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过江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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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娘:“岳大哥,你明白我的,我只是想要靠近你而已。只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我别的什么都不求!就算为奴为婢我也甘愿!”
“岳公子,这孟姑娘对你也是一片真心呢!你看你不在的这些时间里,她常常上门,不顾女儿家的颜面,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啊。公子你就可怜可怜她吧!”
院里请来的嬷嬷终于忍不住的跳出来附和。
不过这世上就是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人,他们总是一厢情愿,自顾自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全然不管别人对于她的付出到底是否想要。他们也总是站在道德地最高点,‘看,我都已经这样为你付出了,即便你不要,也不能否认我伤害我!’、‘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接受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你接受不接受,你也管不了我付出不付出’,又或者‘那个人都为你做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能不领情呢?’。
对我好,我便不能拒绝;为我付出,我便不能回绝。因为一旦拒绝,一旦回绝,面对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责难与谩骂。可这些人难道就没有想过,打从一开始他就拒绝接受他们的示好!这些人就没有想过,所谓的付出又给当事人带来了多少的麻烦?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没有影响的。当那些所谓的自己心甘情愿的付出扰乱了别人的生活,给他人添尽了麻烦,那就不再是无私的付出了,那只能算是只顾自己的自私!
用美好的理由来伪装自己的私心,引导别人的言语作武器,逼迫那人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好意。这些人永远处在情与理的至高点,他们早早的就立于不败之地!而那些煽风点火的旁人,自以为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其实,不过被人利用,当了枪使。
所以说世人呢,永远的自以为是!
“宋嬷嬷,留两个丫头在后院伺候着,然后把院里剩余的其他人全部都喊来。”
岳南飞虽然怯懦自卑,可那是在特别的人面前。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有遇到过。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他感到束手无策的!
岳南飞看了看聚集在四周的仆人们,既然有人不要颜面,那他何必照顾那人的颜面呢?
“诸位都知道,我初时建立忘忧居,本就是看着里风景秀丽,想在此留一个落脚的地方。当时诸位年纪尚小,尚且不能分辨是非,我也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今,诸位已然年长,也该懂得什么是是非曲直,什么是长幼尊卑。我岳某自认不是什么善人,今日,你们想走的也该走了。至于想留下的,若无异心,我岳某还是能养得起一个人的饭食。
昔日,岳某念众位年幼,方才请了宋嬷嬷。而今,诸位都已长大成人,自己能照料自己,那自然也就不需要有人伺候了。武叔,多取些银子,送嬷嬷回家吧!”
其他人尚且满头雾水,可宋嬷嬷却是脸色苍白。主子的事,即便是在不对,也不是她一个下人所能插嘴的。她算是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只可惜,岳南飞向来不会手下留情。她也只能身体僵硬的接受了。
“岳大哥,错皆在我,你何必牵连他人!”孟姑娘泪眼汪汪的开口。
“孟姑娘!”岳南飞高声叫道:“打从一开始我离开忘忧居,我就明确的告诉了你,我不可能接受你。这你可是知道的!当然,你很聪明,知道世人皆在乎名声,我也不例外!于是你便不顾颜面的日日往我府中跑,不顾忌自己的名声。府内众人怜你情深,也便应了。
孟姑娘,你这计谋可真是好啊,即污了自己的名声,也牵扯了我的名声。他们心善好欺,可你不能就此把所有人当作傻子。你用你的深情挖了一个坑,织就一张网,你想用众人的怜悯之心迫我不得不跳进去,然后接受你,我说的可对?我接受你,那我就是重情重义,你也就赢得一个好名声;我不接受你,那我就是冷酷无情,众人也只会怜悯你而谴责我。这一记可真真是毒啊!兴许这外边都传遍了你的深情厚谊吧?
孟姑娘,你很聪明,可从早年前我拒绝你直接离开明宁开始,你便该明白,我岳南飞从不是什么温润心善的人!
我跟你时间,给你空间,可不是让你想着怎么来算计我的!我最讨厌的便是虚伪!”
岳南飞向来见人便是三分笑,向来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忘忧居众人面前表现出冷漠的一面。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不过就是冷漠了一张脸,瞬间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
“是,我是在乎名声,商贾每个都会爱惜自己的羽毛。可孟姑娘我告诉你,即便再在乎名声,有些事情也绝对是不可退让的!不巧,你恰好触了我的逆鳞。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即便你引了明宁所有的人来指责我,我也绝对不会接受你!”
为什么一定要他把话说绝呢?岳南飞有一句绝对没说错,他,绝不是一个温润心善的人!对于他不在意的人,岳南飞才不会在乎那人是否会难堪。
这一点,那个孟姑娘十分的清楚。从早前的时候,他十分严厉的拒绝孟姑娘,然后果断离开时,孟姑娘就知道。当时,岳南飞眼里的不耐与厌烦刀子一样的扎进了孟姑娘的心里。试想,有哪个心地善良的人,会毫不掩饰对一个姑娘的厌恶和狠厉?
百个人,千张面。岳南飞不过就是把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而已。
只是,孟姑娘不甘心啊,她的好相貌,在这明宁都是小有名气的,围着她转的人比比皆是,怎么这不知名的外来客就不喜欢她呢?
于是,关注着关注着,就走了心,呵,走了心,就出不来了!
宋嬷嬷面色苍白,孟姑娘潸然泪下,忘忧居里的众人议论纷纷。
岳南飞揉了揉泛疼的额头,不再想理会这一堆的破事。
“武叔,清出一间屋子来,我要沐浴。而这院里,到明天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我!”
“是!”
“哦对了,我之前定下的规矩,没有人违背吧?”
“放心吧爷,无人违背!”
“那就好,都下去吧!”
而另一边......
吴萱萱:“哎,你们这处院子,之前的主人是谁?看这摆设十分的雅趣,不像岳木头会用的风格!”
婢女绿柳:“姑娘好眼力!这处院子啊,据说原本是明宁一位富家小姐的私人院落。主子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买来主人也不住,也不让客人留宿,只是空着,派人每日打扫。我们都猜,这是主人为未来的娘子留的呢!”
吴萱萱:“哦!那我今天可要住下了,看他敢不敢赶我走!”
婢女绿柳:“姑娘这个使不得,你是不知道,那孟姑娘天天在这院里转悠,想尽了方法想要住进了,都被武大叔当着众人的面给赶了出去。姑娘,这可不敢尝试!”
吴萱萱:“哦,那我还真就不走了,看他敢不敢赶我!”
也不知怎地,吴萱萱听闻那个什么孟姑娘吃瘪,莫名的开心!她看着这屋里十分合她心意的摆设,更加坚定了占为己有的想法。
一旁的婢女绿柳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也不知用什么方法打消吴萱萱的念头才好。
而另一位婢女红樱则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20章 ,绿柳红樱()
绿柳和红樱,也是岳南飞在明宁收留的孩子,只是她们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入了岳南飞的眼,专门请人教导她们礼节和规矩,养在了忘忧居里。
婢女红樱:“姑娘,同我家主子很熟?”
吴萱萱:“不算熟,可你家主子不敢得罪我!哈哈!”
婢女红樱:“那可不一定,我们主子心思重着呢,万不可以常人的思维看之。你别看主人外表温润柔和,可实际比谁都无情呢。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孟姑娘表明心意之后,就直接离开了明宁呢。”
绿柳闻言急道:“红樱,不要胡说!主子不愿伤害孟姑娘,离开明宁岂不正是表明了他的善良。姑娘,你可别听红樱乱说!”
“哦?”
两个婢女在悄声争执,吴萱萱神色却有些神秘莫测。这屋内摆设看着不像为女子装扮,也不像男子惯用装饰。绿柳和红樱或许没见过男子和女子的房间是怎样的不同,可她吴萱萱却是知道。所以,这间屋子不为女子装饰,不为男子常用,它到底是岳南飞留给谁的?
吴萱萱渐渐沉下了表情,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吴萱萱心情不好,或许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一旁的红樱绿柳可看得清楚。
绿柳心思敏感,心尖那叫一个颤啊,自被收留开始,这是她们两姐妹头一次办岳南飞吩咐下来的差事,可,这头一次就给办砸了,这可怎么好?
那红樱倒是没有那么担忧,嘴角甚至还含了一抹笑。她安抚了下慌乱的绿柳,就开始专心的服侍吴萱萱沐浴了。
聪明人,永远懂得审时度势!机敏的人,永远懂得什么叫点到为止。
任何事情都不易太过,太过,则易适得其反。有一些遐想的空间,永远比步步急逼要强得多!
“你的鸡丝面。”
风很好,时辰也很好。灿灿的夕阳渐渐沉入云海,晚间的轻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微甜。
“狼狈了这么多天,终于又重新活过来了,太棒了!呜呜~”
吴萱萱用着极其夸张的表情,表示着对这一次出走的控诉。想她堂堂郡主,竟然落魄到饥寒交迫衣不蔽体的地步,也是没谁了!
岳南飞:“好了,这不是出来了!你不是向来都十分要强的吗?这次怎么如此轻易就服软?”
吴萱萱:“我告诉你啊,你不要激我,没用!我是要强没错,可不代表我不会叫苦!岳南飞我可记着呢,你让我这个萱萱郡主跑来跑去给你找吃的,找了三天!你说若是我三位哥哥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岳南飞噎住,好吧,这是他的错。堂堂郡主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的,可从没过让郡主伺候别人的。这要是传出去,那他的性命可真是堪忧啊!
吴萱萱眉毛一挑,赶紧趁热打铁:“想让我饶了你啊,可以!你这小院不错,本郡主看上了,以后这忘忧居就归我了!”
岳南飞瞬间苦着一张脸:“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吴萱萱:“没有!”
岳南飞:“既然如此,郡主喜欢,那你就拿去吧!”
夜色渐临,红樱拉着绿柳偷偷地躲在不远处观望,只见月光下的吴萱萱睁着一双明眸,笑得肆意而张扬。一旁的岳南飞一会儿苦着脸,一会堆着笑,一会儿又对着吴萱萱讨饶,那样子傻得让人惊叹!丝毫不像不久前才卷起一阵风暴的冷酷男人!
只是不管他们说些什么,都没有半点外人插进去的余地!
他们之间的气氛,温馨而柔和,任谁都不会忍心打搅。
不远处的绿柳好像明白了什么,神色激动的不自觉的就掐痛了红樱。红樱忍笑拉着过分激动的绿柳离开。留下美好的夜色,给那两人独处!
难得遇见这么合心意的小院,吴萱萱觉得,就算为了这处小院,她以后都要常来明宁。
喝着忘忧居自酿的果酒,赏着这千古不变的明月,人还未醉,心便醉了。吴萱萱早已忘却了连日来的狼狈与辛酸,举起酒杯,敬这浩大天地一杯,谢它的清风明月,谢它的锦绣河山。
最后的最后,岳南飞拦不下喝得开心的吴萱萱,所幸已到明宁,不用再急于奔逃,他也就由着她的性子。只是看着喝到烂醉的吴萱萱,岳南飞又开始担心她明早起来会不会头疼?
彼时已然夜深,府内众人大多也已睡下,岳南飞无奈。只得先吩咐绿柳和红樱好好服侍吴萱萱洗漱,他亲自去厨房煮了醒酒汤。
照顾醉酒的人当真是个体力活,等吴萱萱睡下,已然过了夜半。岳南飞觉得,经历这几天的鸡飞狗跳生活,他早已变得百毒不侵。
“绿柳、红樱,我待你们如何?”
只是,这院里所有人都敲打了一遍,只剩下这两个人了。
绿柳、红樱低声恭敬道:“主子待奴婢极好,恩同再造!是主子从人贩子手中救下奴婢,此恩结草衔环亦难报答!”
“嗤!”也不知怎地岳南飞莫名的就想笑,连他自己都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岳南飞:“你们不必紧张,原就是我有求与你们,自然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这忘忧居,我已是许久未来,可你们在这府里地位如何,想必也不用我说。你们向来是聪明人,我只是希望你们时刻记住自己的地位。从今往后,你们的主子便不再是我了,照顾好屋内的人,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也别问。明白吗?”
绿柳、红樱:“奴婢明白!”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