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俏厨娘:史上最无良-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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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出,府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惊了。
柳大也将魂魄骇去了一半,一面伸手去拉祝氏,一面对扬州府尹说:“大人,我媳妇儿她……她有时有失心疯,说的话不能信的。”
“你才失心疯……”祝氏陡然显出了泼妇本色,一时对柳大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说,“当初是你说要到扬州府来找妹妹,说你妹妹能赚银子,手里的钱好骗,实在不行,就用朝廷钦犯的身份来要挟她,保证能将她的钱弄到手!可是如今呢?”
“你不就是怕你爹娘因为那个钦犯的事情被牵连,被一起抓进大牢,是吧?可是我爹呢?我爹是你的岳父,我爹进牢里,你……你们一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祝氏尖声叫道。
“大人,这名女子,千真万确,真的是朝廷钦犯!当初就是她爹娘那两人,带着她从京中逃出来的。”
扬州府尹黑着脸,手一挥,就已经有衙役上去,按住了祝氏,却无法控制她不胡说八道。
无奈之下,是柳大从怀里掏了一块绢子出来,往祝氏口中一塞,却被祝氏一口咬住,“啊”的一声。
待到柳大将手指从祝氏口中挣脱出来,已经被咬得满口是血,呼痛不已。
祝氏“呸呸”两声,奋力将那绢子和口中的血水一起从口中吐出去,正想继续向那扬州府尹告发柳五儿的辛秘,却不知什么时候,柳五儿来到了她的面前。
柳五儿漠然地看着祝氏,说话的语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我不是说了,要你多为自己长点心么?”
她说着蹲下来,盯着被衙役牢牢按住的祝氏,冷冰冰地道:“这种男人的话,你也信,真是智商有点捉急!”
第482章 柳母平氏比拼演技(1)()
当然了,祝氏根本听不懂柳五儿口中的“智商捉急”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在柳五儿的“提醒”之下,猛然醒悟过来,什么朝廷钦犯云云,她根本就没有证据啊!
这祝氏,早先三番两次就提过,干脆就以柳五儿的身世辛秘为要挟,逼柳五儿将名下的财产让出来。
结果遭到了柳家人的一致反对,理由是,如果柳五儿是朝廷钦犯,那柳父柳母当年带柳五儿逃离京城,那就是“助逆”,罪名可也不小。
可是这个时候,祝氏想着父亲入狱,而自家在金陵的前途也玩完了,她以后在柳家,更什么都不是了,真的难保这柳大不会负心薄幸,或者再纳几房妾室进来,也够她受的。凭什么倒霉的事儿都让她摊上,而柳家人则想着干干净净地出这个衙门?
一想到这里,祝氏横下一条心,朝堂上膝行几步,大声喊道:“大人,小妇人没有说假话,这女子,当真是朝廷钦犯。她……她是荣国府,贾府里出来的啊!曾经被张榜通缉过,是个江洋大盗!”
祝氏只知道柳家一家都是从荣国府出来的,那么柳五儿定然也是从荣国府里出来的不假;而江洋大盗什么的,则是祝氏信口胡说。只是这份胡说,到了旁人眼里,则成了有心污蔑。
“这个婆娘是失心疯了吧!梅小姐这么娇娇俏俏的一名女子,怎会是江洋大盗?”
“哎呀,人家是国公府里出来的,果然见识不凡。早就听说了,京里的大户人家,那些个簪缨诗礼之族,里头的饮馔之道,都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寻常百姓都难得一见。难怪这梅小姐,能带着厨子们做出来这么多上等菜肴,原来是国公府出来的小姐啊!”
“是呀,要不是国公府里出来的小姐,府尹大人怎么会对她这么礼遇,特地让她在这公堂上有个座位呢?”
柳五儿眼角直抽,她什么时候成了国公府的小姐了?
然而更加着急的是扬州府尹,下头这婆娘,竟然胡言乱语到了这个份儿上,连昔日煌煌的荣国府都扯进来了。
他可是比别人清楚,如今扬州城里,正有一位从荣国府出身的小姐,如今还贵为北静王的王妃。这些荼毒昔年荣国府名声的风声要是传了出去,那他还要不要当这个扬州府尹了?
一想到这里,扬州府尹惊堂木一拍,冷冷地道:“大胆,竟敢随意攀咬昔年国公府。好教尔等得知,荣国府子孙,虽然爵位未复,可是就连皇上提到早年贾氏所出的两位国公,都是恭恭敬敬的。岂容你这刁妇随意攀扯?”
他厉声喝道:“左右,将这刁妇拿下,掌嘴二十,以儆效尤。如敢再犯,则收入女监。”
祝氏立时已经被拖到一边,有人专门取了掌嘴用的木条过来,照着祝氏的面孔“啪啪”几下,就开始打了起来。
祝氏连叫也叫不出,只短短一会儿功夫,她面颊已经高高肿起,连话也说不出了。
柳大与柳父等人都看得心惊胆战,柳大既不开口,柳家便也无人为这祝氏说些什么。
“梅氏夫妇——”扬州府尹在堂上拖长了声音道,“你们见此情形,还坚持己见,要从这梅姑娘手中讨要财产么?”
柳父一个激灵,已经在摇头,他哪里豁得出去这把老脸,继续没脸没皮地跟闺女在公堂上打这夺产官司。
然而这时,柳母却轻轻地向前膝行两步,柔柔地开口,道:“大人——”
扬州府堂上的衙役们,有不少连骨头都酥了去。
柳五儿一听就知道不好,知道柳母的白莲花大法开始施威,只是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在这种“大势已去”的时候,忽然出面施展起这白莲花大法来?
柳母轻轻地、柔柔地,却开始讲起旧事来。
她提起,在十年、或者更久之前,她曾经因为疫病的关系,同时了两名女儿,这时候,正好有一名受了重伤的老者,将一名和她小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女童送了来,因见那老者无法支持,她又刚刚经了丧女之痛,她才将那小小女童收留下来,养在膝下,一养就是很多年……
在这些年头里,她给了这个小女孩儿无微不至的照顾,女孩儿身体不好,就倾家荡产地去寻了补身的药物,买了来给女孩儿补身;冬夜里女孩儿睡不踏实,她就将孩子揽在自己身边入睡……细细碎碎,都是小事,却叫听者无不动容,自动在脑海之中补出一副慈母爱女的图景来。
“然而女儿年纪渐长,越来越能独挡一面,可是当娘的却老了。”说到这里,柳母惨然一笑,说:“人越老,越是觉得心里没底,总觉得财帛抓在自己手里,才更安稳一些。大人,您说,这是不是人之常情?”
柳五儿心里暗暗地给柳母点赞,高,实在是高!
眼见这柳母,不费一兵一卒,只动动嘴皮子,就令扬州府尹都尴尬地坐在堂上,答也好,不答也好。
如此一来,柳父柳母索性承认柳五儿是养女,可是养父母,就算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他们二人只要不提将财帛转手给柳大送去,估计扬州府很难就这样让柳五儿和她的至味轩过关。
“这个——”
如今轮到扬州府尹语塞了。
柳五儿皱眉,心想,事情好像并不是像柳母说的那个样子,怎么到了柳母口中,却偏偏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呢?
她望着柳母,想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而柳母则柔柔地一笑,心中狂喜,得意地往柳五儿那儿望了一眼。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冲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平氏。
她疾奔到柳五儿面前,直挺挺地跪下,哭道:“哎呀我的小主子啊!没想到你真的是我家小主人。”
白莲花柳母突然间遇见了一个比她还能哭的劲敌,猝不及防,被平氏推到了一旁。
而平氏则哭得涕泪横流,跪在柳五儿面前,抓着柳五儿的衣襟,就好像是她第一天知道柳五儿的身世一般。
第483章 柳母平氏比拼演技(2)()
“小主人,您在外流落这么多年,实在是叫您吃苦了!”平氏满脸是泪,扑到柳五儿面前哭叫道。她的哭,比起柳母的“柔”可要激烈得多了。
然而柳五儿却不能看着平氏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痛哭,赶紧要将平氏拉起身,平氏却不肯,一时哭道:“小主人,您身份贵重,却一直流落在民间,吃了这么多的苦,让那些贫民贫妇将养,竟要给人帮佣下厨才能将这日子过下去……”
“都是小妇人无能,没能及早寻到您。”平氏一时泣道,堂下的人纷纷猜测,柳五儿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您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在这扬州创下了一爿产业,却偏生有人眼红嫉妒,借口养您十年,就要夺您的产业。小主子啊,您给上二十两银子,就能将这对无良夫妇过去二十年养育之恩还尽了,可是他们却无耻之尤,想要您的全部产业啊!……”
平氏继续哭道。堂上堂下俱是动容。
人们看着柳氏夫妇的穿着打扮,也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样子,尤其看柳父的形容,应该是做仆从管事出身的样子。而柳母一脸精明,双手袖口微微卷着,也颇像是大户人家厨娘的样子。
本地的小户人家,中等家境的,养一名闺女,抛费也不甚巨,若是这闺女进府当差做丫鬟厨娘,则另外会赚月钱给家里,嫁闺女的时候也会有好一笔聘金进账。说二十两银能养个闺女,一点儿都没夸张。
然而这柳氏夫妇,借口曾经养育过柳五儿一阵,就狮子大开口,想要柳五儿名下这么多的产业,实在是说不过去。
当下就有人出言嘲讽:“真是笔好买卖啊!让人家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跟着吃了那么多苦,如今能干了,能赚银子了,就想来将人家小姐的产业都包圆儿,转手给自己儿子。这真真是一对儿黑心夫妇!”
“也对,关键这梅小姐又不是人家亲生的,不过曾养了几年而已。”
“是呀,看这样子,梅小姐小时候没准没少受虐待,你看难怪人家生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这么瘦!”
这可真真是冤枉了柳父柳母,他们两人还真没有虐待过柳五儿,而柳五儿本尊年少时身子不好,也是柳母好生照料,才熬过了那几年的。柳五儿那张巴掌脸,实在是天生的。
然而柳父柳母听了这等闲言碎语,实在是觉得脸皮都丢尽了。
而柳五儿却微微皱眉。
她太了解平氏了,平氏一直是温柔和婉的性子,绝对说不出来这等言辞激烈,词锋锐利的言语。
她忍不住便往扬州府衙门口望了望,想知道是不是有人给平氏出的主意。然而府衙门口那里,她就只见到钱槐、袁文彦、老张等人在门口候着。原来平氏所站的位置后头,立着袁文彦。
“难道是老张叔教张婶儿说的话?”柳五儿心想。
平氏还在哭,口中絮絮叨叨地埋怨柳氏夫妇亏欠了她的“小主子”!
这时候柳母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一改刚刚的白莲花形象,也咄咄逼人起来。
“这位张家的,我倒是想向您请教,你那位主家,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什么来历?”柳母紧紧地盯着平氏,说:“我当年从旁人手里收养下来五儿这个孩子的时候,可是听说过,这孩子,确实是有些来历的。只是这来历有些见不得光。你既然这么说,我倒是想听听,五儿这个丫头,到底身份是怎么个贵重法!”
柳母就这样将了平氏一军,平氏微愣,微微流露出了一点慌乱。
柳五儿的身世,是个禁忌,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恐怕会给柳五儿,甚至扬州府,都引起大麻烦。
扬州府尹心中一惊,手中的惊堂木就此扔了出去,“啪”的一声响,府尹便道:“在审夺产的案子,你们扯那么多陈年旧事出来做什么?梅陈氏,你说说看,这梅小姐名下的酒楼与铺子,你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柳母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乃是“梅陈氏”,她冲扬州府尹温婉地道:“大人,实在并非是我们夫妇想要夺产,而是想着我们夫妇照料这些产业,比五儿一个女孩子家总要方便多了……”
堂下嘘声四起,柳母脸红了红,定了定神,说:“另外,我们这个孩子啊,身世确实是有些出奇,当年我们从京里出来,道上也确实不太平。我们也听说过朝廷在大肆抓捕什么人,只是我们那时顾不上这些,全不知情。知情的话,可能也只能算知一点点吧……”
说着,柳母一抬头,看向柳五儿,嘴角微微带着笑,眼里尽是得意的神色。
她刚才的话,就是在暗示,柳五儿身份有异,而她,则是唯一的知情人。
另外,她也尽量将柳父和自己的干系撇清了些。
这一招,比起祝氏刚刚在堂上大喊大叫,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柳母这时候看着柳五儿,就是想要以此为威胁,逼柳五儿自己说出来,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