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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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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麝月自屋外进来,见蒋玉菡跪着叩头,也吓得连问:“怎么了?可是晴雯不好了?”

    “麝月,你这蹄子,怎也学那花叭狗儿,整日盼着我不好……”

    床上晴雯悠悠醒来,再次迷迷糊糊接了句话。

    ……

    探春大婚礼毕,宝玉失魂落魄自邬府出来,回身望着门上那硕大的大红洒金喜字,泪如雨下。他正伤神间,忽听人叫:

    “二爷!二爷!海上有变!冷家的船,回来了!”

    宝玉回头去看,见是刘襄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着赶来,劈头盖脸给他送来了这个消息。

    “回来了?怎会……啊,可是林妹妹她们出事了?”

    宝玉顾不得再为探春伤心,只觉心中一痛,抓住刘襄失声问道。

    “详情还未知,冷家大掌柜如今在我帐中等着。”

    刘襄也一头冷汗,不知海上出了什么差池。

    宝玉闻言二话不说,翻身便上了马,一路飞奔而去。

第332章 (4)花袭旧人反被巾牵 黛疑玉丧却遭乱陷() 
冷子兴一张白面已然晒成了古铜色。他是生意人,自少年起,便是整日笑脸迎人,当年被满京都的古董行掌柜们合伙欺辱,他也是笑盈盈对人的。

    可此刻,他见到宝玉跌跌撞撞奔进屋来,一把攥紧他双臂,只拿双眼紧紧盯住他,半张着嘴,连话都不敢问时,冷子兴忍不住便又愧又痛,当即掩面而泣。

    宝玉被冷子兴哭得双目发黑,心口一阵紧过一阵的抽搐着。

    但是,他仍旧问不出那句“林妹妹可好”。

    “宝玉……”

    后头屏风内忽然传出一声哽咽的呼唤。

    “宝姐姐?”

    宝玉一惊,起身急冲入内,只见正是宝钗扶着丫鬟莺儿泪流满面地站在那里,一旁还有湘云捂着嘴哭倒在桌上。

    “林妹妹呢?林妹妹在里头歇着的,是不是?”

    宝玉恍恍惚惚,抬手轻拽着宝钗的衣袖摇晃着问道。

    宝钗答不出话来,只缓缓摇了摇头。

    “定是林妹妹又与我玩笑,她偏爱躲着我,看我急得跺脚……我需找找她去,若我真闹了,撂下不找她,她岂不无趣?”

    宝玉笑说着话,就往外头走去,走了一步,又回头道:“看我糊涂了,外头都是男人,她哪里会躲那处……姐姐在此坐坐吧,我往潇湘馆寻林妹妹去……”

    宝钗和湘云都哭得不能自已,见宝玉急痛乱心,人糊涂了起来,不由怕了起来,忙双双拉住了他。“爱哥哥,你莫伤心,林姐姐她,她不在了。”

    湘云忍不住,硬着头皮,将此噩耗说了出来。

    宝玉闻言,扑哧一笑,指着湘云道:“云丫头如今越发不像了。林妹妹如何不在了?她便不在此处,也当在别处,你这不在二字,真真不通得很。”

    宝钗忍了泪,缓声道:“宝兄弟,我们知道你与林姐儿自小一处长大,情份不同旁人。莫说是你,便是我,自颦儿去后,亦觉得了无生趣。若不是家中仍有老母,另外,也需给你一个交待,我当日,便同颦儿一处去了,倒是干净。”

    宝钗说完,饶是端方自持如她,也再忍不住了,伏在莺儿身上便大哭起来。

    湘云见宝钗原本是要劝解宝玉,却劝至半途,自己反伤心难耐无发自持起来,而宝玉仍旧傻呆呆地,只低着头,不言不笑,也不知明白过来没有。

    “爱哥哥,你,你说句话呀……”

    湘云想到昔日里,宝玉曾因一句黛玉要走的玩笑话,就险些死去,便心下擂鼓一般,生怕宝玉受不住,就此撒手去了。

    宝玉抬起了头,也不答湘云的话,也不看痛哭的宝钗,直直往外走去。

    外头冷子兴见他出来,擦了泪迎上前去,却见宝玉看也不看他,两眼发直,越过他继续往外走去。“拦着他!”

    里头宝钗醒过神来,赶忙探身出来,急命冷子兴。

    冷子兴上前去,自背后扣住了宝玉双肩。

    宝玉身子一顿,“唔”得一声闷哼,先是吐了一大口血,随即颓然倒下。

    宝钗和湘云再顾不得避嫌,从屏风后急奔而出,湘云更是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大夫!”

    这会儿,刘襄和茗烟才拍马赶来,忙着叫了大夫给宝玉诊治。

    “二爷这是伤心太过,一时血不归经,心血上涌。此等症候,说来不是病,却比病更厉害一层。只因无药可医,一切端看患者自心。”

    大夫把了脉,开了安神药,便摇着头退下了。

    茗烟儿见宝玉浑如死人般,吓得呜呜直哭,宝钗等人也是遭遇连番打击,萎顿一旁,哭得都没了力气,只默默垂泪。

    倒是贾蓉得了信儿,过来和刘襄一起,把冷子兴叫到一旁,细细打听了起来。

    “是我太过大意了。满心以为珠大爷一家早便走顺了的航线,再不会出什么意外。唉!在内海时,咱们还日夜防备着邬家和番邦联军,却不想已驶进公海时,倒遇见了变故。”

    冷子兴连连哀叹,责备着自己。

    他们一行自离岸后,一直顺风顺水,避过了多处敌船巡海。

    到了公海后,远离战乱海域,冷子兴遂放下了大半的心,更兼黛玉等人从未出过海,先后发作起厉害的晕船之症,满船上下都忙着煎药、整治吃食,于是放慢了船速,夜间也不免放松了警惕。

    “哪里想到那邬家也眼馋新大陆的消息,派了几只大小战船伪装成海商,正在公海里寻找前往新大陆的航线。”

    邬家的船认出了宝和号,夜里便派小船偷偷贴近了,一伙人忽然登船发难,虽被船上训练有素的水手与随船的王家水军及时治住了,但怎奈那伙人叫嚣间的胡言乱语却惹出了天大的祸事来。

    冷子兴说着话,回想起了那日情形。

    黛玉等人被乱事惊扰后,便聚在船头,由王家军牢牢护着,原本毫发无损。

    “唉,是我思虑不周,不该叫小姐们听见那些浑话。”

    冷子兴捶了自己一拳,继续讲述着那夜的惊心动魄。

    “邬家那些贼兵被治住后,死了的和跳水逃了的不说,几个伤了的,却自知难逃一劫,便满口里嚷着太后已发兵踏平了王家军营,我们便是逃到天边,也会被太后拿下千刀万剐。这些话我们自是不信的。可他们言语间又提及,便连京中宁、荣二府,并史侯府上,都被抄家灭族,我私心想要打听旧日主子景况,便多问了几句,哪想他们会说被捉住的荣国公嫡孙已斩首示众了。这话旁人听了还未怎样,林小姐先就忽然走上前去,厉声呵斥着连道胡说。”

    宝钗等人在事态平息时,便被护送着返回各自舱房内,期间湘云心绪难平,宝钗和黛玉便陪着她在其房中叙化缓解。黛玉又晕船得厉害,雪雁便开了窗,想着能呼吸些新鲜空气。

    于是甲板上邬家兵那些穷凶极恶的叫骂便一字一句传到了黛玉等人耳中。

    早在邬家兵提及荣、宁二府被抄家之时,三人便揪心起来,索性又出来房间,往船尾走去。

    待几人离得近了,恰逢邬家兵喊出宝玉被害之事,黛玉一时难忍心痛惊惧,不由便上前去呵斥质问。

    那几个乱喊乱叫的邬家兵见黛玉忽然站了出来,便暗自快速交换了眼神,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立刻转了语气道:“好叫这位小姐知道,咱们并非死到临头胡言乱语。”

    他说完,便将宝玉“被杀”那日情形说得头头是道,连宝玉所穿衣衫,乃至头发如何梳的,腰间又戴着怎样的荷包,又并荷包上的竹纹,都说得一清二楚。

第333章 (5)花袭旧人反被巾牵 黛疑玉丧却遭乱陷() 
黛玉惊疑不定,也顾不得避嫌,快步上前来到那几个邬家兵跟前,连连追问。

    “你方才说那荷包,是鸡心形还是葫芦形?是压金还是绣彩?”

    那邬家兵见黛玉近前细问,跪在地上的身子直了直,一旁看押的王家军碍着黛玉在跟前儿,又料想无事,也并未管束他。

    “回小姐的话,那荷包是鸡心形的,并无压金绣彩,只月白底儿的素面缎子,上头绣了几杆翠竹,绣工倒着实无甚稀奇。只是那贾家公子乃是贴身收着,咱们收尸时才自里头小衣内掉落出来,觉得稀罕,这才记得牢了些。”

    黛玉听到这里,已经信了一半儿,那荷包,正是她昔日闲时做了玩儿,宝玉见了非讨了去。后来,黛玉还曾误会宝玉将她送的荷包给了旁人,与宝玉好生了一场气。

    “宝玉……”

    喃喃叫了一声后,黛玉低头,眼中酸涩得再睁不开来,可是,又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那邬家兵查看着黛玉神情,又微微挣脱了两旁军士的束缚,轻声道:“小姐,那贾公子临去前,还留了些话的,小姐可要听听?”

    黛玉闻言,眨了眨酸涩难忍的眼睛,自己心中也不知想听还是不想听。

    “他去了?果真去了?”

    黛玉茫然问道。

    后头站着的宝钗一直后悔没能及时拉住黛玉,此刻见黛玉关心则乱,似是真得信了这个噩耗,再顾不得礼仪,越步上前道:“妹妹!你休信这人胡吣!宝玉跟咱们分别那日便是如此装束,这人必是当时拿住了他,说不得,还是他收押看管着宝玉,是以才知晓得如此清楚。只他说宝玉被害一事,却做不得准的。”

    黛玉闻言,脸色茫然之情略减,回头道:“这些缘故我焉能不知?可宝玉贴身的荷包,若非……他岂能记得如此清楚?还有,这人被擒,不求饶不示弱,只管乱说这些,他不怕惹怒了咱们,死得更早么?”

    宝钗还待再说,那邬家兵抢话道:“小姐说得是。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都这个地步了,咱们还编这些瞎话有什么意思?方才不过是气不过要死在你们手里,遂说些实情,好涨自己威风,灭你们气势,叫自己黄泉路上走得不那么窝囊罢了。”

    那邬家兵惯会说嘴,这番话说得宝钗都凝眉听住了。

    后头湘云急了,语带哭腔赶着问一旁的冷子兴道:“冷大掌柜,他说得可是真的?”

    冷子兴也一时难辨真假,摇头道:“咱们自出了海,便难收到家中讯息。宝二爷那日的确是被邬家拿住了……”

    湘云听他言下之意便是宝玉凶多吉少,当即就哭出了声,扶着一旁丫鬟翠缕险些站立不住。

    宝钗也心中一痛,正要再去问那人,黛玉清冷冷的声音却飘渺如烟般响起:“他,都留了什么话?”

    邬家兵低着头,无人见他眉间一松,旋即抬头冲黛玉小声道:“公子遗言所涉儿女私情,还请小姐近前一步。”

    宝钗及后头的冷子兴都想止住黛玉,只还未及出言,黛玉已木头人一般,直直上前了两步,微微俯身听那邬家兵细言。

    冷子兴心中一紧,大叫“不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邬家兵忽然暴起,不知何时自靴筒内摸出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匕首来,堪堪架上了黛玉的脖颈。

    宝钗被吓得瞠目,后头湘云惊叫着要扑过来,冷子兴已先她一步冲到了跟前。

    “都别动!”

    那邬家兵将黛玉推了个反身,退后几步,面对着冷子兴等人站定,手中匕首仍稳稳架在黛玉颈下。黛玉忽地轻笑一声:“原来,你是唬我的。他必是好好儿的。”

    那邬家兵见黛玉人在虎口,竟还一心念着贾家公子,便呸了一声,心想这些公子小姐整日正事不做,倒不顾礼义廉耻只知卿卿我我,好不要脸。

    他之所以得知宝玉周身事物的详情,正如宝钗的分析,不过是抓捕宝玉那日,贴身押解他们的缘故。更兼他生性贪酷,便将宝玉和后来一并捉住的贾蓉里里外外搜刮了个干干净净。

    那个荷包乃是他见宝玉贴身收藏着,搜刮时,宝玉又万般求肯不舍,自忖必定珍贵异常,但他拿到手后,内内外外瞧了个遍,却是平平无奇,他懊恼地很,于是扔了回去,又见宝玉如获至宝般收了起来,这才记忆深刻的。

    “哼!好叫你死也死个明白。你那相好儿的早死透了,军爷我可没骗你!”

    那邬家兵乃是军营里熬大的单身汉,最见不得人家有情人缠缠绵绵,他坏了心肠,狞笑着对黛玉耳语了一句,便朝众人吼道:“想要她活,便备下小舟,好生送爷爷们回去才是。”

    他身后那几个邬家兵也精神大涨,叫嚣着催促起来。

    宝钗急得捂着心口,颤声求冷子兴道:“林妹妹要紧!还请冷大掌柜务必按他们的意思做。”

    冷子兴到底只是个商人,再机灵也有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只得拿眼神询问王家的护军头领。

    王家头领皱眉道:“邬家敢在海上跟咱们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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