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红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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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蹈月、蹈秋说起来,可不就是要踩着月影子,踏着秋霜子,在外头极闹热的街上走来走去么?所以又叫走月。记得那一年,我约莫着比你还小个三两岁,我娘老子再拗不过我,只得叫婆子们跟了,放了我出去和三五个族中大小姊妹们往信府河真武庙逛去。那庙门外竖着好长的一竿杆子,杆子上立着只大铁鹤。小姊妹们都喊着要去摸秋,我听得不真切,思忖着什么叫摸球?一时,旁人都去争着摸那只铁老鹤下的杆子了,还有大胆的,叫小子们爬杆子上去摸那铁老鹤呢!只有我,非要四处寻球去摸。这哪里能寻得到?可把小姊妹们笑倒了一片。”
元春听了也咯咯笑,又问:“那祖母后来可摸到球了?”
“可不摸到了?奶娘怕我哭,就使人买了只五彩丝线缠的鞠球给我摸。我一路抱了回府,顶得意地告诉我老子娘说,我也摸到球了!”
元春笑得歪在贾母怀里起不来,王夫人拿茶碗盖子遮了嘴笑个不住,珏大奶奶扶着纱屏子大叫“哎哟,我笑得不行了。”
赖嬷嬷领着一群丫鬟婆子叫着,快去找个球来叫老太太再摸摸。
就连外间的男人们也作不下诗了,都笑得东倒西歪。
只贾母不笑,点着元春的小鼻子说:“你现今大了,去不得外头街上蹈月,祖母就讲个笑话,逗得你手舞足蹈,咱们也好算是蹈月了!”
元春抱着贾母软软叫了声:“老祖宗!”
贾母摸着她的鬓发,这才开心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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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彩一家吃完了团团饭,出来后座房赏月。
虽然没有原先小院里的大树石桌,但那张宽大的竹榻依旧是搬了出来。
一家人原先躺在上头看了一夏的星灿,这会儿又都仰躺着,看着中秋的月明。
“咿!”
鸳鸯忽然小声惊呼了一下,翔哥儿歪头看她,鸳鸯便说:“月亮好大啊。”
翔哥儿翻了个白眼儿,继续缠着他姆妈讲兔儿爷大战天蓬元帅的故事了。
鸳鸯心内却讶异无比。
自从练气开始,她身子轻快了不少自不必说,就连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老医生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一月不到,鸳鸯已经好全了,众人只道是那鲲皮锦的神奇,倒也没疑心其他。
可最神奇的是,鸳鸯总能看到之前看不到的一些东西。
幸好不是神神鬼鬼的阿飘,只是一些偶尔飞过的乳白色闪着柔和光芒的光团。
不过刚才天空中划过的那道流光,是鸳鸯首次看到的一种新异象。
那光点极小,按常理说,人眼纵能看见,也不过以为是流星划过。
但鸳鸯却分明看见,那光点,怎么那么像一辆挎斗的大摩托车?
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鸳鸯笑自己,别是练那吃气大法练得走火入魔了吧!
初次见到那些光团时,鸳鸯吓得抓住一个给一起练气的翔哥儿瞧,结果翔哥儿瞧了半天,吓得跑出去,对他姆妈大喊:妹妹怕不是又躺傻了!
更诡异的是,鸳鸯瞧着那些光团,不知为何,胃里像长了小钩子,只想张嘴去吞那光团,吓得鸳鸯死死捂住嘴,不敢让那些光团碰到自己的唇。
她也曾翻遍那本练气大法,把总结篇也看了一遍,除了对那个什么诺贝大帝的肉麻马屁,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也没找到。
书里没有提及这些光团的出现,更没解释这东西能不能吃。
想着刚刚天上划过的那辆摩托,鸳鸯无语极了:难道最近回忆童年太多,想起了电影《ET》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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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坐在飞天摩托上的二B还不知道,自己的“倩影”已经被鸳鸯无意间看到了。
“饿死了。”
本森扒拉着空空如也的后备箱,有气无力呻吟道。
“要不是你阻止,我原本会多装些食物的。”
听到本森如此埋怨,比尔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你在时间海里非要撵着轮回兽洒臭露,把它们气得合力掀起波涛把飞天摩托掀得偏离了航线,我们怎么会浪费了那两天!”
“我怎么知道轮回兽脾气那么暴躁?嘿嘿嘿,他们被熏晕的模样太好笑了。”
本森拢了拢被碎片树缠得破破烂烂的斗篷,笑了一会儿,又饿得没力气笑了。
就在俩人饿得要把飞天摩托啃一口时,无垠的星空中忽然出现一层肉眼难见的光幕,飞天摩托撞在了这层光幕上,便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本森忽地坐起,欣喜说道:“哦!这就是邓布利多说的,红楼世界的壁垒了吧?那,我们到了?”
第48章 (5)练灵气鸳鸯开天目 携宝刀老友赴红楼()
终于到了目的地,比尔也兴奋起来,和本森击了个掌。
飞天摩托这时退后了几步,像是在找方向,上下左右晃了晃,最终选择向右飞了半小时,往前撞了撞,眼前一小块光幕顿时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白光消散后,一个圆形的拱门出现在二B眼前。
拱门由无数个闪耀着青白二色亮光的中文字符组成,并不大,只够一人弯腰进入。
比尔下了摩托,往门内探了探身子,只见里面的世界好像是深夜时分的海边,还有一轮明月生在黑黢黢的海平面上,哗哗的潮水拍打着岸边嶙峋的礁石。
这小门,就开在礁石旁的一片沙滩上。
比尔脱下魔法斗篷,把法杖等东西都塞进摩托藏好,只带着那面靶镜和那把刀,穿上了准备好的灯笼袖白色绸缎衬衫,藏蓝色天鹅绒长礼服外套及白色裹腿礼裤。
比尔弯腰又开始往脚上套一双藏蓝色羊皮靴。
本森则气鼓鼓脱下斗篷,罩上了一件粗布长袍,然后在腰间胡乱系上一条牛皮绳,又把两脚塞进了一双粗粗大大的皮靴内。
比尔尴尬极了,不敢看本森,转身拿过一顶宝蓝色天鹅绒筒帽扣在脑袋上。
本森也郁闷地抓着一顶灰扑扑的毡帽戴在脑袋上,又裹上一件粗毛毡的斗篷,跟在了比尔身后。
装扮一新的俩人,看起来像极了十七、八世纪时,一个西方贵族少年带着自己的小黑奴。
“本森,你知道,扮成这样,绝不是我的本意。天啊,我该怎么表达才合适呢……”
比尔站在那扇拱门前,想了想,还是回身想冲本森再解释一番。
“不用解释,伙计,我知道你不是种族歧视者。听说这个红楼世界基本是十七、十八世纪时候的模样,我历史虽然学得很差,可我也知道,那个时候,可没有***这样的黑人总统。”
本森嘟囔了几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不那么别扭,于是伸手把比尔推进了拱门,自己也一脚踏了进去。
就在本森身子完全越过拱门时,轰鸣声响起,他俩回身一看,不由都大惊失色。
飞天摩托屁股冒烟,已经转向来时之路疾驰而去了。
“Holyhell!“
这回开骂的却是比尔。
“我就说!我就说!环球影城还要一百刀的门票呢!邓布利多一定是嫌弃我们在那里白吃白喝还白念书,把我们扔这里了!”
本森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环顾四周黑暗而陌生的大海、岩峭,简直想大哭一场。
“嘿,多美的月亮啊。”。
良久,比尔坐在了本森身旁,指了指天海连接线上的那轮明月。
本森举目,过了一会儿,他咧嘴笑了笑说:“为什么我觉得这里的月亮比亚城的还美?”
“因为邦妮在这里呀……”
比尔喃喃道。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不安和惶恐,在赏明月,念老友的这一刻,都随风而散了。
他们肩并肩坐在柔软的沙滩上,虽然不知道这夜是中州人的团圆夜,但他们也都对月当空,心中默念着要早日寻到好友,和她再不分开。
两个少年就这样靠在一起,裹着本森的毛毡斗篷,被秋月光芒柔照,被秋海波涛轻拍,被秋风触手轻抚,渐渐地,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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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天朝皇宫内,皇家内廷中秋家宴正盛。
黄肃端坐在诸皇子队内,一直面带微笑,身姿挺拔。
大殿上首,皇上昭德帝笑举酒杯,向一旁的太后恭祝,又表示太后的六十整寿之日已经临近,礼部与内府各处皆已准备了近两年,届时定要普天同庆,八方共贺。
一时殿内皇后带领诸位妃嫔、皇子公主皆举杯向太后、皇上共贺,黄肃也举起了酒杯,和大家齐声恭颂。
谁也没发觉,黄肃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就在两刻钟前,黄肃手腕上玛瑙红串出现召唤异动,他吓得慌忙告罪尿遁。
行到一处偏僻的亭阁后,黄肃跟侍卫和太监们说他头目眩晕,想醒醒酒,便支开他们,避到内厢房,大胆召来了伏仙人。
没想到那怪物来到后,二话不说就揪住他的石头心向外拽去。
黄肃瞬间痛出了一身汗,却死咬着牙不敢吭声。
伏地魔挥手将黄肃拢进红光内,隔绝外界的声响后,恨声嘶嘶说道:“我在红界壁垒外设下的显形咒告诉我,又有人进来红界了!哼,空空、邓布利多,是不是以为我真拿你们没办法了?!”
黄肃哆嗦着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一个小丫头都杀不死,你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伏地魔忽然又拿魔杖指着他冷声道。
黄肃慌忙抬头辩解:“我已经锁定了目标!只待我、待我寻到机会……说起来,还是我现在权势不够,这才处处掣肘。我之所以不能立刻杀了那个小丫头,还请伏仙人明察,是我仍顾虑着夺皇位这一更重要的任务。”
急急辩解了几句,黄肃又紧紧把额头贴在冰凉的地面,以示臣服。
“那个丫头要尽快杀了。新进来的却是一个白人少年和他的奴隶,都是十一二岁的模样。他们是坐着飞天摩托来的,肯定是邓布利多那里派来,乔装打扮着要救助那个丫头的人。”
黄肃听得似懂非懂,只记住了伏仙人最后的那句嘱咐:“那一黑一白两个西人小子是在海澄月港进入的,找到他们,一并杀了。”
伏地魔走后,黄肃不敢再耽搁,赶紧整理好衣冠,重又迈步出了内厢房,开了外间的门,示意内侍等人仍回大殿继续宴饮。
还离着有一段距离时,大殿内的鼓乐声、欢笑声便清晰地传进了黄肃的耳中。
但黄肃内心却无比地厌倦,只觉得这些欢笑都和自己并无半分干系。
这里没有他牵挂的人,这里也没有他守卫的国。
黄肃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只觉得,夜凉如水。
这一夜,他竟从不曾举目看过那明月,哪怕一眼。
第49章 (1)困海滨二友喜观镜 泊险滩鸳鸯妙泼贼()
中秋已过月半有余,金陵城虽时有秋老虎肆虐,但早晚天气到底是一日凉似一日了。
叶莲站在自家的桂园中,看着婆子们摘取所剩无几的秋日晚桂。
“莲姐儿,快进来喝一盏桂花藕粉。我放了那洁粉梅片雪花洋糖,倒很清甜。还是前日珠儿使人送来那好大一包,说是他姨丈薛家在外头海商处得来的,吃着倒不酸胃。”
见叶老夫人叫,叶莲便回屋捧着小碗喝了几口。
“慢些喝。唉,打小就只做男儿教养,到底瞧着不像个小姐家家。也不知到了人家里,会不会被挑礼。”
叶莲搁了碗笑道:”籁籁如今再担心却也晚了。后日,我就要跟船去京里了,看籁籁还哪里说嘴我看着像不像的。”
“唉……”
叶老夫人叹口气,瘪着嘴,欲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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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内的李家内院中,钱氏正指挥着袁嬷嬷往外头拾掇箱笼。
“要我老婆子瞧着啊,世上这些规矩礼仪,真真儿最是磨人!就好比咱们大姑娘的这些聘礼,贾府千里迢迢从中京拉来金陵,现下,咱们又要原样带着,再迢迢千里从金陵送回中京贾府去。哎哟哟,何苦来着?”
袁嬷嬷拍着一只半人高的红漆香樟木大箱子,和钱氏说着闲话。
“你不懂。礼不可废。咱们家老爷最重礼仪规矩,那贾家更是高门贵府,礼数大过天。千里又如何?儿女婚姻乃一家一族的头等大事,纵来回万里也绝马虎不得!”
正说着,李纨扶着丫鬟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