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鸣凤之逼良为妃:峥嵘玉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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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于元琏抚养讨论那日称病,让丽贵妃主理后宫,她此时唤我前去照料东奕,原来是有这个身份、也有这个道理的,只是后宫若有人替我腹中孩儿想想,就绝不可能出这个主意,她的举动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真狼子野心!
嘉仪点中了要害,提出要请皇后、皇贵妃、庄妃、欣妃,试问谁敢让怀着龙胎的我进承安宫?!
我此时终于全部冷静了下来,怒气叠生,刘发财,好你一条养不家的狗!
我给他的赏赐足以他在京城买一个停停当当的房子,再置数房妻妾了!
故而,我怒面向他,道:“小刘公公!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本宫有孕在身,怎么去得承安宫?!想是开年初二那天,一壶灌醒了你,你还没醒来!”
刘发财讨了骂,束了手不敢抬头,嘴里还道:“还以为淑娘娘心里头惦记着皇上,愿意陪皇上度过这痛苦的时候呢!”
我怒极反笑:“若是丽贵妃以照料六宫之人的名义唤我前去,那也容易,她照顾六宫还有庄妃与欣妃一道主持着呢,请她们三妃一道出个令吧!至于皇上,只怕我去了,他更生气,气我不懂事,更气这后宫无人主理,这才令怀着孕的妃嫔去承安宫!”
刘发财再不敢发言一言。
我继续笑道:“你真是个懂事的公公!别眼了眼,看不清楚回去的路?!”
刘发财,刘发财,到底林妙月给了你多少好处,给了你多少允诺!
我恼气滔天,此时也不好对刘发财再生恼怒,他好歹是东奕身边的人,哪怕是个歹狗,原也是东奕来处置的!
我拂了袖,携同嘉仪上了我的三品夫人大轿,往慈宁宫里去了。
第246章 怜夫婿玉妃险中计,笑红梅珍贵人剖心 3()
刘发财如何我管不了,没有主子使嘴,哪有狗儿叫唤!这么说起来,就是丽贵妃料定了我平时与和贵人没有过节、还说得上几句话,加上满心里心爱东奕,故而趁我一听和贵人殁了、东奕伤怀,便不管不顾的跑去承安宫,她的心思里分明就有千载难逢好机缘,要叫我冲了寻煞的意思!怎么不叫我恼中生恼!
嘉仪拍拍我的手掌,叫我平和下来,我实在气不过,便向嘉仪道:“她当真过份极了、处处想害我!倘若我有机会,我可以一举掀翻了她,你会恼我吗?”
嘉仪拍着我的手掌,道:“你若有机会,替我掀了她,自然最好!”
“嗯?”我惊奇的看着嘉仪,我料定她不会反对,但我没想明白她为何会这样直接支持。
嘉仪别眼看我,道:“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先前在家里时,就恼你和你娘亲将爹爹全霸占住了,竟没能看情楚你真真为家人着想,最肯担责任的!”
我听了,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心里生了些欢喜,她是我长姐,不能与她结缘,终是遗憾,况且经历这许多事,我也更加明白了,当初入宫时我于关睢宫说的话:“一荣未必俱荣,一辱肯定全辱!”况且,她不止一次护我了!
我问嘉仪:“可是,你还有事没有告诉我呢!”
嘉仪叹了一口气,抚了抚鬓边串细小珍珠的碎碎流苏,向我道:“书月,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原想合适的时候告诉你,现在也顾不得合适不合适了,唯有告诉了你,你才能安安心心,同意我的安排!”
我更惊疑了,忙道:“长姐,你说吧!”
嘉仪道:“当初我进宫候选之时,谁人不知道东方世家东方时骏的长女容貌端丽,言谈高华?谁人不知道旁人未必,而我东方嘉仪必定入选皇宫?!”
我点头默然,真的,从家里到坊间,再到朝堂,再到后宫,便是候选的秀女谁人不主动攀附嘉仪啊,想的就是她早迟一天要登上皇禁城六宫中去!早攀自然比晚攀更好!
第247章 怜夫婿玉妃险中计,笑红梅珍贵人剖心 4()
嘉仪又道:“又有谁不知道我身后还有个二姨母做大撑腰呢?!”
我又默然,的确啊;丽贵妃盛宠,人人都因她而知道嘉仪不止入得了宫,还能坐上宠妃的位置!
嘉仪愤愤道:“谁又知道我只不过是二姨母的棋子,为的是引皇上到承瑞宫去!皇上来看我十次,我只得见他一次罢了,那次荣林二人事发,她被褫夺了贵字封衔,又见我那时承了二次宠,就在我汤盏里下了夏津散,又在我面前弄神,查彤史、请御医,哄得我也相信得真真切切的,原是我怀孕了!我多天真”
嘉仪说得我心酸死了,我早已想通了此节,可是自己想通的是一回事,听她讲出来的又是另外一种感受,我的姐姐在家里端了高华嫡女的架子,那也是锦衣玉食、金奴银婢捧着的端好女儿啊!
我伸出手拍拍她,鼓励她道:“姐姐,有什么好说的,人心为已,原也是平常事!”
嘉仪的眼睛合拢了,一对滚滚的珠泪滑落下来:“可是,却又是她搜出了夏津散、去告发我佯孕!在太后、太妃与皇上、皇后面前,她拆我发髻,又打我耳光,又说瞎了眼、将我这样的人举荐入宫,抬举着做了贵嫔!”
“她打你耳光?还当着太后与皇上的面?!”我勃然大怒,拉了嘉仪的手,紧紧握着:“长姐,她打你耳光?!”
嘉仪没张眼,只是任我拉了手,面上淌泪如小河:“还说我没脸没皮,罚到司宫处做个贱奴就好,怎配身上穿六凤,鬓上戴龙钗!”
嘉仪,到底当日你受了多大的苦!我握了嘉仪的手,再说不出话来,父亲不在此间,若是父亲在,又该伤心成何等模样,怪道东奕对嘉仪冷心冷肠成这样!
我含泪道:“别哭!有我!一切都有我!“
嘉仪睁了双眼,道:“书月,你没有被人当着皇上的面,抓乱过发髻,也没有被人当着皇上的面打过耳光,也没有被人踹在地上,又跪起来,跪起来又踹到地上”
我紧紧闭了双眼,真是不想听嘉仪再说了,嘉仪还要说,我却按住了她,睁开目来,我双眼如炬,我道:“她当初怎么折辱你,我定要让你有机会亲手折辱她!”
嘉仪道:“她是我的姨母,怎么可以这样?”
第248章 怜夫婿玉妃险中计,笑红梅珍贵人剖心 5()
姨母?我心里一冷,倘若留人在自己宫里做个殿主、小主的什么的,就是对那个人有善意,那么,我东方书月也是个大善至极的人物了,可我不是,我留殿主同小主,为的是收拢东奕的心,好叫他离不了我的关睢宫,以便我这十个月孕育之期不被其他妃嫔争走了他的心与人!
我便道:“长姐,你知道我为何要立小主们么?”
嘉仪拍拍我的手,道:“知道!所以,我要帮你!”
“帮我?”我惊奇道:“什么意思?”
嘉仪向我惨然笑道:“我是永难再承圣宠的人了!原是皇上的弃嫔,再见天颜也难!又是你多次筹谋,才叫我活得下来,我要是挪到你关睢宫里,凭了我面上这点姿色,为你关睢宫素心这样温婉、阿蛮这样娇憨、林采女那样江南美人儿的人群里,再添一抹亮丽,扶你登得更高,走得更远,我使得上劲吧?”
我大惊,真没有想到嘉仪竟有这样的心思!殿主同小主,难道是好做的么?前有丽贵妃那样使唤殿主、小主的,只以她们谋东奕的身与心,视她们若猪狗一般,即使是自己的亲外甥女也不肯放过的;还有我这样一个,因怀孕而用得着小主们的,但是,就算我宫中的小主们,我也精心设计、努力控制的
不!我的姐姐嘉仪,是虎将子孙,世家之女,原有更远的路要走!
我喝:“停轿!”
嘉仪道:“做什么?”
轿子停了,我掀开轿帘一看,原是关睢宫到慈宁宫之间的一个拐角甬道上,旁边就是御花园的梅园,真是天缘巧合,上天要我与嘉仪做一番极佳的开示!
我对快步跟来的玉贞与秋令道:“你们速将银子捧去慈宁宫!只说本宫有事不能亲来,异日再让太后皇娘好好罚我!”玉
玉贞与秋令得令而去,我只带了素心,又让嘉仪不带一婢,我们二人便弃了轿,走了一段路,便到了梅园门口,守门的宫人依序跪下,我拾了阶与嘉仪往上走。
嘉仪皱眉道:“你怀着龙胎,这是做什么啊!”
我笑着拉了她,对她道:“你别管,随我走!”
到了一处梅树下,那梅树是株六瓣红梅,生得苍劲古拙,颜色黑黢,偏在此苍劲古拙之上,生出了滴血似的鲜红梅瓣来,有开得正艳的,有吐了三分蕊的,还有含了骨朵、只露一点红的。
我笑道:“姐姐!你看这开得艳的梅花好,还是吐了三分蕊的梅花好?还是这含了骨朵的好?”
嘉仪道:“这怎么比呢?自然都是好的!”
第249章 怜夫婿玉妃险中计,笑红梅珍贵人剖心 6()
我笑问她:“怎么自然都是好!姐姐你和我说说!”
嘉仪抬了头,细细的看了一番红梅,转面向我道:“你不是糊涂人,怎么不明白,开得正艳是正当时,吐了三分蕊是即将当时,含了骨朵的是未来当时!千姿百态,就因这千姿百态,所以才令人着迷!”
我便拍手笑了:“长姐!你当真不是个糊涂人!既这么着,就算书月我抢先了一步,正当时,姐姐你是即将当时,又怎么可以自弃,做个殿主就罢了手呢?!”
嘉仪望着我,眼中又是感动,又是踌躇,她低了头,任流苏从她脸颊上滑过,她道:“我与你当日不同,你当日不过是触犯了宫规,是犯了错而已;我是佯孕,是罪!是被当着太后、太妃与皇上、皇后被扇了耳光,被当众弃离的人!”
我拉住了她的手,笑道:“正如寒梅吐艳,顶风又冒雪,倘若像凡花一般、惧了风雪,那只能含苞凋谢在枝头!你我皆是虎将之孙,世家仕女,当学寒梅不自弃、苦沉淀,一日吐艳,荣领百花之精魄啊!”
嘉仪听得眼前一亮,耳边珍珠流苏漱漱作响,她点头道:“妹妹说得正是!我要学红梅吐艳,绝不丢东方世家的脸面!”呵呵,我的长姐,你真是类我得厉害,若要昂扬前行,少不了要以家族荣光在前领旗!
我笑道:“红梅也是一年沉淀,一朝吐春的,姐姐,春天到了,你烟雨阁里风景还会差吗?自然有机会令你吐尽春色,引领凡花!”
嘉仪握了我的手,正色点头:“我听你的!”
我笑道:“他日这御花园中,就会热闹许多了!我东方家族可以独占鳌头、争尽春色!”
嘉仪道:“妹妹,他日若还有我枝头竞艳时,我必不忘你今日责骂、开导之恩!”
我又笑了:“我原不指望谁人报我的恩,我只要这世间人人晓得我东方世家原没一个糊涂人,没有一个不知理的人,个个皆是好样的!这样,祖父母与父母亲也可以放得下心,活得安宁!”
第250章 怜夫婿玉妃险中计,笑红梅珍贵人剖心 7()
是夜,东奕来了我殿中,他一日之间就生起了些许胡茬,他果真为和贵人母子之死憔悴了许多,只是拉了我要茶要酒,我不敢问他心中所想,令秋令吩咐了厨房将他爱吃的菜、爱唱的的汤多多的做了几个来,又温了一壶女儿红,我提了女儿红在热水中轻轻荡着,顺了手就往地上倾了一杯,心里轻叹:唉,和贵人,这壶女儿红也是敬给你的,盼你离了这红尘中、所谓的富贵第一家,带了你的孩儿逍遥山水间去!
我到了东奕面前,就收了对和贵人母子的追思,只一意温柔,呵护着他,与他烹茶、斟酒、挟菜,也绝口不提自己白天险些受骗、中计之事,东奕吃了几口菜便吃不下了,我与他盛了一碗汤递给他,他也仅喝了二口,那汤明明是没有多少菜蔬的,却将他喉头噎得厉害!
我多情的夫婿啊!我倒叹了!
塌上,东奕展臂抱了我,紧了紧我的手臂,道:“书月,我断不允许你生产之时,有任何事!定要让太医院多派几个人早早的照顾好你!”
我笑了:“皇上糊涂!现在您不正派了杨司空侍候着我吗?咱们是信得过他,才将孩儿交与他,倘若再请几个人来,这个说我要吃当归,那个说我要吃赤术,先不说药力何如,光这个讨论就要烦死我了!”
东奕道:“可我不放心!”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皇上,睡吧,你放心,书月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我们的孩儿更会平平安安的!”
半夜里,东奕再次醒来,推了我,问:“难道是我没有福气多子多孙么?!”
我这才明白他百般的伤心,原是为了和贵子所产的皇子殁了,心里真是为自己又好笑,又好气!
我知她女儿有了三个,儿子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