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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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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顿时落下脸来。

    “明日就叫周大哥来我书房。任谁家里,也没有主子瞧着奴才脸色这样的规矩。”

    王夫人忙道:“是我失言了。老爷别生气,咱们快去伺候着母亲吃饭要紧。”

    贾政就拍了王夫人的手,重又展颜道:“夫人说得是。”

    …………………………………………………………………………………………………

    几日过后,荣国府上下便都知道,老太太、太太为子嗣虑,给二老爷连纳两妾。

    阖府上下,皆给贾政道贺不绝,又赞王夫人大度贤良。

    只有赖嬷嬷一家冷眼旁观,无人去贺。

    见赖嬷嬷没有动静,贾母院中上下人等先都静了下去,就是外院跟着赖大总管的金彩等人,也都没去道贺。

    “可心姐姐说要后日摆酒,那春雨姐姐便也立时送了帖子,也是后日呢。你说,咱们该去哪一边呢?”

    鹦哥一边给贾母院子里的一只长腿仙鹤刷洗羽毛,一边问一旁的鸳鸯。

    鸳鸯和意儿正一边一个抓着仙鹤的两只翅膀根儿,使劲儿缀着身子想稳住这大禽,哪里顾得上去回答她。

    “我哪个都不想去。若是可人姐姐出门子,那我顶高兴去。可是,可心和春雨都不是正经嫁人哩。我姆妈说了,爬床丫鬟最是没羞没臊……”

    “鹦哥!”

    鸳鸯出声喝止了她。

    意儿在一边忍不住滴滴呱呱笑了起来。

    “鹦哥,你这张嘴啊!就没你不敢说的话。可别再可心姐姐、可心姐姐的叫了,要叫赵姨娘呢!”

    见意儿这样说,鹦哥吸了吸鼻子,嗡声嗡气道:“姐姐改姨娘?嘁!我姆妈说了,姨娘也是奴儿,还不比咱们跟着老太太当大丫鬟金贵呢?也不知可心姐姐怎想的。”

    “那得等你当上了一等大丫鬟,拿上每月二两的月银再讲这大话去!”

    鸳鸯忍不住伸手打了鹦哥一下,边说边冲她使眼色,叫她慎言。

    鹦哥吐了吐舌头,转了话题道:“可心姐姐,啊不,赵姨娘的缺,也不知道赖嬷嬷会叫谁补上。”

    意儿抬眼看了鹦哥一眼,没有接话。

    鸳鸯心中叹服鹦哥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最能戳人心窝子。

    意儿一向跟着可人,是贾母跟前二等丫头里最拔尖的那一个。

    按理说,她最有希望补了这个一等的缺。

    只是,可心掌管的贾母衣饰一项,除了资历,最紧要却是会搭配,有眼光,能叫贾母日日梳妆时省心满意。

    可心虽为人尖刻,在这上头却极有天赋,什么颜色配什么款式,什么衣裳搭什么首饰,她总能看一眼就安排得妥妥帖帖,大方得体,叫贾母赏心悦目。

    意儿却一向不怎么留心穿戴打扮。

    倒是同为二等丫鬟的思儿,因为被分到了可心屋里,所以早跟着学了个七七八八。

    昨日她给贾母找出一套旧年的翡翠头面,略拆开来,只取了一只戒子,一只凤簪,配着一件莲青绣远山图的长褙子,竟是出奇地好看,就连贾母都出声赞了句“不俗”。

    鸳鸯看了看意儿皱起的眉毛,便转了话题问鹦哥:“说起来,可人姐姐秋日里就要放出去了。到时候,咱们可要好好去她婚礼上闹一闹。”

    意儿想到可人一出府,她的缺便再也跑不出自己手心,也重新高兴起来,和鹦哥兴高采烈讨论起要送可人什么添妆礼来。

    鸳鸯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叽叽呱呱的鹦哥和意儿,有那么一瞬间的抽离感。

    鸳鸯之前担心可心的命运,只是见到相熟之人遇难的正常反应。

    可她却一点都不关心贾政纳妾或者一等丫鬟的缺到底是谁的,因为她站得离这些琐碎很远,她和贾母一样,是贾府这艘巨轮上,为数不多的清醒者。

    这是一艘强敌在侧,随时有可能触礁的巨轮。

    这是一艘花团锦簇,底子却多处破败的巨轮。

    但是身在轮上的众人或是载歌载舞、醉生梦死,或是争权夺利、蝇营狗苟,少有人能朝外头看一眼,担心一下巨轮的航向,操心一下巨轮的修缮。

第100章 (2)有缘人乍吞文白团 归宁女敏归荣国府() 
面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清醒着,但又无能为力的人才会倍感痛苦。

    鸳鸯扭头,朝着贾母正院看去。

    她这样的局外人尚且痛心已极,贾母这样的局内人,又该如何清醒着,痛苦着呢?

    忽然有些心疼,鸳鸯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一个念头跃了上来:

    怎样在不改变《红楼梦》原著的基础上,尽量做到让贾母少伤些心?让鹦哥她们在沉船之前得以逃生呢?

    “鸳鸯!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鹦哥发现了鸳鸯的异样,放下软毛刷,拍了拍她的肩膀。

    鸳鸯抬头灿然一笑道:“我没事!”

    ……

    比尔和本森数了数口袋里剩下的几枚金币几块宝石和一些碎银子,大眼瞪小眼发起了愁。

    这个英格兰小教堂内,只有两个年迈的传教士。

    二人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到异国,倒是一门心思来传教的,每季度指着教会辗转送来的财务过活,自然不会有什么生财之道。

    若不是比尔落脚后,给了他们诸多供养,恐怕这两位老牧师早就三餐不继了。

    想想也知道,红界里的人,哪里会信什么西洋救世主?

    只是如此一来,缺少教众的传教、慈善事业,俨然一架巨型碎钞机。

    比尔身上的钱财很快就要消磨殆尽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不如开个骨科医院吧!”

    本森想了个生财之道。

    “没有药物,没有器械,不能做手术,我恐怕还不如这里的正骨师傅管用!”

    比尔垂头丧气道。

    这些日子他也不是没打听过,发现自己原本想靠医术立足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那怎么办?早知道,就管邓布利多要多些钱了!”

    本森悻悻然。

    门外,冷子兴一头撞了进来,兴奋地朝二人叫道:“比尔公子,您能借我十两银子么?我保证,最迟后日就还你十五两!”

    “哈?”

    比尔眼前一亮,叫冷子兴慢慢说出原委来。

    “我今儿在古董铺里逛,瞅见一个愣头青包了一大包的破烂瓷器、字画,那些沿街的大铺子都看不上他手里的东西,偶有出价的,他又嫌低,倒叫我捡了个漏,瞅见他那瓷器里有件前朝的斗彩鸡缸杯,这么说吧,一脱手,至少这个数!”

    冷子兴摇晃着一只手掌。

    “五十两,银子!”

    本森开心猜道。

    “五百两!”

    冷子兴搓着手,兴奋地直点脚尖。

    “五百两?你给我五两?”

    比尔在一旁凉凉说道。

    冷子兴顿时讪讪地摸了摸鼻头,又笑说:“这不是生意没成么!您要乐意,自此咱们就合伙,您出本钱,我出人工,咱们二一添作五,可好?不过如此一来,赔了就全是您的,赚了咱们再分。您可信我?”

    比尔想了想,反正他们坐吃山空也不是个法子,不如就出钱叫冷子兴去折腾折腾,说不定就是条致富之路呢?

    于是比尔当即拍板,取了十两碎银子,尽数交给了冷子兴。

    冷子兴乐得直哆嗦,揣着银子就跑了出去。

    本森在后头担忧地问比尔:“他还会回来吗?”

    比尔摊手表示:“不知道。”

    一天一夜过去了,就在本森哀叹“他人即地狱”时,冷子兴一蹦三跳地,又跑了回来。

    他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了整整六百两的银票。

    “我年纪小,怕人家哄我,就先去找了薛家商铺一个相熟的哥哥,叫他带着我寻到那愣头青,花十两包圆儿了他的东西,然后我寻了个相熟的修补铺子,好生将那个杯子外头的败相包灰洗了干净,这才又和那位哥哥去了最大的古董铺子,转卖了六百五十两!”

    比尔和本森像听天书一样,虽然别的都不懂,但十两变六百五十两这件事,他们都懂了。

    “那五十两我给了修补铺子和那位哥哥,余下的六百两整,就在这里了!”

    冷子兴指了指摊在桌子上的银票,志得意满。

    “上帝啊!冷,你才是救世主!”

    本森竖着大拇哥,崇拜地看着冷子兴。

    “我们赚了六百两!六百两!”

    比尔摸着银票,笑得蓝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不,是五百九十两!还有十两的本金要刨去。所以,咱们分一下,我取二百九十五两,余下的,都是您的!”

    冷子兴此刻,倒像个十足的商人,锱铢必较。

    “哈哈,你是个真正的businessman!冷,你知道吗?说一个人像生意人,在我们国家,是对一个人的褒奖!说明这个人聪明、勤奋,而又诚实、守信!”

    见比尔这样夸赞自己,冷子兴腼腆一笑,随即正色道:“我流落月港时,求了多少人,都没能回到中京。只有小先生带了我回来,还养了我这些时日。我原本就该分文不取,赚的银子全给你们的。可是,长久下去,我怕自己难免会心生怨恨和不平,反倒不如一开始就做下规矩。咱们都按规矩来,丁是丁,卯是卯,反倒两相情愿,各自欢喜。还能将这份缘分情谊长长久久看护下去,您说是不是?”

    比尔听得半懂不懂,但也明白了冷子兴的心思,便高兴说道:“这是真正的聪明!我喜欢规矩!”

    比尔和本森兴奋地将金币、宝石皆拿了出来,一股脑塞给冷子兴。

    “开店,开大的店!”

    本森疵着大白牙,热烈怂恿着冷子兴。

    冷子兴捧着一袋子金币宝石,反安静了下来,双目泛红。

    “小子何德何能,得了公子这样的主家!”

    他也不客气,将财物郑重数个清楚,便收了起来,又寻了纸笔,写了张清清楚楚的契书,和比尔分别按了手印。

    “店咱们先不急开。明儿我就出发,往鲁豫地界走一趟去。”

    冷子兴咧嘴笑着,满面春风。

    ……

    鸳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透了。

    如果一个人一连几天都没睡觉,还能神采奕奕,他是不是已经疯了?

    如果一个几天不睡觉仍神采奕奕的人,半夜躺床上,却感觉自己飘了起来,他是不是已经疯透了!鸳鸯忐忑不安地用手抓住床榻的边沿,轻轻拽了一下,将身体重又拽回了床铺上。

    在背部重新接触褥子的那一刻,鸳鸯才猛地坐起,感觉自己吓出去的魂儿重又钻回了腔子里。

    “WHATTHEFUCK!”

    飙了句脏话之后,鸳鸯抚着胸口,感觉好受了很多。

    她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出了门,不敢惊醒同屋的意儿和可人。

    站在星空下,鸳鸯深吸了一口气。

    夏已去,沁凉而无寒气的秋空下,很适合沉思。

    但鸳鸯此刻却没心思当雕塑摆成沉思者,她只想暴走。

    鸳鸯是个干脆的人,她说走就走。

    因为她有“一把刀”。

    比尔还是担心鸳鸯的安慰,仍旧把刀留给她护身。

    鸳鸯手起刀落,抬步进入空间隧道。

    她从贾母后院的一排倒座房前走过,轻巧地溜着正房侧墙,出了贾母正院的偏门。

    沿着夹道一路往王夫人的院子走来。

    鸳鸯的目标,正是宝玉。

    不过,不是贾宝玉,而是通灵宝玉。

第101章 (3)有缘人乍吞文白团 归宁女敏归荣国府() 
鸳鸯要想办法把空空叫出来,问问他:睡着睡着就飘起来了,这是什么毛病!

    王夫人院里鸦雀无声,偶有小丫头的梦呓从后院的下人房里传来。

    不到半岁的小宝玉躺在一张小巧的雕花拔步床上,比着正常尺寸小了一半,且两边皆有围栏,防护着婴儿翻下床来。

    鸳鸯四下看了看,只见宝玉的奶娘李妈妈正躺在临窗大炕上,呼呼大睡。

    两个小丫鬟,一边一个,也歪在李妈妈身旁,睡得香甜。

    鸳鸯屏气迈出隧道,低头去看小宝玉。

    小小婴儿睡得正安稳,吃得白胖的小脸一派静谧。

    鸳鸯伸手,轻轻掀开他身上裹着的薄绫包被,将他胸前挂着的通灵宝玉托在了胸前。

    拿眼睛瞪,拿手捏,鸳鸯甚至还拿牙咬了咬,可是那玉都纹丝不动。

    鸳鸯没办法,只得抬起小宝玉的头,将那玉摘了下来。

    退回隧道后,鸳鸯才气运丹田,冲通灵宝玉猛吼一声:“空空!再不出来老娘砸碎了你!”

    反正在空间隧道内,就算放大炮,外头也听不见一丝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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