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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臣女有罪-第44部分

小说: 臣女有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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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后来也不知怎么,白奶奶竟然还怀上了闫老爷子的骨肉。

    这是一桩至今没得到当事人揭开谜题的迷案,当时的两家族人倒很乐意,毕竟有几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味道,再者他们是家里的当家,真要处一个屋子过,谁也不敢反对呀。

    可是白奶奶却不肯成亲,说什么都要分开过。

    闫傲的爹生下来后,就这样娘家过一日,爹家过一日的长大。后来闫傲的爹也成家了,白奶奶把白家寨传给了儿子,出去游历江湖,而闫老爷子呢,也打着四处考察的名号跟在后面。追到孙子出生,追到儿子死,追到孙子这么大了,还没有追回白奶奶。

    用白奶奶的话说,这人忒俗。一身规矩束缚着,合不到一处。

    无语颇赞同。

    白家寨是离闫家最近的一个山寨,马车翻出连狐山,第二个山头便是。

    无语下车,朴子云跟她一块来的。

    闫老爷子气呼呼的回房之后,洛桑悄声跟朴子云说:“祖奶奶也请子云小姐过去,奶奶有位要好的朋友,想请小姐看个病。”

    两人进门,被告知白奶奶在后面祠堂里,洛桑便领着她们直接过去。

    这座祠堂不是白家族祠,单独设在白奶奶的卧房加间。

    跨入朱红的门槛,只看见一位银发老人低首专注的擦拭着桌上的木牌,那是白奶奶的丈夫和她五个儿子。

    人家说她命硬,克死儿子克死丈夫。

    可白奶奶仍然活的很潇洒,时常道:老婆子好女胜过男,你们先去享福了,老婆子来守这个家。

    看见无语和朴子云,白奶奶笑了一下,“丫头们来了啊,等老婆子一下。”她手上是最后一个儿子的排位,闫傲的爹是闫家人,人葬在闫家的祖坟。

    擦完,满是褶皱的手,轻轻放下牌位,白奶奶回身走来,矫健的步子,淡然的笑,她一把握住无语的手,上下打量着,脸上浓开了一朵深邃的笑花,“语丫头能出门了,这个冬天,老婆子不寂寞咯。”

    语落,又对朴子云一笑,“都是子云丫头的功劳,回头让闫傲把家里药仓开开,要什么随你拿,该他谢你的。”

    这可是朴子云最喜欢的事了,早知道闫傲有些个珍藏,奈何遮遮掩掩的不给人瞧,朴子云眼睛一转,当下就码在心里的清单上,准备出了白家大门就去讨。嘴上笑嘻嘻的道,“到底是祖奶奶心疼我,听说今日有人找我看病?”

    她是个有了病人,其他都不在意的性格。白奶奶哪能不知道,唤来洛桑,“快,先带子云丫头去给人瞧病去。”又嘱咐朴子云,“一会忙完了过来,陪老婆子吃茶。”

    朴子云学洛桑的样,深深一福,拿腔道,“是,奶奶放心!”

    眼看着两人去了,白奶奶回身把无语往门外一牵,“来,考考语丫头三年前的问题。”

    无语微惊,三年前?还问题……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085病友,你好() 
白奶奶做事雷厉风行,家里却布置的曲径婉转,颇有几分东齐富户的味道。花园西边是水,东边假山,过了九曲小桥,是临水而建的四望阁。

    水边风大,望楼的窗户都合了起来,里面炭盆烧着,暖如春日,角落里一个落地大花瓶,斜插着几支早梅,熏的一室梅香。

    一老一少除了外衣,在屋里坐下。白奶奶让人送了两杯东西上来。无语鼻子动动,便知是她喜欢的果茶。

    杯盏落下,白奶奶问她,“语丫头选哪一杯?”

    唔……苹果的性平,口味淡些,橙子的生津,入口酸甜。无语正犹豫着,眼前光影晃动,白奶奶已拿了一杯喝起来。

    这个,不是让她先选吗?

    可晚辈怎么好跟长辈争,无语想干脆那就拿另一杯喝吧。结果手还没伸出去,白奶奶眼疾手快的把另一杯也拿起来,直接抿了口,搁在自个儿手边。

    无语错愕,不带这样的啊,人家翻了个山头过来,虽然是坐车,可也很渴好不好么……想着,她忽然觉得眼前一幕有点儿眼熟。

    三年前,在闫家休养了半年,终于要出发去东齐过夏天。临走前一天的晚上,白奶奶来看她,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老人家带了两个水果来,问她吃哪一个,结果她反应迟了点,两只都没沾到。当时还觉得,这老太太怎么这般孩子气,跟个病人抢吃的……

    正想着,白奶奶从旁边的屉里取出干果蜜饯的盒子,放在她面前,无语不明白这次要不要选。

    白奶奶笑眯眯的,“吃吧,别客气。”

    无语这才拿了颗蜜饯含在嘴里。

    白奶奶抓起把葵花籽,边嗑边笑看着她,“语丫头,还在想果茶的事?”

    她咬着蜜饯点点,让她选却不给喝,这摆明是耍她……可又不敢把老人家往这方面想o╥﹏╥o

    白奶奶怜爱的摸摸她的头,“三年了,还没有想明白吗?”

    无语:“……”您不能把问题说明白了吗?

    白奶奶笑笑,拿起果茶抿了口,“丫头啊,如果只有一杯果茶,你便毫不犹豫的喝了,是不是?”

    无语点头,想想又在心里补了句:还要合口味啊,不合我也不会喝。

    白奶奶似乎听的见她的心声,“那如果给你两杯都是你喜欢的,就会犹豫是不是?”她迎着无语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人只有一张嘴,喝不了两口茶。何况好东西不会都只给一个人,你在犹豫的时候,别人就抢先一步拿走一杯,若这时候还留恋着失去的,那么眼前的这一杯也保不住了。”

    好像,是这样的。无语有点明白,只是她从小到大,真的拥有的东西不多,也很少碰到有人要跟她抢……

    白奶奶看她懵懵懂懂,也不勉强,又拿了颗酸梅放在她手里:“自家腌泽的梅子,尝尝。”

    无语喜滋滋的吃了一颗。顿然酸的眼泪直飙。

    那头白奶奶却见怪不怪地:“等你以后肚子里有了,就喜欢了。”

    无语:“……”咱能不跳这么快吗?

    这会儿,朴子云在客房里见到了病人。这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在下姓梁,劳烦神医姑娘了,请坐。”

    这话说得字字句句没有问题,可听在耳朵里,就是觉得古怪。不过各种各样的病人,她见多了,朴子云也没在意,请出了手枕。

    对方伸出手来,朴子云把手搭上他脉搏,好一会,她看着他:“脉象没什么问题,不知是哪儿觉得不舒服?”

    “疼!”

    “哪儿疼?”

    梁公子拉开袖管,露出小臂,指了指上面几个红点,“这个。”

    莫非是皮肤病,朴子云探过头去细看,只见小红点组合成一个圆圈状,说豆不是豆,说癣不是癣,还有几个印子特别的深。

    朴子云看了两眼就悟了,“这是被人咬的,涂一些外伤药就好了。”

    “恩,在下也这么想。”梁公子拨下袖子,话语一转,“不过这个涂不着,麻烦神医了。”说着他就开始解衣服,不待朴子云反应,三下两下露出肩膀来,上头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咬痕。

    看着……要比手上的深点儿……

    朴子云一脸黑线。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虽说平时也经常看男病人,不过那好歹是疑难杂症,什么烂了半边的,什么缺胳膊腿的。他这么个大活人,手脚自如竟然还……

    对头那货尤不自觉:“神医,没药吗?在下床头有一瓶,尚且可以使使。”

    朴子云那个恨啊,只觉得这人和花无语有的一拼。原来人不论说不说话,都是可以这样娇贵的让人牙痒的!

    再者,这伤口不是别的,是咬痕啊咬痕,太特马诡异的惹人联想,有木有?

    朴子云是忍了又忍,才没一个手枕扔过去。

    那人还自来熟滴:“最近晚上睡的很不好啊,都是这伤疼的。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位置忒不好,就跟搓澡没人擦背,自个儿怎么努力都欠了那么一丢丢一样。恩,白当家又那般年纪了,在下实在不好意思劳烦她,只好辛苦神医姑娘。”

    他左一个神医,右一个神医,说的朴子云越发烦躁。实在是想到师傅教导过,医者在德不在医术。才强耐着性子,挪步过去,拿了那床头的药来,给这奇葩抹了抹。

    正要把药瓶放下,奇葩乐呵呵的问,“不知明日还能来给在下上药否?”

    朴子云身上一股热血上涌,差点就要喷出来,她冷冷的道,“公子请个白府的小厮也是一样的。”

    梁公子闻声变色,“不一样不一样,白府内都是姑娘,在下与其孤男寡女,如何能让她们做这些。”

    这话不说话还好,一说,朴子云就气:她还是未出嫁的姑娘呢。

    他已道:“神医姑娘就不一样了,您首先是神医嘛。”

    朴子云绝倒,但是,无法反驳。她三下两下收拾了药箱,头也不回就要出门,梁公子身子一侧,堪堪把人拦住。

    “神医姑娘,在下还没有付诊金。”他伸手掏了掏袖兜,变出多仅比拇指大一圈莲花来,花瓣粉嫩,茎叶翠绿犹如翡翠雕琢。

    朴子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诊金,长得如此小巧,又是冬天里见不到的莲花。只是眼前的人太怪,她不放心的斜眼瞥过去。

    梁公子没觉得有啥不对,“你是女大夫啊,名花送佳人。”

    何况她还忍了这个奇葩。朴子云想着,又听他道,“这莲花虽然摘下来了,遇水便能活,好养的很。”于是便收了下来。

    结果那货笑:“神医姑娘,记得明日再来哦。”

    话说这头,闫傲来接无语,白奶奶也同孙子半年不见,少不得说几句话,无语便自觉的先下了四望阁。还没走几步,九曲桥上走来一人,热络的与她打招呼,“姑娘,请问客房怎么走啊?在下迷路了。”

    正好洛桑不在,无语也不晓得里头的路怎么走。只得摊摊手,做了个不知道的动作。

    对方见了不仅没走,反而停了下来,关切的问,“姑娘嗓子不好?”

    无语点头。

    “难道也是来找神医姑娘看病的?”

    这话一出,无语想到白奶奶请朴子云来给人看病的事,既然白奶奶的客人,她也不好过于冷淡,于是点点头。反正她的身体的确是朴子云打理的。

    那人却一拍手,大乐:“原来是病友啊!”他抬手在袖兜里挖了挖,“既然你我同病相怜,病友,送你一个见面礼。”

    一朵袖珍的莲花递来,无语猛然想起楚赴晨给的‘莲’字封号,竟然下意识的一躲。

    那人只当她不好意思,二话不说,把莲花往她手里一塞,“芸芸众生之中,能够得见,又是一个大夫手里的病人,这缘分可不一般啊。病友!”

    饶是无语也是个天下无敌的性子,面对这人也有种油然而生的挫败感,竟是……拂不了他的好意。

    那莲花捏在手里,折断处还带着水露,淡淡的荷香飘来,竟有股夏日的味道。

    “病友放心,莲花遇水便活的。呵呵,在下姓梁,不知病友姓什名什。”

    问哑巴这问题不多余吗?无语冷面,诚然忘记了刚收人礼物一事。

    梁公子见她面色有异,却是立刻会意,“病友可以写在下掌心。”

    他伸出手来。

    无语冷看着眼前的人不动,便是白奶奶的客人,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行调戏之事,也是不用给面子滴,她想着是给他一脚的好,还是送他一拳。

    那头梁公子讪讪收回手,“病友,您心事重重啊。”

    他摸摸鼻子开导她,“其实人也像这莲花,飘在空中随时会枯萎,唯有落入水中,方能生根长久。如果不知道落哪一片水好,就落身边最近的这一片便是了。”说着,还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水塘。

    你才落最近这片呢!无语抬脚,直接把他踹进了水里。

    ‘噗通’一声水声传来,踢人的却在岸上怔了怔,如果不知道落那一片水好,就落身边最近的这一片便是了。

    白奶奶的话,跟这疯子完全不同,却又好似是一个意思——若还还留恋着失去的,那么眼前的也保不住了。

086山中狂风大作,此间一室安宁() 
无语站在水边发愣,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一声轻唤拉回现实。

    “语儿。”

    闫傲站在高处,身后是夕阳,赤红的光将他身上的云绸染了层别样的色泽。

    目光相遇,无语被定住了一样,看着他一步步自四望阁上下来。光影变换下,那张原就俊美的面目越发夺目,就这样渐渐放大、清晰,最后停留在眼前。

    闫傲伸出手,无语的脸冰冰凉。

    “怎么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他嗔怪,语气却是轻柔的,“吃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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