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知识大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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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晚出之伪孔传,唐孔颖达作正义,原有疑词。然此后迄无人提及。宋吴棫作书稗传,乃始疑之。朱子语录,于此书亦尝致疑。明梅魃惺榭家欤嗣鞒馄湮保蝗凰壑ぃ胁簧跞贰G逖秩翳匙鞴盼纳惺槭柚ぃ灰淮涌凸鄯矫婕右灾っ鳎耸橹蹦硕ǎ蝗簧形吹闷渲髅e识£套魃惺橛嗦郏酥っ髌湮跛嗨煅伞3跹в鞔艘恢毓刚撸硕裂帧⒍×郊抑椤#ㄒ唬┪每贾し椒üセ魑笔椋灾衫碜钤缰鳌#ǘ┰蚶劬季亢笾垡病4耸樗涫粑痹欤喽嘤泄攀槲荩灰痪衿涑龃φ撸蛭荻爸盼纳惺榭肌
晚书之伪既明,考索汉儒书说之事斯起。其中搜辑旧说,为之作疏者,凡有两种:(一)江声尚书集注音疏;(二)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是也。江书早出,搜采未全;孙书较备。其时今、古文之派别,尚未大明。误以司马迁为古文,实为巨谬。然其搜辑颇备;学者于今、古文派别,自能分明,作材料看可也。段玉裁古文尚书撰异,左袒古学,立说颇偏。王鸣盛尚书后案,则专为郑氏一家之学。然二书钩校搜采,俱颇详密,亦可参稽。其后今、古学之派别渐明,乃有分别古今,及搜考今文之事。攻击古文最力者,为魏源之书古微,驳诘颇为骏快,而立说亦或不根,与其诗古微同。搜采今文经说者,为陈乔枞今文尚书遗说考。
尚书中禹贡一篇,为言地理最古之书。历来注释者独多。盖不徒有关经学,抑且有关史部中之地理矣。胡渭禹贡锥指一书,搜考最博,初学可先读一过。因读此一书,即可见古今众说之崖略也。唯其书兼搜并蓄,初非专门之学。若求确守汉学门户者,则焦循禹贡郑注释、成蓉镜禹贡班义述最好。
尚书春秋,同为古史。所谓左史记言、右史记事,言为尚书、事为春秋是也。然既经孔子删修,则又自成其为经,而有孔门所传之经义。经义、史事,二者互有关系,而又各不相干。必能将其分析清楚,乃能明经义之旨,而亦可见史事之真;否则纠缠不清,二者皆病矣。今试举尧舜禅让之事为例。尧舜禅让之事,见于孟子大传史记者,皆以为廓然公天下之心。然百家之说,与此相反者,不可胜举。究何所折衷哉?予谓九流之学,其意皆在成一家言,本非修订古史;而春秋、战国时所传古事,亦实多茫昧之词。如今村夫野老之说曹操、诸葛亮、李世民、赵匡胤,但仿佛知有此人耳,其事迹则强半附会也。事实既非真相,功罪岂有定评?百家著书,乃各就己意,取为证佐。此犹后人谓“六经皆我注脚”,原不谓经意本如此也。尧舜禅让之事,百家异说,姑措勿论。即就儒书考辨,如奡之不得其死,(见癸巳类稿奡证)及共工、欢兜、鲧皆在四岳之列,(见宋翔凤尚书略说)其事亦实有可疑。然则孟子大传史记所传,盖非其事之真相,特孔门之经说耳。托之空言,不如见之行事。借史事以发挥己意,后人亦时有之。如苏轼以李斯狂悖,归罪荀卿,谓“其父杀人报仇,其子必且行劫”。岂真好为是深文哉?心疾夫高言异论之徒,聊借此以见意也。姚鼐驳之,谓“人臣善探其君之隐,一以委曲变化从世好者,其为人尤可畏”,意亦犹此。然则孟子大传史记之言,当径作经义读,不必信为史事。此所谓各不相干者也。然古代史籍,既已不传,欲知其事,固不得不就百家之说,披沙拣金,除去其主观之成分以求之。此则又所谓互有关系者矣。欲除去主观之成分,固非通知其书之义例不可。此则读书之所以贵方法也。今更就真书二十八篇,各示其概要如下:
尧典(包今本舜典,唯须除去篇首二十八字)此篇记尧、舜之事。首记尧所行之政。次记尧举舜,命之摄政,及舜摄政后所行事。又次记尧之终,舜之践位,及舜践位后所行之政。终于舜之死。大学引此篇,谓之帝典,盖以其兼包尧、舜之事也。逸十六篇别立舜典之目已非,伪孔即割此篇下半为舜典,则尧典记尧事不终矣。此篇关涉历法、巡守、刑法,可考古代典制。
皋陶谟(包今本益稷)此篇记禹、皋陶、伯益之事。史记云:“禹即位,举皋陶,授之政。皋陶卒,又以政任益。”盖皋陶、伯益之于禹,犹舜之于尧、禹之于舜也。
禹贡此篇记禹治水之事。先分述九州,次总叙名山大川,又次记五服贡赋之制。地志书之可信者,当以此为最古矣。近人或谓此篇必非禹作,遂目为伪。然传书者本未云尧典必尧时史官作,禹贡必禹自撰也。此等辨伪之法,几于无的放矢矣(参看论读子之法)。
甘誓此篇记启伐有扈战于甘之誓辞。墨子谓之禹誓。古人蒙祖父之号者甚多,不足疑也。
汤誓此篇为汤伐桀时誓辞。
盘庚(今本分为三篇)此篇为盘庚自河北徙河南时诰下之辞。史记谓在盘庚即位后,序疏引郑注,谓在盘庚相阳甲时。此篇可考古者“询国迁”之制。篇中屡以乃祖乃父,及“我高后将降不样”,恐喝其下,可见殷人之尚鬼。
高宗肜日此篇记武丁祭成汤,有飞雉升鼎耳而呴,祖己训王之词。
西伯戡黎此篇记文王灭黎,祖伊恐,奔告于纣之事。可见灭黎一役,于商、周兴亡,关系甚大。
微子此篇记纣太师、少师劝微子去纣之语。
牧誓此篇为武王与纣战于牧野时之誓辞。篇中庸、蜀、羌、髳、微、泸、彭、濮人云云,可考武王所用之兵。
洪范此篇记箕子告武王以天锡禹之洪范九畴,乃我国最古之宗教、哲学书也。说虽近乎迷信,然讲古代之哲学、宗教者,不能离术数;古代之术数,实以此篇为统汇。(此篇所陈之数,与易数亦相通。故宋后易学之讲图、书者,又有“演范”一派)欲考古代哲学、宗教者,不容不究心也。
金縢此篇记武王有疾,周公请以身代,及雷风示变之事。按史记谓克殷后二年,武王病,周公请以身代。武王有瘳,后而崩。成王幼,周公摄政。二叔及武庚叛,周公东伐之,二年而毕定。初成王少时,亦尝病;周公亦请以身代,而藏其策于府。成王亲政后,人或谮周公,周公奔楚。王发府,见策,乃泣,反周公。周公卒,成王葬之不以王礼,于是有雷风之异。成王开金縢,得周公欲代武王之说,乃以王礼改葬之。今文家说皆如此,可看今文尚书经说考。郑玄则谓管叔流言,周公避居东国,待罪以须君之察己。成王不悟,尽执其族党。逮有雷风之异,乃感悟,迎周公归,归而摄政焉(见诗豳谱,及七月鸱鸮东山序疏,及礼记明堂位疏。按郑说殊不近情。盖此篇“秋大熟”以下,与上文非记一时之事,而郑误合之也。孙星衍之说如此)。
第12章 经子解题(5)()
大诰此篇为周公伐殷时诰辞。篇中之“王”,郑以为周公摄政践王位自称,伪孔以为代成王立言。于古代摄政之制,颇有关系。
康诰此篇为封康叔诰辞。多涉刑法,可考古代典制。
酒诰此篇亦诰康叔,可见当时沫邦酗酒之甚,及周治之刑法之严。
梓材此篇诰康叔以为政之道。
召诰此篇记周、召二公,卒营洛邑之事。
洛诰此篇为洛邑成后,周公诰戒成王之语。
多士此篇为成周既成,迁殷民,诰之之辞。
无逸此篇亦周公告戒成王之语。篇中历举殷代诸王及文王享国长短。共和以前,古史年代之可考者,以此为最可据矣(尧典记舜之年,适足百岁,即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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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此篇为成王灭奄后,归诰多方之语。
立政此篇为周公致政后告成王之语。述当时官名甚多,亦可考古代典制。
顾命(合今本康王之诰)此篇记成王殁、康王立之事,可考古代大丧及即位之礼。所述陈列器物,亦可考古代重器。
费誓此篇为伯禽伐淮夷誓辞。
吕刑此篇记穆王改定刑法之事。言古代刑法者,以此篇为最完具。
文侯之命此篇史记以为城濮战后,周襄王命晋文公之辞。书序以为平王命晋文侯之辞。书序与今文说不合,即此可见。
秦誓此篇为秦穆公胜晋后誓众之辞。秦文之可考者,当以此及石鼓文、诅楚文为最古矣。石鼓文,昔人多以为周宣王作,非是。近人王国维、马衡考定为秦时物,说较可信。马作见北京大学国学季刊第一册。
三、附论逸周书
今之逸周书,汉志列之书家。说者因以为孔子删书之余,其实非书之伦也。特以此说相沿已久,后人编甲部书者,亦多收之。(清正续经解尚然)又有入之乙部者;然古代经、子而外,实无所谓史,亦未安也。故附论之于此(就鄙见,此书入子部兵家最妥)。
此书汉志只称周书。说文“算”字下引之始称“逸”。所引见今本典篇。(然此语疑非许君原文)隋志系之汲冢。后人有信之者,有辨之者;亦有调停其说,谓此书汉后久晦,得汲冢本乃复明者。四库提要云:“晋书武帝纪及荀勖束晳传,载汲郡人不准所得竹书七十五篇,具有篇名,无所谓周书。杜预春秋集解后序,载汲冢诸书,亦不列周书名。”则辨之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