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为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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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如见状上前道:“娘娘若是不喜我椒房殿的茶,便回明玥宫品茶罢,我椒房殿的物件每一件都是极其贵重之物,磕了碰了怕是会惹得皇后娘娘不高兴。”
本就有气无处撒的慕雪厉声道:“你一个小小婢子敢质疑本宫!”
“奴婢不敢。”
“本宫看你敢得很!来人掌嘴。”
“本宫的贴身侍女何事可以随意让人处置了。”
萧静姝迈着步子走到上位坐好,懒洋洋的打起哈欠:“妹妹真是好大的威风。”
慕雪咬咬牙,起身行了一礼:“是妹妹逾越了。”
“妹妹知道便好。”指尖抚着额上的发丝:“绿如去看看六小姐可有被人吵到。”
“是。”
东方钰走到萧静姝身侧,倒了茶水。
萧静姝端起杯子,浅酌一口茶水:“妹妹昨夜照顾了陛下一晚,怎不好生休息跑到本宫的椒房殿作甚。”
“姐姐可是在怪妹妹不懂事。”慕雪掩嘴笑道:“从前是妹妹失礼,日后定每每清早给姐姐请安。”
放下茶杯,轻声道:“本宫向来不在意那些礼数,可听了妹妹一席话,倒觉得妹妹这个失礼之罪可真真是名至实归。”
话音一落,东方钰都忍不住为萧静姝拍手叫好,什么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便是了。
“呵呵。”慕雪扯了扯唇:“姐姐真是会打趣。”
萧静姝没有说话,这到底是真打趣还是假打趣,怕是这慕雪心里清楚的很。
慕雪笑的灿烂:“陛下在臣妾的明玥宫休息了一晚,想着姐姐向来夜夜有陛下作陪,怕是昨夜里定是不习惯吧。所以特意前来给姐姐赔罪。”
萧静姝皱了皱眉:“这等小事还需要你特意来跑一趟?”
“姐姐可是觉得妹妹不够诚意?”
“妹妹言重了,本宫为一国之后若因这等小事失了方寸,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萧静姝大方笑道:“妹妹是陛下的女人,侍奉君主是天经地义,何来赔罪一说。这话若传到外人耳中本宫不就成了心胸狭隘之人,善妒之名本宫还担不起。”
此刻萧静姝只觉得慕雪很是难缠:“本宫入宫也快有十载,母后也常常教导后宫不会只有本宫一人,本宫学的第一件事便是容人,善德怎会开罪于妹妹。妹妹在南丽后宫待的时日比本宫要唱许多,妹妹莫非不知此理?”
慕雪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款汗,她本以为萧静姝也只是空有才智,实际不堪一击,原来是她错了,是她看走眼了,这人要比想象中的难对付许多。
慕雪笑的越发勉强:“姐姐说的是。”
第59章 不足为惧()
“妹妹这后宫今后不会只有你我,这恩宠也不会只在一人身上,与其来本宫这里不如与日后同位皇妃的妹妹们好好联络感情。”萧静姝看向慕雪,她没有精力陪小姑娘玩那些小心思。
“姐姐说的是。”
“娘娘,六小姐还在睡觉。”绿如走进殿中。
慕雪垂下头:“臣妾不打扰姐姐清净了,这就告退。”
说罢起身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示威没有讨到好处,却试探出了深浅这一趟也不无收获。平日里当真是掩藏的深,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的能耐,没想到啊,竟然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也不是很难对付。
抬手理了理发丝,眸中划过暗流,哪里还有在大殿里的那般小心谨慎,勾起唇道:“花容你觉得我们这位皇后娘娘如何?”
花容脸上的笑容扩大:“自然是不足为惧。”
“呵。”回头看了一眼挂着椒房殿牌匾的宫殿大门,冷笑一声:“当真是不足为惧吗?”
慕雪离开后,萧静姝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本以为今日能睡个好觉,却被不识相的人打扰了。
东方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今日不错,还知道反击了。”
绿如踢了他一脚,被他迅速的躲开。
萧静姝甩了甩袖子,一只手撑着下巴:“本宫又不是软柿子,任凭他人拿捏。”
东方钰挑眉,笑的意味不明:“你之前不是对慕雪挺能容忍的,今日如此言辞犀利,莫不是因为昨夜小皇帝在她殿中休息,所以醋了?”
“本宫不过是看不惯她得寸进尺罢了。”
再怎么说,能有昨夜那档子事,也都有她当说客的功劳,她又有什么资格说醋了呢?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东方钰嘿嘿一笑,说道:“本公子今日心情好,同你说个趣事。”
“嗯?”
萧静姝扬了扬眉:“你又是打哪听了八卦消息要讲与本宫听。”
“过来过来。”东方钰让萧静姝与绿如凑近,又神秘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凑上前,这才放心的说道:“是这么回事”
东方钰将他在小春子那里听来的消息说给两人听。
绿如捂住嘴,想笑却又不敢放肆笑出声:“呀,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
萧静姝也抽了抽嘴角:“怪不得她今日这般阴阳怪气。”
“我跟你们说,可千万车告诉旁人,省的那女人知道了要对本公子杀人灭口。”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也是你活该。”
竟喜欢打听这些无聊的事。
“你这女人,不识好歹,本公子可都是为了你,你竟然如此狠心。”捂着胸口,好一顿捶胸顿足。
冲他翻了个白眼:“本宫知道了。”
自打这人来了她椒房殿,好像她也变得颇有些不正经了。
一连几日齐思远都去了明玥宫,这样大的动静,萧静姝又怎会不知,不过她也不曾过问。齐思远心里有气,她也就不去他那里惹眼了。
手里的奏折不知看了有多久,笔上的墨都隐隐发干。“唉。”又不知是第几次叹息,第几次抬头。
第60章 意图不轨()
小春子终是忍不住出声叫道:“陛下墨干了。”
“砚墨。”
小春子手一阵酸疼,他的小祖宗啊,他都不知道已经砚了多少次墨了。
手里的笔被放下,小皇帝如同霜打的茄子,蔫蔫的:“你说她怎么就来看朕呢?就是派个人来也好啊。”
“你说她明知朕在生她的气,这都八天了也不知来哄哄朕。朕可好哄了,她也不来。”
小皇帝深感受挫。
小春子深感疲惫,你说之前吧您自个儿生气对娘娘不闻不问,又一连几天都在明玥宫就寝,现在又盼着娘娘来找您,这让他怎么说。
“陛下,要不您去看看娘娘。”
“朕不去。”
小皇帝任性的推开奏折:“明明就是她的错,朕为何要服软。”
小春子:“”
他以前怎么不知这小祖宗这么难伺候。
“唉,朕都要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手支着下巴:“你说说,她这耐性怎么比朕还好,一点都挂心朕,没良心。”
小春子点头:“是是是,没良心。”
小皇帝眼睛一横,指着小春子的鼻子:“你说谁没良心呢,朕的阿姝是你能说的么。”
小春子:“”
得了,这小祖宗太不讲理了。
罢了罢手:“算了算了,朕同你说什么,你又不用娶妻。”
小春子只觉得一股恶意扑面而来。只能含着一口老血继续道:“陛下近日小冬子时常来奴才这走动,若您想问问娘娘的近况,不妨叫他来?”
他都告诉小冬子那么多陛下的近况,让他来冒个头也算不得过分。
“他?”齐思远皱了皱眉:“虽说没个正行,也算可行。就叫他来吧。”
等小春子找到在某个树上小憩的东方钰,捏着兰花指的手一挥,就有侍卫搬着梯子直接将人绑下树。
等东方钰脑子清醒的时候已经被人五花大绑的往御书房拉着。
“喂,你这是做什么!”东方钰一双眼睛瞪大。
小春子看着他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看的东方钰心里发慌,难不成这小太监看上了他的美色,想要对他意图不轨?
“本公子跟你说本公子再怎么堕落也不可能看上你,你别想对本公子意图不轨”
东方钰这边巴拉巴拉的说着,小春子斜睨了他一眼,捏着兰花指的手指着他:“本公公眼睛还没瞎,会看上你?”
“那你绑我做什么!”
除了这个理由也没其他理由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
怎么也不能让自己一个人饱受小皇帝的摧残,倒不如找个人一块做一对难兄难弟。
到了御书房门口,小春子道:“丢进去。”
只见一坨不知名的东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稳当当落在了御书房中。小春子这才挥挥手打发了侍卫走了进去。
这一下被摔的不轻,疼的东方钰龇牙咧嘴的。
小春子你给本公子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抬头看向坐在高台龙椅上的人:“找我做什么?”
“你说呢。”齐思远笑眯眯的:“该说什么你都知道,别给朕装蒜,不然就你现在这幅德行,哼哼”
小皇帝笑的阴险。
这人啊就是要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东方钰很有骨气的选择了投降,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好说好说。你想听我就悉数说给你听。”
第61章 如何抉择()
“我说完了。”东方钰讲的舌干口燥,怎么这些人连点眼力介都没有:“我渴了,我要喝水。”
“准了。”
小春子端了杯子喂他喝了水。
东方钰继续得寸进尺:“我想松绑。”
“这怕是不妥。”顿了顿,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春子:“你先出去。”
“是。”小春子不做他想,匆匆退了出去。
“你想做什么?”
此时大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东方钰左右看看,当真是孤立无援。
小皇帝笑如狡狐,走到他身旁,俯下身在他耳畔轻声说着什么。
东方钰瞪大了眼睛,这小皇帝还真是可怕。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我是能搞到那东西,不过用的日子多了会使身子亏损,你可确定要用吗?”
“嗯。”
东方钰拧起眉头,见他如此坚定,也不再作犹豫:“好,可以,前提是你得让我出宫,我才能去拿。”
“朕准了。”
“啧啧。”东方钰面色不变,心里却是微微打怵,这人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不知那些女人一个个拼了命的往皇宫里挤是为了什么,殊不知这小皇帝也是个阴狠的主:“若是被那些心慕你的女子知晓了你这一面,怕是避之而不及啊。”
“呵。”齐思远冷笑一声:“朕何时说过朕是善良之人了。”
位及高处,善良也是针对人的。
东方钰掩下目中骇浪,这人果真不是表面看似那般简单。傀儡?只怕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哈哈,到底谁才是愚钝之人,立见分晓。”
齐思远不语,亲自解了绳子。
“你也不差。”
从腰间取下令牌,扔进东方钰的怀里:“令牌给你了,至于你怎么给阿姝说朕不管,可若是此时暴露了又或者你趁此逃跑了,朕想清河山庄东方家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存在了。”
“你”东方钰指着齐思远,瞳孔收缩,指尖在颤抖。良久抚平心绪,嘴角泛起嘲弄的笑:“朝堂向来不问江湖,陛下这算什么。”
“天子脚下,莫非王土。”这哪里是十八岁的少年郎会有的模样,果然是皇帝么。少年眼中尽是寒冰:“这是朕的江山,谁人敢质疑。”
东方钰也被这冰寒震慑到了:“哈哈,陛下莫不是忘了还有太后”
“朕即位十一载,太后摄政十一载。”少年的目光流连在东方钰手中的令牌上,轻声喃喃着:“真是很久了,母后啊真的是太久了”
东方钰心中一片寒凉,藏在袖下的手指尖在颤抖着,却还是挺起胸膛。
是了,他怎么就忘记了。若是这少年要是没有真本事怎么会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安然无恙,哪怕有太后的庇护,也总会有出纰漏的时候。
这少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看不透。
东方钰很想大笑,却发现怎么也张不开口,扯着嘴,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了。”
清河东方家,绝不能出事。
转身大步离开,一只脚跨过门槛,突然想到什么,顿住了脚步:“陛下,若有一日江山与娘娘您只能选择一样,您该如何抉择?”
忽然他很想听到答案。他还是不忍那女子终有一日葬身在这肮脏的一方天地里。
如何抉择?
少年眉目清明,直勾勾的看着高台上的龙椅,突然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江山?亦或者美人?
“不会有那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