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全集-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恩!”韦斯莱先生带着弗雷德和乔治挤过来,“你在干什么?这里太乱了,我们出去吧。”
“哎呀呀——亚瑟韦斯莱。”
是马尔福先生。他一只手搭在德拉科的肩上,脸上挂着和他儿子一模一样的讥笑。
“卢修斯。”韦斯莱先生冷冷地点头说。
“听说老兄公务繁忙得很哪,”马尔福先生说,“那么多的抄查我想他们付给你加班费了吧?”
他把手伸进金妮的坩埚,从崭新光亮的洛哈特著作中间抽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初学变形指南。
“看来并没有。我的天哪,要是连个好报酬都捞不到,做个巫师中的败类又有什么好处呢?”
韦斯莱先生的脸比罗恩和金妮红得还厉害。
“我们对于什么是巫师中的败类看法截然不同,马尔福。”他说。
“那当然。”马尔福先生说。他浅色的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到了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的格兰杰夫妇身上。“看看你交的朋友,韦斯莱我本以为你们一家已经堕落到极限了呢。”
哐啷一声,金妮的坩埚飞了出去。韦斯莱先生朝马尔福先生扑过去,把他撞到一个书架上,几十本厚厚的咒语书掉到他们头上。弗雷德和乔治大喊:“揍他,爸爸!”韦斯莱夫人尖叫:“别这样,亚瑟,别这样!”人群惊慌后退,撞倒了更多的书架。“先生们,行行好——行行好。”店员喊道。然后一个大嗓门压过了所有的声音:“散开,先生们,散开——”
海格踏着满地的书大步走过来,一眨眼就把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拉开了。韦斯莱先生嘴唇破了,马尔福先生一只眼睛被毒菌大全砸了一下,手里还捏着金妮那本破旧的变形术课本。他把书往她手里一塞,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
“喏,小丫头——拿着你的书——这是你爸爸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
他挣脱了海格的手臂,向德拉科一招手,冲出了店门。
“你不该理他,亚瑟,”海格伸手替韦斯莱先生把袍子抹平,差点把他举了起来,“这家伙坏透了,他们全家都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马尔福一家人的话根本不值得听。他们身上的血是坏的,就是这么回事。走,我们出去吧。”
店员似乎想拦住他们,可是他的个头才到海格的腰部,所以没敢造次。他们快步走到街上,格兰杰夫妇吓得浑身发抖,韦斯莱夫人则气得发狂。
“给孩子们带的好头当众打架吉德罗洛哈特会怎么想”
“他可高兴了,”弗雷德说,“咱们出来时你没听见吗?他问预言家日报的那个家伙能不能把打架的事也写进报道——他说这能造成轰动。”
不过回到破釜酒吧的壁炉旁时,大伙儿已经平静多了。哈利、韦斯莱一家和买的东西都要用飞路粉运回陋居。格兰杰一家要回酒吧另一边麻瓜住的街道。他们在酒吧道别,韦斯莱先生想问问他们汽车站是什么样的,可是看到韦斯莱夫人的表情,只好赶快闭了嘴。
哈利摘下眼镜,小心地放进口袋里,才去取飞路粉。这显然不是他最喜欢的旅行方式。
第24章 打人柳()
哈利觉得暑假结束得太快了。他盼望回到霍格沃茨,可是在陋居的一个月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想到德思礼一家和他下次回女贞路时可能受到的待遇,他没法不嫉妒罗恩。
最后一夜,韦斯莱夫人变出了一桌丰盛的晚饭,都是哈利最喜欢的食品,最后一道是看了就让人流口水的蜜汁布丁。弗雷德和乔治的费力拔烟火表演使这个夜晚更加完美。厨房里布满了红色和蓝色的星星,在天花板和墙壁之间蹦来蹦去至少有半个小时之久。尽兴之后,每人喝了一杯热巧克力,就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动身花了很长时间。鸡一叫他们就起床了,可是仍然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韦斯莱夫人冲来冲去地寻找备用的袜子和被子,心情烦躁。大家老是在楼梯上撞在一起,衣服穿了一半,手里拿着吃剩的一点儿面包。韦斯莱先生把金妮的箱子扛到车上时,在院子里被一只鸡绊了一下,差点儿摔断了脖子。
哈利心里纳闷,这八个人、六只大箱子、两只猫头鹰和一只老鼠,怎么可能塞进一辆小小的福特安格里亚车里呢?当然,他没有想到韦斯莱先生添加的那些设计。
“别告诉莫丽。”他打开行李箱,向哈利展示它怎样被神奇地扩大了,足以放下那些箱子。
当他们终于都坐进车里后,韦斯莱夫人朝后排看了一眼,哈利、罗恩、弗雷德、乔治和珀西舒适地并排坐在那里。她和金妮坐在前面,那个座位也被加长到像公园里的长凳一样。“麻瓜真是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她说,“我是说,从外面看不出车里有这么宽敞,是不是?”
韦斯莱先生发动了引擎,汽车开出了院子。哈利回头看了这所房子最后一眼。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它,他们又回来了:乔治把他的费力拔烟火忘在家里了。五分钟之后,汽车又在院子里刹住,好让弗雷德跑回去拿他的飞天扫帚。快上高速公路时,金妮又尖叫起来,说她忘带日记本了。等她爬进汽车时,时间已经很晚,人们的火气也已经很旺。
韦斯莱先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看着他的妻子。
“莫丽,亲爱的——”
“不行,亚瑟。”
“没人会看见的。这里有个小按钮,是我安装的隐形助推器——它能把我们送到天上——然后我们在云层上面飞,十分钟就到了,谁也不会知道”
“我说了不行,亚瑟,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
他们差一刻十一点到了国王十字车站。韦斯莱先生冲过马路去找运行李的小车,大家匆匆跑进车站。
哈利去年乘过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窍门是要登上9?站台,这个站台是麻瓜看不见的。你得穿过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隔墙,一点儿也不痛,可是要小心别让麻瓜看到你消失了。
“珀西第一个。”韦斯莱夫人紧张地看着挂钟说。他们必须在五分钟内装作漫不经心地穿墙而过。
珀西快步走过去,消失了。韦斯莱先生跟着也过去了,接着是弗雷德和乔治。
“我带着金妮,你们俩紧紧跟上。”韦斯莱夫人对哈利和罗恩说完,抓住金妮的手走向前去,一转眼就消失了。
“我们俩一起过吧,只有一分钟了。”罗恩说。
哈利看了看海德薇的笼子是否在箱子顶上插牢了,然后把小行李车转过来对着隔墙。他非常自信,这远不像用飞路粉那样难受。他们俩躬着腰,坚定地推着车子朝隔墙走去,逐渐加快步伐。离墙还有几英尺时,他们跑了起来——
两辆车撞在隔墙上弹了回来。罗恩的箱子重重地砸到地上,哈利被撞倒了;海德薇的笼子弹到了光亮的地板上,滚到一边;海德薇愤怒地尖叫着。许多人围着他们看,旁边一个警卫喊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车子脱手了。”哈利喘着气说,捂着肋骨爬了起来。罗恩跑过去捡起海德薇,它还在那里大吵大叫,使得许多围观的人说他们虐待动物。
“我们为什么过不去?”哈利小声问罗恩。
“我不知道——”
罗恩焦急地看看四周,还有十几个人在好奇地注视着他们。
“我们要误车了,”罗恩小声说,“我不明白通道为什么自己封上了”
哈利抬头看看大钟,他有些眩晕,觉得仿佛要吐。十秒九秒
他小心地把车子抵到墙边,使出全身力气一推,隔墙还是纹丝不动。
“完了,”罗恩呆呆地说,“火车开了。如果爸爸妈妈不能过来接我们怎么办?你身上带着麻瓜的钱吗?”
哈利干笑了一声:“德思礼一家六年没给我零花钱了。”
罗恩把耳朵贴到冰冷的隔墙上。
“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紧张地说,“我们怎么办呢?不知道爸妈要多久才能回来找我们。”
他们朝四周望望,还有一些人在看着他们,这主要是由于海德薇在不停地尖叫。
“我想我们最好回汽车旁边等着,”哈利说,“这里太招人注——”
“哈利!”罗恩眼睛一亮,叫道,“汽车!”
“怎么了?”
“我们可以开车飞到霍格沃茨!”
“可是我想——”
“我们被困住了,对吧?我们必须赶回学校,是不是?在真正紧急的情况下,未成年的巫师也可以使用魔法的。那个什么“限制法令”第十九款还是第几款有规定”
哈利由惊慌一下子转为兴奋。
“你会开吗?”
“没问题。”罗恩说着,把小车掉头朝向出口,“快走吧,要是赶一赶,我们还能跟得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他们快步穿过好奇的人群,走出车站,回到停在辅路上的那辆老福特安格里亚车旁边。
罗恩用魔杖连点几下,打开了宽敞的行李箱。他们把箱子搬了进去,把海德薇放在后排座位上,然后坐进前排。
“看一眼有没有人在注意我们。”罗恩说,又用魔杖一点,发动了汽车。哈利把头伸出窗外:干道上有隆隆行驶的车辆,可他们这条街上空空荡荡的。
“没人。”
罗恩按下仪表板上的一个小小的银色按钮。他们的汽车消失了——他们俩也消失了。哈利能感到座位在震动,能听到引擎的声音,能感到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眼镜戴在鼻梁上,他能看到一切。但他自己只剩下了一双眼睛,离地面几英尺,在一条停满汽车的脏兮兮的街道上方飘浮。
“起飞。”罗恩的声音在他右边响起。
两旁的地面和肮脏的建筑物沉落下去,一会儿就看不见了。汽车越升越高,几秒钟后,整座伦敦城展现在他们下方,烟雾蒙蒙,微微地闪着亮光。
突然噗的一声,汽车、哈利和罗恩又重新显现了。
“唉呀,”罗恩捅着隐形助推器说,“这开关有毛病——”
他们一起猛敲那个按钮。汽车消失了,但很快又闪闪烁烁地现了形。
“坐好!”罗恩喊了一声,猛踩油门,他们笔直射入低空棉絮状的云层里,一切都暗淡模糊起来。
“现在怎么办?”哈利问,从四面压过来的云块让他感到有些晃眼。
“我们需要看到火车才能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罗恩说。
“还是降下去——快——”
他们重新降到云层下面,扭过身体眯眼向地面搜寻。
“看到了!”哈利喊道,“就在前面——那儿!”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像一条红蛇在他们下方疾驰。
“正北,”罗恩说着对了对仪表板上的罗盘,“好,我们只要每半小时下来看一眼就行了。坐好”汽车急速钻入云层。一分钟后,他们就冲进了炫目的阳光中。
这是另一个世界。车轮掠着松软的云海飞行,在耀眼的白日映照下,天空一片明亮蔚蓝,无边无际。
“现在我们只要当心飞机就可以了。”罗恩说。
他们仿佛进入了一个神话般的梦境。哈利想,这无疑是最好的旅行方式:坐在一辆充满阳光的汽车里,在漩涡状、塔林状的白云间穿行,仪表板下边有一大包太妃糖,还可以想象当他们神奇地从天而降、平稳地停在霍格沃茨城堡前的大草坪上时,弗雷德和乔治脸上嫉妒的表情。
他们一直朝北飞去,隔一段时间就核对一下火车行驶的方向,每次下降都可以看到一幅不同的景象。伦敦很快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代替它的是平整的绿色田野,然后是广阔的紫色沼泽、一座座村庄,村里的教堂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接着是一个繁忙的大城市,无数车辆像密密麻麻的彩色蚂蚁。
可是,几小时之后,哈利不得不承认一些乐趣在逐渐消失。太妃糖使他们口渴难当,又没有水喝。他和罗恩都脱掉了外衣,可哈利的t恤湿得贴在椅背上,眼镜老往鼻尖上滑。他已经无心欣赏那些云彩的奇幻形状,而是想念起数十英里之下的火车来,那里有胖胖的女巫推着小车叫卖冰镇南瓜汁。他们为什么没能进入9?站台呢?
“不会有多远了吧?”又过了一个小时,罗恩声音沙哑地说。太阳开始沉到云层之下,把云海染成一片粉红。“再下去看一眼火车好吗?”
火车还在他们下方,正蜿蜒绕过一座白雪覆盖的高山。在云层下面,天色要暗得多。
罗恩踩住油门,又向上升去,可是引擎开始发出哀鸣。
哈利和罗恩不安地面面相觑。
“也许它只是累了,”罗恩说,“它从来没走过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