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有罪-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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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毕竟是跟他有婚约的人啊,怎会不惹人猜想。无语是喉咙哑了,耳朵却好使,府邸就这么大,每天午饭后在里面散步,少不得要撞到几个丫鬟,听见几句闲话。
阿睿和阿美紧张的瞧着她,但见这家伙依旧玩心很重,只顾在花园里搞破坏。
后山太冷,最近已经不能去了。
府邸的后花园里倒是一天之内几乎都有日头,只要是白天进来都相当温暖,无语整了个蹴鞠在这儿踢,于是各大盆景花栽遭殃,几乎每天都破碎之声传来。
事情传到闫傲耳中,他倒是什么也说,只让管家把易碎的东西撤了,不要伤到她。
碰头会结束后,一直忙于把积攒在手上的事情处理,又赶上年关将近,要准备过年事宜。闫傲每日也无多少空闲,但都一定会去陪无语吃个饭,有时候中午,有时候晚上。
关于朴娴玉的事,他不说,她也不问。两个人面上嘻嘻哈哈,倒跟以往没什么不同。这日闫傲来时,带了盆金黄色的蟹爪菊。
东齐人爱赏菊品蟹,最近有个客商送来不少好东西。但是螃蟹寒凉,无语不能吃,他便只带了这盆菊花来。
无语当时在吃豆沙小圆子,闻言瞟了眼蟹爪菊,她喜欢漂亮东西,可是菊花的香气不够甜蜜,因而不得她爱。
闫傲知道她喜好,因此只是把菊花放在离床榻远的地方,驱散一下房间里的药味。他也脱下带了寒气的外衣,盘腿做到无语对面,“最近子云有给你来诊脉没?”
真是明知故问,无语白过去一眼,朴子云忙于陪她姐姐逛观月、谈心,倾诉一别之情,哪儿有空来这儿。再说她也按时吃药,适当运动,早不需要大夫天天来了。
闫傲干笑了一下,没来也好。朴天临走的时候,找他说了件事,朴子云那个快嘴,若不来,也正好不会跟无语说。
闫傲略坐了会儿,让管家叫走。无语倒托着腮帮子,看着那朵蟹爪菊许久,然后破天荒的练了会儿字。
散步后,阿睿侍奉她午睡。刚踢完球出了一身汗,回来又洗了个热水澡,无语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阿睿看她睡得香甜,也蜷在边上。
刚打起瞌睡,无语睁开眼睛,轻手轻脚下床,把自己穿妥当了,一直零散的围巾也包的好好地,一张小脸只露着双小鹿一样活灵活现的眼睛,然后摸出了门。
她身体好了大半,轻功也恢复了之前的九成,这一路刻意隐藏,没有遇到任何人,就来到了朴子云下榻的客房,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左右房间一转,自然就找到了朴娴玉。
当时朴子云去镇上医馆看新到的药材不在,无语知晓她有这个习惯,故意摸着这时候来。
朴娴玉正坐在窗边,看见无语突然出现在门内,清秀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意外。她知道她总有一天会想起来。
无语在衣兜里挖楚一叠纸,找出一张拍给她:我知道你是谁。
朴娴玉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睛,“郡主,别来无恙。”
果然是她,无语在心里心疼了一下那套蟹八件。
早知道在罗泽时候,大公主派来剥螃蟹的那只是观月人。她才不会那么傻兮兮的献宝呢。
无语收回纸,又在手里的纸堆里找了一圈。
朴娴玉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以为下面肯定要问她和闫傲的事。哪知道,无语下面翻出来一张纸:叶隐夏现在怎么样?
这让娴玉吃了不小的一惊。
无语不耐烦,又抖出一张纸来: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朴娴玉默了默,“罗泽王什么都挺好。”
无语一头黑线,这回答太笼统了吧。不过她看朴娴玉也是不舌燥的性子,早想好了对策,于是,这家伙继续低头找了找,还没拎出新一张纸呢。
朴子云踏了进去,“你怎么在这儿?!”她紧张的看看姐姐,有看看无语,以为两人吵架了。立刻上前一步,把无语手里的纸抓过来。
结果看清了上面的字,朴子云瞠目结舌——这都是什么问题啊,生孩子没有?和大公主的关系如何?
无语把纸抢回去。
朴子云没好气的,“突然过来,也不让人说一声。”她其实是怕无语和娴玉闹起来,娴玉虽不爱说话,性子肯定要比无语好,朴子云哪里舍得亲姐姐吃了亏。可是无语,相处三年了,虽然两人不对盘,在朴子云心里,也不希望她不开心。
她拉无语出门,“你来问我姐姐这些做什么,她在罗泽也就是个普通宫人,知道的事情不多。”
无语翻了个白眼,知道的不多,也比你多啊。
朴子云还喋喋不休,“你关心罗泽王做什么,难道你认识他啊?”
无语咧嘴,在她掌心里写:好奇!
朴子云不知道她身份,不过对她这好奇的性子倒是可以理解几分,反而规劝,“那些王侯贵族,不是一肚子黑水,就是一肚子草包,有什么好好奇的。”
无语笑,又写:难道要我好奇你姐姐为何死而复生?
朴子云怔了怔,看无语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似不在意任何东西,她反而像哽了根鱼刺在喉咙里。
那天朴天去找闫傲,朴子云也是在场的。人不私心,很难,朴子云深吸了口气,握住无语。
“姐姐过去的事,还是表哥亲自跟你说更合适。”她逃避般的垂了下眼睛,又飞快的抬起来,“但我还是希望,表哥可以给姐姐一个机会。姐姐年纪这么大了,又经历了很多事,不可能再找到好的人家。语……语儿,我知道你也是大方的人,他们是有婚约的,你对表哥也松一松口,好不好?”
092独独就是不肯对我说()
闫傲正和管家清算过年的费用,阿睿急急匆匆跑来,“公子,姑娘不见了!”
闫傲脸色微微一变。
“午睡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一醒来,床上人没了,衣服也不在。”阿睿很无辜,她一向把人看的很牢,“我还以为是醒早了在院子里玩,可到处找了也没见人。”
闫傲皱眉,“我去找找。”他知道无语的脾气,这家伙要真有心要走,是绝对有办法的,就好像在东齐跑出去偷喝酒一样。
只不过除了他这里,她还有哪儿可以去呢?
吴家的事刚有着落,闫傲心里有把握,可也担心别是大楚那边发现她了。
如此一想,闫傲心急如焚。金蝉脱壳已经用过一次,再落到楚赴晨手里,断没可能逃的出来。
不过他还没失了理智,临走的时候,关照管家,“这事别和爷爷说。”要闹了一圈回来,那货只是贪玩,叫爷爷知道,又在心里记她一笔。
这时候,无语正裹得跟只毛球似得,在后山吹冷风。
先前来看过的早梅已经换了一拨,红黄白的梅花交错着,暗香浮动。她折了几枝,手上戴着毛茸茸的兔毛手套,乍一眼看去犹如一只雪白的小兽叼着花枝。
人走走停停,一路往深处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视野突然开阔,已是站在梅林之外。前面劲风阵阵,从下面吹上来,鼓得她身上的衣服更加圆润。
这天蓝地阔的风景看在眼里,顿然令一切烦恼怨色变得渺小不堪。
无语扯了扯嘴角,不由又往前走了几步。
“病友,从那儿跳下去可就是东齐了。”
声音传来,无语脚下一顿,差点真摔下涯去。她回身狠狠的瞪过去。梁公子打林子里潇洒的走出来,笑眯眯的打量她,“病友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
无语还没反问:你这货又怎么在这里。
他已“哦”了一声,做了然状:“闫大当家定然是很忙很忙啦,要不在下陪病友下山吃好吃的?”
无语心哼了一声,谁叫吃她都去吗?人也是有节操。她抬起手,对梁公子勾勾指头:你请客?
梁公子一笑,“那是自然。”
年前的观月街上,人少了许多,毕竟该办年货的都办的差不多了嘛。以至于路边摆小吃摊的都少了许多,大多提早回家享受一年一度的节日去了。
两人就弃了街边小吃,寻了个饭馆。
梁公子果然大方,无语翻菜单时候多看了两眼的菜,他都点了。
但是这家伙几年不出门下馆子了呀,所以大部分的菜名,她难免都要多看几眼,于是……
小二哥一看来了金主,记下菜名又热络的推荐,“客观喝酒吗?小店珍藏亦极其醇香,值得一品。”
梁公子看看无语的眼睛点了火一样的亮,便心领神会,“来一壶。”
无语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她挪了个位置,坐到他旁边——为了方便一会讨酒。
雅间里热,两人都脱了外袍。无语里面一条单裙,质地飘逸,贴在身上,衬的她身段玲珑,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写着四个字:等吃,等喝。
梁公子忍不住暗笑:这是多少年没放出来欢了啊?!
菜上来了,满满的一桌子。没一会儿,小二端酒过来,无语立刻放下筷子。梁公子斟了杯递给她,“病友,尝尝味道如何。”
无语一连喝了三盅,舌头不老实,还没品出味来,就都咽下去了。她朝他啧啧嘴巴:再来。
多年不喝酒,某人完全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没一会儿,半壶美酒下肚,她脸上飞起了两片红云,梁公子再给她倒,无语咯咯咯的笑,忽然整个人往他身上一倒。不等对方反应,她在他怀里拱了拱,半竖起来,眼神迷离的戳戳他的脸皮,“怎么跟以前长得不太一样了……”
梁公子顿悟:“原来你嗓子没坏啊。”他哭笑不得摸摸脸,知道她认错了,也不揭穿,“我哪儿变了?不还是那样。”
“唔!”她很卖力的思考,奈何酒把脑子糊住了,想来想去想不出,反而是最近一连串的委屈涌了出来,一双眼圈顿时红了。
梁公子暗道不好,她已经哭起来。
“你走了好久啊,你说好偷酒给人抓住的话,来替我受罚的。他……呜呜呜……他这几年管我管的好紧,都不给我喝……还……还骗我说未婚妻死了……”
她前言不搭后语,却越说越委屈,弄得梁公子本来打算听八卦的,现在也不得不安慰,“哦哦哦,是他不好,骗你更不对,该打该打。”
无语想着可不是这样,眼泪流的更加不停,一双眼睛却盯在酒壶上,“不要他了,要和你喝……”
“好说好说。”
无语又喝了酒,心满意足的歪着,听见旁边这人温柔的问,“他是谁呀,有我对你好吗?”
无语正拿拳头敲她胀痛的脑袋,想说你们都好呀。可是她的两杯果茶,一杯来不及喝就没有了,一杯想喝是别人的了。
她懊悔死了,眼泪噗噗直流,目光朦胧的往门口一指,“他!就是他啊!”
闫傲的脸都青了。酒楼有人认出无语眼熟,来报了消息。没想到他进门就看见她歪在其他男人怀里。
这家伙还窝在人怀里呜呜的难受:“你们明明说好对人家好的,到头来……到头来却骗人!”
闫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欲把人从梁公子怀里抢过来。
无语见他靠近,像受到了惊吓一样,脸色骤然一白,立刻死死抓住梁公子的衣服,“大坏蛋来了,我来殿后,你带小白跑路!”
小白?还小黑呢!闫傲一把将她两只爪子一扯,连人带手一并死死抱过来,随即闻到扑鼻的酒味。
他怒目梁公子,“你让她喝酒了?!”
梁某人把手一摊,“美人所求,在下也不好不应啊。”他悄眼观察这个一方家主,准备笑脸相迎那一腔怒火。
哪知闫傲根本没不及发火,他只怕无语喝酒以后,马上就要胃痛起来,拉过无语的外衣把人一裹,匆匆就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身后那梁公子似唱非唱的一叹,“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闫傲心里一痛,脚下不停,直接下了酒楼。奔回府里,进门就让阿睿,“快去煮药。”他把人抱进房间,除了外衣塞进被子里。
无语脸如红霞,满嘴酒气,睁眼看见他还乐呵呵的笑。闫傲这会儿怒不可支了,只恨不能给她嘴巴上个锁,“贪嘴,一会儿有你哭的。”
阿睿把药端来了,感觉到满屋子的怒气,犹如外面的西北风,聪明的放下药碗就走。
无语一闻药味,死活不肯张口,闫傲好生哄骗,“乖,不苦的,不喝一会胃疼。”
她在床上打滚,躲进被子猛流眼泪。呜呜的哭声传出来,闫傲心里就跟堵了个棉花似得,他不耐烦的把被子掀开,将人抓出来,直接灌药。无语挣扎,黑色的药汁顺着她的脖颈流的到处都是,些许呛进嘴里,她拼命的咳嗽,用手推拒他碗里的药。
闫傲心火上攻,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