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剑狂-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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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芳心里不由生出轻微的犯罪感觉。
一方面是气势如虹,另一方面却是阴谋败露,心虚胆怯,此长彼消下,实有天壤云泥之别。
正所谓,轻敌见面就分外眼红。寇仲自然看柴绍不爽。却又不能在李秀宁面前教训他这位头号情敌。那只能可怜了‘二号’情敌既是宋玉致的未婚夫,李密的好儿子,李天凡!
寇仲现下杀机大盛,欲把李天凡结果。好让宋阀和瓦岗军的政治婚盟一了百了,又可伤透李密的心,一举三得,气势之盛,自是一时无两。
井中月画破虚空。虽是简单至极的一刀,配合着他游鱼的身法,确如鸟迹鱼落,勾留无痕,滚旋翻腾的刀气,随刀身往李天凡冲去。
李天凡既得李密真传,这数年又跟父亲转战天下,实战经验无比丰富,但还是首次应付如此厉害的一刀。
但见黄芒闪至,对方的长刀已临头上。隐然有股莫之能抗御的霸气,自问纵能挡格,接着的数刀也非常难捱,大喝道:“杀!“自己却往后退去。
他左边扮商震的沉落雁座下大将陈天越,乃华山派高手,闻言与李天凡另一边的年青好手夏心泉一剑一刀,同时从两侧拦截,上扎下刺,要教寇仲穷于应付。
在策略上他们完全正确,皆因谁都看出寇仲这一刀有种一去无回的霸道气势。绝不宜硬撄其锋。
李秀宁等全体掣出兵器,迫前而至,使敌人难以形成围攻寇仲的形势。
寇仲哈哈一笑,游鱼般往两旁各晃了一下。陈天越和夏心泉的一剑一刀竟然落空,贴身擦过,就是那寸许的距离,决定了两人的命运。
黄芒电闪。
夏心泉功力至少差陈天越两筹,首先中刀,打着转跄踉跌开。鲜血激溅,连他自己都因对方刀快而不知被命中何处。
陈天越变成单独面对寇仲。此时李天凡、沉落雁等无不往外退去。骇然下正要闪退,寇仲的刀气已把他完全笼罩在内,只见井中月在眼前忽现忽隐,变化无定,咬牙凝聚功力,一剑削出。
自出道以来,他还是首趟在完全把握不到对方招数变化下,盲目发剑。
“当!当!当!“陈天越连续变化了三次,加上不住避退,才化解了寇仲这一刀。
寇仲亦心中喝采,但刀下却毫不留情,井中月幻起满天黄芒,狂风暴雨般往已发出喘声的陈天越杀去。
此时李秀宁等已赶至,沉落雁和李天凡交换了个眼色,知道今晚的阴谋全面败露,兼且又是在敌人势力范围内,若还不趁机逃走,休想有命,一声扯呼,过快飞遁。
“砰砰彭彭!“
鞭炮在院落间轰天响起,加上欢呼吶喊的喝采声,把黄逸吵醒了过来。
黄逸跳下床来,移到窗前往外瞧去。只见天色已经大亮。黄逸看了看时辰,思索了一会儿,便知已经过了一天。
黄逸坐到床边,以九玄**真气治疗伤势。现在他身负大小伤口就有七、八处了!谁说不会致命,但是也不能任其恶化。
黄昏时分,黄逸与两人摸到鲁妙子的小楼去。这天下第一巧匠出奇地精神抖擞。而詹晓敏正在精心学习如何配制六果液。
三人将对敌之时胡编瞎扯了一番。
鲁妙子的目光投往窗外落日里的美景,触景生情的喟然道:“时间和生命间有着微妙和不可分割的关系,像日夜的交替,便如生命般使人难以捉摸,又心生怅惘,难以自己。就像成成败败,只是某一瞬间的事,并无不可逾越的鸿沟,到头来,一坯黄土会把所有成败埋葬。你们终是年轻,现在会很难明白我这番话,但终有一天会有我同样的感受,胜利的后面或者就是失败,两者合二为一。“
几人都听得皱眉深思。
鲁妙子突然道:“小逸在我临死前,可否帮我一个忙?”
黄逸与寇仲徐子陵相视一眼,心中大感好奇。不过最后,还是点头道:“请先生指点!”
鲁妙子抚了抚山羊胡道:“独霸山庄与我飞马牧场唇齿相依。此时飞马牧场渡过此劫,虽是大胜,却也不复往日。独霸山庄内忧外患,只怕我们今日之内难以伸出援手。请你帮我送封信给他。之后,你便可离去。”
黄逸点点头道:“这有很难。等我明日就与詹晓敏启程,路过独霸山庄就可混进去送信。”
鲁妙子点点头道:“谢了!哎,这是我唯一能为秀珣做的事情了。”
几人黯然失神!表面看来,鲁妙子绝不像个临危的人,其脸色还红光照人,但几人都心里明白他已到了回光反照的时刻。
黄逸走后,寇徐二人都留在了安乐窝和鲁妙子谈话,研讨他将毕生所学写成的笔记。由于赋性有异,徐子陵对园林学和天星术数特别有兴趣,而寇仲则专志于历史、兵法和机关学,各得其所。
其实二人也升起离去之心,只不过看这年迈的老人已活不多久。却又硬不起心肠来告辞。算了不差那几天,两人最后觉得,等鲁妙子寿终正寝,在离开!(。)
第一百四十八章 化解恩仇()
“商场主!”黄逸来到飞马园。
此时,身为飞马牧场的场主。商秀珣自然是忙的焦头烂额!
主要任务是处置伤创之兵和捐躯者的遗体,跟对四大寇的败军加以无情的追击。另外便是对陶叔盛暗下处决,对外却是宣布他是捐躯沙场!
商秀珣听见声响,从一对情报事物中抬起头来。见来人乃是黄逸,心中一喜。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会突然生出轻松之意。
黄逸上前道:“商场主,在下前来告辞!”
商秀珣身体一震。失落的道:“就要走了么?”
黄逸点点头道:“本来昨日便要离去。正巧碰上了四大寇事件,才不得不留了下来。此事已了,后续事情在下也帮不上忙。所以前来告辞!”
商秀珣不悦道:“既然昨日便想不辞而别,今日为何还要来此告别?”
若非有昨日之事,黄逸的离开。对她便不会有影响!只是此时,自己的心中
商秀珣贵为飞马牧场的场主。在这人人称王的乱世之中,以她的身份与势力。说她是个土皇帝也不为过。只不过,有的时候地位越高,顾虑就越多。飞马场主亦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黄逸答道:“在下前来,主要是想劝场主。若无他事,还是去多去后山走走吧!”
后山上,只有一个安乐窝。安乐窝也只有一个主人。听到这话,商秀珣自然知道何意。脸色拉长道:“我为何要去后山?”
黄逸对这两父女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主要心结还是在商秀珣的母亲‘商青雅’身上!
三十年前,鲁妙子被祝玉妍击伤。便躲入旧情人商青雅的飞马牧场。两人本就有情,顺理成章的生下商秀珣。
鲁妙子一生浪荡,最终又醉心于机关异学之上。自然就不懂得如何做一个好丈夫或好父亲。
黄逸淡淡道:“鲁先生老来的女”
“闭嘴!”商秀珣打断道:“休要将我与那死老儿扯在一起!”
“看来商场主的确是盼着鲁先生早日死啊!”黄逸摇了摇头。
商秀珣闭唇不语。
黄逸来到商秀珣坐着的桌子前。随手拿起一本册子。隋唐时期的纸张较厚。一本册子五十页,足有后世百多页那么厚。
黄逸翻了一遍,正是还未开写的新册子。黄逸再取一本,数了数。扯下三十页道:“这里有八十页纸张,若一页纸等同一年的寿命!它就像鲁先生这一生,足足有这么厚!”
说着黄逸将一册半多的册子丢向商秀珣。
商秀珣伸手接过。却不知黄逸是何意。
只听黄逸再次道:“是不是觉得,鲁先生的寿命很长呢?”
商秀珣看了看手中八十页的册子。就以触手的感觉来说,的确很厚。正要点头却突然感到一道剑气袭来。
“彭!”一身轻响。商秀珣手中的册子化成漫天碎片。
不知为何,商秀珣心中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黄逸上前。捡起碎片中的一角。轻轻的打开商秀珣的手掌,将那一角残页放在她手上。
“这是鲁先生剩下的时间,你还觉得很长吗?”黄逸轻柔的问道。
商秀珣望着手掌心中那不足寸许长的一角残页怔怔出神!
黄逸背过身子向外走去,嘴中似有意无意的道:“鲁先生老了!就要走不动了!你还想人家爬过来跟你道歉么?八十年的寿命,的确不算短!那么。你一年之中见过他老人家几面呢?据说从乃母过世之后,你已经三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人这一生之中,看是极长,却又只是白驹过隙,当你以为生命永远都不会到达尽头时,眨眼间便到了呼吸着最后几口气的时刻。”
商秀珣出神了许久。黄逸已经走了,他还是愣愣的坐在那里。
自己真的恨鲁妙子么?这是肯定的!因为他从未曾尽过丈夫跟父亲的责任!但自己真的从来没有盼着他早日归西!
从未曾想过自己父亲的生命已经到了如此脆弱的时刻。那一小角页的残张。只用轻轻一吹,就将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久很久后,商秀珣抬起头。对外面唤来一位丫鬟道:“给我把小晶跟小宁叫过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商秀珣站在内保高处的额栏上。有如天上下凡的女神,在风中衣袂飘飞。负手傲立,望着远处风卷云舒的天际。淡然道:“你们今晚弄的团油饭有极高的水准,令人满意。“
寇仲和徐子陵连忙谦谢。
这美女瞧往天上的星空,语调转冷道:“老家伙如何了?“
口中大奇,此女似一向不喜鲁妙子。为何突然如此关心起他的事情来?
徐子陵却是看出端倪。两人便无多大的仇恨,只因都极好面子。又谁也不肯给对方梯子下。才会弄到如今这个结局。若是能解开两父女的心结,倒也算是一件大喜的好事。
只见徐子陵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
寇仲右手按着徐子陵肩膀,似在安慰他这好兄弟,又似是回答商秀珣的问道。苦叹道:“老家伙可能是除了娘、素素姐和黄逸大哥外。对我们最好的人。偏却学娘那样,相处不到几天就要去了。“
商秀珣身体一震!片刻后说道:“两位陪我去后山走走吧!”
两人会心一笑。领头走去。
三人再次到小楼见到鲁妙子时,都大吃一惊。
鲁妙子仍坐得笔直,但脸上再无半点血色。闭目不语。两人左右扑上把他扶着。就连商秀珣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鲁妙子长长吁出一口气,睁眼看着商秀珣道:“你来了?是想看到我断气后的窝囊模样吗?”
商秀珣心中暗气。有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感觉。怒的冲口而出道:“就是来看看你这老家伙何时死去!”
说完,商秀珣身体一震。自己果然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跟这老家伙好好说话。愣了愣,转身而去。眼泪确实禁止不住的滑落而下。
鲁妙子微笑道:“死而无憾了,你们扶我下去吧!“
寇仲连忙跳了起来,探手书柜扳下开启地道的铁杆。“轧轧“声中,地下室入口现于眼下。
鲁妙子道:“留给你们的东西和笔记我已包扎妥当,离开时可顺手取走。“
两人扶着他进入地道,来到地室中,赫然发觉地室中间竟多了张石床,枕头被褥一应俱全,遂依鲁妙子指示把他搬上石床躺好。
徐子陵好奇问道:“先生为何要如此对场主说话呢?人家亦是好心前来”
鲁妙子微笑道:“她既肯来,便已经原谅了我!当我垂死之际,又何须让她多增伤感呢?这样便好!”
寇许二人无言语对。果然是两父女!性情都是如此相似!
鲁妙子头靠木枕,两手交叠胸前,当两人为他盖上令人怵目惊心的大红绣被后,这垂危的老人轻喘着道:“你们走吧!记着该怎么做了。“
两人不知如何是好时,每人给我叩三个头。
两人把鲁妙子给他们的东西各自藏好后,颓然离开变得孤冷凄清的小楼。小楼上的所有机关都已关闭。再无人能寻到鲁妙子的丝毫痕迹。三十年的光阴,竟似如同从未曾来过此处一般。
两人刚出安乐窝,便见到商秀珣背靠柱子而立。两人上前行了一个礼。
商秀珣抬起微红的双眼问道:“老家伙是否死了?”
两人黯然点头。
商秀珣别过身去,背对他们,像是不愿被两人看到她的表情,好一会才轻轻问道:“你们是否觉得我很横蛮呢?”
徐子陵苦笑道:“鲁先生也是不愿让你多添伤感才会故意如此说的。其实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