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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臣女有罪-第54部分

小说: 臣女有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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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笪硕不悦,“你这是第几次坏我好事了?三年前,你好好的给我输了盘棋就撤军,现在你又在这里停军不前。梁佩离,行动之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不会马虎的,明明应该你行军,我刺杀,可你现在又拦我在这里做什么?当我东齐你梁家小院里过家家啊?”

    “当然不是过家家了。”梁佩离点燃了红烛,轻轻吹熄了火折子放在一边,他持着红烛弯下腰来,“王的事,就是天下最重要的事,是以臣发现,少教了陛下一样致胜法宝。”

    两人避开旁人的时候,从来不用君臣之礼相待,除非是梁佩离生气的时候。

    “忙羊补牢,为时不晚,王,臣只有教会了你,才放心让你去刺杀楚皇。”

    笪硕头皮一麻,这狐狸生气起来可不好惹,他的声音也不由小了些许,“管你什么致胜法宝,先松绑再说!”

    梁佩离摇摇手指,“这事得绑着才能学。”

    笪硕一双眼睛,立刻瞪成了乌鸡,“你!”

    梁佩离把红烛往他移近,“你要装作妹妹,去色诱那楚皇,我不拦你。不过,被楚皇抓住以后,保不准他先发现你其实是个男儿身——”

    笪硕正要说话,结果一滴滚烫的烛泪落在胸口,他猝不及防,痛哼了一声。笪硕是个嘴犟的性子,怕梁佩离再弄下去,却骂他,“妈的,梁佩离,你敢再整一次试试!”

    于是,第二滴就应声落在了另一边胸口,火辣的感触烧灼在皮肤上。

    “靠靠靠!梁佩离你干嘛?!”

    “我在给你上课。”某人很闲淡,“等你给楚皇五花大绑的时候,保不准他虽然看你是个男人,但这张小脸儿太过诱惑了,于是就把你当你妹妹,先使一把。故而啊——”

    唇角一勾,他倾斜红烛,迅速的滴落两滴,笑道,“我得教你,怎么在痛并快乐着的时候,还有本事反败为胜。”

    笪硕听这话,顿然觉得不是不妙,而是警钟大响,“不……不带这样的,你……你你!”

    还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梁佩离忽然再次倾身,这一次几乎整个人都贴在身上,那声音贴着耳廓钻进来。

    “我都不委屈假扮一次楚皇,你难道还嫌弃?”

    他的气息伴随着说话声扑在脸上,笪硕脸涨的通红,被缚的双手双脚拼命挣扎,奈何梁佩离早应对他来这一下,绳子外面是草,里芯却是牛皮,非一般人力可破。

    那粗绳摩在笪硕的肌肤上,摩擦出血,再伴随身上灼烧的疼痛,竟然有一种异样的舒服滋生出来,激得某件利器直竖而起。笪硕心下大骇,越发挣的厉害。

    梁佩离见状,却是一叹,“好吧,你不愿意是我,那么我出去找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进来。”他语气受伤,放下红烛站起来。

    笪硕以为他当真要走,“你……你!”

    “王放心。”梁佩离背着身,声音冰冷,“事后,臣必将那几人诛杀灭口!”

    妈的,这一刻,家仇恩怨和个人名节比起来真不算个事了。笪硕大叫,“梁佩离!你他妈的敢喊谁进来试试!我不去诱杀了还不成吗?”

    成啊!梁佩离眼睛笑成了一双花儿,不过,声音依旧冰冷,人也没转回身来。他反问,“楚宫守卫森严,你不假扮无语,还有什么办法靠近楚赴晨?”

    “妈的,我就是真刀真枪杀进楚宫去,也不上他的床!”

    恩,这还差不多。某人回身,“那我不去喊人了,不过——”他将红烛重新拿起,话未出口,先笑看了床上的齐王一眼。

    笪硕身上点点红梅绽放,气喘吁吁,面带红晕,见他再次欺近,只感觉某件利器竟然因此越发坚挺起来,竟是希望眼前之人再滴几滴烛泪来,最好,最好他也亲自上阵……啊——靠!

    笪硕纵然神经,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神经,当下被自己的想法惧的声音都变了调子,“梁佩离!”

    “王有何吩咐?”梁佩离俯身。

    笪硕面如充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当那双眼眸里出现他清晰的倒影时,梁佩离“噗”一口气吹熄了蜡烛。笪硕竟然感觉自己也同那根蜡烛一样,忽然暗了,浓浓的失望。

    问题是,格老子的,有什么好失望的?!

    然而他这一丝疑惑却没有逃过梁佩离的眼睛,作为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最快乐的事莫过于看着猎物在套子里转转悠悠,还是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他用手一拨某人冲天的利器,懂了,“原来王是想臣去喊几位娘娘来。”

    “你——”笪硕声音沙哑,眼睛还没适应烛火的突然灭去,一阵暗,一阵花,“你不许喊她们来啊,喊谁来,我杀谁。”

    梁佩离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呵呵”大笑,“你敢杀了谁啊,东齐的命脉抓在六大家族手里,几位娘娘如花似玉,出身高贵,你要动她们中的谁一根手指,你看她们的爹和哥哥不给你颜色看。”

    笪硕嘴角抽抽。

    “东齐的王,坐拥天下富国之名,后宫美女如云,却一个都不能碰,哈哈。”梁佩离大笑,“只因为哪个肚子先钻出个小的都不行,会引起其他五大家族的怨恨。笪硕啊笪硕,这些年,我也一直觉得,与其治理东齐,倒不如一门心思和大楚打仗更轻松一些。”

    他说着,解开他的绳索,把饭菜端来。

    笪硕把身上几片凝固的烛泪剥去,面目黑沉的穿上衣服。

    梁佩离看着他一顿狼吞虎咽,嘴角微微勾起,“还不觉得累吗?这样一个烂摊子,丢给楚赴晨又何妨?”

    “你想叫我让位给他?”笪硕从碗里抬起头来,上下打量梁佩离,好似这人不是认识了十几年的那个梁佩离一样。

    “且不论我和他有杀父弑母之仇,好端端的王位不做,出去浪迹天涯,你觉得我至于那么傻吗?”

    “你本来也不聪明啊!”梁佩离直言不讳。

    咳咳,好在笪硕虽然神经,这些话也听了十几年了,很有免疫,他眼睛也不抬一下,还顺着梁佩离的话道,“没错,我是没什么特别的本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你叫我平衡六家,也就出过一个点子——就是叫我把她们的女儿都娶了!后宫里叽叽喳喳的,你去睡一晚试试!”

    “噗——”梁佩离闷笑,“那不是这些年,我都收留了你在我那儿住吗?再说,这一个点子再烂,也起码起效果了。你看他们现在都不在明面上闹了,都在后宫里想尽办法斗。姐姐和妹妹斗,小姨和侄女斗,家族之间再互斗,你想想这场景如果搬到楚赴晨宫里,你今天的苦就都还他身上去了,何乐而不为?”

    笪硕脸一沉,抬起头,“他和我有——”

    “诶!”梁佩离抬手止住后面的话,“杀父弑母之仇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做人要公道。你我都知道,当初你父王是吞金自尽,母后是难产而死。要真追究起来,这事要怪你外祖当时太没良心,大楚军攻来的时候,光想着自己逃跑,没带上你父王母后。弱肉强食,本就是天下生存之道,一直以来东齐都太弱,大楚崛起准备一举吞并,本无可厚非。再者,他们也善待你的父母了。”

    笪硕哼了两哼,“照你这么说,我是应该双手把东齐送给楚赴晨了。可他又会放过我吗?”

    梁佩离浅笑,“这事等你妹妹到了,我们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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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佩离提到了无语,笪硕这小子才想起把妹妹凉悬崖下好一段时间了。却也不急,继续剔着牙,“你派人去接她了?她肯乖乖跟你走?”

    “是她不会乖乖等我去接才是。”梁佩离把桌上吃完的饭菜,一一收拾回托盘,“这段日子,他们两人都已经到大楚军营前面了。”

    笪硕见怪不怪的耸耸肩,他的妹妹嘛,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笪硕问,“那大楚那头见了她怎么说?”

    梁佩离却含笑不语,他略垂着头,摆弄手边的茶碗,没一会儿,外面轻若羽毛的脚步声传来,有人敲了敲门。他方才抬头,“进来。”

    推门进来,一个黑衣人走进来,笔挺的衣领上绣着一朵暗色云纹。看见对笪硕,只是略一颔首。径直凑到梁佩离耳边低语。

    待人退出房间,笪硕抖了抖小脚,“梁二这几日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见了堂堂齐王竟然都不行跪拜之礼。

    笪硕对梁二的意见由来已久,梁佩离只略略一笑,道,“方才大楚的先锋攻观月了。”

    “攻就攻吧。”都没听见炮火声,可见是没攻进来。笪硕还能不知道梁佩离的本事。

    梁佩离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继续道,“我在两军之间布了迷魂阵,本打算挫一挫楚军的锐气。想不到被这次楚军的带兵之人一眼识破,没有贸然挺进。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日内找到破解之法。要不是昨夜临时对阵法后线做了改动,今日观月必然见血。”

    最后两字‘见血’落下,笪硕才有些上心。

    梁佩离没看笪硕脸色,也觉察到了他的变化,他道,“下丘墨家之阵法,天下无人能出其左,我亦不过偶得零星点墨而已。想不到楚赴晨手下,还有如此高手。”

    “你不是说下丘墨家一脉早已失传了吗?”

    梁佩离放下茶盏,“所以才更想会一会这个对手啊!”

    他脸上那一瞬的向往之色,让笪硕分外不爽。不爽之余,某人便又抖了抖脚。梁佩离仍不言语,显然还在想大楚带军的那个混蛋。

    笪硕心里不悦,干脆扯开话题,声音也高了不少,“我警告你啊,这次我妹过来,你不许再碰她。还有,她到底什么时候到?”

    “快了。”

    笪硕还不放心,“她这么听话的回来?”

    “自然不听话,所以要使点儿手段。”梁佩离笑,如同狐狸。

    此刻,急速奔跑的马车里,闫傲刚刚将信笺收起。无语狐疑的打量他,“真的是白奶奶的亲笔信?”

    “恩!”

    白奶奶的性子他们都了解,即便梁佩离手段再厉害,奶奶也不会违背心意写信让他们回去。故而闫傲在看见上面的字迹时,便知他们别无选择。一路上,他反复的看着这封信。白奶奶言简意赅,只说了两件事:第一,观月一切都好。第二,你是观月之主,不可不归。

    大楚东齐一战,观月在两军相争之地,要想洁身自好本身很难。更何况如今东齐的兵马已经开入观月,他对这个梁佩离实在好奇。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让奶奶亲自写这封信,又有什么本事令大楚军开到眼前,竟不敢轻易动兵。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回过神来的时候,无语靠在他身边,扯着他衣袖上的纹饰在看。觉察到他的目光,她道,“其实大风大浪之下,本就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即便观月本意不要蹚这个浑水,现在也蹚进去了。我们只有向前看,说不准这人真有本事调停也不一定。”

    知道她在开解他,闫傲“恩”了一声,轻拍她的背脊,“你对他倒是一下涨了很多信心。”

    “一开始不知道这奇葩就是梁佩离嘛,后来听了名字,才想起来以前听人说过,这是东齐第一要臣。”无语轻道。

    那时候邺城提起梁佩离的语气那般郑重,她就知道,这一定是个不一般的人。只不过一直反应慢了半拍,屡次听见‘梁公子’,却没有想到他就是梁佩离本人。

    闫傲沉默,他也想起了她想起的人。他温柔的拍拍她的肩膀,“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再让人去大楚打听邺城的下落。”

    无语抬眼看了他一下,语气倒比他想的轻松,“好呀。”

    不需要再绕道,回观月比来时顺利。那个梁佩离派来的人自称梁三,把马车驰的又快又稳。准备进山的时候,远远看见一列飞骑从远处往楚军营地奔去。

    无语嘀咕,“看他们的样子,没像刚刚打过嘛。”

    闫傲点头,“是啊,倒像无功而返。”

    前头梁三低低一笑,“是被主人设的迷魂阵挡住了,有此阵法在,楚齐两军打不起来。”说完又道,“两位回马车里去,我们也要入阵了,小心别往外头看!”

    闫傲和无语不懂阵法,也听说过有精通阵法之人,可令入阵者凭空生出幻觉,迷失其中。

    两人都不敢大意,合起门窗帘子。

    马车一路飞奔,并无丝毫停留迟疑之意,奔驰小半日之后,只感觉速度略有放缓,最终完全停下,然后门帘突然一揭,梁三道,“两位下车吧,闫府到了。”

    府邸内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见到两人回来,仆众皆如常行礼。闫傲的心安了大半。

    梁三道,“主人在当家书房静候。”

    他便暂时放下先去看爷爷的打算。

    在自己家里,一切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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