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神骗了以后-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浑身湿透的她,发现这一身不到一百块的白色连衣裙,根本就这挡不住她的风情,跟赤身裸体根本就没啥区别了,而岸上还站着一堆看热闹的游客。
怎么办?
芝姐淌过无数大风大浪,多数时候都跟一尊八风不动的女菩萨一样。
但,说到底,她毕竟是女人,这个时候已经慌了,还很罕见的露出了焦急而惶恐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软弱,
芝姐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如纸。
“别怕。”
我笑着拍了拍芝姐有些颤抖的肩膀,我虽然比芝姐小了一轮,但无论身高和体型都超过了她,二话不说,脱下了我身上的体恤和长裤,直接套在芝姐的连衣裙外面,然后我从水面站了起来,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条红色的大裤衩我,抱着芝姐,撒腿狂奔。
只剩下举着相机大呼没能拍下绚丽春光的雄性牲口们,张着嘴巴,一片遗憾的哀叹。
两人颇有做贼心虚嫌疑的撒丫子狂奔,一直跑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小树林才停下来,相视捧腹大笑,大概是受凉了,我一个劲的打着喷嚏,芝姐心疼的说道:“傻孩子。”
我的眼光不经意的越过了芝姐身上的男士t恤,看着里头湿漉漉的连衣裙,猛的感觉到鼻子一热。
靠,咋一言不合就淌鼻血呢,没出息!太没出息了!
我以一个掩耳盗铃的姿势将手挡在有红旗升起的裤衩前,蹲了下来,憨憨的笑道:“古人素来都是诚不欺我,不是说傻人有傻福嘛。”
芝姐没有说话,眉眼间尽是大片大片的温柔,我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了明天我就要行动了,兴许一别就是天涯永隔了,心中突然泛起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情感。
不舍!
我是真的不舍离开芝姐。
“芝姐,我我能抱抱你吗?”我声音发抖的说道。
芝姐楞了一愣,没有说话,但是将整个身子都靠了过来,跟一只小猫一样钻进我的怀里。
芝姐动作很轻柔的腾出一只手,轻轻的绕过我的腰,拍着我的背,我有点想哭,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顺着她的青丝,落到了她如天鹅般雪白的脖子上,落进裹在男士t恤里头的白色连裙里。
想起芝姐经常说的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后面还有一句呢。
只因未到伤心处!
“王陆,你要离开芝姐了吗?”芝姐突然幽幽的问了一句。
31、火车站前()
“是啊,明天要去火车站接几个新人,暂时看不到芝姐了,肯定舍不得。”
“恩,注意安全,芝姐等你回来。”
芝姐长长的睫毛在颤动,她就那么窝在我怀里,两只手轻轻摩擦着我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就像是,要把我的样子刻在心里,不想让自己忘记。
可是为什么,我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闪而没的悲意和孤独呢?
在回去的车上,我故意讲了几个憋足的笑话想逗芝姐笑,芝姐也很配合的干笑了几声,气氛一度很干燥和尴尬,一路沉默,后来我准备回寝室蒙头睡一场,但被芝姐不由分说的拉去了她的办公室,芝姐给我做饭,这一次没有做鸡蛋面,而是几个简单的家常小炒,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我吃着吃着,心中越来越难受。
我知道,芝姐已经在尝试着抛弃过往,试图接纳我。
因为鸡蛋面,那是她与杨虎城之间的感情红线,在落水的时候,芝姐早上带出门的保温盒里头就是装着鸡蛋面,兴许是天意,随着撞船,连面带盒都掉进了湖底。
这是沉默的一顿饭,好似我与芝姐之间最后的晚餐,除了沉默,还有沉重。
越到后来,我心中就越是不舍,不过,我有太多必须走的理由了,勉强说服了自己之后,终于站了起来,直接转过身,不再看芝姐,因为我怕只是看一眼,我好不容易坚定起来的信念就砰的一声垮掉了,在我的手触到办公室门的把手之前,芝姐都没有说话,当我拉开了门,芝姐的声音终于传来:“王陆,你再过来抱抱我吧”
这一刻,我内心的防线几乎全面崩塌!
我很想让她跟我走,但是我无能为力,因为火车站的行动,是在博弈,带着赌博性质的,谁也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
我怕最后我非但自己走不了,还会殃及池鱼,害了她。
转身,一张饱满而且有些颤抖的嘴唇,迎了上来。
我知道,这一吻过后,就是别离
走出那道门,身后芝姐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注意安全”
跟羽毛一样轻轻柔柔的声音,晃晃悠悠的飘进了我心里,却重若千钧!
第二天在公司简单的吃了碗白粥之后,我,田红,刘晴,石石四个人,终于上了那辆22+7的丰田考斯特。
上车的最后一刻,我跟有心灵感应似的猛的一回头。
然后,我就看到了芝姐走出她的办公室,站在了那栋三层楼的天台上,穿着在去二乔公园那天的青色碎花旗袍,站在阳光下,一副遗世独立的绝美画面,看到我回头,芝姐终于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吧,香肩抖动了,两串美人泪划过了脸颊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芝姐早就知道我要走,昨晚去找她可能只是一场最终的告别,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婆婆妈妈,拖泥带水,去不去,不去我让雷老大换人。”
开车的保安不耐烦的喊了一句,我一狠心,转身,钻进大巴车。
这一路上,我的心绪都不能平静。
芝姐是内部人员,她看出了我要走,却没有拆穿。
这说明,她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而且,我想逃走,她却没有挽留,是因为她知道这个地方不好,害人不浅,不能将我留下来吗?
石石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时的转过头来跟我们聊天,言语间无不透露除一丝浅浅的得意,毕竟这个泰兴新的传奇人物,这一次直接带来了三个新同事,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三个人至少能给公司带来五位数甚至更多的利润,我们都能想到日后石石肯定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青云直上了,跟我一样,天空才是他前途的极限。
刘晴坐在最后一排,通过后视镜,我可以看到她那张清秀的脸蛋上没有任何表情,以往我十分喜欢的浅浅梨涡,也是好久没见了,因为自从新手期结束后,我压根就没见着刘晴怎么笑过。
不过,现在我没空去关注石石和刘晴了。
我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行动。
田红坐在我身边,穿着每次外出必备装备的女士西装,不用说话,我都能感觉到田红有些反常,毕竟这次逃跑的几率很大很大,一旦成功,她一个正值黄金年龄的姑娘,将彻底告别这暗无天日的传销窝,在太阳和月亮下面尽情的自由的奔跑,积极向上的绽放自己的美丽。
风华可以再开,青春还是很绚丽多彩。
田红的手一直与我十指相扣,不时的扭头冲我一笑。
这一次出来的人是六个保安,加上我们四个,一共十个人。
其中有一个保安让我心中不由警惕,他没有穿着寻常保安那样的军绿色迷彩服,而是一身白色西装,两只手上还戴着白手套,神色异常冷峻。
他的名字叫雷挺,是雷蒙的远方表弟。
车窗玻璃还是被糊上了黑纸,坐在里头,依旧看不见外头的风光,只能从挡风玻璃看到前方的路段和风光,最终,在开出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刚下去,我几乎习惯成自然,下意识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但却有些空旷,显然很少有人在这里停车,车都没有几辆,就更别提能看见人了。
出口只有一个,跟普通停车场一样,设置了哨岗。
哨岗里头坐着一个穿着火车站工作人员的保安服,在我们经过的时候,雷挺直接扔了一包软中华进去,连登记都没有,我们便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
石石和两个扮作同事哄抬身价的保安,走在前面,我与田红刘晴在中间,身后再跟着四个保安。
这一刻,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因为走出了这个车库,就是火车站了,我第一次在这里等田红的时候,就知道火车站前头有一个很大的广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除了乘客,啥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黄牛党,流动商贩,各种骗子齐聚一堂,广场的正前方是售票厅,左右两边是进出搭乘火车的出入口,两边都有治安亭,每个治安亭前都站着警察,每一个人进去候车厅的人都会被检查身份证。
火车站可以算得上是南城的中心地带了,距离南部郊区的老开发区很远。
我相信就算林琅他们再牛逼,也不可能将魔爪全部伸到这市中心来。
紧跟着,我瞬间就想到两种办法。
第一:现在的我们,只能聚在一起等着石石的同学下火车,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已经是堂堂班长了,前途和钱途皆是无量,保安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会跑路,如果我在这个时刻,突然跑向距离三十米外的治安亭,那么这六个保安肯定拿我没办法。
问题是,我兴许可以跑,但是田红呢,田红该怎么办?
现在保安就在我们左右,压根就不可能商量细枝末节,然后一起跑,就算田红和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又特别默契的同时撒腿狂奔,但她毕竟是女孩子,三十米的距离,估计跑不出五米,就被保安追上。
第二:直接拉着田红跑。
只需要五米的距离,然后大喊救命,只要惊动那两个站岗查身份证的警察,我们就会得救。
我不相信这里的人也和那边一样,都是干传销的,我不相信世人都这么冷血,一定会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帮我们一把。
确定了第二条方案之后,我很自然的牵起田红的手。
她毕竟是我女朋友,这是所有泰兴人都知道的事情,自然不疑有它,田红也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跟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偎依到我身上,她顺着我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了我的想法,田红先是轻轻的在我的手心画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紧张的看了一眼,再然后就开始在我的手心写数字。
1
2
3。
我都已经鼓起了勇气,正准备冲刺,但就在田红这个3字还只写了一个半弯的时候,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到了我们面前。
“你们也来接人啊?”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中年男人,熟络的和我们窝点的保安打招呼。
这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不难猜出,这是别个窝点的人,他们与我们泰兴的保安显然都是熟人,来这里接人估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看来还骗了不少,因为他们这一伙人比我们的人还要多,足足有十六个,按照传销窝里头的规矩来接一人必须要配两个保安,这么说的话,他们这一次骗了有八人之多啊,虽然不是有意的,但从站位来看,这群半路杀出来的保安,刚巧隐隐将我们围在了中间。
但就算是如此,我的心里,也没有放弃逃走的念头。
我很急,不断的打量周围,下一刻,我眼睛忽地一亮,因为我看见一辆巡逻车开过来,上面有三个警察,一只警犬,而且正是我们这个方向!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32、万万没想到……()
当时,我真的很意外,连连在心里头感叹了天无绝人之路,正琢磨着如何选择一个最佳的方式开口求助,我以为只要我开口求助了,在这距离南部老开发区足足一百公里的火车站,肯定能成功。
可惜,我还是太嫩了。
那辆巡逻车在离我们一米开外的时候停了下来,一张胖如弥勒般笑嘻嘻的脸探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你们泰兴和华兴又来接人啊?”
胖警察的这句话,让我瞬间如遭雷劈,跟被港片中的僵尸咬了一口似的,身体里的血液仿若瞬间被抽干,人也立刻变得僵硬了。
接下来,胖警官熟门熟路的跟几个保安打着招呼,怡然自得的抽着保安们贡献上去的软中华,那副模样,就跟亲兄弟差不多了。
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绝望的同时,也有些还不算糟糕透顶的小窃喜,幸亏他们出现了,否则,我如果真的冲过去找安检处的警察求助,那么我敢保证,我下一刻就会被这些警察送回来!
望着艳阳高照的天空,我不甘心!很不甘心!
警察不可靠,那么路人呢?
我立刻环视了一周,很快就有些心灰意冷,加上华兴的保安,一共就是二十多人,一般的路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