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鸣凤之逼良为妃:峥嵘玉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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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美人之位入宫,未来不知道几天就能坐到夫人之位上的李氏美人,她会是如何的美艳、娇好,才会让东奕爱的如此深切,即便是因她而起的误会,也宠爱了好几天呢?
如此说来,玉贞在我侍寝后次日说的话:“还有个惊喜等着您”那惊喜原是备给李氏美人的,与我无干。
因脑海中只每日反复思量这些,再对着冷饭冷菜再也吃不下去了,身形慢慢瘦了下来,脂粉再也不碰,便是身上的服饰一至花涧恭人走,便一件件摘下、弃于梳妆桌,懒得摆弄,眼中的光芒也慢慢暗淡。
有一天,素心为我梳头,在镜中看见她伸出一双青白的手来,手上光泽暗淡,再抬眼,看她脸面瘦削,双眼如我的一般神采暗淡;我这才想起,该看看侍候我的宫人的饮食了!
至洗玉、素衣、素心等人的饮食,则更为尴尬了,再查看小蝶儿、小鹊儿、李齐之饮食,竟然全不能看!
第87章 作欢颜,受赏关睢宫()
洗玉、素心、素衣原是依一等宫女以上的饮食敬奉的,因此,她们三人在一处吃饭,我挑了一个中午走进洗玉、素心、素衣进膳的地方,却见她们三人端着碗也是吃不下,原是剩下的半条鱼,鱼腹鱼脊已全无,剩下鱼头与一点鱼尾,那刺支楞着仿佛要指向天空,问问,到底是谁吃得这样干净,剩得这样龌龊,还有两碟蔬菜,一碟咸菜
洗玉等人不及防,见我进了屋,却慌忙站起身欲要遮住饭桌,向我笑道:“娘娘,可有吩咐?我这就来主殿!”
再一看,洗玉、素心、素衣面上,已是各人瘦了一圈。
我点点头,忍了泪,道:“无妨!你们且吃吧!”转头就去小蝶儿、小鹊儿、李齐吃饭的地方,小蝶儿等三人立起身,遮了饭食,不住说:“娘娘!不要看!不要看”
我身上本有功夫,想要看,岂是他们三人拦得住的,顺手一带,就拉开了小蝶儿、小鹊,一看,他们吃的更比洗玉三人更为不堪!
一时心中悲凉,唤了他们三人去主殿,却发现洗玉、素心、素衣已立在了小蝶儿等三人吃饭小屋的门口,我笑道:“自今日起,关睢宫进膳无分上下,在西厢客厅共摆桌!”从此关睢宫诸人皆在一起吃饭,贵人份例固然是冷菜剩饭,好在食品样数极多,洗玉、素衣皆有一双巧手,或将烧茶水的炉子烧了水将饭食略略烤暖,或将最冷的菜挑出来盖在略温暖的饭菜上,一宫人倒也吃得欢喜。
只是,他们却非要我吃了,下了桌,自己才肯上桌吃,我说了几回,他们都不依我,我也急了:你们不坐,我便不吃!洗玉等人这才斜签着坐了,待我却了筷子,却才跟着吃。
花涧,花涧我是哪门子的娘娘呵!正沉吟间,忽听门外哗哗作响,想是有人要进关睢宫,故此,门口闭宫的宫人正在开启宫门,走了一个太监,领着二个宫女走了进来。
素衣同素心迎了上去,那太监明知我与花涧坐在亭子之中,也听扬声对素衣道:“丽贵妃娘娘的懿旨,奉上皇上为贺珍贵娘娘晋封之礼,而颁与六宫诸宫妃宫嫔的礼物!”这原是皇家规矩,我入宫时,也有此例。
忽听前面,素心大急的声音传来:“我家娘娘是三品夫人!这是赠与哪个品阶的东西?也敢拿来?!”
我与花涧皆惊。
花涧却立起身,笑道:“娘娘,咱们看看去吧!”
于是,我在前,花涧在侧,还未及行至那太监与宫女站处,却听到那太监道:“玉贵嫔现在是受贵人之奉!”
第88章 作欢颜,受赏关睢宫 1()
那太监右侧有个宫女生着一对三角眼,此时,眼里放着刺目之邪光,讥笑素心道:“如今还挑三拣四做什么?有就是好的了!再过些日子,或者就干脆没了!”
素心大急,满脸躁红,越前一步,要与她说理,却被素衣死死拉住,素衣道:“由她去吧!”。
花涧喝道:“这是哪宫的人,敢在关睢宫里这样吵闹?!想是没宫规束着了?!”
那太监不屑的一抬头,转眼见了是我与花涧,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道:“花涧姑姑”
我知道,这原是有脸的太监,衣裳品阶自不必说,他也一定常在慈宁有走动,否则怎能认出花涧来,只是,这厮比我还该受教宫规,呵,有我这个贵嫔在前,他见的竟然是花涧,即使我败势若此,他这一拜也是万万的该打!
果然,花润喝道:“真真该死!娘娘在前,不拜娘娘,前来拜我,这是眼见我活得腻歪了,要折我的寿么!”
那太监慌忙陀螺一般扭着屁股、调转了身体,慌忙又拜我:“见过玉贵嫔娘娘!娘娘吉祥!”
我道:“我原是吉祥的!你们在吵闹什么?”
素心要说话,素衣却止了她说话。
素衣束手道:“禀娘娘!这位公公送来承福宫偏殿丽贵嫔娘娘晋封的贺仪!”
我问:“既是送贺仪,收了就成,为何要吵闹?”
素心答道:“娘娘,哪有送这样贺仪的?竟不是送给三品夫人的,送给一才人或良子才配的!”
“呵呵!”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一听这声音,我就汗毛微立了起来,一听就是林才人,转过头去,果然见得荣贵人、林才人走来。
那荣贵人自是步步生风,赶在前头;林才人在她后面,娇颠颠的笑着,轻盈盈的赶着,那笑声果真出自林才人。
这可真像素心平日里说的:“荣贵人的架式真真如一头狼,只是这狼身在皇宫罢了;而那林才人,分明就是帮腔的狈!别看荣贵人驾式十足、言语挑衅、失了管束,可那些馊主意必定是林才人出的!”
她们身后也是捧着几个托盘的宫女,也夹杂着两三个太监。
荣贵人先向我行了礼:“参见贵嫔娘娘!”却是端端正正的见上之礼,思及她十几天前的冒犯,一直以来的平礼,这个端端正正的见上之礼却似乎大有玄机,我令她起身。
我背上肌肉紧着,心里知道,以她二人的见识,少不了又是一番惹人生气的话。
林才人便赶了上来:“见过贵嫔娘娘!”我照样令她起身。
荣贵人笑道:“远远的就听见娘娘在教训宫奴,娘娘来的时候晚,位份又高,估计是对宫奴们不熟悉,可能也是有皇上陪着您、您懒得熟悉,这位公公是丽贵妃娘娘的副总管呢!”
哦,我这才明白过来,这太监原是丽贵妃的副总管太监,一品夫人才有二个总管,一正一副。副太监带头来给我送赏赐的礼仪?
呵呵,我心里暗暗一笑:我东方书月好大的面子啊!心里也明白:事情不能都这样赶巧儿,赶巧儿正殿里送来礼,抱厦里的贵人与才人就正好过来了。。。。。。
我知道她于言词中正讽刺我当初不肯见她与林才人的事,因而,避了话锋,道:“这原是关睢宫主殿的杂事,怎么敢劳动荣贵人与林才人呢,你们且去小亭里坐了,呆会一起饮茶吧!”
那林才人却娇娇笑道:“娘娘,您说笑了,我与荣姐姐都是关睢宫里低品阶的宫嫔,自然也要为一宫之主多多解些烦扰!”
第89章 宫中好妒妇 !()
荣贵人又笑:“是啊!林妹妹方才还说呢,因珍贵嫔娘娘得晋封,我们竟也跟着沾光,得了许多赏赐,都是平素难得一见的东西。故要请玉贵嫔娘娘先挑挑,看看有什么用着衬手、看着舒心的,孝敬了娘娘您,才敢自己收用!”
花涧就是四品恭人,也不过是宫里的奴婢,哪敢插我们一宫主、一殿主、一小主的话,因而,立在一旁并未说话。
荣贵人与林才人说话,倒也不避花涧,我心里想,她们倒是料定了太后对我的态度,果真放肆!
其实太后容不下我,并不因为我犯宫规,却是因为我入宫不够谦卑,未能及时去晋见她而已!这拎不清的一殿主,一小主!我心里冷冷的思量。
我抬眼看那荣贵人身后两个宫女端的托盘,里面是:二鸾高歌挂珠钗一对,累丝嵌东海珍珠金项圈一领,珍珠翠毛的镶翠宫花一对,金点翠珠宝耳铛二对,金银锞子各四对,玄狐披风一领,紫貂披风一领,又有一整盘的锦缎六匹。
果真是丰盛!
我抬了眼,正撞上荣贵人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嘴角牵了笑,作势低头,仿佛不是得意,那钗边三四颗东海珍珠坠底的挂钗便“唰”地拂过脸颊,引来一片光亮,耀着我的目。
我抬了手,略遮了眼,又去看林才人的礼:金飞燕累丝衔单珠垂单流苏吊东海珍珠的挂钗一对,珍珠翠毛的镶翠宫花一对,紫貂披风一领,金银锞子各二对,又是四匹上等宫纱。
也衬得她的身份,本是才人小主么!
我笑笑,这是与我比礼仪呢,我便看那太监身后两个小宫女端着的我的礼物,却是细纱二匹,皆是我从来未见过的颜色,青不青、黄不黄,质地还一看就知道不咋地,二匹纱分开放在二宫女手的托盘中,各一个,再看两匹纱上各放着一对金银锞子,一对银耳铛。
我便笑了:“这纱我原寻了几天,当真是雪中送炭!”
素心素衣大惑不解的望着我,花涧也沉默的看着我。
我笑向花涧道:“恭人,你是不知道,本宫有许多珍贵的书,原是当初入宫里爹娘精心为挑的,这些日子闲散,把它们放在这关睢宫里,老担心坏了,这细纱做书面最好!”
我转头又向素心素衣吩咐:“素心素衣,还不快快替本宫谢了公公,收了礼仪!”
那素衣便依制跪了下去,收礼仪,嘴里说:“正是呢!雪中送炭一般!谢谢公公!”
素心还嘟着嘴不跪,我横了一目,对她道:“你方才在这里大呼小叫,不止惊了本宫与花涧姑姑,更惊了荣贵人与林才人,谢了公公的礼,自去庭前跪下,掌嘴二十,本宫不叫你起来,你休要擅自起来!”
第90章 宫中好妒妇! 1()
素心从小跟着我,何曾受过这种惩罚!
见我当众罚她,也料知自己躲不过,她遂跪下去,掌起了嘴,她也有功夫傍身,就算掌嘴也晓得如何下掌,我并不担心。
我又令洗玉同素衣一起接下礼物。
洗玉与素衣与那公公行礼,恭恭敬敬接下了礼物。
那公公见我如此处理,也无话可说,只好向我与荣贵人、林才人见了礼,又向花涧告了退,这才离了关睢宫,宫门外又是一阵哗啦之声,知道那是什么,原是又闭了宫、锁了门。
素心掌了嘴毕,即起身与素衣端了托盘去收存礼物,我才向花涧笑道:“恭人,我们去亭子里品茶吧!”又回头看了荣贵人与林才人:“二位妹妹,不知爱不爱喝燕露尖?倘若爱喝,一并饮茶吧!”
见我此动作,花涧抿嘴笑了,举步要随我去,那林才人却越前一步,拿绢子遮了嘴,笑道:“娘娘,这原是我们孝敬的意思,您看看可有称心的东西,挑拣两件吧!”
那几盘赫赫扬扬的东西又举到我面前,我看了看,道:“不必了!”
荣贵人也拿绢子假装擦了一回脸,回头就说:“贵嫔娘娘,这原是您应该挑拣的!话说今年宫里一进宫、一晋封,竟添了二位贵嫔,二位三品夫人呢!这是多么荣光的事情啊!也是东方家门楣上再耀了皇恩哪!”
一听她提东方家,我就好笑,你今天就且得意着吧,不论是我这个东方氏的弃妃,还是那个刚封的大红人,还是那身怀龙种、此时不便经常行走的淑仪,倘若何时听到你此情形下提东方二字,你死得难看是必然的了。
因而,我心里的恼怒虽起,却也只淡淡一笑,掸了掸袖子。
不知死活的荣贵人继续讲:“进宫的贵嫔呢,我们攀不上,我与林妹妹求见了三次,却一次也见不着;想来是我们福气薄,只好认了罢;晋封的贵嫔却白白赏了我与林妹妹这许多好东西!待我们这样好,我们这些贵嫔以下的宫嫔,原是想都想不到的福气啊!我和林妹妹想着,虽然无故被封了宫,也总得对贵嫔娘娘您有点表示不是?好来攀娘娘您这颗大树!只不知,娘娘您这棵大树还许我们攀不?!”
我见她嘴里夹针带刺,竟没有一句不直指我心中痛楚,却偏偏装出恭敬、守礼的样子,不禁心里大怒,胸腔中直感觉一团火腾地生起,火烧一般痛楚
喉头里一甜,“扑”地吐出一小口血来
我感觉房顶一晃,仰面跌落,花涧慌忙扶了我,花涧忙喊:“娘娘!娘娘”荣贵人与林才人慌忙向后退,却挤在身后宫女身上,乱做一团
我醒来之时,却是在寝殿之中,花涧、洗玉、素心、素衣围在我床侧,阔大壮美的雕鸾梨花木床,此时已俨然如夺命之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