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全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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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就是”
奥利凡德先生用苍白的长手指抚摸着哈利额上那道闪电形的伤疤。
“很对不起,这是我卖出的一根魔杖干的。”他柔声细语地说,“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力量很强,强极了,却落到了坏人手里要是早知道这根魔杖做成后,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摇摇头,接着一眼认出了海格,这使哈利松了一口气。
“鲁伯!鲁伯海格!又见到您了,真是太高兴啦橡木的,十六英寸长,有一点儿弯,对吧?”
“不错,先生。”海格说。
“那可是一根好魔杖啊。可我想,他们在开除你的时候,准被他们撅折了吧?”奥利凡德先生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啊,不错,是被他们撅折了,是的。”海格慢慢地移动着脚步说道,“撅折的魔杖我还留着呢。”他又高兴地说。
“可你不用它了吧?”奥利凡德先生急忙问。
“哦,不用了,先生。”海格忙回答。哈利注意到海格在回答时紧紧抓住了那把粉红色的伞。
“唔。”奥利凡德先生说着,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好了,波特先生,来吧。让我看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哦——哦,我习惯用右手。”哈利说。
“把胳膊抬起来。好。”他为哈利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他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波特先生。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火龙的心脏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火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当量到两鼻孔间的距离时,哈利突然发现竟是卷尺在自动操作。奥利凡德先生正在货架间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那么,波特先生,试试这一根。山毛榉木和火龙的心脏神经做的。九英寸长。不错,很柔韧。你挥一下试试。”
哈利接过魔杖心里觉得有点冒傻气,刚挥了一下,奥利凡德先生就立刻把魔杖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槭木的,凤凰羽毛。七英寸长。弹性不错,试试看——”
可哈利刚一试,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
“不,不——试试这根,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哈利试了一根又一根。他一点不明白奥利凡德先生认为什么样的才合适。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但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显得越高兴。
“一位挑剔的顾客吧,嗯?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哦,有了,怎么会没有呢——非凡的组合,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不错,也柔韧。”
哈利接过魔杖,突然感到指尖一热。他把魔杖高举过头,嗖的一声向下一挥,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海格拍手喝彩,奥利凡德先生大声喊起来:“哦,好极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他把哈利的魔杖装到匣子里,用棕色纸包好,嘴里还不停地说:“奇妙奇妙”
“对不起,”哈利说,“什么地方让您觉得奇妙?”
奥利凡德先生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哈利。
“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是这样,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做了另外一根魔杖。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咳,正是它的兄弟给你落下了那道伤疤。”
哈利倒抽了一口气。
“不错,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真是太奇妙了。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我想,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波特先生不管怎么说,那个神秘的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就做了大事——尽管可怕,但还是大事。”
哈利浑身一激灵。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喜欢这位奥利凡德先生了。他付给奥利凡德先生七个加隆买下了魔杖,奥利凡德先生鞠躬把他们送出店门。
傍晚,哈利和海格踏上回对角巷的路时,太阳已快下山了。他们穿过墙,经过已空无一人的破釜酒吧,走上大路。一路上,哈利一言不发。在地铁里他甚至没有留意那么多人正张大了嘴凝视着他们提着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包裹,而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熟睡的雪枭,他们又乘了一段自动扶梯,来到帕丁顿车站。海格拍拍哈利的肩膀,哈利这才猛地意识到他们在什么地方。
“开车前,我们还有时间吃一点儿东西。”海格说。
他给哈利买了一个汉堡,他们就坐在塑料椅上吃了起来。哈利一直在东张西望,不管怎么说,他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奇怪。
“你没什么吧,哈利?你一句话也不说。”海格说。
哈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讲清楚。他刚刚过了一个生平最好的生日——可是——他嚼着汉堡,一边寻思着该怎么说。
“人人都觉得我很特别,”他终于说,“破釜酒吧的那些人、奇洛教授、奥利凡德先生可我对魔法一窍不通。他们怎么能期望我成就大事呢?我有名气,可那些让我出名的事,我甚至一点儿也不记得。在伏——对不起——我是说,我父母去世的那天夜里,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海格隔着桌子探过身来。他那蓬乱的胡须和眉毛下边露出慈祥的微笑。
“别担心,哈利。你很快就会学会的。在霍格沃茨,人人都是从基础开始学的。你会很好的。打起精神来。我知道这对于你很难。你一直孤零零一个人,总是很难过的。不过你在霍格沃茨一定会很愉快,像我——说实话——过去和现在都很愉快。”
海格把哈利送上可以回德思礼家的火车,然后递给他一封信。
“这是你去霍格沃茨的车票。”他说,“九月一日——国王十字车站——票上都有。德思礼夫妇要是欺负你,就写封信让猫头鹰给我送来,它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我下次再见了,哈利。”
火车驶出了车站。哈利想目送海格离去,他跪到座位上,鼻子紧贴着车窗,可一眨眼的工夫,海格就不见了。
第7章 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开始的旅程()
哈利与德思礼一家相处的最后一个月并不愉快。说真的,达力着实被哈利吓坏了,他不敢跟哈利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也不敢再把哈利关在储物间里,也不强迫他干活儿了,也不再朝他大喊大叫了——事实上,他们根本不跟他讲话。一半出于恐惧,一半出于恼怒,他们对哈利的存在视而不见。尽管这在许多方面是一个进步,但时间一久就使人感到有些没趣。
哈利大多时间都待在他的房间里,有他新买的猫头鹰做伴。他决定管它叫海德薇,这是他从魔法史这本书里找到的名字。他的学校课本都很有趣。他躺在床上,一读就到深夜,海德薇从打开的窗口尽情地飞进飞出。幸运的是佩妮姨妈不再到房间里来吸尘了,因为海德薇总是叼回来死老鼠。哈利把九月一日以前的每个日期一天一天写在一张纸上,钉在墙上,每天临睡前就在第二天的日期上打一个钩。
八月的最后一天,哈利觉得最好还是跟姨父姨妈谈谈明天去国王十字车站的事,于是他下楼来到起居室。姨父姨妈正在看竞猜电视节目,他清了一下嗓子,好让他们知道他来了;达力尖叫着跑出屋去。
“哦——弗农姨父?”
弗农姨父哼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哦——我明天得去国王十字车站——去霍格沃茨。”
弗农姨父又哼了一声。
“请问您用车送我一下行吗?”
“哼。”哈利认为这就是表示可以。
“谢谢您。”
他刚要回到楼上去,弗农姨父却真的开口说话了。
“坐火车去巫师学校未免太可笑了吧。他们的魔毯全都破光了吗?”
哈利没吭声。
“这所学校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说。”
“我不知道。”哈利说,这才想到这一点。他从衣袋里掏出海格给他的火车票。
“我应该坐十一点钟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开出的火车。”他读道。
他姨父姨妈瞪大了眼睛。
“第几站台?”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别胡说八道了,”弗农姨父说,“根本就没有(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我的火车票上就是这么写的。”
“胡说,”弗农姨父说,“他们好多人都疯了,到处乱咋呼。你会明白的。你等着瞧吧。好了,我们送你去国王十字车站。反正我们明天要去伦敦,要不然我才不去找麻烦呢。”
“您上伦敦做什么?”哈利问,希望保持友好气氛。
“带达力上医院,”弗农姨父咆哮起来,“在他上斯梅廷之前把那条可恶的尾巴割掉。”
第二天,哈利早上五点就醒来了。他又兴奋又紧张,再也睡不着了。他从床上爬起来,穿上牛仔裤,因为他不愿穿巫师长袍进火车站——他准备上车再换。他又核对了一遍霍格沃茨开列的购物单,看需要的东西是否都买齐了,再看看海德薇是不是好好地关在笼子里,之后就在房间里踱起步来,等候德思礼夫妇起床。两小时后,哈利沉重的大箱子终于被抬上了德思礼家的汽车,佩妮姨妈说服达力坐到哈利身边,他们就上路了。
他们十点半来到国王十字车站。弗农姨父把哈利的皮箱放到手推车上,帮他推进站。哈利正在琢磨弗农姨父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出奇地好,弗农姨父突然面对站台停下来不走了,心怀鬼胎地咧嘴一笑。
“好了,你到了,小子。第9站台——第10站台。你的站台应该是在这两个站台之间吧,可看起来好像还没来得及修建呢,是吧?”
当然,他说得不错。一个站台上挂着一块大大的9字塑料牌,另一个站台上挂着大大的10字塑料牌,而两者中间什么也没有。
“祝你学期顺利。”弗农姨父说着又咧嘴一笑,显得更没怀好心。他没再说什么就走开了。哈利转身眼看着弗农一家开车离去。他们三个人都在哈哈大笑。哈利觉得嘴有一点儿发干。他究竟该怎么办呢?因为海德薇,他已经招来许多好奇的目光。他得找人问问。
他拦住一个过路的警卫,但不敢提(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警卫从来没听说过霍格沃茨。当他发现哈利甚至说不清霍格沃茨具体在什么地方时,他开始生气了,认为哈利是在故意装傻愚弄他。哈利实在没辙了,只好问十一点发出的列车有几班,警卫说一班也没有。最后警卫迈着大步走开了,一路抱怨有些人专门浪费别人的时间。哈利告诫自己尽量不要惊慌失措。到达列车时刻表上方的大钟显示,再过十分钟他就该登上开往霍格沃茨的列车了,可他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身边是一个他简直提不动的大箱子,满满一口袋魔币和一只大猫头鹰,他站在站台中央,一筹莫展。
一定是海格忘记告诉他诸如敲左边第三块砖就可以到达对角巷之类的事了。他在想要不要拿出魔杖来敲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隔墙。
正在这时,一群人从他背后经过,一两句话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当然挤满了麻瓜们——”
哈利连忙转身,只见说话的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正在跟四个红头发的男孩说话。他们每人都推着像哈利那样的皮箱——他们也有一只猫头鹰。
哈利的心怦怦直跳,连忙推着车紧跟着他们。他们停下来,他也跟着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以便能听见他们说话。
“好了,是几号站台?”孩子们的母亲问。
“(九又四分之三)!”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牵着妈妈的手,尖着嗓子大声说,“妈妈,我能去吗?”
“你还太小,金妮,现在,别说话了。珀西,你走在最前头。”
看上去年龄最大的那个男孩朝第9和第10站台中间走去。哈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连眼也不敢眨,生怕漏掉了什么——但正当那孩子走到第9和第10站台分界的地方时,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