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有罪-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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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兀自抖着小脚,“那还可以再娶嘛,明年的这个时候,保不准已经找了地方落脚,娶他个十个八个美人,孩子也一箩筐了。”他对无语笑,“到时候你要吃什么,就让她们给你做。”
无语呵呵,斜眼瞟了眼笑颜如狐的梁佩离,心里道了句:还明年,你先好好保重今晚吧。
晚间,闫傲回到住处。他给她带了一盆从未见过的花,粉橙色的花朵簇拥在一起。
无语果然欢呼一声,虽然这丫头不可能赏花,不过她喜欢漂亮的东西,马上欢喜的接过去看个究竟,“这是什么呀?”
“垂笑君子兰。”闫傲笑,“今天一艘海船回来带的。”
他手上的事情很多,但是不论他多忙,都会留心着她的一切。这次来东齐,其实不带她的话,他能更快完成事情,早点回到观月再见也是一样的。可是他说,他们再不会分开了。
新奇的鲜花在窗边静静绽放,她的心里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
外面月色撩人,屋顶上,笪硕揉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叹,“好饱好饱,这一下夜宵是吃不下了,你去整两个水果吧。”
梁佩离斜他一眼,“怎么不叫你十个八个老婆去拿?”
“这不是还没娶到嘛。”笪硕踹他一脚,催促,“去嘛去嘛,我都撑的走不动……”猛然,一片饱满的唇瓣堵上来,熟悉的气息,陌生的力度,把那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人影交叠,月亮羞回了云层之后。
树荫下,无语和闫傲眨巴眨巴眼睛,哎呦妈呀,一出门看到这么劲爆的场景。
上街太远,院子里又有鸳鸯,这下好了,只能回屋。随行的人见他们回头,殷勤的把洗澡水布置好,闫傲忙了一天,一生凡尘,自然要洗。
无语下午回来的时候却是洗过的,她突然从屏风外面进来,把闫傲弄的大不习惯,“我自己可以啊,你先去睡好啦。”
无语就当没听见,手按在他脖子上捏着,那双手又柔又滑,像有魔力一样。闫傲舒服的哼了两下,就不再异议了。
无语的眼睛扫到他的手上,“这根红绳的颜色都淡了。”
闫傲不由也抬起手腕看了看,多年之前,月光下,她低头给他戴上的场景还在眼前,“你说会保我平安,当然要一直戴着。”
她不出声,忽然弯下腰来抓住他的手腕,“淡了就不要戴了呀,等做喜服的时候,叫人看见观月的当家连根正色的红绳都带不起,多笑话。”
闫傲的呼吸一滞,几乎要反应不过来那话中的意思。
红绳已经叫无语解了下来,她站在水边,整个人在白色雾气的笼罩之中,脸上红扑扑的一抹光艳,也不知是热气蒸的,还是其他。
水波潋滟之间,闫傲将她拉回到怀里。她顺从的呆在他怀里,半个人都进了浴桶。闫傲轻轻的吻下去。那水温太热,浸湿了她的衣服,一路往上攀去。他抬手拨开她身上的湿衣,触摸里面玲珑的曲线。
无语忽然想起件事情,身下已经一股热流涌出,浴桶里的红色蔓延开来。她急忙抬手捶闫傲。
他看着越来越红的水,再看看无语懊恼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遂将她搂进怀里,“天不遂人愿啊!”
可还是高兴。真的,太高兴!
反而是无语在他怀里忐忑了半响,“要不,你换水再洗?”
闫傲毫不在意,“别说我,你肚子舒服吗?我让人给你煮点红糖水。”
她点点头,看着他穿妥了衣服走出去。
门合上,无语把手摊开来,红绳的颜色真的淡了,可是身边的这个人从未变过,她换去湿衣,一声不响的把绳放在枕头下面。下定了决心般的拍拍。
刚放好,响起敲门声。无语愣了一下,爬起来,“厨房没有红糖了吗?”
开门却见是朴娴玉站在门口,身后夜色浓如墨汁,她一脸的风尘仆仆,“我有急事找闫傲。”
无语站在门内,她只当是观月出了什么事,“他出去一会,要不你进来等?”
大半夜跑人家小两口屋里,朴娴玉是做不出来的,“还是你转告他吧,他走的时候让人去打听一个叫邺城的人,说是怀疑他没有死,如今打听的人回来说这人可能真的活着。”
无语脑子里嗡的一声。
朴娴玉继续道,“大家想他既然特意关照,一定是特别重要的消息,两国刚刚打仗之类,消息闭塞。我又正好有空,就过来跑一趟。”
无语下意识的‘哦’了一声,天太冷,她穿的又少,有些控制不住手脚。朴娴玉说完冲她一笑的时候,无语也本能的回了一笑,然而嘴角还没扯开,手腕一痛,被她拉出屋去。还没反应过来,一块帕子蒙上来,天昏地暗,再无其他。
卷二,完
104故人依旧()
梁佩离和笪朔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由于某人力度太大,导致的结果是笪朔一下跌在房顶上,撞的后脑勺疼,而梁佩离磕的牙板疼。
等两人表情微妙的从房顶上下来,得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无语不见了。
闫傲已经进入了魔怔的状态,他翻遍了住处的每一个角落,但是没有人,没有人!门房,暗卫,下人没一个看见她离开。
而最最关键的是无语为什么要走呢?如果不是她自己离开,又谁把她带走了……
耳边呼啦啦的水声,宁静而有规律,身体伴随着水声轻微的摇晃。这种感觉无语并不陌生,是在船上。意识太过薄弱,她很快又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先听见的是一串空灵的铃声。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串骨制的风铃挂在打开的窗户上。在此之前,还从没有想过,这种象牙般色泽的细小骨头,能发出这样美妙的声音。
窗外大海蔚蓝,一连到天边,看不见其他船,也看不见岛屿。
屋里的装饰就像那串骨风铃一样,带着异域的风情。身上的衣服倒还是原来的,但垫着的草木灰包干净又干燥,也没有其他不适,看来朴娴玉对她不错。
对昏迷时的记忆还算清楚,她自然知道是谁下的手。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她下床,没有鞋子,脚直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那种柔软的脚感让她很快想起罗泽的皇宫里也是这种布置,难怪会觉得周围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走到门口的时候,门突然来了,朴娴玉走进来,神情平平淡淡,带着惯有的疏离。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盘米饭,米饭上铺了新鲜的羊汤和几块羊肉,香味扑鼻之余,无语看出来是典型的罗泽饮食。她也不知道自己被绑走了几天,但肚子的确饿了,所以拿过来毫不客气的开吃。
朴娴玉就倒了杯水坐在对面,动作间的闲淡几乎让人误认为彼此还在观月。
只是某个吃货也自在的像在观月,实在让人很没有成就感。
朴娴玉放下茶盏,“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带你走?”
无语舔了舔嘴边的羊汤,两腮鼓的大大的,“重返古城的事,闫傲已经在考虑了,你其实不用这么心急。”
朴娴玉浅笑,“你很聪明,虽然没劝猜对,也沾了个边。”
无语埋下头,继续猛吃。
朴娴玉知道她在听,“我不需要闫傲帮忙,回观月之前,我已经有帮忙回古城的人。”
“唔!”无语叼着勺子抬起头,“想不到大公主不做皇帝梦以后,改做发财梦了!”
朴娴玉的脸色阴了一下,这已足够让无语确认方才的猜测,她复低头继续吃饭。
这话既然说开了,朴娴玉也不再绕弯,反正来去人都在手里跑不掉。
“三年前你也见过大公主,王位之争,她原本也有胜算,可是叶隐夏有大楚扶持,最后拿到了王位。”她念道恨处,咬牙切齿,“大楚人太坏,扶持了叶隐夏,又怕他不听话,所以收留了大公主以备不时之需。而今我们有了你,也算可以和大楚重新谈一谈王位的事了。”
原来是要把她给楚赴晨。无语咬了口羊肉,默不作声。
朴娴玉不会那么好心让闫傲找到线索,他不知道她的下落,一定肯定担心坏了。
吃完,朴娴玉收拾了碗筷出去,无语跟在后面踏上船廊,很快便知道朴娴玉为何没有锁门。
门外还有一个人。
无语听见朴娴玉喊他“浦上”。
那人转过来,他穿着一身劲装,修长高大,五官比楚西人还要深邃深刻,眸光冷如星辰,整个人就犹如一把长剑,冷的彻底。
罗泽的男人,五官也比楚人深,但跟他比起来,都显得平和不少。
无语避开他冰冷的目光,往甲板上走。浦上跟在后面。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冷的人浑身不舒服。
船前行留下的白浪,长长的拖在后面。无语看了半天风景,发现他还没有走。她是个识时务的,当即跟他商量,“我又不跳下去逃跑,你就不能远点吗?”
浦上罔若未闻,继续笔杆一样竖在旁边。
无语后来找到了原因,她听见他和船员叽里咕噜的说罗泽话,这男人的声音也跟他人一样,冷的可以。
无语扶额:枉她和他啰嗦了一下午,原来听不懂。
船只是从东齐出发的,在海上航行了近十天,无语以为会进入内河转入大楚。但是没有想到,还在一路往北航行。
她不喜欢绕弯子,直接就问朴娴玉,“你是要带我去罗泽吗?”
当时夹板上的船员在收网,航行时捕到的鱼也是一船人的主要食物。除了几个特定的人吃牛羊肉,比如浦上。无语最近也发现餐桌上多了很多鱼,大概是因船一直在远海,没有上岸补充补给,食物的存储已经越来越少。
朴娴玉一边检查新鲜出水的海鱼,一边毫不避讳的回答,“当然,罗泽还有公主的人,而在大楚却完全依靠楚赴晨,如果把你带去天都,不就等于白送给他。”
她说着,抬起头来,平和的五官里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其他,不冷不热的丢了无语一句,“你还可以自由几天。”
因为进了楚宫,就没有自由了。
无语哪儿会吃这暗亏,当即反唇,“总比你一直没自由好。”
心都在牢里,身体自由有什么用。
她说完就跑了,没有看朴娴玉的脸色,反正心里头已经爽了。
晚饭以后,无语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掰着手指头想:去罗泽,去罗泽也不是没有好处,也许机会让叶隐夏发现她的行踪呢,好歹他算半个自己人。只要她能甩掉浦上这只尾巴的话……哎,真不甘心啊。当时要不是朴娴玉用邺城打了个幌子,她也不会失神叫她偷袭了,变成现在的状态。
春寒淡去,大地回暖。可无语仍然觉得冷,身边少一个说话的人,日子真的好无趣。
船应该是雇佣船,除了朴娴玉和浦上,其他船员看见无语都低头走过,完全不敢交流。
无语觉得她快要发霉的时候,船只在罗泽北港靠岸。无语被夹在朴娴玉和浦上之间下船上车,她唧唧歪歪的嫌车里挤,那两人压根当做没有听见。
半日后,马车在一座院子前停下来。无语左右把周围一通打量,再想想当年珠光宝气的大公主,不由为她如今的落魄赶到惋惜啊惋惜。
她站着不动,被后面的浦上毫不客气的推了一把。无语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回身就往浦上脚上踩去。眼前剑影晃过,冰冷的剑气擦着她的脸庞划过。她往边上一闪,定睛一看,才发现剑指的是朴娴玉。
朴娴玉进院发觉不妥,这里太安静,不像大公主平日的作风。她正转身要往外走,看见浦上突然做此举动,心下更是大骇,“你做什么?!”
“往里走。”浦上言简意赅。
无语意外,“原来你不是光会罗泽话啊。”这时候了,她关心的却是这个。
浦上不理她,对朴娴玉又是一指,“走!”
朴娴玉后退,背碰到门上,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屋里有人,却不是大公主,而是个头戴金冠的男子。他转回身来,目光先落在朴娴玉身上,然后看见了后面的无语,眉眼里一片惊色,“她抓的人竟然是你!”
无语一声“老叶”还未出口,叶隐夏大步走过来,“花老弟,你竟然还活着!”
大概全天下的人都已经认为她死在太极殿那场火里了,无语不欲谈那些,但生死都在眼前人的手里,她当然要顺杆子捧他一捧,“如今你很有一国之王的样子了嘛,老叶。”
叶隐夏自然舒坦,“好歹我也上位快四年了,我那个大王姐却日日恨不得我死呢!”提起大公主他咬牙切齿,“她这些年多少次暗杀我,还意图撺掇大楚换掉我的王位。”思及此,怒瞪了朴娴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