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鸣凤之逼良为妃:峥嵘玉妃-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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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错!”薜氏利落的说,“若不是我昨天失言,你如何会知道那日的事?!你现在恨他?我也能理解!因为我的元妍也是因为兵权,分明知道是谁害她,却要我忍这许多年!”
薜氏扶扶发髻,支撑着身体立了起来,她走过来,我往后退,这不是皇贵妃薜氏,不是我的薜姐姐,也不是端端的娘亲
她眼中的伤心与失望,溢于言表:“书月,为了皇上,为了大周,为了天下子民,也为了祯儿与端儿,你能忘却这一切吗?”
我摇了摇头。
“你忘了此事,江山就交与你!”薜氏说:“祯儿便能正位储位!”
她不是一个皇贵妃,她是皇帝!
东奕到底有多爱她,才让她有这样的底气?!
我退了半步。
“你忘不了?”她问我。
我输了,输得彻底,所以满眼是泪
“忘不了,江山便是皇后与嘉卉的!忘不了,祯儿同珏儿、端端有可能他日被元琏所杀,向元琏跪地、讨活!你忘不了?!你必须要忘!”她说,她的音量仍然小,而语敢却坚定得有如泰山!
第662章 峥嵘帝妃再施治宫手段,俪嫔春药恩恨皆向帝王 7()
“我能忘,所以,端儿死了这许多年,不过一捧泥了,我还能安坐皇贵妃之位,这许多年!皇上能忘,今天才是皇帝!”薜氏说,她转过头去,她的珠花迎着烛火,一闪,晃花了我的眼。
我笑了:“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我向她伏礼,郑重、凝重,一丝不苟,礼礼到位。
我向她不向伏礼的,今天却伏得郑重,这是最后一次,我告诉我自己。
她望着我,静若山石,眼中,是我读不出的坦然,薜氏,你是不是也认为这后宫,这样厮杀是对的?!
我恨她,低到地上的那一瞬间,看在青砖上看到了自己的脸,我那样沉着,那样坚毅,我的眼睛明亮得出奇
鬓上一朵西域珠花,教我身体一震!
这是碧珍送给我的,她是我的弟媳,其实,不忘的东西还很多,我也没有忘记,我是如何算计兵权的,我也没有忘记,我是如何筹谋朝政的
原来,都在算计!
原来,这是宫廷!
古今一同,皆是争斗!
我应该“忘记”,但是,我要技巧的“忘记”,这个后宫不缺聪明人,缺傻子!
我立了起来,对薜氏道:“端端说想娘亲得紧,你还要见她吗?”
“抱她来,你还放心吗?”薜氏脸上一松,真的,她的肌肉与脸上的线条皆是一松。
“你会毒她吗?”
“不会!”
“承福宫,我一个人也不会担心!”
“那我让冉荷去接她?”
“好!”
我转头就走。
“书月!”薜氏一声大呼,她飞快的走了二步,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忘记!忘记!皇上的眼瞎之事,先前只你我知道!经过昨天的事,已是盖不住了!要么立新帝,要么立储!关键时候,你要忘记!”
我沉静看了看她,她以为我小她几岁,此时,就只有伤心?!
不,方才,我已明白了,我该做什么,我自然要“忘记”!
只是,此时不能,不过三天,我不能告诉她,我“忘记”了,这样容易忘记,我还是元端的亲生母亲吗?
我的狼子野心,也要靠我自己来成全!
第663章 峥嵘帝妃再施治宫手段,俪嫔春药恩恨皆向帝王 8()
“关键时候,你要忘记!”
“你忘了此事,江山就交与你!”
“不单为他,也为了你!我要你做皇后,你需要贤德的名声,否则,祯儿不能登帝位,端端的富贵则无法保障!还有,我不要你恨皇上!”
薜氏的三句话始终在我脑海中回响着!
我坐在轿中沉思,对的,不管元妍多么可爱,而目前这后宫只有一个元端,仅一个东元端,而薜氏勃蓬的母爱,只能给东元端!
所以,她虽替东奕百般打理,却明明白白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我爱端端,我要你,以后就算没有我,也要保证她绝不受害!”
不管她再爱东奕,再要周全东奕的一切,然而,为了元端,她一定会将全部真相告诉我,只有这样,我才能照顾好我的女儿,懂得防备身遭的一切!
可是,这样好累!
但是,我只有累!
我挺了挺腰身,好吧,我会忘记,还会去做很多很多应该做的事!
后宫和朝政!
薜氏,我会让你后悔的!虽然你爱我的女儿,虽然你仿佛应该得到基本的尊重,但是,你会后悔的!
我咬牙切齿!
还有二个贱妇该死!
丽贵妃该死,妒忌端端?
必是因为千秋节上那梨片糕之争,端端虽然在父皇面前提携了元因,然而,毕竟是我的端端受宠,才提携她的女儿的,她这样蠢笨的女人,虽然那天满脸散发出那样欣喜的光芒,难道骨子里面却是不乐意的?
所以,下毒杀我女儿?!
捕鼠药?你当我女儿是鼠?!
后宫显少有毒药!好,贱妇,我定要让你尝尽痛楚!
只是,我会先忘记,再记起!
还有一个贱妇,则是俪贵嫔,投诚投得那样恭敬,隔了十万八千里,就跪得那样端端正正,而骨子里面,却不将此事告诉我
就算此事发生之时,她还没有向我投诚,可是投诚之后,这样重要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难道,这样重大的事,她忘了?!
呵呵,忘了也该死!
皇极紫宸元端,是我东方书月的女儿,你便是忘了将此事禀报于我,我也要你粉身碎骨,更何况,你我恩怨还深着呢!
我冷冷一笑。
第664章 峥嵘帝妃再施治宫手段,俪嫔春药恩恨皆向帝王 9()
下轿之时,我已是满脸平静,有啥好怒火滔天的,各自有各自的算盘罢了。
后宫就是名利场,别人以为算计了我,却不知早被我算计停当了,先机,决定于觉醒的时机与智慧,我早就觉醒了,早就布下奇阵了,凭你何人来算计,先机,是我的!
就像照镜子,谁也不是傻子,我的心机,就是你们的心机,只是身份不同、机遇不同,能施展的手段,还有智慧的层面不同,是不是?!
我只要“忘记”一些事而已,我做得到。
于是,我下轿之时,便向上安宫中雪白一身的奴仆们洒泪了:“皇娘…………皇娘…………”
奴才奴婢们捧着我,扶着我,我颤颤抖抖、搜肠刮肺又掏心的哭
我不是哭你端敬太妃,我是哭我自己!
哈哈,我在心里,又是狂笑,又是哭
德妃拍拍我:“知道你与太妃感情深,只是,为了祯儿,你也该保重身子!”
祯儿?祯儿?!
至今以后,我还敢全心全意相信谁?!
在我眼中,德妃对祯儿的爱,向来是比不上薜氏对端端的爱的
在所有人眼中,德妃不过是为了膝下空虚,又丢脸的被褫夺了元琏的扶养权,这才奔向我的肚子,来做我的元祯的养母的
我还敢相信谁?!
我还敢相信谁呢?!
我沉痛极了,我的铁三角联盟,轰然倒塌!
我的祯儿,也绝不会全心托与德妃了!
我失去的;实在是我在后宫的全部!是全部
申时,我才停下了泪,刘发财的声气在主殿外响起:“圣旨到…………”
东奕封端敬太妃为文孝端敬皇后,葬入先帝陵墓之中…………这是一个太妃,死后,能得到的最大荣耀
文孝端敬皇后,得到了她此生最大的荣耀,她的故事结束了,哀荣天下。
第二天,便是东奕慈宁宫向皇太后发难的第三天,也是皇太后原来预定要议立新帝的头一天,东奕的旨下降了下来:说太后谋杀先帝二皇子、三皇子,朕为先帝可安息,为二皇子与三皇子的兄弟之情,要顶住一切非议,要天怒人怨皆停,因而,褫夺朕登基时,所奉的太后称谓,将皇太后降为原来入宫之时先帝所封的嫔位,称太嫔,且迁入乌院,永不许内外进出
第665章 峥嵘帝妃再施治宫手段,俪嫔春药恩恨皆向帝王 10()
乌院?我在后宫第一次听说有这个名词!
太嫔迁入那一天,我与德妃奉令押她入乌院,黑漆漆的大门,黑漆漆的墙,黑漆漆的檩子与房舍,吓了我与德妃一跳。
太嫔长披着头发,神色几天之间憔悴了二十岁,她穿着素白的寝衣从一乘极小极简的青布轿中走出。
我不知说什么好,向来不是一个能落井下石的人,垂下头去,不敢迎接她的目光。
而她的目光,正清冽冽的望着我与德妃。
我听到德妃对她道:“太嫔,请恕孩儿的过,孩要要亲检您身,以保证您的安全!”
太嫔轻轻一笑:“当初,哀,不,我!我也送过许多人入乌院,懂得规矩!”
她说着,展开手来,德妃的手颤了又颤,还是停在半空中了,她静立了一会儿,发言道:“检查已过!请太嫔入院!”
我惊奇的望着德妃,她与我执掌宫务以来,我是轻风浮云的处理方式,只抓大要,制定规则、把握要纲要,而她,则是事无巨细,皆是慢慢做来
她这样的办事方法,我是第一次见,有些吃惊。
太嫔望着我们,眼光如水,我知乌院郑重,说不定是最后一次见着太嫔,她最凶狠、奸滑,我一入宫时她便拿我立威、伤我许重,后来,又谋我的祯儿可能继承的帝位,然而,我唤她母后这好几年,天天见着、天天敬着的一个人,故而,不知心里是何味道,我抬起头来,撞上了她的目光。
她点了点头:“好!好!好!”
我侧眼向德妃望,她的眼一直垂着,看不清楚神色。
太嫔向我们连道了三声好,便提了素裙,一步一步拾阶上去,而她贴身的奴婢就去了二位,一位是那持重尊贵的二品恭人,一位则是花涧。
花涧擦过我身之时,转过眸来,她的眼睛里是那许多的温存、柔和,还有怜爱,仿佛娘亲一般,她向我一点头,便也拾阶,上了乌院。
乌院的门片刻后,吱呀开了,太嫔立在门口,携着二位恭人又再看了我们一眼,我抬起眼,望着她们,很是奇怪,她们脸上的神色,这样认命,又这样平静的绝望,是那样深深切切又平平静静的绝望
第666章 峥嵘帝妃再施治宫手段,俪嫔春药恩恨皆向帝王 11()
那乌院的门慢慢合上,一太嫔二恭人就立在乌院门口,那乌黑的两扇门中,一点一点合上,而她们素白的寝衣便慢慢、一点点的,消失了
德妃未动,我立在她身侧,此时,对她道:“走吧!”
“还没完事。”德妃说。
我奇怪极了:“怎么?”
德妃道:“一入乌院,除了乌,什么也不会再有,所以,太嫔头上些微的白发要剪掉,不好剪,就是全剪!衣服也要全扔”
“那,她们穿什么,吃什么?”
“黑粗布,最粗最粗的布,乌院里自己染的布。掺了墨汁的馒头,掺了墨汁的菜蔬”
我大急:“那怎么行?!她就算不是太后,好歹还是先帝的太嫔啊!”
“乌院只给罪大恶极的人住。”德妃答。
“那”
“乌院里的人,死后涂满墨汁,葬入山后那片乱葬地。”
德妃的指尖,利落的指着一座远山,我身子颤颤
东奕分明将她贬作太嫔,怎么会这样处理?!
我能迁出太嫔吗?如果迁不出,我能迁花涧出来吗?!
我问德妃:“能迁出太嫔吗?”
“一入乌院,永是乌院人,不死,不出。”德妃说,她的声音平静如水
我心里好凉。
一刻钟后,一堆雪白的东西给扔出了乌院之门,有个穿得乌黑的太监挺直着身子,对台阶下的我们道:“别挨乌院那样近,滚吧!”
我又气又怒,气的太嫔就算有罪,花涧只是奉令,也罪不至此;怒的是那太监,竟敢不将我们二位正一品妃子看在眼中,待要说话,德妃一把拉住了我。
乌院的门,慢慢合拢。
德妃这才转脸向我,道:“乌院,没有伦理,没有天地,只有乌黑,故而,没有奴才,没有主子,只有死或者活!”
“她们会如何?”我手脚冰凉,拉住了德妃。
“虚无,虚无”德妃答。
“然后呢?”我问。
“十之八九,三个月左右,自裁!”德妃答我,她答得越来越顺利,越来越麻木了,她的举动大异平常。
第667章 峥嵘帝妃再施治宫手段,俪嫔春药恩恨皆向帝王 12()
花涧,花涧,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