁的咳嗽还在继续,隐隐的还带着些许呻吟,仆妇们面不改色的将被子卷在她们身上,扛在肩上之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好了,快点处理掉,回来喝碗汤药。”管事嬷嬷甚至都没有转身,只是听到声响吩咐了几句,她的声音较之对红梅可谓是相当和缓了。
这几个都是跟了她多年的老姐妹,对待那一群白眼狼,自是比不上她们的。
入夜,几道黑影向乱葬岗走去,黑黢黢的密林,一轮弯月挂在天穹,森白的月光照在一片土地之上,横七竖八的墓碑,白森森的冒着冷气。偶尔传来的几声蛙鸣和鸟叫,近的人浑身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冒出来。
可那群黑影的脚步却没有一丝紊乱,均匀而又快速,干脆利落的仿佛没有情绪一般。随着几声闷响,像是两个重物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杂乱的树杈之间,几道黑影又想来时一样,机械而快速的移动着,听着脚步的声响却像是轻盈了一些。
第200章 百草堂诊疗()
早在容颜让嬷嬷把药丸携带进宫之时,她便早就算好了时间,知道今日冰清玉洁吃了药丸之后,状若霍乱的红疹会遍布全身,但实际上两人并无大碍,只要吃下对应的药丸,红疹便会消除。
而一旦她们出现霍乱的病症,浣衣局的管事必定会将她们处理掉,而这乱葬岗的事情确实嬷嬷跟她说的。
嬷嬷跟随林贵妃多年,宫里的什么腌臜事,她都知晓的清清楚楚,而乱葬岗一向是浣衣局处理人的去处。
天色渐暗,嬷嬷的侄儿,王自行便带着人到乱葬岗守着,一旦看见有人在这里丢尸,便将冰清玉洁接到百草堂去。容颜本来也想跟去,只是一来安安离不得人,二来她随着出行行动到底有所不便,稍加思量,只好按下心中的急切,在百草堂等候消息了。
打更的人刚过出巡,百草堂前便有人在敲门,在大厅等候许久的容颜一听声响,就立马前去打开门。定睛一看,果然是他们!
容颜急切的将人迎进自己的院子,王子行等人将冰清玉洁放下,便急冲冲的离去了。
夜已深,金鱼巷监视他们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什么,他们需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他们走后,容颜急忙从怀中取出两颗淡红色的药丸,给冰清和玉洁服下之后,她这才静下心来好好打量她们。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眼睛竟突然酸涩得要紧。两人均是跟着她没有受过半点苦的人,虽说是丫鬟,可一个个养的都跟官宦小姐一样。
可现在躺在床上的两人,她差点认不出来。惨白苍老的皮肤,干燥脱皮的嘴唇,红肿发溃的手指,这还是那两个意气风发的丫鬟么?
容颜不禁泪目,握着两人的手许久都不肯放下。
阳光穿透窗纱,斜斜的射到两人的脸上,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干爽的冰清玉洁,神情都有些恍惚,待她们转头又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意识全部回到脑袋里,眼里惊喜若狂。
“娘娘!”
她们左右对视着,彼此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面色无暇的自己,顿时醒悟过来,她们得救了!
“来,喝杯水。”容颜笑盈盈的给她们递了两杯水。
冰清玉洁诚惶诚恐的接过它,身为奴婢的她们如今却要接受主子的递茶,这让她们觉得很是慌张。
“不必行礼,你们身子不便,先养着身子再说。”容颜一眼就看出了她们的不自在,断然拒绝了她们的想要作为的心。
这些礼节什么的,她并不是很在乎,本来她就是从平等社会来的,到了这里不过是入乡随俗,不想惹太多争议,这才接受着众人对她的卑微曲礼。
容颜的善解人意,使得冰清玉洁对她更是感激了。
三人叙旧许久,冰清玉洁知道了容府拒绝容颜上门的事情,二人心中都为容颜愤愤不平,同时也对接纳容颜和皇孙的钟大夫感激不已。
得知小皇孙此时平安无碍,两人心中均松了一口气。
之后,冰清又问道容颜将来的打算,容颜沉思着将自己思量许久的计划告诉了她们。
“我要去寻夜禛。”
玉洁一脸担忧的看着容颜,“可是娘娘,你可有太子的消息?”
容颜摇了摇头,“没有。”
“那”玉洁刚出口,就被冰清拉了一袖子,顿时止住了话头。
玉洁说的,她都有想过。可是——
容颜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只要一路探寻一定会有他的消息的。”
冰清拉着玉洁,朝着容颜肯定的说到,“不管娘娘要做什么,我和玉洁都会一直跟随您的。”
“对,娘娘。我们一定会跟随您的。”玉洁应和道。
容颜满脸欣慰的握着二人的手,心像是被暖流浇灌着,“只待我攒足路费,我们便出发。”
容颜活力的样子让冰清和玉洁怀念起从前的她,那时的容颜尽管位份很低,入宫没有多时,可她的脸上永远是这样的活力慢慢,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将她击倒。
“是,娘娘。”冰清玉洁两相对视一眼,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容颜,嘴角高高扬起。
几日简单的安顿,容颜观察了几日百草堂的运作之后就开始了独自一人的诊疗。
日后,她就要作为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在这充满着草药味的殿堂开启新篇章。她不再是昨日里那个处处被人算计的德良娣,而是受人之托救人性命的大夫。
百草堂,京城里民间数一数二的药堂,治病救人深受百姓的追捧和爱戴。皇宫里面的大夫众多是百草堂出身,有几位厉害的资深医术的神医也会坐镇百草堂。
天还没亮,百草堂的门口就已经聚集了一大堆的老百姓。大家都想着到这医术高明的百草堂前来救治,但是每天这大夫诊治时间也是有限的,若不是有特殊关系就要靠着这时间的早晚来争取能否看上病。
百草堂每天有两位大夫当值,今日是钟大夫和容颜当值。
今日是容颜的第一次当值,被百草堂的大夫安排在了处理病情较轻的哪一间诊室,而病情较为严重的则让经验丰富的钟大夫当值。
容颜对于基本的草药的特性熟透于心,对于一些孤僻的药材也了如指掌。这多年的用毒经验让她对世间所有的能称为是药材的东西都熟知一二。
掌握其毒性,其益处,对人体的用处和害处皆烂熟于心。
容颜虽医术精湛,但在这个时代她还是头一次作为一个大夫为人诊治。当钟大夫让其去诊治高危病人的一间诊治室时,容颜拒绝了钟大夫,直言自己已经多年未诊治过病人,应当循序渐进。
鸡的第一声鸣叫迎来了百草堂的诊治,坐在百草堂门口的小生诊断着来看病者的病情状况,将严重的分入钟大夫的治疗间,将病情可缓的分入容颜的治疗间。
钟大夫的名声在百草堂可是如雷贯耳,而百草堂也没有将容颜的名声作为宣传,众人大多数不知晓容颜的存在皆是奔着钟大夫来的。
第201章 走马穴()
被分到容颜这一间诊疗屋的皆心情不悦,一边抱怨着在大厅门口分着组的小生,一边等待着。
这时,一位男子背着一位妇人上前,小生询问了一下病情觉着并无什么大碍,就将其分置在了容颜的这一件诊疗室,男人脸上尽显无奈,从眼神里看不出什么希望和精神,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身后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了,小生也就没怎么注意。
“下一个!”容颜的诊室里传出了冰清的交换声。
男人背着妻子不紧不慢地走进容颜的房间,只见趴在男人背上的妻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突然表现的喘不过气来,全身抽动了起来。
容颜瞧见了这一切,眉头微微地一皱,立马起身喊道:“放下病人!”
这病情如此危急的病人怎么会被分配到她的病房,容颜心里闪过疑问,继而开始了诊治。
男人看着妻子的这一切并不慌张,还是不紧不慢地将妻子放在了草席上。容颜看这个男人的行为有些怪异,为何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看不出一丝的慌张。
容颜细心地把着脉,把完脉按押着女子的腹部,一边按押一边问着在一旁端详着诊室的男人:“这位女子可是你的妻子?”
“是的!”沉闷的回答萦绕在诊室之内。
“那病情持续多久了!”
“将近一个月了!昨日也发生了方才的症状,之后自己又好了!”男子看着容颜回答着问题,话中透露着对妻子的病情已经习以为常的讯息。
期间男子不经意间透露的不再意让容颜觉得这躺在席子上痛的直皱眉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